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幸好,我還有一個女兒。 我只期盼著我的女兒不要太痛苦。 18年,7月31日,星期四,瓢潑大雨 倏然,我感到一陣錐心疼痛,甚至讓我直不起身體。 俗話說母子連心,難道是我的瀾瀾在受苦嗎? 如果我的瀾瀾還活著,無論在哪個角落里,希望她可以平安。 如果…… 如果不幸發(fā)生,希望我的瀾瀾可以走得安詳。 瀾瀾,mama愛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 日記到這里便結(jié)束了,安瀾眼眶晶瑩,她哭了。 淚水低落在泛黃的紙張上,她的心,忍不住抽疼。 合上日記,她捂臉,低聲嗚咽。 原來,mama的一生竟然是這樣的。 安家,原來是這樣對待mama的。 原來,她還有一個哥哥。 字里行間中,傾吐出那種淡淡的憂傷,安瀾覺得,她的mama,早已在地獄中沉淪了,卻始終以陽光溫柔來面對自己。 mama,您何等辛苦! 以后的七年,日記里沒有任何記錄。沒有花情與安寧的生活,也沒有關(guān)于哥哥阿夜的一絲一毫,更沒有安家的斑斑罪惡。 留白,空白。 安瀾甚至可以推測出,花情對安家失望到了極致,所以才不愿意提及與安家有關(guān)的任何一個令人惡心的人或事。 手指緊捏,骨節(jié)泛白,安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 無論安平許霞玲夫妻,還是安城安娜兄妹,地獄是你們最好的歸宿! 本欲不想做得如此拒絕,都是你們逼我的! 眸中不似以往清澈如許,黑暗的光波流深,好似深淵漩渦,迸發(fā)出沉沉的仇恨氣息。 安瀾,已經(jīng)瀕臨在地獄的邊緣了。 預(yù)計三個月后,讓安家走向末路繁華,看到花情的日記后,安瀾覺得要讓安家走向萬劫不復(fù)。 很多證據(jù)已經(jīng)收集地差不多了,只差一個契機和導(dǎo)火線。 日影西沉,春光似乎也染上了幾許黯然。 安瀾靜靜的思索,她的哥哥在哪里? 她只知道她的哥哥名叫花祭夜,是f國花家繼承人,二十年的時間,世事滄桑,她真的能夠找到他嗎? 如果找到了,哥哥會承認(rèn)她的存在嗎? 還有寧寧,她能夠接受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嗎? 安瀾苦笑,原來,她還有如此多的無能為力,原來,她依舊如此卑微! 思索片刻,安瀾覺得暫時不要告訴安寧。 如果安寧知道了,她一定會參與進來。 沉淪地獄多年的苦楚,她理解,所以她不想讓meimei也無法上岸。 等到高考結(jié)束,她必須盡快安排安寧出國。 如果,安家能夠順利解決,那么她便與安寧在國外生活。如果,她失敗了,那么她會讓易容守著安寧,讓上億輩的仇恨隨流水,靜過寒煙芳草凝綠。 思緒收回,重新回到日記中。 安瀾沒有想到,她的哥哥花祭夜,竟然是安平的哥哥安沐的孩子。 然而,安瀾忽視了其中的一個細(xì)節(jié),她沒想到,自己的出生日期,也存在著差異。 或許是,日記帶給她的震撼太大,所以她把這些小細(xì)節(jié)給忽視了。 總之,無處可說,有些事情,就是如此陰差陽錯。 等到她的身世真相大白的時刻,安瀾簡直無比痛快。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 光陰就像流水飛快,時光無情,歲月無殤,兩天的周末,悄然而逝。 安瀾整理好情緒,帶著安寧和葉辰星外出吃了晚餐,接著把兩人送回學(xué)校,直接驅(qū)車去了易容那里。 她雖然強大,但是有些事情,依然需要一個傾聽者,她需要傾訴。 無疑,易容就是那個最好的傾聽者。 安瀾說,“容容,我竟然有一個哥哥。” 無厘頭的開場白,易容愣住,她用一種“你在說什么的”的眼神望著安瀾,無話可接。 “我說的是事實?!卑矠懡又f道,“容容,我把mama的日記本打開了,我從日記中看到的?!?/br> 好一會兒,易容才從震驚中回神。 沒辦法,這件事太有震撼力,一時間真的難以消化。 “一五一十,巨細(xì)無遺地說!”易容沉了沉心神,開口。 安瀾把花情的日記大體說了一遍,最后她說,“當(dāng)我看到這里的時候,真的很想把安平和許霞玲拋進深淵?!?/br> 花情和安平赤身裸體躺在一起時,一定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即便兩人沒有發(fā)生什么,總是與許霞玲脫不了干系,即便不是她親自動手,也與她身邊的人有關(guān)。 “這么說,你mama是f國花家的繼承人?”易容詢問,f國花家,可是f國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在f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連皇室都會給三分顏面,沒想到,花情的背景如此強大。 安家,這算不算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不過,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是活該! “容容,我沒想到,mama竟然與安沐有如此一段戀情?!卑矠憞@息,愛的太深,反而傷得更深。 “這是好事!轟轟烈烈地愛一場,不枉紅塵繁華走一遭?!币兹荼е矠懀盀憺?,我們應(yīng)該為你mama祝福?!?/br> 安瀾點點頭,眼眶微紅。 ☆、012利刃部隊(求支持!求收藏?。?/br> 預(yù)計在五月份到達帝都的利刃特種部隊,因為種種不可抗拒的因素,不得已提前到來。 四月二十七日,利刃特種部隊四十七個隊員在其隊長祁修少將的帶領(lǐng)下到達帝都軍區(qū)。 直升飛機緩緩降落,陳司令、葉辰歌、安瀾、顧清明以及藍(lán)標(biāo)都在附近迎接。 足以看出對此次演習(xí)的重視。 飛機停穩(wěn),艙門打開。 一個身穿少將軍裝的年輕軍官第一個跳下來,犀利般如同鷹隼的眸習(xí)慣性的巡視一周,最后落在了迎接的人身上。 微微頷首,然后開始輕點人數(shù)。 利刃隊員全部出來,祁修這才向陳司令這邊走過來來。 “報告!中部軍區(qū)祁修,利刃特種兵全部到達!”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聲音高亢。 陳司令等人隨之回敬一個軍禮。 陳司令對祁修介紹,“這位是葉辰歌上將,這位是顧清明少將,這位是安瀾上校,最后一位是藍(lán)標(biāo)少校?!?/br> 每一個人的名聲,足夠響徹a國半邊天,此時聚在一起,也足夠令人震撼了。 除了藍(lán)標(biāo),祁修從來都是只聞其名,未曾見過其人,顧清明偶爾會做客國家國防電視臺和軍事頻道,可以混個臉熟,而安瀾從來不出現(xiàn)在任何公共場合,祁修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卻無法想象她的具體模樣。 但見安瀾,眼前一亮。江山秀色,春風(fēng)十里,不如其綽約風(fēng)姿。 “首長好!”在軍隊中,軍銜就是一切,無論安瀾的名聲有多斐然,她也必然對上司敬禮。 剎那驚艷,祁修恢復(fù)正常,剛毅的臉龐嚴(yán)肅無比,一如他所帶的利刃,正氣凜然,剛直不阿。 初來乍到,利刃隊員不能急于訓(xùn)練,藍(lán)標(biāo)則帶領(lǐng)他們到提早安排好的宿舍中稍做暫時修整。 而祁修,則在陳司令的帶領(lǐng)下,向會客室走去。 這是帝都軍區(qū)的會客室,不是銀狐基地的會客室。之所以放棄銀狐的會客室而選擇帝都總部會客室,是因為陳司令嫌棄銀狐的會客室太簡陋了,損失了帝都軍區(qū)的格調(diào)。 安瀾撇嘴無力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當(dāng)時陳司令話語嫌棄,表情十分有趣,安瀾尷尬無比,葉辰歌和顧清明兩人忍俊不禁。 真的很有趣。 會客室并不奢華,簡約中浸透出典雅的大氣,風(fēng)格瀟灑。 “祁修少將,請!”陳司令帶路,基于禮節(jié),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祁修先進。 接著是葉辰歌和顧清明,安瀾依然走在最后。 落座,遠(yuǎn)來是客,陳司令與祁修坐在正位上,葉辰歌和顧清明分坐兩邊。 而安瀾很自然的坐在葉辰歌身邊。 顧清明神色不明,葉辰歌隱帶笑意。 當(dāng)然,這并不能那到明面上來說。 陳司令說,“關(guān)于演習(xí)和訓(xùn)練,由葉辰歌上將擔(dān)任總指揮,顧清明少將協(xié)助,而安瀾上校具體執(zhí)行,不知祁修少將有沒有意見?” “沒有!”利刃不如銀狐,這是眾所周知的,而他們千里迢迢來帝都軍區(qū)演習(xí),就是為了能夠取長補短,既然安瀾上校會親自訓(xùn)練,除非不合理的地方,否則他們都會咬牙堅持。 安瀾說,“我會盡快把具體的訓(xùn)練計劃給你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