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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難為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那顆石頭一般的心,仿佛在裕王溫柔的目光里,再一次柔軟了起來。

    ******

    又過了幾日,三司會審結果出來了:嚴世蕃貪污八百兩,發配雷州充軍。

    而嚴嵩則是被皇帝逼著上了折子致仕,準備回江西老家養老。

    到底是多年君臣,眼瞧著嚴嵩一頭白發,一臉頹然,好似尋常人家的老翁一般。皇帝硬起來的心又跟著軟了軟,很快就緊接著下了圣旨:嚴家已伏法,再有如鄒應龍、謝俊成者,立斬不赦。順便,鄒應龍和謝俊成都被遷怒,砸了飯碗免了職,直接回家吃自己。

    徐閣老好不容易終于踢走了嚴嵩坐上了首輔的位置自然十分小心。他明白皇帝的心思,立馬就忠心的表示:“嚴閣老這些年待我不薄,我有今日,也是因為嚴閣老的栽培啊。”所以,這鄒應龍和謝俊成這兩個被丟出去的學生,他是不會理會的。

    謝俊成這才享受了幾日風光,忽然一道圣旨被貶成了白丁,重又回了謝家。

    可現在不是早幾年了,早幾年他還能寒窗苦讀、力爭上游。現在他是被皇帝圣旨免了的,還有什么指望?回了家也不過是熬日子罷了。

    謝俊成少年得意,說得上是天之驕子,自視甚高。這些日子又因為參倒嚴家之事而被同僚奉承,風光已極,忽然從峰頂跌到了谷底,如此大的落差,他又哪里能夠忍受?他還本想去尋徐階,想著讓這位老師幫一把,最后卻被徐府的人毫不留情的給攔下了。

    這時候,謝俊成才想起來李清聞那句“官場上面,還是小心些來得好。”

    悔不當初。

    第75章 婚嫁

    嚴家的事情暫時告于段落,朝中的嚴黨也自有徐階、高拱這般的去對付。

    李清漪倒是又遇見了一件難事——關于李清容的婚事。

    因為前頭兩個jiejie早嫁了的緣故,黃氏和李百戶在小女兒的婚事上也一直很有耐心,想著要把女兒多留幾年,仔細的挑一挑。

    左挑右挑,好不容易挑了個身家清白、有才有貌的宋舉人。哪里知道,兩家剛剛定親不久,對方就一場急病過去了,倒是惹了不少“克夫”的閑話。李清容自尊心強,回屋子哭了一回,再不肯提自個兒的親事。

    黃氏和李百戶最是個疼女兒的,也不敢狠勸,只得在邊上敲敲邊鼓,偏李清容咬緊了牙不肯應。于是,這婚事就給耽擱下來了。一耽擱,就是三年,李清容也從十六歲耽擱到了十九歲,街坊鄰居里頭不知有多少閑言碎語,黃氏和李百戶的頭發都愁白了。

    原本,黃氏和李百戶也做好打算,實在不行就招贅或是養女兒一輩子。哪里知道,李清容自個兒卻又瞧上了一個人,重又把事提了起來。

    只是,等李清容把她看中的人說出口。李百戶瞪圓了眼睛握緊拳頭想去揍人,一貫軟脾氣的黃氏都氣得發抖,夫妻一商量,直接就把女兒關到屋子里不許出來。

    為著這個,黃氏在家里發作了好幾回,最后實在是拿小女兒沒法子,只得哭著來和李清漪訴苦兼討主意:“當初宋家的那門親事,我和你爹爹也有錯,倒是連累了三姐兒的名聲。我原是想著,若是再說親,條件且不提,只要三姐兒自個喜歡便是了。常言道‘千金難買心頭好’,咱家上上下下最是疼她,這婚事上頭總也是要順了她的心思的。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她最后竟是瞧上了這么個人!”黃氏說到這兒,心中極其酸楚,眼淚嘩嘩的落下來,嗚咽著道,“我好好的閨女,竟是要去給人家做繼室,幫著人養兒子!這都是什么事啊!”

    李清漪嘆了口氣,重又遞了塊干凈的帕子給黃氏:“娘,快別哭了,傷了眼睛就不好了……”她停了一下,語氣忽而淡下來,直接問道,“清容成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地就認識了人?還非君不嫁了?”

    黃氏捏了捏帕子,低低道:“說是廟里遇見了幾次,說過幾回話,后來不知怎得就瞧上了。那會兒,我見她成日里往寺廟跑,還以為她是誠心想要拜菩薩呢,哪里知道!”

    李清漪重又嘆氣,然后握住黃氏的手,低聲道:“實在不行,您就再關她一段時間。徐時行到底是今年的狀元又未滿三十,京里頭總是有人會想把女兒嫁給他的。等他續娶了,清容便也只能認命了。”

    黃氏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胸口疼得厲害,好半天才細聲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你meimei,你meimei她憋著不肯吃不肯喝,要是再關幾天,沒等徐時行成婚,你meimei就先去了……”說到這里,黃氏本已經止住了的眼淚又跟著出來了,氣得咬牙,“也不知道那姓徐的小子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竟是連爹娘都不顧,命也不要了!我瞧著,都替她覺得羞!”

    兒女都是債,李清容能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可黃氏和李百戶卻不舍得。

    父母愛子女,大多都是勝過了子女愛父母。舐犢之情,實乃天性。

    話說到這里,李清漪也明白了個大概,她想了想,便道:“要不然,我去瞧瞧,說不得能勸幾句。”

    黃氏聽了這話,忍著眼淚點了頭,頗是有些難為情:“當初宋舉人出事的時候,你正懷著,我也不好拿來煩你。如今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只得來尋你去勸勸。你和三姐兒自小便是親近,你的話,她總是能聽進去幾回的。”

    “是我這個做jiejie的這幾年日子過得太亂了,竟把三姐兒的事情給落下了。這時候,確是要去瞧瞧的。”李清漪柔聲寬慰了黃氏,然后轉頭和如英如玉兩個吩咐了幾句,順便讓人把兒子抱去裕王那里,交代了午膳的事情,這才自己個兒帶著個如英,陪著黃氏回了娘家。

    ******

    李清容仍舊住在西廂。

    李清漪陪著黃氏走到院門口,見著那棵枝繁葉茂、依舊亭亭如蓋的桂花樹,不由一嘆:“都沒變呢……”依稀帶了點對于過去時光的悵然和回憶。

    黃氏聽了這話,眼眶又紅了,輕輕點頭,應和了一句道:“可不是,現在我一閉眼,還能見著你們姐妹幾個在樹下調皮搗蛋呢……”

    “我們那是撿花瓣做香囊呢,哪里算是調皮搗蛋?”李清漪故意逗了黃氏一句,見著她面色稍緩,這才道,“娘你就先在外頭等著,我去和三姐兒說幾句。”

    黃氏低低應了一聲,只是手上仍舊拉著李清漪的手不松開,好半天才猶豫著叮嚀了一句:“三姐兒脾氣又嬌又倔,你別和她斗氣,氣著了自己就不好了。”

    李清漪知道,黃氏這是怕傷了姐妹感情。她點點頭,這才抬步推開了李清容的房門。

    屋子里頭冷冷清清的,一點兒人氣都沒有。墻上掛了一副李清容自個兒做的秋月圖,色調冷冷,更顯得凄清起來。

    李清漪繞過繡著明月雙桂的繡屏,這才看見了躺在榻上、抱著被子不吭聲的李清容。她好些日子沒見這個meimei,此時一見,不由一驚,掩飾不住面上驚痛——

    李清容是小女兒,就像是黃氏說得“咱家上上下下最是疼她”,李清漪在家的時候也常常哄著她、讓著她。故而,李清容養得有些嬌氣,面上帶了點嬰兒肥,可愛嬌憨,嬌俏可人。

    只是現在,她都好似空了下來,烏發凌亂的披著,雙眼腫的好似兩枚小小的杏核,雙頰微微有些消瘦,面色蒼白,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

    李清漪這個做jiejie的,瞧著都覺得心酸又氣苦,更何況是黃氏和李百戶?這般一想,李清漪也沒了好脾氣,步子稍稍放的重了些,上前直接掀開被子把人拉起來,怒斥道:“你倒是長進了,我和娘請了先生叫你詩書禮儀,難不成你就學會了絕食威逼父母?!”

    李清容本以為是丫頭進來勸自己進食的,故而也沒理會,只是徑自抱著被子發呆。如今聽得李清漪的聲音,被她一拉一罵,嚇得臉都發白,又羞又愧,不由的掩住面哭了起來:“二jiejie……”

    她雙眼腫的好似杏核,眼淚卻仍舊源源不斷,斷斷續續的哭著道:“我,我實在是沒法子了……”她爬起來,半跪在床榻上面,拉住李清漪的袖子,小聲求她,“你幫我和娘、和爹說幾句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是好喜歡他。”

    李清漪氣得恨不能卷起袖子打一頓,最后只得冷著聲音提醒她:“徐時行二十七歲,比你大了八歲!雖然發妻早逝,但已有嫡長子。”她抬眼看著李清容,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到底看中他哪里了?”

    李清容一雙眼睛含著淚卻亮的發光:“二jiejie,我仰慕的是他的人品和才華。”她咬著唇,慢慢的道,“二jiejie,我知道自己不知羞恥。可是,我一輩子也只遇見了他一個。倘若他已有妻,便也罷了,可他如今只一個人,我,我實在舍不下……”

    “舍不下也得舍,”李清漪拉著她,直接丟了菱花銅鏡給她瞧,“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么鬼樣子?你不自重,不自愛,除了家人,難不成還有人會疼你、愛你?”

    這話有些狠了,李清容哭得越發大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清漪還要再勸幾句,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子喧嘩。

    吵吵嚷嚷的人聲傳了過來,有陌生的女聲忽而揚起,似乎是在和外頭的黃氏說話,只聽她道:“李家太太,狀元爺托我來和你家說親呢……”

    李清容本還紅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像是被火點著了。她顧不得李清漪,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因著這幾日未曾用過多少飲食,腿有些軟。可她仍舊是一股氣的跑到了窗口,拉開一大半的窗,定定的往外瞧。

    好一會兒,她才轉頭去和李清漪,歡喜的連話都說快要不出來了:“二jiejie,他沒騙我,他真的叫人來提親了!”

    這一刻,所有的淚水和痛苦都從她身上蒸發了,她整個人容光煥發,猶如沾露玫瑰,美得無與倫比。

    李清漪本是還要再說幾句,看著這樣的meimei,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

    徐時行能中狀元,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他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李清容的身份。若是膽小怕事的,自然要早早撇清;若是理智點,自然是敬而遠之;若是居心叵測一點,那就慫恿李清容鬧一場,等著李家服軟——父母大多都是拗不過女兒的。

    這個時候, 他能頂著壓力、冒著被裕王府冷待的威脅而來提親,自然是有幾分真心的——至少,他這么一做,決定權雖然仍舊在李家手上,可無論婚事成與不成,丟面子的都是他而不是李清容。

    政治剛剛告一段落,順便拿點家事來過渡下時間。

    申時行這時候還沒改姓呢……他的優點和缺點都十分明顯,一般人家看著優點估計就嫁女兒了,可李家不太一樣……

    第76章 定親

    有了這么一出,李清容便好似占住了理,定下了心,便是再如何的勸也不肯退了,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模樣。

    后來,徐時行又親自登門來,與黃氏、李百戶一番長談,居然把李百戶這個早前準備叫兄弟把他裝麻袋一頓揍的人給說動了。

    要知道,明朝重文輕武,李百戶自個兒是個粗人,最仰慕的便是讀書人,故而之前給李清容挑夫婿的時候才選了個宋舉人。而徐時行卻是真真正正金殿里點出來的狀元,古話里頭還是文曲星下凡呢。若不是前面出了李清容的事,這位年輕狀元爺來家里,李百戶還要樂得喝酒作陪呢。徐時行本人十分謹慎,又別有耐心和誠意,親自登了門把自己和李清容之間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再把自己的家世來歷也道了個明白,擺出一副風光月霽,任君挑剔的模樣。

    這般一來,可不就正對了李百戶的脾氣,雖面上還是冷冷的,心里卻不由得跟著軟了軟,晚上被窩里還和黃氏念叨了一句:“雖是年紀大了些可也有些擔當,才干品性倒是比謝家那個強……”謝俊成還有謝家那些事情,李百戶自也是看在眼里為大女兒不平的。

    黃氏聞言,心中沒了主意,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只得紅著眼睛跑來裕王府尋李清漪:“要不,你給瞧瞧?你meimei那個倔驢脾氣家里可真沒人治得了她了。實在不行,我看也只能認命了。”

    李清漪沉吟片刻,點頭應了下來。事已至此,她也沒其他好法子,直接令人尋了徐時行來,見他一面再說。

    徐時行如今已入了翰林,依著往時的慣例,授翰林院修撰,掌修國史。因他算是外男,李清漪也不好單獨見他,便拉了裕王作陪,名義上只說是和這位林院修撰討教一二。

    徐時行大約是早已料到會有此行,來的倒是極快,衣冠整齊,舉止有禮。

    待他入門進殿行禮,李清漪不由得便垂眼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說句實話,若論容貌,徐時行也并非何等的美男子。可他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待人便如三月春風般的和煦,使人心生好感。這一副儀容,當真是“溫文君子”的好做派。

    李清漪瞧了幾眼,心中微微有些了然:李清容那丫頭素來嬌慣任性,心里頭大約會喜歡些年長成熟、有氣度的。再者,因家里請了先生教授詩書畫技,李清容學得多了,心里多少有些自得,偏偏徐時行才華上面更是少有人及——就像是李清容自己說的“我仰慕他的人品和才華”。

    李清漪心中思緒萬千,可一想到自己家里還絕食抗議的meimei,對著面前的人也沒了耐心,直接便問道:“徐修撰想來也知道我今日為何叫你來此?”

    徐時行深深一禮,輕聲道:“臣,自是明白。”他微微一頓,行止如儀,聲如山澗清泉,“臣與李姑娘廟中相識,幾番交談,頗為投契,故而才令人往李家求親。”

    李清漪笑了一聲:“幾番交談,頗為投契?原來終身大事竟也可以這般輕言嗎?”

    徐時行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正所謂‘白發如新,傾蓋如舊’,似李姑娘這般投契的,二十多年,臣只見過一次。臣也知道,論家世與年紀,皆是及不上李姑娘。可即是遇上了,應承了,自當勉力一試。如此,方才不辜負李姑娘一片厚意。”

    裕王很有幾分“李家女婿”的自覺,在旁聽著這家務事倒是認認真真、津津有味,此時跟著插了一句:“確是這個理。這么多人里頭,要是能遇上個喜歡的,真真是再難得不過,再難也要試一試。”

    李清漪沒好氣的瞪了裕王一眼,用眼神問他:你這是哪邊的人啊?裕王眨眨眼,閉了嘴不吭聲。

    被裕王這么一打岔,李清漪心頭的惱火也散去了不少。她微微一頓,這才說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我家三妹自幼嬌慣,徐家家事復雜,她怕是擔不起。”

    徐時行大約早有思慮,聞言微微頷首,輕聲道:“臣此回回鄉,必是要認祖歸宗,改回申姓,搬出徐家。此后,上無公婆親眷,一應事宜,皆可自決。至于犬子,不過二歲,還不知事,最是親近人的時候。”

    徐時行的身世,李清漪自然也知道一二:他祖父過繼給了舅舅徐家,三代以來皆是姓徐,他便也跟著姓了徐,在徐家長大。倘若他真要改回申姓,認祖歸宗,那么徐家日后也不好多管他的家事,畢竟人家不姓徐;申家也不好多管,畢竟隔了幾層。這般一來,倒還真是“一應事宜,皆可自決”。

    李清漪這般一想,倒也稍稍的緩和了一些,最后擺擺手道:“翰林院事多,我就不多留了,你先回去忙吧。”這算是委婉的送客了。

    徐時行悄悄松了口氣,拱手禮了禮,這才起身準備回翰林院繼續工作。

    待得他去了,裕王這才起身過來扶了李清漪一把,垂眼問她道:“怎么,還心煩?”

    李清漪順勢把頭倚在他肩頭,嘆了口氣:“算了,不管了,既然是三姐兒喜歡,總也拗不過她。若真是拆了開來,說不得,她得怨我一輩子呢。如今瞧著徐時行還可以,那就隨了她吧……”說到這兒,不由起了點兒大不由娘的感嘆,“這會兒想想,鈞兒如今倒是粘我,等他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怕也要把我給丟下了。”

    “不怕,”裕王一笑,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白皙的額角,柔聲細語,“寶貝兒,你有我呢。”

    這話說得溫溫柔柔,好似細雨滋潤心田。

    李清漪聞言,心頭微微一怔,頗有幾分復雜意味:是啊,她還有他。少年夫妻老來伴,能陪她到人生最后的,想必也只有眼前這人。

    想到這里,李清漪握住裕王的手掌,仰起了頭,主動的、輕輕的吻住了裕王的唇。那姿態從容的就像是清晨推開窗扇,仰面吻上那花蕊中央滾落的露珠,拂面皆是芬芳。只聽她語聲柔軟,微微笑著應道:

    “是啊,我有你。你也有我。”

    命運將你賜予我,也將我賜予你。

    ******

    李清漪這頭松了口,黃氏和李百戶也撐不了多長時間,過了一段時間便松了口,兩家便談起了親事。因為徐家遠在蘇州,徐時行便請了座師張居正做長輩來做主。

    張居正倒也樂得給他這個面子:一是他見徐時行頗有才干、為人處世很得些想法,是可造之材,值得器重栽培;二是裕王即將上位,他如今乃是裕王府講官知道裕王妃的能力,自然也想著要和李家親近一二。

    因著徐時行年紀不小,李清容也算是老姑娘了,既是定了下來索性也沒拖,八月里定親,明年三月成婚。

    李清容得了消息,當真是歡喜至極,身子立時就好了大半。她在家好吃好喝養足了精神,很快來裕王府和李清漪道謝。因她這段時間折騰了許久,人不可避免的瘦了許多,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那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說話來也是清脆悅耳:“二jiejie,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摟住李清漪的腰,把頭埋在她的懷里,就像個小女孩“可我也長大了,許多事,我都明白的。”

    李清漪聽得這話,眼中微微一濕,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明白有什么用?光做傻事!天下這么多條路,就你挑了一條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