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葉奶奶的話,讓秦若頓時有了嚴重的危機感,她點頭,“好!我會盡快回國的!” 時至今日,她等不到下個月一號了。 結(jié)束通話,秦若妖嬈地眸子一片獰色,安瀾是嗎?特種兵隊長又怎樣? 只是一個上校而已,難道還能與秦家整個家族作對嗎? 那簡直是不自量力! * 葉家。 蘇清看了葉奶奶好幾眼,終于忍不住了。 “媽,辰歌和瀾瀾既然不愿意公開,那么必然是有原因的,您這么冒然告訴秦小姐,不太好吧?” “哼!”葉奶奶冷哼一聲,“若兒早晚都會知道的,何時告訴她沒有區(qū)別。” 蘇清還想說什么,“萬一……” 然而,未等她說完,葉奶奶便冷漠地打斷她的話,“哪里有那么多萬一?若兒不是喜歡亂說話的人,告訴她沒事!” “我知道,但是辰歌……” “夠了!”葉奶奶猛的起身,怒視蘇清,“蘇清!我是長輩,難道你的教養(yǎng)就是讓你來忤逆長輩嗎?”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蘇清無力解釋。 “不是這個意思?”葉奶奶冷冷嘲諷,“蘇清,我雖然不是葉海的親生母親,但是我也嫁給老爺子二十多年了,這么多年,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們真的把我當成葉家的人了嗎?” 蘇清頭疼地捏捏眉心,良好的修養(yǎng)讓她優(yōu)雅十足,縱然她對葉奶奶的話辭很難聽,她也不會像潑婦一樣發(fā)作。 只是葉奶奶的話讓蘇清徹底心寒。 到底是誰沒有把自己當成真正的葉家人,到底是誰每天拉著臉給人臉色看? 本著家和萬事興的緣由,蘇清對葉奶奶一直禮讓有加,縱然葉奶奶有時會無緣無故地冷漠嘲諷,她也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但是,有些人,你越是縱容他越是變本加厲。葉奶奶就是這樣的人。 “媽,您說的這句話,我不認同。”蘇清態(tài)度強硬,她可以對葉奶奶尊重有加,但絕對不會任由她損害葉家的名聲,何況葉奶奶的話,更是無中生有。 “哼!”葉奶奶冷冷一哼。 有些話點到為止,蘇清也不打算說破。畢竟有時候說破了,反而讓人無法下臺。 葉家在帝都,乃至整個a國都備受關(guān)注,一舉一動都在媒體的鎂光燈之下,而且葉辰歌剛剛公開身份,這個時候,葉家無法承受任何緋聞。 所以,蘇清不打算與葉奶奶鬧僵了,她也不想與也奶奶鬧僵。 如果她真的有那種想法的話,二十年的時間,她足以讓葉奶奶在葉家無法立足。 此時的a國,漸漸在夜色中沉睡,天地開始沉寂,星辰在夜幕中閃耀。 夜,深沉了。 葉奶奶冷冷地看了蘇清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臥室。 葉老爺子和葉海在書房里還沒有出來,蘇清喟然嘆息,望著葉奶奶離去的方向無力搖頭。 清瑞的眸中溢出一抹堅定的神色,蘇清做了一個決定,她絕對不會再允許秦若來傷害他的兒子,三年的時間,足矣了。 既然辰歌與安瀾結(jié)婚,無論秦若存在什么樣的心思,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她的兒子,尊貴清華,不是秦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作為一個母親,沒有人會允許自己的兒子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傷害。 她,蘇清,也不例外。 ☆、024都很閑嗎 最近a國十分太平,不知是不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總之就是太平無瀾。 帝都軍區(qū)中,訓(xùn)練場上,銀狐隊員有氣無力,就連訓(xùn)練也提不起精神。 湛藍的天空中只要幾朵白云悠悠漂浮,隨風(fēng)飄蕩,宛若閑庭信步。鳥鳴啾啾,高歌夏日風(fēng)情。 裴翠秋懶懶地打了一個呵欠,抬眼望天,“這人生,真無趣啊!” 對銀狐隊員來說,沒有任務(wù)可以執(zhí)行,簡直是難捱。 孫治嘴欠,忍不住接口道,“讓老大把你空投到亞馬孫森林或者撒哈拉沙漠中得了!” 裴翠秋狠狠地瞪了孫治一眼,“老娘一定拉著你墊背!” “哈哈哈……”其他人大笑。 其實沒有任務(wù)的時候,看裴翠秋和孫治斗嘴,也是很有意思的。 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三年多了,最晚加入銀狐的周力發(fā)也有一年半了,所以大家都是知根究底,說話自然沒有什么顧忌。 羅磊躺在地上,嘴巴叼著一根草屑,幽幽道,“這幾天老大也不露面了,真無聊!” “是啊!”裴翠秋喟然嘆息一聲,隨聲應(yīng)和。 十七冷嗤,“要是老大在這里,你覺得你們還能悠閑地躺在這里嗎?” 的確,如果安瀾在這里,他們能夠悠閑地躺在地上的概率幾乎為零。即使有機會躺在地上,那也是因為訓(xùn)練而累趴下的。 藍標說,“前幾天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季,老大的meimei高考,老大自然陪同了。” 安瀾有meimei名叫安寧,這是銀狐隊員都知道的事情。 “臥槽!”裴翠秋突然爆了一句粗口,“你怎么不早說?” 藍標不緊不慢,“早說了有用嗎?早說了你有超能力讓時間靜止或者倒流嗎?” “我可以跟著老大一起為安寧妹子加油啊!”裴翠秋無比懊悔,怨恨視線好似刀鋒一樣,落在藍標身上。 藍標恍若未聞。 孫治把胳膊搭在藍標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姿勢,言語攻擊裴翠秋,“安寧妹子的智商隨了老大,不需要你去加油。說不定你去了,反而把自己的愚蠢傳染而安寧妹子呢!” “哈哈哈……”又是一陣爆笑聲。 裴翠秋臉色紅一陣,青一陣,最后徹底變成了黑色,宛若黑云壓城一樣。 “孫治!你找死!” 話語落下,裴翠秋向?qū)O治發(fā)起凌厲的攻擊。 孫治快速反擊,一拳一腳,兩人在訓(xùn)練場上動起手來。 王哲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嘴欠的添油加醋,“不錯!加油!孫治,作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千萬不能輸給一個女人,那可真是太丟人了啊……” “都很閑嗎?” 就在眾人看得津津有味,笑聲不斷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眾人立即條件反射似的挺直了身體,一動不動。 這個聲音,他們太熟悉,甚至是印刻在靈魂深處的蛩音。 裴翠秋和孫治兩人立即收起拳式,立正站好,標準的軍姿,目不斜視。 其實他們兩個是因為心虛而不敢對上安瀾清澈犀利的眸。 “很閑嗎?” 沒有人回答,安瀾又問了一遍。 訓(xùn)練場上,輕松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羅磊硬著頭皮回復(fù),“報告!不閑!” “我看你們很清閑啊!”涼涼的聲音,好似山澗的清泉,泉水擊石,泠泠作響。聲線好似雪山薄涼的空氣,帶著幾許涼意,迎面撲來。 銀狐隊員快要哭了,真的是,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啊! “全體都有!”安瀾突然厲喝,“整隊!” 藍標迅速出列整隊,五秒鐘的時間,三十七個人迅速站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上,就連孫治和裴翠秋也不例外。 “贏了利刃很高興是不是?受到長官和各位首長的夸獎得意了是不是?國家軍事頻道采訪后驕傲了是不是?” 裴翠秋開口,“報告!沒有!” “沒有?我看你們很清閑啊,這不是天下無敵,沒有對手的而感到寂寞無比,所以來自娛自樂了,不是嗎?” 話語隱含嘲諷,誰都聽得出來。 銀狐隊員一言不發(fā),裴翠秋也沒有出聲。 安瀾言辭犀利,他們都領(lǐng)教過,如果反駁的話,只會讓自己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所以,沉默不言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大不了最后被老大懲罰,也比被老大說的無地自容來的好。 “沉默?”安瀾話語很冷,“沉默是金嗎?” 沒人回應(yīng)。 安瀾也不生氣,她圍著銀狐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厲喝,“全體都有!二十公斤負重越野二十公里,俯臥撐五百個,兩個小時內(nèi)完成!無法按時完成,加練!” “是!”高亢的回應(yīng),響徹整個軍區(qū)。 銀狐隊員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尤其是裴翠秋和孫治,苦著一張臉,因為安瀾面對他們兩人的時候,真的是面無表情,有些駭人了。 快速裝備,負重,然后奔跑。 兩個小時內(nèi)完成越野,對特種兵來說簡直是小case,但是再加上五百個俯臥撐,就有點難度了。 不!應(yīng)該說是難度很大! 兩個小時內(nèi),根本無法完成,縱然是強悍無比的銀狐特種兵。 這是安瀾在懲罰他們,大家心知肚明。 縱然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也不得不咬著牙堅持下去,誰讓他們撞在了槍口上呢! 五月下旬的帝都軍區(qū)中發(fā)生了這么壯觀的一幕: 赤炎烈日下,三十七個銀狐特種兵隊員拼了命似的跑步,二十公里負重越野結(jié)束,來不及喘口氣休息一下,立即趴在地上進行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