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既然他特意在晚上過來,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唇角斜斜上挑,不經意間傾瀉出雅痞的氣質。 安瀾扶額,這算什么?登堂入室?還是鳩占鵲巢? 趕人?很抱歉,人家臉皮太厚,無動于衷。直接動手,她自己真的沒有把握把人丟出去。 安瀾只覺得十分頭疼。 遇人不淑,識人不清??! 葉辰歌走到臥室,打開門,突然回頭,對著安瀾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驚艷了月色清輝,“瀾瀾,晚安?!?/br> 如若不是安瀾淡定的性子已經到了極致,只怕早已忍不住尖叫了。 誰能想到,尊貴無雙如葉少,也是一個雅痞至極的人。 主臥被占,安瀾只能心有不甘地接受了,看了主臥緊閉的門,安瀾抿唇走向安寧的房間。 幸好,這套公寓有兩個臥室,不然她一定尷尬而死。 上帝似乎不想放過安瀾,進入浴室,她突然發現,安寧的臥室里沒有自己的睡衣。想到睡衣,她頭疼扶額,她家里根本沒有任何男性用品,葉辰歌該怎么辦? 總不能三更半夜去買吧? 安瀾越想,心中越覺得難受。她可以將就著穿安寧的衣服,可葉辰歌呢,總不能穿她的吧?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經閃現,安瀾突然打了一個寒戰,葉辰歌穿著自己的睡衣的場景,她接著顫抖了一下,真的太可怕了。 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安瀾最終忍不住了,打開門敲響了主臥的門。 葉辰歌很快開門,然后安瀾傻眼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男士睡衣,顯得高貴而魅惑,與她想象的身穿女士睡衣的那種猥瑣變態的模樣儼然兩個極端。 “你……”她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樣的安瀾,讓葉辰歌覺得十分可愛,他慵懶地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詢問,“很失望?” 他大概還能猜得到她的想法。 不得不說,他的妻子有時候還是十分可愛的。 尤其是這種犯迷糊的時候,雖然這個時候很少,甚至難得一見。 不過,只有偶爾一見才會顯得彌足珍貴,不是么?若是天天都能見到的話,那與瑪麗蘇有何區別。 葉少對自己的妻子十分滿意。 在葉辰歌曖昧調侃的目光中,安瀾終于找回了理智,“怎么回事?” 清澈的目光十分犀利,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安瀾覺得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好似自己被人扼住了命脈一樣。 見好就收,葉辰歌表現得滴水不漏。 “我說過,今晚要來,所以就很自覺地準備男士用品了?!比~辰歌解釋道,“你這里肯定沒有男人踏足,所以,我必須為自己準備妥當?!?/br> 說得如此在理,安瀾竟然無言以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壓下攀升到眉毛的怒氣,語調不悅,“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可以談談這個問題?!?/br> “當然可以。”葉辰歌坦然接受,兩人是夫妻,這個問題早晚會涉足的。 望著安瀾離去的背影,葉辰歌輕輕嘆氣,這種轉身離去的身影,他不想再看了,每一次都會讓他的心莫名酸上幾分,每一次都會好一根利刺一樣細細密密地扎在心里,酸酸疼疼的。 瀾瀾,我不想再看你離去的背影了,這是最后一次。 安瀾不知道葉辰歌的心思,只覺得自己的面子在葉辰歌那里丟得完全不剩了。 重新返回安寧的臥室,安瀾甩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進入浴室洗漱,關閉吊燈,然后打開床頭柜的暖燈,暈黃的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帶著暖暖的氣息。 自從七年前,她便厭惡了黑暗,她渴望光明,于是,她習慣了開著燈睡覺,沒有燈光,她便輾轉難眠。 暈黃的光,好像母親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呼吸漸漸平穩。 很快,安瀾陷入沉睡。 主臥中,葉辰歌眉目中的笑意不掩,他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照片看了幾秒鐘,然后平躺,讓頭枕著胳膊,唇角上揚。 終于可以踏足安瀾的私人空間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長夜寂寂,月光皎皎。 安瀾睡得安穩,卻有人輾轉難測。 安家,卻處于陰沉冷鷙的氣氛中。 書房中,安平、安娜和許霞玲,每個人的容顏都沾染這一層陰翳,安城的眸中還溢出幾許猙獰和狠辣,而安娜則是戰戰兢兢的恐懼和后怕。 “爸,安瀾真的回來了。”安娜心有余悸,每次回想起海藍咖啡廳中那一幕,總是讓她在午夜夢回時難以入睡。 那樣的安瀾,真的是從地獄來的墮落天使,她帶著撒旦的使令,來報復安家的。 “安娜!”安城制止她,“一個安瀾而已,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七年前,他們可以讓她進入黑市,七年后,照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消失在陽光下。 安平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陰鷙的眸子中窺探不出任何情緒,幽暗深淵一般。 許霞玲說,“安家的危機,暫時解除,但是安瀾與葉家勾結在一起,我們不能不提前預防?!?/br> 一個安瀾,他們或許可以無所畏懼,不放在眼中,但是葉家,a國第一豪門世家,百年家族,其勢力和實力無所撼動,更何況還有葉辰歌a國經濟風向標,未來的最高軍委繼承人。 “竟然讓安瀾把連城的航運給查抄了!真是晦氣!”安平憤恨出聲,他十分看不起安瀾,而連城的航運一直由他負責,卻毀在安瀾手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甘心。 “是??!”許霞玲也幽幽嘆息,“沒想到安瀾竟然能夠勾上葉家的太子爺,與軍隊的人牽涉上關系?!?/br> “不!安瀾好像是銀狐的隊長。” “安娜!”安城話語凌厲,“你怎么忘不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個安瀾而已,成不了大器!” “哥——”安娜反駁。 “好了!”一直一言不發的安平打斷兄妹兩人的爭執,“安瀾的事情我會處理。這段時間,你們自己行事小心一點,不要讓人抓到把柄?!?/br> 許家,王家和秦家聯合逼迫,長官已經對安家十分不滿了,關鍵時刻,萬萬不能撞在槍口上。 ------題外話------ 推薦文文 書名:億萬暖婚之寵妻入骨 簡介:他是龐大黑暗勢力的統治者,也是集金錢與權勢于一身的陸氏集團掌權人。 都說這個男子風姿綽約逼人,長得顛倒眾生的俊俏,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看不見任何弱點! 但是,只有陸北深清楚,那個始終占據他心尖最柔軟位置的女孩就是他致命的弱點,扼住它,可以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不過,那人的弱點要是被陸北深掐住一丁點,只會有一種可能——生不如死! —— 對所有人來說,他是高高在上,嗜血,殘忍的惡魔,但是對齊小曲來說,他只是她的陸先生。 他寵她上天,愛她入骨,傾盡所有,只為逗她一笑。 —— 一對一,雙潔,大寵大暖,獨寵一人給了她整個世界,一個魔鬼心里住著一個天使,喜歡的親點擊進來,應該不會失望的,么么噠 ☆、070心旌撩亂 寂寥的書房中,安平拉開抽屜,從其中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泛黃,訴說著年代的久遠,明媚的笑臉,陽光一樣滌蕩了心底,安平的手指顫抖著觸碰那張燦爛的容顏。 年過半百的老人,陰鷙的眸子染上一抹哀傷,喉嚨中發出孤狼一樣的嗚咽聲。 他的神情落寞,望著照片出神。 二十年前,傾了整個帝都的神秘女人,曇花一現,復歸于天堂,還是落入地獄。 安瀾和安寧,這兩個女兒,是她留給他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珍惜。陰鷙的眸子染上一抹渾濁,他是不是已經沒有后退之路了? 二十年前,花情出現在帝都的上流豪門圈中,讓整個帝都的貴公子趨之若鶩,然而,她卻對誰都是一副疏離的模樣,一如現在的安瀾,似雪清冷,無欲無求。 花情太過神秘,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有人窺探到她的內心。對誰,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溫婉,即便最后安平抱得美人歸,她對他依然是最初的疏離和淡漠,沒有半分熱絡。 當年的事情太過復雜,他也說不清發生了什么,花情帶著女兒離開安家,在帝都的豪門貴圈中再也不見人影。 直到五年前,當初的事故發生,她慘死在事故中,關于她的一生,最終落下帷幕,令人唏噓不已。 對于安瀾,這個女兒,安平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花情,他還是十分惋惜的,畢竟是一個絕世無雙的女子,突然離世,一時間很難令人接受。 放下照片,安平做了一個決定,或許他應該與安瀾談談了,安家絕對不能毀在她的手上。 對于安瀾能夠毀滅安家,安平沒有懷疑,因為安瀾清澈的眸中,對安家和他的恨,根本沒有掩飾,鋪天蓋地,海嘯一樣帶著巨大的力量,那是來自地獄的黑暗。 哎! 二十年前的罪孽,二十年后的結局。因果輪回,命運相投。 逃不過,也躲不去。 * 早上五點半,安瀾準時起床。 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打開臥室門,望了一眼主臥室,她搖搖頭,然后下樓。 晨跑,是她參軍后一直都保持的習慣。除了緊急任務和陰雨天氣,她從未間斷過。 晨跑兩個小時,這是她對自己的身體唯一負責的方式了。 她的身體,已經殘破到了何種地步,她自己心知肚明。 兩個小時的晨跑,路過早餐店,買上早餐后,返回十二樓的公寓。 七點半,葉辰歌已經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