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小石頭偏頭躲過他的手,怒道,“住手!壞人!不然不許娶大姐!” “!!!”白玉瑾一驚,立刻放下手,問道,“誰教你說這話的?” 誰知小家伙口風還挺緊,捂著嘴巴搖搖頭道,“這個不能問,不過你不能欺負大姐!” 白玉瑾冷哼,想也知道,除了沈軒那個家伙,還有誰? 奈何小舅子發威,他必須哄著,“從來都是你大姐欺負我,我什么時候欺負過她?” 小石頭想了半天似乎好像也是,不過還是謹記自己的使命,繼續道,“大姐是我們的,不能搶走,不能欺負,不然就接回家來,我和哥哥會保護大姐的!” 雖然他童言童語說的并不清楚,但意思白玉瑾卻聽懂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白哥哥什么時候要搶走你大姐了,明明是你大姐把哥哥搶過來了,以后又多了一個人疼你們不好么?” 虎子在一旁冷不丁的道,“你以前不疼我們么……” “……” 怎么可能不疼,自從兩年前對沈秋上心后,凡是跟她有關的一切他都照顧著呢好吧,更何況這兩個沈秋最看重的親弟弟。 白玉瑾看向虎子,無奈的道,“更疼,會更疼的,好不好?”這家伙看著不聲不響的比小石頭文靜很多,卻也不是好惹的。 虎子狡黠一笑,他到底年紀大些了,大姐的婚事有多愁人他是明白的,雖然曹嬤嬤不說,但從態度上明顯對這樁婚事很看好,所以這句話也不過是逗人罷了。不過軒大哥說的話也是對的,雖然他年紀小,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因此正了神色道,“再過幾年我就能參加科舉了,如果你欺負我大姐,我們也是不懼的。” 白玉瑾一笑,也正了臉色道,“知道啦,小舅子。” …… 兩個家伙到底年紀小,尤其是小石頭,因為白天睡久了才能熬到半夜,這會兒鬧了一陣子又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開始犯困,沈秋將人抱到自己床上,虎子也跟著過去和他一起并排躺下,然后得意的看著白玉瑾偷笑,沈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挑挑眉,眼中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玉瑾垮著臉不甘不愿的離開,跳窗出去的瞬間回頭看了一眼,卻撞上沈秋帶笑的目光,沈秋雖然很快的朝他擺手,但他還是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白玉瑾渾渾噩噩的翻出沈宅,滿腦子那一雙帶笑的雙眸,直到隱隱看到敬國公府的輪廓,腳下開始遲疑,心底總覺得不太滿足,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這就完了? 況且那笑意……也許是想的太多了,讓他漸漸的品出一點味道來,有了這個打底,白玉瑾不免想到很多他之前沒想到的事情。雖然已經習慣了沈秋的料事如神,但以往那都是有據可依的,今晚的事情她是如何料到的呢?除非她…… 白玉瑾跳上院墻的動作一頓,眼睛越來越亮,除非她……感同身受!所以才知道自己會忍不住去找她…… 這樣想著,白玉瑾轉身又跳出墻外,原路返了回去。 敬國公守在墻邊的暗衛:…… 世子這是偷人偷的腿軟,所以連爬個墻都能掉下去么? *** 再次回到沈秋床前的時候,虎子和小石頭已經睡熟了,還打著小呼嚕。沈秋雖然一開始沒察覺到他回來,但要是白玉瑾撩開帳子她都察覺不到的話,她的軍人素養就要讓人懷疑了。然而即使如此也還是有點晚了。 沈秋睜開眼睛的瞬間,白玉瑾已經眼疾手快的壓住了她的雙手,并動作利落的一抬腿壓在了沈秋要踢出的雙腿之上,幾乎瞬間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將人壓的死死的。 沈秋瞪著他,白玉瑾勾了勾嘴角,眼底滿是邪氣,沈秋心中警鈴大作,白玉瑾已經毫不客氣的探頭壓下來,快準狠的吻上了對方的唇,沈秋的掙扎反而激起了他的兇性,動作粗暴的撬開了她的牙齒攻城略地…… 今天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兩個小家伙就睡在旁邊,沈秋不敢過分掙扎,只能被動的承受。白玉瑾就是吃準了這一點,將人壓在床/上親了個夠。察覺到身/下人自暴自棄的停止了掙扎,他的動作才漸漸轉為溫柔。 足足過了一刻鐘白玉瑾才抬起頭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的沈秋只勉強保持著清醒,滿臉通紅,眼底都是水光,莫名的顯得可憐。 白玉瑾看著她這模樣,心不由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唇。沈秋自然不會放過一絲反擊的機會,趁著他放松抬腿去踢人,而深知她性子的白玉瑾又哪里會真的放松警惕呢?她抬腿的時候他就繼續往下壓,然后…… 沈秋白玉瑾:!!!!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白玉瑾到底臉皮厚,笑道,“是匕首,誰讓你那么兇?剛剛為了制服你,從腰間滑脫了……” 沈秋看著白玉瑾一臉認真的說出這么個理由來,不知為什么有點想笑,他當她是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呢。她前世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但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她懂的說不定比他還多呢…… 沈秋壞心眼的使勁抵了抵那頂在自己腿上的硬東西,天真的道,“都掉到這里來了啊?要不要給你弄回去?”說著繼續用勁。 白玉瑾臉色都變了,抬了抬腰唬道,“別想糊弄我,老實點!” 到底誰糊弄誰呢?沈秋忍不住想笑,那點笑意立刻被白玉瑾捕捉到了,看來她對自己的唐突并不排斥嘍?那還客氣什么?! 這一不客氣就不客氣到了黎明之前,白玉瑾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沈秋摸了摸已經沒什么知覺嘴唇,心中冷笑連連:本姑娘從生下來還沒有吃過這種虧呢,你小子等著! 要說對沈秋的了解,白玉瑾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畢竟當初吃了那么多虧,跟在后面追了那么久,為了超越她腦子都要轉的燒起來了,就算是笨蛋都要有長進了,何況本就聰明的白玉瑾?要不然也不能到了京城后就把她算計的死死的。 所以之后白玉瑾一反得寸進尺的無賴本性,安安分分的沒有再去爬沈宅的墻。沈秋的嘴腫得根本沒法見人,好在她身邊不會叫人伺候,往書房里一鉆一整天,眾人也都以為她是在為馬上要上任的工作做準備。 三天后,沈秋終于正式走馬上任,帶著孫露和何元娘先去吏部報道領了腰牌,然后就進了宮。還是之前那個校場,后面就是給指揮使們辦公的指揮所,沈秋進去的時候,今日輪值的禁軍都好奇的往這邊望過來,大部分人的臉上是新奇和興奮。 沈秋掃了一眼,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想,因為知道她今天上任,五個同袍都來了,這次沈秋正式認識了彼此。 其實這些人沈軒都跟她科普過了,馬彭澤寒門出身,是皇上登基之后親自提拔起來的,為人嚴肅,對皇上的忠誠毋庸置疑。這其中家世最高的就是左茂才,是京城左家的嫡長孫,左家百年世家,家中雖無人在朝中做官,但每一代都會出幾個文豪大儒,端的是桃李滿天下,文人的表率。不過卻出了左茂才這么個奇葩,好武不好文,好在他身為嫡孫中的老幺,家中也就由他去了。 再一個就是常柏義,也是武將世家出身,祖父曾是涼州參將,但因在先帝時期烏煙瘴氣的朝堂上被陷害,常家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也傷了元氣,因此走了一段下坡路,如今到他這一代才剛有起色。 另外兩人連正浩和孟元亮都是武考出身,是從隊長的位置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最后一個邵澤宇和沈秋情況最為類似,是在地方立了大功得的提拔。他是富商出身,當初家里花了不少銀子給找的路子,也和連正浩孟元亮兩人一樣從隊長開始。 可以說這些人中,除了左茂才和常柏義輕松些,其他三個都是花了十幾年的功夫費盡心力才坐到現在的位置,也不怪他們一開始對自己這個小小年紀就空降的指揮使不滿了。就是左茂才和常柏義也比沈秋大七八歲呢。 好在已經一次性解決了,不然今天過來可就沒這么輕松了。沈秋暗想,看在白玉瑾還有點用處的份上,今天對他下手的時候稍微輕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 ☆、第92章 報復…… 禁衛軍指揮使的工作比起邊城的工作輕松多了,平時的時候主要就是cao練、輪值,交接班熟悉和巡視。沈秋做起來輕車熟路,常柏義跟她交接的時候,說一遍沈秋基本上就明白了。常柏義心中一嘆,最后那一點疙瘩也釋然了,誰讓他都找不出不服氣的地方來呢? 沈秋上任第一天過的十分順利,和幾個同袍的相處很融洽,下面大部分人對她的到來表示新奇,小部分刺頭也因為上官們不出頭暫時沒有輕舉妄動。何元娘和孫露也因為是跟著她過來的,倒沒受什么明顯的刁難,至于暗地里的那些,對于兩人來說也不算大事,完全能應付得來。 不過即使知道以沈秋的本事別人不能把她怎么樣,白玉瑾還是不放心,他自己因為被皇上扔到了兵部走不開,就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沈軒和王普寒來幫她鎮場子。 因此,下午下值的時候,兩人一起出現在校場外,等沈秋一起慶賀。惹得眾人頻頻好奇的望過來,沒辦法,京城的姑娘們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們還真沒見過能如此自然的和同袍們一起聚會吃酒的女人呢。 沈秋順便邀請了馬彭澤他們,如果是沈秋她們三個,估計他們還會猶豫一下,但英昌伯的嫡長子和威武將軍府的二子在,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一行人去了沈宅,鮑管家和曹嬤嬤早就在湖心亭備好了酒席,酒過三巡,氣氛松快了不少。一開始馬彭澤和左茂才他們還有些拘謹,然而見沈秋喝酒吃rou說笑話,何元娘和孫露也不遑多讓,基本上和男人一樣,沒有任何違和感,漸漸也就放開來。 等白玉瑾從兵部趕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勾著脖子稱兄道弟了。他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沈秋,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招惹她,但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張紅唇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濕潤飽滿,好像那天被他親過的樣子…… 沈秋似乎沒有察覺他的目光,朝他舉了舉杯,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來,“白世子。” 白玉瑾看著她瞇起的眼睛,心中立刻警惕起來,面上卻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然而這模樣維持不過一息,就被他一直忽略的沈軒和王普寒兩個人撲上來直接壓在了一旁的美人靠上,優雅風范全無。 馬彭澤和左茂才等人哈哈大笑,他們都是軍人,倒也知道軍中很多時候不看家世地位,好的將領都會和軍士們打成一片,這一幫人是同生共死的關系,這樣的玩鬧也屬正常。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目瞪口呆。 只見沈秋伸手從桌子底下摸出一條繩子,慢悠悠站起來往白玉瑾那邊走去。 沈軒壓著白玉瑾笑道,“秋丫頭你說的啊,要老大在一個時辰之內解開了,那對短刀就是我們的了。” 沈秋將繩子對折起來,啪啪甩了兩下,豪爽的笑道,“我沈秋什么時候食言過?不過你們老大要是解不開可怪不著我。” 白玉瑾額角突突的跳,不敢瞪沈秋只能狠狠的瞪向沈軒和王普寒。 沈軒手上毫不客氣,語氣卻討好的道,“兄弟,幫個忙哈,秋丫頭說她有一種綁人手法,無論誰都掙不開。我們之前打了賭,要是一個時辰之內你解開了,她就把從朵真大將那里搶來的那對短刀給我。”說罷又嚷嚷道,“知道你疼媳婦,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呢,稍微顧著點臉面吶!” 白玉瑾恨不得揍他一頓,這明顯是沈秋的蓄意報復,老子今天面子里子都要保不住了! 沈秋倒沒有不好意思,將繩子往白玉瑾脖子上一搭一拉,讓白玉瑾微微抬頭看向她,笑瞇瞇的道,“白世子,那對短刀我可是很喜歡的,要幫我保住啊……” 白玉瑾到底還是要面子,笑道,“媳婦兒你這是跟我撒嬌呢么?” 因為京城規矩多,很多夫妻的恩愛都是大家傳出來的,畢竟大部分時候都是男女眷分開,能親眼見到的也就是后院家人了,馬彭澤和左茂才等人哪里見過當中**的事情?呃……也不能說是**,畢竟秋將軍人家坦坦蕩蕩的,說話的語調也不是女子的溫聲軟語。但世子的話卻也給事情定了性。 左茂才反應快,加之他身份高,就跟著起哄道,“這美人計就用上了?還能成么?” 沈軒拍著白玉瑾的肩膀道,“世子,你不能這樣,現在沒什么媳婦兒和兄弟,你要公平公正的做個公證人。” 白玉瑾對著沈秋是笑語氣,對著沈軒就沒那么好性兒了,動了動兩只被擰在身后的手冷笑,“被綁起來的公證人?” 沈軒心虛的一笑,然后使出殺手锏,“你也就這點功夫能拿得出手了,解開了這個秋丫頭肯定得崇拜你,不然又把你嘲笑一頓,為了夫綱啊夫綱!” 白玉瑾閉了嘴,看樣子顯然是聽進去了,決定來振一振夫綱。 沈秋一笑,開始動手綁人,一旁王普寒看的目瞪口呆,對這沈秋痛心疾首的道,“嘖嘖……這也太狠了,你這是為了短刀不要夫君了么?連指頭都綁!?” 白玉瑾心里則咯噔一下,剛剛沈秋那一下將他的拇指往后一掰,他忽然從手腕開始就使不上勁了……不一會兒有感覺到背后的xue位被壓住,顯然內勁也不好使了…… 白玉瑾面上故作若無其事,心道,夫綱就算了,好男人就應該哄媳婦開心,誰讓他先惹毛了人呢? 在席上看著的馬彭澤等人均有些遲疑,連正浩小聲的開口道,“我們要不要解個圍,這也……”太過分了,在他們的想象中,沈秋就算有本事,也是要靠著世子的。平常人家妻子都不敢這么對夫君的,更被說她了…… 其實左茂才也暗暗心驚,白玉瑾怎么著也曾經是京城的一霸,五年前這位霸王大鬧未婚妻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留。如今對著沈秋卻卻縱容到這種地步。再看沈秋笑瞇瞇的從容模樣,顯然也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通過一天的接觸,左茂才知道沈秋絕對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她知道白玉瑾不會生氣,或者她不怕白玉瑾生氣。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建立在他們之間絕對親近的基礎之上。 “放心吧……”孫露笑道,“我看白世子求之不得呢!” 何元娘也偷偷的笑,實在是白玉瑾在沈秋手底下吃的虧太多了,這都不算什么的。 左茂才等人想著自家女眷各種對沈秋如何巴上世子的好奇揣測,再看看毫不猶豫將世子五花大綁的沈秋,暗暗想著,回去一定要提醒她們,關于這位秋指揮使的事情,還是少說為妙。 沈秋總算還是要給他留面子的,沒把他綁的太難看,白玉瑾依然直直的坐在湖心亭邊的條凳上,如果忽略他身上橫七豎八的繩索的話,到也頗具風儀。 白玉瑾笑嘻嘻的道,“開心了?來,只要媳婦兒說一句話,你那短刀絕對舍不出去。” 沈秋還沒說話,沈軒和王普寒就不樂意了,“解不開就解不開嘛,裝什么寵媳婦?” 沈秋也笑道,“你盡力,要真能一個時辰解開了,那短刀送你,做定情信物。” 其他人一臉黑線,人家哪個姑娘家送定情信物不是一臉嬌羞,怎么沈秋說的如此敷衍,讓人根本無法和男女親事聯想在一起。 白玉瑾眼睛卻是一亮,暗暗用勁準備開始解繩子。 沈軒等人又坐回座位上開始繼續吃飯。不過還算有良心,不一會兒就支使著沈秋過來給他喂口吃的或者喂口酒。沈秋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照辦,將他喂個半飽之后,還喂了不少黃酒。 白玉瑾受寵若驚的同時,心里美死了,要是懲罰能換來這種福利,那也值了啊。要不要再惹一惹她呢?白玉瑾正想著,就見一個健壯的小廝扛著一大筐大閘蟹過來,上臺階的時候不知道怎么,腳下一絆,正沖著他跌過來。白玉瑾被綁著完全動彈不得,那小廝跌過來力道不小,連帶著那一筐大閘蟹狠狠一撞,白玉瑾就往湖里栽去…… 事情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眾人反應不及,白玉瑾已經“撲通”一聲掉到湖里。眾人一驚,正準備跳下去救人,白玉瑾已經坐起來了,原來那湖水相當淺,白玉瑾只是坐著,就露出了肩膀。 本來受了驚嚇的眾人松了口氣,危機過去,沈軒和王普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無他,隨著白玉瑾一同掉下去的還有那筐大閘蟹,那些螃蟹也全是一副五花大綁的模樣,飄在白玉瑾周圍,還有一個漏網之蟹繩子松了,直接爬在白玉瑾頭上橫行,實在是一副滑稽的場景。 白玉瑾瞪向沈秋,他絕對不相信這是意外,那小廝好端端的怎么會摔倒?沈秋完全不掩飾,趁著眾人不注意,沖著他露出個惡意滿滿的微笑。 等眾人七手八腳的把白玉瑾拉上來,沈秋狠狠的訓斥了那小廝一頓,將人打發走了,轉過頭來就建議給松綁,“今天這賭約就作廢了吧,人都這樣了,會著涼。” 沈軒和王普寒卻不同意,他們覬覦那對短刀老久了,無奈沈秋一直不松口,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么能放過?賭約是可以隨時有,但賭注也可以隨時變啊。 “老大身體好的很,半個多時辰而已,這點小事不算事!” “就是,剛剛還喂了他那么多黃酒,暖身的很,沒事沒事!” 他們本來是準備吃大閘蟹的,所以準備了黃酒。白玉瑾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剛剛竟然主動喂飯喂酒,原來是早就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