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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商千金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東山沈家別院,平王中指頂著面前的墨府管家腦門。

    “墨道玄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收沈姑娘為徒,又怎會在侯府門前那般做派?”

    事關(guān)太上皇復(fù)辟大業(yè),此次青城之行平王不敢有絲毫懈怠,私心里他也存著辦好差,好在陪都眾人面前風(fēng)光一回的心思。原本他已與沈家商議好,只待尋機(jī)會毀了胡家,將胡家?guī)旆恐械慕鹕姐y山運(yùn)回陪讀洛陽。有了這一大比錢,父皇定會如虎添翼,日后功成他當(dāng)記首功。到那時,以母妃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以及外祖家滿門榮耀,他將會成為繼承大統(tǒng)的不二人選。

    如此強(qiáng)大的利益驅(qū)使下,由不得平王不上心。昨日晌午被掛山谷樹上整整兩個時辰,最后被救下來時他已尿了褲子,連帶著昨夜更是噩夢連連,一覺醒來腰酸背痛。但當(dāng)他聽到胡府門前的鬧劇時,所有的不適全都一掃而空。

    親家當(dāng)眾上門鬧事,青城半數(shù)百姓都在看熱鬧,引起眾怒的胡家眼看著離完蛋不遠(yuǎn)。

    想到此點(diǎn)他別提有多神清氣爽,只覺得自己已身著五爪金龍袍、頭戴天子冕旒,登鼎龍椅君臨天下,那副場景單想想他便覺得渾身上下輕飄飄的。

    當(dāng)聽到同住東山別業(yè)的墨大儒出門時,他幾乎確定此事已十拿九穩(wěn),畢竟那可是他以父皇名義親自吩咐的事。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就是他最自信的一點(diǎn),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反水,讓先前所有謀劃悉數(shù)功虧一簣。

    “他知不知道,自己一句話究竟壞了多少事!”

    震怒之下平王走上前拽住管家胳膊,欲學(xué)昨日陸景淵對他所做那般,瀟灑地將人扔到樹上。可努力再三,直到虎口傳來撕裂的痛感,面前之人依舊紋絲不動。反過來他卻是累得直喘氣,挺起的腹部上下蠕動,錦衣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殿下息怒。”墨府管家自胸口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上,“清早臨走前老爺將此物交予小人,言及若是平王殿下動怒,將此物呈上后小人便可退下。”

    抓過信封,平王隨意揮手示意他退下,拆開信封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墨大儒文采斐然,一封信四駢六儷對仗工整,翻譯成大白話意思卻很簡單。他答應(yīng)太上皇要收沈墨慈為徒,這事已經(jīng)辦到。然而他并未承諾不會再收別人,所以他想再收誰那是他的自由,平王管不著。

    然后就是他感受到亡妻心意,余生愿遠(yuǎn)離浮華,安心做學(xué)問,不欲再牽扯塵世中這些是是非非。若是平王非要多加干涉,這些年他受太上皇知遇之恩也知曉不少事,逼急了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如果說前半部分氣得人牙癢癢,后半部分則直接讓人硬生生把氣咽下去。

    “墨、道、玄!”平王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無恥小人,本王定讓他聲名掃地。”

    平王氣到七竅冒煙,好在跟隨他來的幕僚尚存幾分理智。

    “殿下,為今之計還是先完成太上皇的囑托。墨道玄這等背信棄義的小人,待日后功成,何愁不能讓其身敗名裂。”

    “可如今胡家穩(wěn)如泰山,本王亦是束手無策。”

    “恕小人直言,殿下天潢貴胄、身份貴重,區(qū)區(qū)商戶何須您親自動手。”

    順著他的話,平王想起昨日阿慈那番規(guī)勸。自打被陸景淵扔到樹上后,暴曬的兩個時辰中,他一直在想著青城周圍有什么可用的勢力。天無絕人之路,最后還真讓他想出那么一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分掌一州之地鹽、糧、捕盜、江防等諸多事務(wù)的同知吳有良。

    同知只是五品官,在政事上受同知轄制,在地方上算是個二把手,百姓頭頂上一片天。可這官職落到從皇城出來、見慣了一二品大員的平王眼中委實(shí)不算什么。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還是此人出身,吳有良出身貧寒、目不識丁,就連名字也是入伍后現(xiàn)改的。這樣一個粗鄙軍漢之所以能在人才濟(jì)濟(jì)的大夏做到正五品同知,離不開其上峰廣平侯陸達(dá)的支持。十余年前廣平侯鎮(zhèn)守北疆,吳有良便是其貼身親衛(wèi)。每逢韃靼人來犯,他必勇猛沖鋒擋在其主身前,甚至有兩次地方射來的箭矢都是他用rou身擋住。

    正是這份忠心,讓廣平候視為心腹,幾次升遷將其調(diào)往富庶的江南。

    當(dāng)然平王知道的沒這么詳細(xì),他只知吳有良是西北軍中出來的,西北軍一直由廣平侯府把持。當(dāng)年寧安公主下嫁廣平候,所出嫡長子便是陸景淵。只是他心中另有所愛,對嫡子百般看不上眼。青城之事若成,便是天大的功勞,廣平候定不愿看到這一幕。

    想明白這些后,平王直呼天助我也,當(dāng)即便派人前往州城。

    “送信之人可曾回來?”

    幕僚拱手,道:“一炷香前剛回來,現(xiàn)正在外面候著。”

    事不宜遲,平王即可喊人進(jìn)來,那人帶回了吳有良口信。

    “吳同知說,此乃朝廷大事,萬事恭聽圣裁,地方官員不方便插手。他還說……”來人左右看看,聲音低了八度,“吳同知看了看西邊的天,又感慨了一句日月同輝。”

    京城在北、陪都在西,還有那聲意有所指的“日月同輝”……幕僚率先想明白。

    “殿下,吳同知只說恭聽圣裁,但卻沒說具體聽哪位陛下的。”

    “哦?你是說……”

    “廣平候鎮(zhèn)守北方,每日所費(fèi)錢財皆是天文數(shù)字,單靠戶部所撥銀兩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好像是這樣……平王點(diǎn)頭,想到另一點(diǎn)他皺緊眉頭,“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將大筆銀兩讓出去?”

    這蠢貨,幕僚心中暗罵,又今上和廣平候在旁虎視眈眈,他到底哪來的自信想獨(dú)吞這筆銀兩。

    “沈姑娘那邊功敗垂成,為今之計我們只能先用吳同知做牽扯,先渡過面前難關(guān)。吳同知畢竟是陛下委任的官員,做出此等事必然有所忌憚,倒是銀兩如何處理還不看殿下意思?”

    平王眼前一亮,“你親自走一趟,現(xiàn)在便告訴吳同知本王誠意。”

    平王與其幕僚商議的同時,胡府書房內(nèi),陸景淵也將此行目的告知胡九齡。

    “征募軍餉?”胡九齡只覺眼前一亮。

    阿瑤重生之事他始終記在心里,一想起前世愛女受過那么多苦,他這當(dāng)?shù)谋阈娜绲督g。

    這段時日他也想過一些法子打壓沈家生意,并非貶低沈家,也非盲目降價等損人不利己的手段,而是提升胡家綢緞莊自身。他從八歲起便被父親扔到綢緞莊,從最基礎(chǔ)的采桑養(yǎng)蠶,到抽絲繅絲,然后織布印染等,有關(guān)于綢緞的每一道工序他都懂。胡家對于綢緞的標(biāo)準(zhǔn)本就已經(jīng)很嚴(yán)格,但近日來他又將標(biāo)準(zhǔn)往上提一層。有蟲眼的蠶葉不要,織布時要格外注意跳線,印染時水溫再均勻些……

    不僅在織造過程中要求更嚴(yán),販賣之中同樣如此:賣出去的布要考慮縮水尺寸、見到有人進(jìn)店要面帶三分笑……種種繁瑣的規(guī)矩直把伙計聽成了蚊香眼,大呼這是要把顧客當(dāng)親爹孝敬。

    為了實(shí)現(xiàn)這些,他新添了不少器具,又給伙計漲了月錢,短時間來看賠進(jìn)去不少。可這樣卻拉來了沈家的顧客,且布匹質(zhì)量好了肯定會吸引回頭客,長期堅持下去卻是良策。其實(shí)多年來他一直想改變,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如今真正做成了倒也了卻一樁心事。

    可綢緞莊的都是實(shí)打?qū)崝[在那的產(chǎn)業(yè),且沈家家產(chǎn)豐厚,少些顧客,短時間內(nèi)對他們來說不疼不癢。

    他一直在找一種能讓沈家傷筋動骨的辦法,恨極了甚至?xí)鲂╆幇敌乃肌1热鐭松蚣規(guī)旆俊①I通下人在印染方子中摻些其它東西,對綢緞莊太過熟悉,他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讓沈家rou疼,可這些主意只是稍微想想,便立刻被他否決。

    原因無它,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女兒。他不能做那些昧良心、讓人戳脊梁骨的事,他要堂堂正正,做那個由內(nèi)而外讓阿瑤驕傲的父親。

    更何況他不信自己想不出法子,光明正大地讓沈家吃癟。

    這不還沒等幾天,機(jī)會便找上門來。

    “不瞞侯爺,青城綢緞商雖多,錢財豐厚者也是不知凡幾。但商人本性逐利,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胡某倒是有一計。”

    “胡老爺?shù)故钦f來聽聽。”

    陸景淵心下其實(shí)早有主意,前世經(jīng)歷過更復(fù)雜的情況,青城之事對他來說算不得復(fù)雜。可對上胡九齡,他總是不自覺地多三分鄭重。待聽他說完后,他十分慶幸自己多了幾分小心。

    胡沈兩家多年競爭,胡九齡態(tài)度可想而知;而他因那丫頭前世遭遇,對沈家亦無好感。在此事上兩人倒是想一塊去了,法子大致相同,只是有些細(xì)節(jié)不盡相同。比起他先前所想,胡九齡的幾點(diǎn)建議似乎更能讓沈家有苦說不出。

    “此計甚妙,便依胡老爺之言。”

    書房中未來翁婿三言兩語定下了坑沈家大計,而作為罪魁禍?zhǔn)祝粚Γ莾扇撕狭ο氡Wo(hù)的阿瑤卻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后一進(jìn)的胡家廳堂內(nèi),梳洗完畢的墨大儒與空海大師左右落座,滿含期冀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她。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重點(diǎn):

    1、第三方終于浮出水面;

    2、wuli小侯爺與未老岳父老泰山心意很是相同,所以將來他追妻時,心思被一猜一個準(zhǔn)(這悲催的未來);

    3、阿瑤終于要選師傅了,小洗白了下墨大儒,這下該選誰呢?

    ☆、第33章

    進(jìn)了胡家后,原本斗雞般的兩位老者終于平靜下來。

    駝背那個恢復(fù)慈眉善目得道高僧姿態(tài),高瘦那個也是一派飽讀詩書的學(xué)者儒雅之姿。起初阿瑤還長舒一口氣,這兩人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可事實(shí)證明她放心得太早了。

    廳堂左邊,駝背老僧壽眉下垂,眼角耷拉下來,“老和尚我一輩子就一個徒弟,還是個整天忙到不著家的。如今一把年紀(jì)孤零零的,只想收個貼心的女娃娃做徒弟,每旬抽出點(diǎn)功夫陪我說說話。”

    在他對面,長袍大儒長嘆一聲,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哀切,“老朽這輩子最對不住的人便是阿淑,可她早已亡故,連給我補(bǔ)償?shù)臋C(jī)會都沒有。如今我這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為她畢生心血找到傳人,也不知錯過姑娘,有生之年還能不不能找到合適的。”

    空海大師想法很簡單,大徒弟眼高于頂、脾氣壞、嘴巴還毒,除去模樣好、地位高、文采佳、武藝高強(qiáng)外簡直一無是處。好不容易遇到個他看順眼的姑娘,再不抓緊機(jī)會,錯過了可真要打一輩子光棍。做師傅的怎能忍心!而最好的培養(yǎng)感情方式,莫過于同門師兄妹。他這般體貼的師傅,到時定會給兩人多多創(chuàng)造機(jī)會。

    墨道玄想法更簡單。他雖在小侯爺威逼之下與空海大庭廣眾之下吵一頓,可以他地位以及現(xiàn)在無欲無求的心態(tài),若是當(dāng)真不愿,小侯爺也拿他沒辦法。之所以那樣甩出老臉,是因?yàn)樗蕾p胡家姑娘。或許她不如沈家姑娘聰慧,但卻是心思純凈、大智若愚之人。阿淑畢生心血交到這樣一位姑娘手中,他放心,若是阿淑活著肯定也會欣喜。

    各懷心思的兩人隔空交換眼神,皆察覺到彼此眼中的nongnong戰(zhàn)意。

    但阿瑤沒看出來,站在廳堂中間,看到左右使勁扮可憐的兩位老人,她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剛才吵架時他們互相對準(zhǔn)彼此,她只需左右看著,驚訝時捂捂嘴、聽到滑稽內(nèi)容時抿抿嘴就是。現(xiàn)在倒好,兩人不吵了,轉(zhuǎn)而齊齊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她。

    “你們……真的有那么可憐?”阿瑤聲音中透出nongnong的懷疑。

    聞此兩人忙收斂戰(zhàn)意,左邊一位將壽眉耷拉得更低,右邊另一位更是全力釋放自己對亡妻的懷念和如今的悔恨。感覺到右側(cè)濃烈的悲意,左邊的空海大師狠狠心,開始腦補(bǔ)大徒弟一輩子孤零零,到七老八十還是個毒舌老光棍,被侯府小丫鬟嫌棄。

    太慘了,他幾乎忍不住要念大悲咒。

    這……

    阿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一位是名滿天下的空海大師,另一位是桃李滿天下的墨大儒,兩人若是想收徒,只需隨便喊一聲,便有人哭著喊著湊上來,求拜師之人絕對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這樣的人會孤單?這樣的人會找不到傳人?

    她再傻也知道不可能。

    在華首寺空海大師要收她為徒時,她別提有多開心,那感覺就像蛀牙不許吃糖的小孩突然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包膠牙餳砸中了。可現(xiàn)在突然來兩個,兩個還都這么好,不敢置信的同時,又好像原本的膠牙餳旁邊突然又冒出包飴糖。每一樣都好喜歡,卻只能選擇其中一樣。

    “我……”

    感覺壓力山大,在兩人殷切的目光中,她一步步向門邊退去。估摸著到門檻剛想轉(zhuǎn)身,背后突然傳來一堵堅硬的胸膛。

    “景哥哥。”終于來個人解圍,阿瑤聲音中難掩驚喜。

    尾隨其后的胡九齡聽到這稱呼,心下警鈴大作,因沈家之事而對少年升起的欣賞中無端多出幾絲戒備。

    “你終于來了,快請進(jìn)。”

    滿心歡愉地邀請少年進(jìn)了廳堂,阿瑤轉(zhuǎn)身吩咐下人上茶點(diǎn),忙碌之下她完全沒再往外面看,自然也沒看到外面有個被她忽視,玻璃心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碎成渣的阿爹。

    “咳、咳。”眼見玻璃心碎差不多,女兒還在圍著玄衣少年打轉(zhuǎn),那積極的模樣對他這阿爹也從沒有過。心下戒備度從輕微升到最高級別,胡九齡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

    “阿爹?你站在外面干嘛,還不快點(diǎn)進(jìn)來。”

    轟~最后一點(diǎn)玻璃心徹底碎成渣,胡九齡失落地走進(jìn)來,與廳堂內(nèi)兩位老者剛好組成三劍客,慘兮兮的氣氛毫無違和感。

    忙活完的阿瑤轉(zhuǎn)身,就看到這樣驚奇的一幕。

    “他們……這是怎么了?”她小聲問著離最近的少年。

    “誰知道。”

    陸景淵瞇眼,享受著她張羅的茶果點(diǎn)心。捏起一塊云片糕嘗嘗,有他在宮中吃過的補(bǔ)品味。百味齋沒偷工減料,這丫頭怎么丁點(diǎn)不見胖。

    眼見氣氛陷入凝滯,阿瑤終于小聲問出來,“空海大師與墨大儒真要收我為徒,怎么辦?”

    一直注意這邊動靜的胡九齡豎起耳朵,連這種事都問他?這種事不該跟阿爹商量么?戒備度迅速突破峰值,突破進(jìn)入輕微厭惡階段。

    “什么怎么辦?”

    “兩個,”阿瑤瞪大眼,豎起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我該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