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不過,眼前這位雖然不是帝都名媛圈中的人,可那清冷無雙的氣質是任何一位名媛都無法比擬的,她本身就是最完美的人。 怪不得安城對她痛恨入骨呢,或許是因為安城的meimei安娜吧? 帝都名門圈子都知道安家安城對meimei安娜十分寵愛,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 “安瀾,裝什么清高?婊子即使立上貞潔牌坊骨子里依然是婊子。這幾年不在帝都,是不是在哪個男人床上?”安城惡毒的話語,仿佛利刺一般,一根一根扎進安瀾千瘡百孔的心。 她冷笑,她不屑,安城,安瀾的今天拜誰所賜?安城,沒有你安瀾會在地獄沉浮多年,永遠上不了岸? 誰都可以說安瀾,只有你沒資格,安家所有人都沒資格! 安瀾笑得很冷,那遠如青山飄渺的眸中結了一層寒冰,幽幽寒氣凜冽。 余陽云似是承受不住安瀾的冰冷,他不動聲色地擎起酒杯,來掩飾自己微微的尷尬。 這女人太清冷,太淡漠,同時也太強勢。 安瀾輕飄飄地睨了安城一眼,不帶一絲溫度,“安城,不要把別人的容忍當成你囂張的資本,離了安家,你什么都不是。 我可以容忍你出言不遜,因為那是你的言論自由,我也可以容忍你對我侮辱,那是因為嘴長在你身上,但若是再讓我聽到有任何不利于我媽的言語,無論是誰說的,最后的后果都由你來承受。 你可以不相信,但不妨試一試。” “你……”安城似是沒想到五年后的安瀾如此強勢,冰冷如利劍的視線竟然讓他有些膽怯,可在眾多豪門公子面前,安城又怕損了自己的面子,他對安瀾更加怨恨。 無論安瀾怎么變,她終究是安家的恥辱,是那個任由人欺負的廢物。 安城輕蔑一笑,他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酒,82年上等的拉菲,原產于法國拉菲酒莊,在安城這樣的人享用,真的是暴殄天物,糟蹋了! 而他故作優雅的動作,反而有些不倫不類。 安城把酒杯送至安瀾面前,嘲笑的口吻,“喝了它,我就放過你!” 安瀾接過酒杯,那些等著看些的豪門公子一陣失望,本以為是一朵帶刺的薔薇,沒想到最后竟然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瓶。 除了雙腿交疊坐在最中央而始終一言不發的葉辰歌,他知道這女人桀驁不馴,她只是把所有的刺收起來了而已,并不代表她就是一個花瓶。 最失望的莫過于何永寧了。帝都何家的繼承人,算是帝都豪門公子中最正派的人物,深得何家老爺子的喜愛。他平時最看不慣安城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平素沒少與他嗆聲。 在眾人失望的眼神中,安瀾慢慢舉起酒杯,安城得意洋洋,“安瀾,你終究是個廢物,是安家的恥辱!” “是嗎?”安瀾冷笑,白玉般的手優雅揚起,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被她做出無限的風情,然后,酒杯傾斜,82年的拉菲一滴不剩的倒在安城的頭上。 失望的眾人甚至片刻短路,這女人竟然不是妥協,而是挑釁,他們十分激動。 帝都的女人都是被教導的死板,表面溫婉而內心刻薄,像這樣真性情的女子,帝都根本不多見,此時的安瀾竟然成了帝都公子心中的女神,以至于后來成為帝都公子爭奪的對象。 “安瀾你找死!”安城惱羞成怒,他作勢就要動手。 安城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良好修養,那些豪門公子都為安瀾懸了一顆心,只有葉辰歌老生在在地坐著,眸色深邃,紋絲不動。 “安城住手!”何永寧忍不住喝止,即便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安城的手落在安瀾臉上的前一秒,安瀾微微勾唇,即便是冷笑也不掩萬千風華。 “安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很抱歉,我對你的耐性已經耗盡。” 明明是放入山間清泉的泠然脆音,卻帶著無盡的寒意與嘲諷。 下一秒,沒見安瀾是如何動手的,安城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他捂著手腕,在地上滾來滾去,滿身的酒水沾染了幾許塵埃,雪白的襯衫臟亂不堪。 安瀾冷冷清清地睨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地話我隨時恭候。” 話音落至,她一個眼神未曾留下,一襲紅衣無限風華,只一抹倩影留在那些帝都公子心中。 ☆、004帝都賭注 安城憤恨地盯著安瀾的背影,毒蛇一般的視線緊緊粘連在她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拉入黑暗地獄中而萬劫不復。 安城咬牙切齒,他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狼狽不堪的他今天算是在帝都公子圈中丟人了,再無顏面呆下去,他面色陰郁,對葉辰歌說,“葉少,你們玩著,我先回去換衣服。” 等到安城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余陽云哈哈大笑,“安城也有今天啊!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上,真狼狽……” 他喝了一口紅酒,嘖嘖幾聲,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安城這模樣太好笑了,真爽快!”平時看不慣安城的人借此機會輕嘲,而與安城無交集的人則是把話題停留在安瀾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是哪家的?在帝都的名媛圈中沒有見過。”說這話的是譚光啟,帝都譚家二少。 譚家是近幾年才晉升帝都貴圈的,家族勢力不如葉家、何家、秦家和安家等家族深厚,所以他從未與任何人交惡,總是保持中立,誰都不得罪。 “要不我們賭一局,看誰最后能成功把這女人搞到手?”秦文彬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斯文的面容略帶精光,那是一種赤裸裸的欲望。 “好啊!” “賭注一百萬!” “辰歌,你怎么看?”秦文彬笑問,這些帝都公子中,唯有敢直呼葉辰歌的名字。 葉辰歌隱藏在明滅燈光處的容顏有些恍惚,他說,“我打賭你們都駕馭不了。” 這個女人太強勢,桀驁不馴,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駕馭得了。 “葉少賭嗎?”譚光啟問道。 葉辰歌不言不語,不同意也不拒絕。 秦文彬倒了一杯酒,“既然葉少不想加入,那就我們來吧。”他得意洋洋,因為他篤定葉辰歌到現在依然對前女友難忘,也就是他的meimei,這是帝都名門貴圈中路人皆知的秘密,卻無人敢拿到臺面上來說,這也是秦家在帝都中屹立不倒眾人巴結的原因。 一切都沾了葉家的光。 安瀾不知道,她的出現,在帝都公子圈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 安瀾把安城摔在地上后,裴翠秋和藍標笑了,他們的老大怎么可能任人凌辱,這是開國際玩笑吧? 從盛世浮華酒吧中出來,銀狐特種部隊的人早已集合完畢,已經提前離開。杜齊早已把車開過來,裴翠秋和藍標等待安瀾上車后,軍用悍馬低調地駛離盛世浮華空酒吧的范圍。 “老大,你那一記過肩摔真帥!”裴翠秋手舞足蹈地比劃,寬敞的悍馬中竟然顯得有些擁擠。 “行了,說正事!”安瀾清清淡淡地語調,裴翠秋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老大,你真無趣。” 藍標和杜齊輕笑,裴翠秋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囂張得令人發指,只有在安瀾面前,溫順的是只小貓,安瀾一個清清淡淡的眼神,就能立即讓她安靜下來,比任何方法都管用。 “你說那人不是黑龍,那真正的黑龍在哪里?” 裴翠秋把從“黑龍”出現的監控給安瀾,“我多次分析過黑龍的交易視頻,發現他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很小,極容易被忽略。” “是什么?”藍標問說,“難道這個‘黑龍’沒有嗎?”若是黑龍真的謹慎到讓人假扮自己的話,肯定做到萬無一失,這樣的小動作假黑龍應該也會。 裴翠秋沒有立即解答,而是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把以往的視頻調出來,安瀾和藍標聚精會神地觀看。 “沒有什么不同啊,若真是兩個人的話,那么這個假黑龍真的很完美。” “不!有不同!”安瀾修長的手指點了幾下,畫面定格在黑龍剛剛跨入酒吧的時刻。 “進入酒吧,黑龍習慣性地觀察隱藏在暗處的監控,而假黑龍沒有。”安瀾語調沉定。 “沒錯。”裴翠秋把電腦放在自己腿上,敲擊了幾下,屏幕上同時出現幾個畫面,全部定格在黑龍進入酒吧的瞬間。 藍標了然,“都說狡兔三窟,可黑龍這也太狡猾了吧?” 不敢想象,要是裴翠秋沒有發現這些細微的小細節,他們貿然抓捕的話,只會打草驚蛇。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安瀾說道,“明天繼續到浮華盛世埋伏,只要交易存在,總能等到狐貍現身。” “是!”藍標十分高亢。 “明天安排其他人,藍標你過幾天再去!”安瀾沉靜的吩咐,“熟悉的面孔總會特別惹人注意。” ------題外話------ 撒潑打滾求關注,求收藏啊 ☆、005冷眼旁觀 回到軍區,安瀾制定了具體的作戰方案。 在不對盛世浮華酒吧中尋歡作樂的人造成影響的情況下,安瀾敲定了最后的計劃。 銀狐特種作戰隊分為三個小組,每組的人員不固定,隨機抽取,防止被有心人盯上,裴翠秋負責特工信息,而安瀾偽裝成千面女郎。 三天后,盛世浮華酒吧。 依然紙醉金迷,充斥著欲望和糜爛,燈紅酒綠的浮夸生活,處于其中的男男女女醉生夢死,身體的摩擦來釋放心靈的空虛,這里是物欲橫流的奢靡天堂。 安瀾一身雪白的運動服,長發高高束成馬尾,精致的眉眼青春洋溢,清純圣潔似是天山雪女。 清澈如溪水的眉眼,倒影秋波,好一個天然絕色。 她進入浮華盛世,便吸引了無數赤裸灼熱的目光,安瀾仿若未聞,她點了一杯血腥瑪麗,徑自走到角落里,安靜的像是一陣清風,風過無痕,風送的迷醉清香,彌留人間。 闌珊燈火明滅處,安瀾清澈如水的眼神仿佛蒙了一層瀲滟水霧,只是那清絕無雙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這一切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可角落里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眸卻看了個真切。 葉辰歌不動聲色地打量安瀾,滿是探究,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簡單。 似是驗證了他的揣測,安瀾清淺的視線對上他的視線,一如那日冰冰涼涼地不帶一絲溫度,淡漠疏離油然而生。 好敏捷的觀察力! 葉辰歌唇角微微上挑,漆黑的眸中盡是隱忍的笑意。 安瀾移開目光,無論這人是誰,只要不妨礙自己,她便無所謂。 在盛世浮華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尤其是晚上,即便你不去找別人的麻煩,麻煩也會主動找上你。 安瀾太過清純,太過高貴,太過清冷,這樣的女人,總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尤其在這中奢靡浮華的場所,男人似乎都已征服女人為榮耀。 總有那么一些色膽包天的男人躍躍欲試,他們赤裸的欲望在安瀾看來萬分惡心。 “小姐,寂寞嗎?”一個身材魁梧卻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他赤裸裸的眼神令人惡心,汗毛濃黑的手輕佻地勾起安瀾的下巴,“小姐,需要嗎?” “謝謝,不用!”不帶一絲溫度的嗓音,冷漠疏離,不動聲色地推開男人的手,安瀾輕飄飄的一眼,仿佛雪山最冷冽的寒氣。 “裝什么清純?來這里的哪一個不是尋歡作樂的,婊子裝清高!”男人被拒絕,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忍不住口出污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