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曉琪仰起明媚的笑容，仿佛一開始的矯情都是別人的誤解。“對了。”

    “？”

    “圣誕快樂。”

    李家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在紙上寫：“趙曉琪，圣誕快樂。”

    **

    12月25日一過，迎來小周末。掰著手指頭算，還差4天就過元旦。日子過的真快，從秋分到年尾，恍惚眨眼的事情。

    只是，這么短的時間，卻覺得與他相識相知好多年。

    窩在自家床上的趙曉琪，偷偷沖清冷的空氣彎彎嘴角。不與他約會自我獨(dú)處的時間里，他總會占滿她的思緒。

    “有點(diǎn)想他。”

    她撇撇嘴，無聊的瞪眼對面墻壁上貼滿的“情書。”五百遍的“李家晟喜歡趙曉琪，”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多點(diǎn)啥。

    “啊啊啊！”

    1米5寬的床，被她裹著被子翻來覆去的滾，都滾出來數(shù)道縱橫交錯的褶皺。

    她著急，元旦過去就是中國農(nóng)歷春節(jié)。她想領(lǐng)李家晟回家見父母。

    昨晚她mama打電話來向她訴苦，說前兩日，她爸趙大海又跟隔壁的閆大爺吵架，原因無非是閆大爺拿他爸識字不多開玩笑。

    她爸火氣一上頭，牛皮吹上天：“我告訴你，等過年，我們家曉琪就往家里領(lǐng)讀書人！他家書香門第，會寫毛筆字！”

    閆大爺毫不客氣地回嘴：“人書香世家能看上你這老農(nóng)民家？哈哈，牛皮吹再大也上不了天！”

    結(jié)果，她爺爺也炸毛了，舉著拐杖追著閆大爺打。她媽說大家氣的這兩天飯都吃不香。

    趙曉琪聽完直傻樂。她咀嚼字句，立下保證：“明年咱家入住一名讀書人。”

    她媽滿意地掛斷電話。

    呵呵，明年十二月份也叫明年。

    “咚咚咚。”房門被人大力敲擊。趙曉琪懶得起床，把腦袋埋進(jìn)綿軟的枕頭里裝沒聽見。

    門口的秦默等了半分鐘沒聽見里面的動靜，大嗓門的喊，“趙曉琪，起來有人找。”

    “……”

    沒聽見。

    李家晟微信里說這周回家，不會找她的。

    “咚咚咚。”

    “……”

    依然是沉靜的回復(fù)。

    秦默搖搖頭，她覺得趙曉琪跟李家晟談戀愛以來，變化最大的是愛用沉默表達(dá)情感。

    她垂首，無奈得對那人攤手。那人微微一笑：“趙曉琪，是我，舒妤。”

    輕輕柔柔的嗓音帶著微微的甜味，沒了之前慣有的狠戾。

    秦默忍不住偷瞄藍(lán)舒妤。

    少了五分戾氣，多了五分柔軟的她，眉眼繡進(jìn)了光輝，以至于讓旁人生生忘記她的殘疾。

    “怎么了？”

    “唔，沒沒。我有事出門，你們自己聊。”

    “好。”

    藍(lán)舒妤話音剛落，趙曉琪開門出來。“你自己來的？”

    “馬寇山送我來的，他帶佳佳去店里了。”

    “噢。”趙曉琪揉揉凌亂的頭發(fā)，推她進(jìn)自己房間。

    秦默站在她們后面說：“晚上我不回來吃晚飯，你們自己叫外賣吧。”

    “行。”

    **

    屋內(nèi)暖氣半開未開，溫度停在十度左右。

    輪椅內(nèi)的藍(lán)舒妤搓搓大腿，叫了聲冷。趙曉琪二話沒說，屈身把她費(fèi)力抱進(jìn)床上，給她蓋被子時解釋：

    “家里暖氣道出了問題，我們找房東，房東不肯出修理費(fèi)。你先在我被窩里暖暖。”

    “那你呢？”

    趙曉琪沒回答，直接爬上床窩在她旁邊。

    “喂，你忘記給我脫鞋了。”

    “……”

    趙曉琪重新起身，“怎么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