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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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一落,門口忽然響起一陣嘈雜,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一隊穿著黑甲的精悍隊伍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從外面沖了進來,結(jié)果卻是圍在康王和蘇太妃周圍,形成保護的姿態(tài)。 對方個個體型健壯,行動有素,面向眾人時氣勢迫人,跟隨后緊跟著沖進來的狼狽的禁衛(wèi)軍形成的鮮明的對比。外頭的那一場廝殺高下立見。 馬彭澤見狀急忙道,“來人,保護皇上!” 余下的禁衛(wèi)軍中一半人跑向王座保護皇上,一半人和圍在康王周圍的護龍衛(wèi)對峙。外頭的廝殺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女眷那邊見勢不妙已經(jīng)都聚在了太后身邊,朝臣這邊卻有些微妙,除了聚攏在皇上身邊的,竟還有一些站在康王身后。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然而沖進來的禁衛(wèi)軍卻少的可憐,僅有的那么幾個全都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倒是又有一隊護龍衛(wèi)整整齊齊的跑了進來,別說實力如何,光在人數(shù)上,就壓過了現(xiàn)有的禁衛(wèi)軍。 康王抬頭看著御座上依然穩(wěn)如泰山的陽翟帝,冷笑道,“看到了么?父皇將護龍衛(wèi)傳到了本王手里,本王才是父皇承認的繼位者!” “原來康王這么多年竟然豢養(yǎng)了如此多的私兵。”陽翟帝淡淡的道,“你的目的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在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是啊,你慣會顛倒黑白,本王確實不必與你浪費口舌,事實如何,眾人心中自然清清楚楚。”康王冷笑一聲,寒聲道,“護龍衛(wèi)聽令!斬殺逆賊上官逸!” 見幾位武將將軍站在陽翟帝身前,康王勸道,“眾位將軍,上官逸逼君篡位,眾臣皆不知情,本王一個都不會追究,但若此時阻撓本王鎮(zhèn)壓逆賊,可就形同謀反!眾位將軍可想好了。” 為了更具有說服力,康王繼續(xù)道,“護龍衛(wèi)已經(jīng)將歡慶殿圍的如鐵桶一般,護龍衛(wèi)的本事想必大家都聽過,當(dāng)年□□皇帝十萬大軍一個月都沒攻破皇宮,何況外頭區(qū)區(qū)五千禁軍。”說到這里,康王看向陽翟帝,“本王所料不錯的話,敬國公世子也在外面吧,連他都攻不進來……”康王掃過圍在眾位朝臣之前的兩隊禁衛(wèi)軍冷笑道,“眾位覺得,就憑他們,能阻止得了本王嗎?” 事實擺在眼前,讓幾位將軍眉頭緊皺,心中覺得十分棘手,兩方實力明顯懸殊,要真是這局面,他們還真是等于在送死,要是關(guān)乎個人也就罷了,大不了一死,但問題還有家族呢,萬一最后康王贏了,給他們扣上謀反的帽子,他們整個家族都要跟著陪葬。 正在他們心中為難的狂罵娘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忽然傳來,“誰在叫我呢?” 幾位將軍心中一喜,循聲望去,就見白玉瑾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蹲在殿門上方足有五米高的天窗上,舉著一支比一般弓箭大上一圈的弓/弩,瞄準(zhǔn)了皇上的方向,讓幾人驚喜還沒生出來,心倒先涼了一截,這是敬國公也叛變了?! 正驚疑不定間,就見另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旁邊,似乎是從什么地方跳上去的,輕輕踢了白玉瑾一腳斥道,“什么時候了,還耍帥,動作快點!”話音落間,又有兩人出現(xiàn)在天窗上,四個人一組正好將一個天窗站滿。 沈秋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快速下令道,“準(zhǔn)備,放!” 隨著她話音一落,四人一同舉起和白玉瑾手中一模一樣的弓/弩朝著陽翟帝的方向射過來。 弩/箭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拖著一根細長的鋼索“砰”的一聲釘入王座旁邊的柱子,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沈秋打頭,不知抓著什么往鋼索上一扣,緊接著飛身而下,順著繩索朝王座飛過來。貼身的勁裝將她緊繃著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來,寬松的下擺因為快速飛落在她身后翻飛,讓她整個人都充滿力量和優(yōu)雅的美。 白玉瑾和其他兩人也緊跟著飛下。 女眷們就罷了,幾乎全都看呆了,白玉瑾看著一些露出驚艷之色的朝臣心里暗暗后悔,就不應(yīng)該讓她出風(fēng)頭,簡直走到哪里都閃到哪里,藏都藏不住!哼! 事情不過發(fā)生在幾息之間,康王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沈秋滑至繩索中部時,護龍衛(wèi)立刻明白了她要干什么,馬上舉箭射/擊,沈秋空出一只手來揮落箭枝,人已經(jīng)滑到了御座之前,手上一松,一個利落的翻滾卸去下落的慣性,正好擋在了眾位朝臣面前。 其他幾人有樣學(xué)樣,一瞬間陽翟帝這邊就多了幾個看起來和護龍衛(wèi)那邊不相上下的禁衛(wèi)軍。還不止如此,借著釘好的鋼索,不斷有禁衛(wèi)軍四人一組飛身滑下,護龍衛(wèi)的箭矢朝著空中疾射,然而在沈秋高壓之下的禁衛(wèi)軍們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體左搖右晃,要不然就和沈秋一樣,一手抓繩子,一手握劍,將射來的箭枝全部揮落,再加上落地眾人的掩護,已經(jīng)落地的人則對射向鋼索的箭支做掩護,很快,陽翟帝這邊就站滿了人。 粗粗一看,并不比對面的護龍衛(wèi)少,而且還在不停的落下。 眾位將軍立刻有了底氣,就聽陽翟帝鏗鏘的下令道,“捉拿反賊上官逸和蘇氏,生死不論!” 康王面色發(fā)沉,揮手下令,護龍衛(wèi)和沈秋率領(lǐng)的禁衛(wèi)軍立刻就戰(zhàn)在一起,場面立刻膠著成一團。 陽翟帝坐在高處,心中實在有些驚喜,他本來以為這群人受訓(xùn)時間不長,能抵得住護龍衛(wèi)一時的攻擊也好,但沒想到,這幫人幾人一組,相互協(xié)作雖然還處于弱勢,但竟偶爾還能還擊,可見沈秋的本事果然非同常人。 禁衛(wèi)軍顯然已經(jīng)分好了工,沈秋負責(zé)保護陽翟帝,白玉瑾負責(zé)對付康王。只見烏泱泱的人群之中,白玉瑾帶著一小隊精英猶如一支利刃,以破竹之勢靠近康王所在的保護圈。 康王并沒有像陽翟帝一樣占據(jù)有利地形,被護在一群護龍衛(wèi)中間,什么都看不見,但滿耳的喊殺聲似乎在提醒他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順利。 又是沈秋!康王恨得咬牙,他怎么都沒想到,護龍衛(wèi)把所有的兵擋在了門外,她竟又從天而降! “母妃!”康王看著鎮(zhèn)定的蘇太妃,心中稍稍安定,“是不是該叫精龍衛(wèi)!” 蘇太妃瞇著眼睛,從袖中掏出一只玉哨子,放在口中,稍后,尖細銳利的哨聲忽然響徹整個大殿。 雖然不知道那哨聲是什么意思,但看著忽然振奮起來的護龍衛(wèi),怕對這邊不是什么好事。 白玉瑾也猛然提氣,加快了攻擊的速度,不論如何,殺掉康王總是沒錯的。,就在他撕開了康王保護圈的一個口子要沖進去的時候,常年生死邊緣掙扎的直覺讓他猛的俯身,果然一支氣勢非常的利箭立刻從他頭頂上方飛過,明顯是朝著陽翟帝的方向而去。 此時陽翟帝身邊的禁衛(wèi)軍基本上全都在下面抵擋護龍衛(wèi),陽翟帝身邊只有一小隊精銳人馬。那一排護衛(wèi)見勢不妙,挺身擋在陽翟帝身前,不曾想那箭竟然釘在禁衛(wèi)軍身上后連著射穿兩人,最后將第三人釘死! 不少人面露駭然,沈秋也猛地往歡慶殿門口望去,就見三個差不多兩米多高的精壯男人緊接著一同射出了第二波,那箭速度極快,影子都讓人看不見。但很明顯,一支沖著陽翟帝,一支沖著沈秋,最后一支則沖著白玉瑾。 陽翟帝身邊幾乎沒人了,眾人不由下意識的驚呼,“皇上!!” “秋指揮使!” “白將軍!” 康王見狀哈哈大笑,“上官逸,你們通通受死……” 然而他的話仿佛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因為在三支箭飛出的瞬間,即使白玉瑾背對著門口,沈秋卻眼疾手快的射出一箭,雖然因為力道原因沒能射落,但因為偏離了方向反而釘入了護龍衛(wèi)那邊自己人的身體。 與此同時,白玉瑾也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飛快的擲出一把匕首,后發(fā)先至將那射向沈秋的箭劈成了兩半! 兩人幾乎同時動作,生死關(guān)頭表現(xiàn)出來的默契讓人驚嘆。 而陽翟帝那邊,就在眾人驚呼的時候,殿上的御座猛地一轉(zhuǎn),將坐在上面的陽翟帝轉(zhuǎn)到了后面,朝他飛去支箭最后只釘入了黃金的御座靠背之中! 志在必得的三箭全部落空,雙方人馬都目露震驚。震驚于那兇悍的箭術(shù),震驚于白玉瑾和沈秋快速的反應(yīng)和驚人的默契,最震驚的,莫過于會自動旋轉(zhuǎn)的御座! 康王蘇太妃:???!!!! 要說不受影響的,估計就是沈秋和白玉瑾了,他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反應(yīng)極快,況且這機關(guān)是沈秋親自畫,白玉瑾親自做的,自然清楚。 高手對決,只爭毫厘,在對方因為震驚而停頓的剎那,白玉瑾一把抓住了以為萬無一失而興奮的邁出保護圈的康王。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對方缺乏戰(zhàn)斗素養(yǎng)了,也許康王之前很優(yōu)秀,但他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jīng)退出政治舞臺好多年,說是隱忍蟄伏,但其實大部分時候都在養(yǎng)病,所以這個時候到底還是沒能沉住氣。像這種生死之斗,不到最后塵埃落定,是絕對不能下定論的。反而越到最后時刻,越應(yīng)該繃緊神經(jīng)不松懈, 于是白玉瑾活捉了康王,而護龍衛(wèi)因為投鼠忌器無法發(fā)揮全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白玉瑾一步步的將康王往陽翟帝那邊帶。 外面的喊殺聲也越來越大起來,沈軒獨特的大嗓門傳入殿中,“奶奶個熊!給我沖啊!”間或夾雜著女人的聲音 竟然是飛鷹騎和崇陽營,而且明顯已經(jīng)逼近歡喜殿,這是突破了外面的護龍衛(wèi)!陽翟帝這邊的人精神一振。 而白玉瑾和沈秋等人則愈發(fā)警惕,果然,就在白玉瑾馬上就將康王帶到陽翟帝面前的時候,蘇太妃忽然喝道,“程凌!動手!” 只見一直護在陽翟帝身邊的護衛(wèi)忽然舉起匕首朝他刺去,與此同時,剛剛的三人再次舉箭射來。陽翟帝兩面夾擊,似乎已經(jīng)逃不脫被殺的命運。 也許白玉瑾放棄康王挺身去救還能掙得一絲生機,不過先不說能不能救下皇上,想要再次躲過追出的箭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能救他的沈秋也因為自顧不暇無法動手,或者她可以選擇救白玉瑾,那么沈秋自己就得去送命。 沈秋飛快的一個翻滾堪堪躲開射來的箭矢,心想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時機把握的毫厘不差,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這次依然沒有一個人按照蘇太妃的設(shè)想來。 射向陽翟帝的箭矢和內(nèi)應(yīng)動手的瞬間,御座再次震動,卻沒有旋轉(zhuǎn),而是直接從地面裂開的洞口猛的沉了下去,并在下沉的瞬間亂箭飛出,將那叫程凌的內(nèi)應(yīng)射成了篩子。射出的箭矢自然也落了空。 陽翟帝不需要人救,白玉瑾為自保立刻回身,將康王暴露在箭頭之下,箭矢悍然的穿過康王的胸口釘在了地上,濺起一篷鮮紅的血花…… 歡慶殿上,有一瞬間的靜默,緊接著傳出蘇太妃撕心裂肺的吼聲,“遜兒!!!!!” 蘇太妃瘋了一樣沖向倒在血泊之中的康王,然而那一箭的威力可想而知,康王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蘇太妃,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之帶著滿眼的不甘垂下手去…… 外面飛鷹騎、崇陽營終于沖破了護龍衛(wèi)進來護駕。縮在一起的女眷和朝臣們終于松了口氣,女眷那邊已經(jīng)有小姑娘控制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從地底下又慢慢升上來的陽翟帝看著康王的尸體,知道一切塵埃落定,先吩咐眾人送受了驚嚇的女眷們離開。 就在此時,一直趴在康王尸體上哭的撕心裂肺的蘇太妃忽然暴起,沖著白玉瑾舉起手臂,“我要殺了你!!!!”精巧的袖箭露出一頭,箭尖閃過的藍光昭示著它的惡毒。 蘇太妃的垂死掙扎威力絕對不會小,那箭尖一定是見血封喉級別的□□。而她離白玉瑾那么近…… 白玉瑾躲不開,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沈秋只覺得心臟驟停,血液逆流,然而白玉瑾有生命危險的念頭閃過,她身體里忽然爆發(fā)出一股驚人的力量。 站在旁邊的孫露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手中的弓箭已經(jīng)到了沈秋手里…… 然而滿懷恨意的蘇太妃時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這個時候仿若失去了痛覺,即使被射斷了胳膊,依然準(zhǔn)確的朝著白玉瑾扣下了機關(guān),并且曾經(jīng)戰(zhàn)場廝殺的經(jīng)歷讓她做出了驚人的預(yù)判,躲過了沈秋射出的那一箭,準(zhǔn)確的朝著白玉瑾飛去,白玉瑾身手再好,奈何距離太近,還是被射中了小臂…… 沈秋霎時間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奔到白玉瑾面前,而就在這一息的時間內(nèi),多年的戰(zhàn)斗素質(zhì)和思考讓她的大腦自動飛轉(zhuǎn),下意識的就做出了計劃。 所以在白玉瑾還來不及露出任何表情的時候忽然被沈秋抬手在他頸側(cè)劈下。 眾人:!!! 眾人看著白玉瑾軟軟的倒下去,驚訝的看著沈秋,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卻見她利落的伸手撕開白玉瑾被射中的小臂,飛快的拔出那精悍的小箭,俯身去吸那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液。 陽翟帝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在干什么,只覺得胸口都要炸開了,怒吼道,“沈秋!你快給我住手!” 其他人也明白她是在給白玉瑾吸毒,此起彼伏的驚叫出聲,“秋指揮使!”“老大!” 孫露焦急伸手去拽她,“老大,這毒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別一個人中毒成了兩個人呀!你,你……” 那邊也已經(jīng)沖破護龍衛(wèi)趕過來的沈軒和王普寒也心驚膽戰(zhàn)的想將她扶起來,可沈秋卻力氣大的驚人,簡直像是把自己釘在白玉瑾身邊。其實沈秋什么都感覺不到,她只知道,不存在什么見血封喉的□□,毒進入血液肯定是要循環(huán)時間的,她要抓緊時間,白玉瑾中箭不過才幾秒鐘,完全可以吸出來。 就連和她接觸不算特別多的皇上也顯然知道沈秋那倔強的臭脾氣,無奈的敗下陣來,立刻一面命人去庫里取奇珍藥材,一面命人去叫擅長解毒的太醫(yī)。 她所料不錯,那果然是劇毒,她不過吸了幾口,眼前已經(jīng)在發(fā)黑,好在吸出來的血之中已經(jīng)是有部分的紅色,沈秋心中一喜,拼命的撐著自己的意識,又猛吸幾口,直到鮮血變得完全殷紅,沈秋才松了口氣。 眾人焦急的聲音才傳入她的耳朵,在陷入黑暗之前,她還努力的吩咐道,“準(zhǔn)備綠豆水,給我催吐……” 陽翟帝眾人:………… *** “性命已經(jīng)無礙了,不過身體還是有些妨礙,雖然量少,但畢竟是散魂散……”花白胡子的老太醫(yī)撫著胡須嘖嘖嘆道,“老夫還是第一次聽說中了散魂散能活下來的人,虧得秋指揮使行事果斷……” 陽翟帝看著床上漸漸褪去青白面色的女子,不由失笑,可不是么,只要有她在,什么危險都能迎刃而解,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便宜了白玉瑾那廝呢……這樣想著,心頭又彌漫出淡淡的苦澀。 想曹cao曹cao就到,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白玉瑾焦急的聲音傳進來,“沈秋,沈秋!” 白玉瑾沖進來,看到床上躺著的一動不動的沈秋,表情似乎要崩潰了,君臣之禮都顧不上,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兩步,就再支撐不住,“噗通”一聲就軟下去,又掙扎著往沈秋床邊爬。 老太醫(yī)見他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剛想開口,卻陽翟帝制止,寶貝他搶不到,還不準(zhǔn)得了便宜的白玉瑾吃點苦頭么? 于是,在陽翟帝的授意下,老太醫(yī)什么都沒說,默默的跟著皇上一同出去了。 白玉瑾見狀,以為他們是讓他跟沈秋告別,更篤定了心中的猜測,最初的麻木悶痛之后,撕心裂肺的痛意從胸腔蔓延至全身,踉蹌著爬起來撲倒沈秋床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聲音充滿了悲痛和絕望,讓聞著傷心見著流淚。讓剛剛出了房門的陽翟帝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悔意。 追著白玉瑾跑過來的孫露和沈軒他們聽到那絕望的哭聲,心中不由大慟,沈軒迅速紅了眼眶,瞪著眼睛哽咽道,“皇上,是,是沒救了么……難道,難道……秋丫頭她……她……” 陽翟帝揉了揉額角,硬著頭皮道,“沈秋沒有性命之憂,休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子瑜估計是看她受傷難過吧,你們趕緊去看看他吧……” 眾人一臉的悲痛定格,似乎不知道該擺個什么表情才好,場面有些滑稽。 而作為罪魁禍?zhǔn)椎年柕缘蹍s笑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么著,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只余下眾人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的望向房內(nèi),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腹誹:就受傷臥個床而已,至于么?嚇?biāo)牢覀兞恕?/br> 房間內(nèi),白玉瑾伏在沈秋身上,哭得肝腸寸斷,“你這個死丫頭,你果然是寧死也不愿意嫁我,就剩一個月了,就剩一個月我就能娶你過門,你知道我念這一天多久,你怎么能這么狠心,這么狠心!” 白玉瑾看著躺在床上的毫無知覺的人,真是恨不得將這狠心的家伙吞吃入腹,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死了就能躲過,你就是死了,我也要娶你的牌位過門,你就算生不是我白家的婦,死也是我們白家的鬼!我告訴你,你,你永遠永遠也別想逃掉!” 說著說著又眼淚滂沱,語氣中滿是哀求,“你,你活過來,活過來。你要是不想嫁我,我都依你,活過來我就和你取消婚約,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你活過來……” “真的么?取消婚約?” “對,取消……” 后面的聲音戛然而止,白玉瑾猛的起身坐起來,看著半睜著眼睛的沈秋臉上掛著他熟悉的微笑,顫抖著手碰了碰她的臉,又急切的在她身上摸了一遍,確定人沒事之后。因為關(guān)心而亂的理智瞬間回來了,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耍了,頓時氣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