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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敗類到忠犬進化史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彩霞說著還不夠,怒氣沖沖的朝著李果兒走過去,一副要揍人的樣子,李果兒本想說什么,但余光瞥見洞口的身影又閉了嘴。

    就在彩霞抬手想扇對方巴掌的時候,林香淡淡的開口道,“我很想知道,彩霞你干了什么要李果兒告狀?”

    彩霞一驚,扭頭見看見林香嚴肅的看著她,眼神銳利。

    彩霞最后被林香叫走,重新換了一個叫做王雨的女子過來,沈秋她們洞中立刻消停了不少,沈秋的rou干被還了回來。連根媳婦在經過眾人的怒火之后也收斂了許多,乖乖的坐在她家的位置上啃干糧。只是沈春和沈夏依然不死心的頻繁的往大廳那邊張望,希望找著機會繼續跟在彩霞身邊套近乎。

    這種平靜只持續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喊殺聲越來越近,眾人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洞中的人連走動都輕手輕腳,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起敵人的注意。連那一直按兵不動的青年男子也守在了大洞口,向著外面張望。

    農村婦女八卦的力量不容小覷,幾天的時間足夠眾人摸清洞中所有白家軍士兵和崇陽營女子們的情況。青年男子名叫阮禾,是他們這次帶隊的大隊長,飛鷹騎的一員,六品的校尉,雖然沉默寡言,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威勢,讓人不敢小覷,這幾天村民們能放松心情,也是因為阮禾鎮定的原因,此時看他向外張望,眾人也心下惴惴。

    困獸般的嘶吼聲從洞外傳來,叫嚷著眾人完全陌生的語言,夾雜著粗重的喘息,昭示著一隊澤棘族的士兵就在洞外徘徊,阮禾臉色凝重,將村中身手不錯的幾個男人整合起來,安排在各個洞口以防萬一,然后就帶著十幾個白家軍士兵在洞口排成一排,隨時準備戰斗,他們身后是崇陽營的女子,其他的村民們被要求退回小洞中,不得發出聲響。

    彩霞聽著外面的聲音雙腿發軟,她自小跟著馮家的大小姐,馮都督對這女兒寶貝似的護著,從來沒有什么危險能靠近三丈之內,又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彩霞哆嗦著想跟著村民們往洞里退,阮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彩霞后退的腳步就頓住,一個多月的崇陽營也不是白呆的,其他本事還沒學會,但軍規絕對記得熟——親眼看過那些違反軍規的人的下場之后,想不熟都沒辦法。她敢在林香面前撒潑,但在正規的白家軍,尤其是飛鷹騎面前,她并不敢放肆。

    沈春和沈夏作為彩霞頑強的跟屁蟲,此時在猶豫著是繼續守在彩霞身邊抓住這“共患難”的機會,還是躲回洞中保證自己性命無憂。

    洞口忽然傳來“咚”的一聲,明顯是有人撞在了堵在石洞口的大石上,守在洞口的士兵精神一緊,沈春和沈夏也做出了選擇,倉皇的往洞中逃來。

    然而,成功的只有沈夏,時時刻刻都恨不得黏在彩霞身上表親近的沈春并沒有那么好運,受到驚嚇的彩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過來擋在身前,像是隨時準備用來擋刀。

    ☆、第28章 白小將軍

    洞中的氣氛緊張的仿佛像一繃就要斷的弦,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好幾個澤棘兵正靠在大石上,焦急的說著什么,甚至已經有鮮紅的血跡順著大石向下傾斜的石面流了進來,山洞隨時有被發現的危險,守在前面的人都緊緊的盯著洞口,并沒有注意到最后面彩霞的動靜。

    當石塊又被撞得晃動,外面的人仿佛立刻就要撲進來的時候,彩霞下意識的把沈春往自己身前一拽,已經被嚇得腿軟的沈春往前一撲,膝蓋正磕在一塊石子上,再加上心中懼怕,下意識發出尖銳的痛呼聲。

    外面澤棘兵的聲音戛然而止,阮禾暗咒一聲,向眾人使了個眼色,隨即抬起一腳蹬向石塊,準備來個先下手為強,后面緊跟的兩個白家軍也有樣學樣,一時間,整個石塊墻都向外倒塌,那些靠在墻邊的澤棘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石塊下,有幾個人當場被砸的腦漿迸裂、鮮血橫流,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這下不止沈夏,彩霞都崩潰的尖叫起來。

    “給我閉嘴!”林香氣得不輕,上前一人一掌將人劈暈,派了兩個崇陽營的女兵把兩人拖到角落,剩下的人擋在洞口,緊張的看著投入戰斗的白家軍。

    澤棘兵一開始還以為是埋伏,驚嚇的要逃跑,待聽見兩個女人的叫聲之后,忽然反應過來,洞中有很大的可能藏的就是他們本來想做為人質的村民,這是絕望中看到一線生機,澤棘兵發瘋一樣攻了上來。

    阮禾帶著十幾個白家軍擋在洞前,擺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但這一隊澤棘兵有三十幾人,能突破重圍跑上來證明武力值不凡,阮禾身手不錯,但架不住雙拳難敵四腿,沒過多久,身上就被劃了幾道子,鮮血染紅了半個身子,而旁邊那些負責安頓村民的白家軍都是些還未真正上過戰場的新兵,在這群絕望的困獸面前也是苦苦掙扎,一時間己方情況堪憂。

    阮禾眼看著左右兩把明晃晃的大刀同時劈過來,他卻已經退到了洞口,再無可退,否則這群澤棘兵將從這里打開缺口,要是讓這些人進了洞就麻煩了,阮禾咬牙避開要害,希望自己能傷的輕一些,可以繼續堅持到援軍趕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倒是耳邊閃過一陣勁風,左邊的男人忽然慘叫一聲,就那樣瞪著眼睛直直的倒下去,匆忙中阮禾也顧不得想是怎么回事,堪堪彎腰避開右側的大刀,順勢將劍插在左側人的胸口,又解決掉一個。

    林香驚訝的看著身旁的少女,只見對方緊盯著面前的戰局,手上快速的換上彈丸,彈弓一拉幾乎沒見瞄準,但一發彈丸出去,必然能聽見一聲慘叫。場中的白家軍立刻就輕松了不少。

    身在邊城,沈秋時時刻刻鍛煉著自保的本事,近身搏斗是一種,不過相比起來,遠程射擊算是最好的一種方式,沈秋本來想練弓箭,但弓箭她買不起,只好退而求其次,改練彈弓。

    前世的時候隊中有個丫頭是農村的,彈弓玩的特別好,大家伙兒看得手癢,就湊熱鬧,也學著玩,那個時候封閉訓練不方便外出,就都跑去山上砍枝杈來做,大家都看著,倒也學個差不離。最后做的興起,索性也不用鋼珠,彈丸也自己做了,用河邊的粘土,用水化開了摔熟,然后揉成一顆顆彈丸,陰干了就可以用。

    作為保命的武器,沈秋可是在這彈弓身上下了功夫,就彈弓用的牛筋就花了半兩銀子買的彈性韌性最好的,彈丸除了一般的珠形,還為了增大殺傷力,專門請木匠做了模子,做了一些子彈形狀的,不過因為才拿到模子不久,子彈形狀的彈丸并沒有多少。

    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一直做到特種兵的隊長,射擊已經成為了沈秋的一種感覺甚至可以說是本能,彈弓作為射擊的一種,沈秋花了些時間摸透規律之后很快上手,不過這畢竟和槍械射擊不同,還是需要大量的練習,沈秋滿打滿算練習還不到半個月,別說像那丫頭似的把彈弓當槍用,五十米之外打空中移動的礦泉水瓶了,就是二十幾米外的麻雀,她打中的幾率也不高,不過五米之內,稍微大一點的目標還是百發百中的。

    現在,這些澤棘兵就在她百發百中的射程之內。

    “麻煩再幫我找些石子,大小和這個差不多,勻稱一點的。”沈秋遞了一顆彈丸給林香,盯著場中不太敢松懈,敵眾我寡實在是要命,而且村民們藏在山洞里,士兵們也不能采用什么戰術轉移什么的,只能硬碰硬。

    她準備的彈丸倒也不算少,但是這么密集的發射肯定不夠。

    “準備石子!越多越好,快點!”林香立刻下令。除了給傷兵包扎的幾個,其他的崇陽營女兵也見識到了沈秋的身手,臉上立刻有了喜色,很快收攏了一堆石子。

    有了后援,沈秋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就站在這些士兵身后打彈弓,專打臉或者眼,一時間倒讓澤棘兵亂了陣腳,然而這些澤棘兵畢竟是亡命徒,而且身手很不錯,沈秋的彈弓雖然因為近距離而有些殺傷力,但除非打中眼睛,否則很難造成致命傷,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沈秋的存在,打斗中開始用白家軍的身體來作掩護,沈秋的彈弓發揮的作用開始變小。。

    沒一會兒這些人就逼近了洞口,終于有一個小兵重傷不支,倒了下去,眼看著揮著大刀的澤棘兵就要沖進洞來,林香已經沖了過去,然而她身手雖然不錯,但在拼命的澤棘兵面前也只能勉力招架,估計過不了十招就得倒下去,沈秋皺了皺眉,終于還是撿起旁邊的一支長/槍,在林香危機的時候刺了過去。

    她的槍還未碰上對方,就聽一陣破風之聲傳來,緊接著,一道白影帶著悍然的氣勢殺到,那健壯的澤棘兵就如破布娃娃一般飄了出去。

    沈秋先是被自己腦子里自動冒出來的形容雷了一下,待看到那從澤棘兵腰間橫穿而過的箭矢又覺得挺合適的。然而更多的是震驚,這得多大的臂力才能把一個這樣強壯的男人變成一個“破布娃娃”。

    “白小將軍!是白小將軍!”不知誰喊了一聲,站在洞口的崇陽營就大聲歡呼起來。

    沈秋扭頭,就見一個穿著銀色輕甲的男子半身浴血猶,如地獄修羅般帶著迫人的氣勢飛奔而來,一張臉隱在盔甲之下,只能看到一雙滿含煞氣的桃花眼和剛毅的下巴。手中還挽著一把重弓,顯然剛剛那一箭出自他手。

    那男子行動中又連射兩箭,箭無虛發,他身后跟上來一隊人馬,很快就解了眾人的困局,不到一刻鐘,那些垂死掙扎的澤棘兵很快就被全部被抓住。

    林香趕緊組織崇陽營的人上前救治傷兵,阮禾跟在男人身后報告著情況,村民們在小洞門口探頭探腦的想要看看傳說中的白小將軍,但被一群滿身是血,煞氣沖天的飛鷹騎一掃,就兔子般都縮了回去,再沒膽子伸頭。

    白小將軍站在上首,伸手摘下頭上的盔甲,看清他模樣的沈秋不由挑了挑眉,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白小將軍看向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視線落在她手上握著的長/槍上,也學著她的樣子也挑了挑眉。

    ☆、第29章 馮大小姐

    “世子……”一個微顫的甜美聲音從沈秋身后傳來,沈秋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彩霞白著一張臉沖了出來,受驚的小兔子般恨不能立刻藏在對方懷里才能得到安撫。

    然而彩霞在看清白小將軍的那一刻,腳下忽然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若在平時,她的動作估計能引來一片笑聲,但此刻卻不顯得突兀,沈秋倒是完全能理解,此時的唐瑾,哦,不,應該是白小將軍白玉瑾,和平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還映著血色,透過狹長的鳳眼射出利芒,只一眼,就讓人遍體生寒,再加上那半身暗紅的血跡,蒸騰著滿身的煞氣,猶如來自地獄兇神——這就是戰場上的白玉瑾,堅毅、兇狠、凌厲的讓人畏懼。

    白玉瑾淡淡的掃了彩霞一眼,彩霞臉上僅剩的血色也都褪盡,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白玉瑾沒再看她,繼續安排接下來的工作,這時的白小將軍無疑是可怕的,就是林香也不敢上前,沈秋倒是心理素質不錯,能扛得住對方的壓力,但她并沒有理由去做什么,于是,彩霞就只能哆哆嗦嗦的跪在白玉瑾面前,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又留下兩個飛鷹騎照看著村民下山,白玉瑾帶著其他人先行一步,雙腿已經跪麻的彩霞才被從洞中小心翼翼摸出來的沈夏扶起來。

    因為天色將晚,眾人又在山上住了一夜,回到村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經過一場戰亂的村子處處狼藉,很多院墻上都留著深刻的刀痕,有些泥坯房更是千瘡百孔,地上大灘大灘暗紅的血跡、空氣中尚未散去的血腥味無疑不訴說著這里曾發生過的慘烈對戰。

    沈秋不得不慶幸她家剛蓋了磚房,不然今年冬天可是要難過了。將小石頭的腦袋按進自己的肩窩里,空出一只手來捂住虎子的眼睛。幾天的提心吊膽加上大半天的奔波,眾人身心俱疲,此時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更添一分焦慮,上山時大家多帶的是吃食等保命的東西,家里很多東西都帶不走,若是被洗劫一空,以后很可能要過幾年艱難的日子。

    里正顯然也惦記著家里,就先讓大家各自回家清點損失,一個時辰之后再在村中的打麥場集合,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沈秋帶著兩個弟弟回了家,進了院子,沈秋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她家的房子是磚房,而且當初考慮到她一個女孩子帶著兩個弟弟生活,所以院墻蓋的較高,再加上院子的地方不大,想來不到走投無路,不會有人跳進這難以施展的地方來。因此這個時候,雖然外面的院墻上各種劃痕縱橫交錯,但院子里卻沒受什么影響。

    在確定小地窖沒有人動過,家產完全沒有損失之后,沈秋的心神完全放松下來,先把要用的東西都搬出來,然后燒了熱水,姐弟三人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暫時歇著。

    外面隱隱傳來女人和孩子傷心的哭嚎聲,想來不是每一家人都有她家這般好運。沈秋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年注定要失幾分喜氣了。

    一個時辰后,沈秋安頓好兩個熟睡的小家伙去了村中的打麥場,村民們幾乎全都到了,有不少人臉色灰敗,女人就不說了,不少男人都紅著眼眶。

    雖說生在邊城已經熟知這樣的情況,但每次遇到還是忍不住會難受。

    其中沈秋的大伯娘李氏拍著大腿哭得尤其響亮:“這可怎么活啊……我的馬,我的牛……這些天殺的韃子……”

    沈秋見李守貴一家的表情也算不上好,擔心的問許桂花道,“丟了多少東西?”

    “門都砍壞了,家具也壞了不少,凡是活物都沒有了,一頭牛、一匹馬,雞就不說了,那兩頭花豬眼看著就要殺了……”許桂花說著也紅了眼眶。

    對于鄉下人來說,除了糧食,牲畜都是大額財產,尤其還是年底的時候,李守貴家算是村里的富戶,這些牲畜也多,這一下算是丟了一大半的家產,換誰誰也難以接受。

    “快別念叨了,保住了命比什么都強。”李守貴嘆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妻子還是在安慰自己。

    “快看!那是不是我們家的牛!?”不知道誰忽然喊了一聲。

    眾人往東望去,只見幾個士兵一人牽著幾頭牲畜走過來,里正跟在旁邊滿臉的喜氣,看到眾人,也有些激動的道,“快別哭啦,大家的牲口都在呢!”

    李氏的哭聲戛然而止,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跑到了對方面前,并很快的找到了自家的牛馬,立刻眉開眼笑,隨后跟上去的沈大牛和沈大海幾個將兩頭牲口圍住,滿臉歡喜。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迎上去。眾人臉上的郁氣很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桂花嬸趕著自家的兩頭花豬,滿臉喜色,對沈秋道,“這白家軍真是周到,打仗的時候還記得咱們的牲口。”

    “這是怎么回事?”沈秋也有些好奇。

    柱子牽著他家的老黃牛開心的道,“咱們出門之后,白家軍去收糧食,見時間來得及,就順便把家里的大牲口都牽了出來,藏起來了。”

    找回牲口之后,里正又宣布,壞了房子的幾家,一家補貼一兩銀子修屋子。

    僅剩的愁眉苦臉的幾家人也眉頭舒展,歡呼起來。

    白玉瑾就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御馬而來,依舊是一身銀白的輕甲,但已經沒了昨日的凌厲煞氣,修長挺拔的身姿沐浴在夕陽之中,特別的豐神俊朗,別說是女人了,就是不少男人都看呆了。

    沈秋也覺得難以移開目光,心中暗暗感嘆,這男人生得真不錯,而且一次一個樣子,再聯想到這些日子聽到的,沈秋失笑,傳言真是可怕。

    白玉瑾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若無其事的奔到眾人面前,利落的翻身下馬,深紅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翻出優美的弧度,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瀟灑帥氣。

    “將軍!”幾個士兵上前抱拳行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個清脆的女聲截斷。

    “白大哥!”

    沈秋注意到白玉瑾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又很快恢復正常,轉身望去。

    就在白玉瑾剛剛奔過來的方向,一襲紅衣的女子同樣馭馬而來,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精致,笑容張揚,背著暖暖的夕陽余暉,好一副鮮衣怒馬的畫卷。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吸引,男人眼中是驚艷,女人眼中則是羨慕。奔近了之后,甚至能看到她大紅衣裙上翻飛的銀色暗紋,本就精致的五官還施了脂粉,如果背景不是狼藉的戰場,或者這位馮大小姐不是崇陽營的一員,就連沈秋也不會吝嗇奉上贊揚。

    “白大哥。”馮胡靈到了白玉瑾跟前,利落的翻身下馬,體態輕盈,動作優雅,臉上的笑容極為燦爛。

    “馮都尉。”白玉瑾微微一笑,語氣敷衍。

    馮胡靈也不介意,依舊笑嘻嘻的上前,調皮的抱了個拳道,“報告白小將軍,哈穆府外的澤棘兵撤退了!”

    “是么?”白玉瑾隨意應了一聲,垂下眼瞼,掩去眼中浮起的厲色,淡淡的道,“鎮上如何?”

    馮胡靈目光灼灼的看著白玉瑾,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欽慕:“鎮上一點事情都沒有!白大哥你真厲害,沒有一個漏網之魚!今年澤棘可是吃了大虧,肯定沒有力氣再sao擾我們了。”

    眾人一聽,臉上的喜色更甚,看來,今年的仗是打完了。

    沈秋卻皺起眉頭,打仗的時候這種消息傳遞不應該是傳令兵的事么?怎么傳令兵來的比這位大小姐來的還慢?

    “報——”

    沈秋正想著,遠處就傳來拉長的男聲。傳令兵轉眼到了白玉瑾面前,抱拳朗聲道:“哈穆城外的澤棘兵撤退!”

    傳令兵帶來的消息比馮胡靈說出來的權威多了,眾人忍不住歡呼起來,就連幾個白家軍臉上也都是笑容。只是……

    傳令兵低著頭,只覺得壓迫感撲面而來,額上不由沁出冷汗,他倒是清楚是什么原因,可自己也是受命于人,自己的隊長讓馮大小姐先行一步,他能有什么辦法?

    忍不住悄悄抬頭,就對上一雙黑沉沉的視線,即使被眼簾半遮著,也不妨礙他察覺到其中的風暴。傳令兵背上刷的冒出一層冷汗,忍不住心存僥幸的想,他們這一隊是歸在馮都督手下的,白小將軍應該會有顧忌吧……

    “知道了。”白玉瑾淡淡的道,傳令兵終于松了口氣。若是熟悉白玉瑾的人在旁邊,定要搖頭,這氣松得未免太早。

    ☆、第30章 針鋒相對

    下山當晚,李家灣的打麥場上十分熱鬧,澤棘退兵是件大喜事,眾人們又是死里逃生,甚至連家產都沒多少損失,精神就有些亢奮,自發的準備慶祝一番。白玉瑾也帶著白家軍在村子里駐扎下來,打算第二天再離開,李守貴直接留下一頭豬,又回家拿了好酒過來,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紛紛拿出吃的,點起篝火,同白家軍一同狂歡。

    因為馮大小姐和崇陽營的人在,村中的女人也沒回避,全都和男人們聚在一起慶祝。

    沈秋剛回家拎了一大塊野豬rou,順便把兩個已經小睡了一覺的小家伙帶了過來。小石頭遠遠的看見篝火,倒騰著兩只小短腿高興的往過跑,虎子緊跟在他后面照看著。

    兩人剛進打麥場,就被一只掃過來的木棍攔住了去路,幸虧虎子眼疾手快護著了小石頭,不過自己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敲疼了胳膊,不禁怒視罪魁禍首沈二海:“你干什么!”

    沈二海看到他身后沈秋有些冰冷的目光,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但想到自家大姐,又有了底氣,迎上沈秋的視線,得意的道,“不干什么,馮大小姐那里缺人手,大姐叫你們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