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微一后仰靠在椅背上,抽出根煙,拿起打火機(jī)點燃。 深吸一口氣,對著她直直噴過去道:“你說。” 自打懷孕后,唐瑩對煙味嫉妒敏感。 她下意識嫌棄的皺眉,不悅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還真是半點紳士風(fēng)度沒有,她好歹也是個孕婦! 陸樟自是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但是那又如何呢?她在他這里,還不至于讓他為了她,去忍住煙癮! 屋子里很快煙霧彌漫,唐瑩后退一步,拉開了些距離。 紅唇輕勾:“你不記得我沒關(guān)系,你只要記得是什么事情讓你墜崖,讓你雙腿致殘就好。” 男人深邃的目光危險的瞇起,勾唇深意一笑道:“唐小姐這話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guān)系,記得就好。” 低頭她從包里掏出一份東西放在他桌上,然后轉(zhuǎn)身出去。 —— 唐瑩剛從陸樟的辦公室出來,車子出了路口還未來得及進(jìn)入主干道,便見車前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一偏頭,可不就是阿凱那個白癡?! 她四處看了一眼迅速將車停在了一個隱蔽位置,滑下車窗對著他道:“上車。” 阿凱壓低了頭上的帽子,速度極快的一開車門坐進(jìn)去。 唐瑩有些不耐煩:“不是和你說了,最近一段時候別來找我!” 阿凱扔了手上的帽子,看著她道:“你這么久不和我聯(lián)系,我擔(dān)心你!” 問題唐瑩嗤笑一聲道:“擔(dān)心我?是不是最近又缺錢花了?!” 這年頭還有擔(dān)心她的人嗎?她不信! “瑩瑩!”阿凱不悅的叫著她名字。 嘆息一聲唐瑩問道:“說吧,到底什么事。” 阿凱有些心疼的撫上她的臉:“聽說前段時間李靖海那個老東西對你動手了?!我現(xiàn)在就去解決了他,怎么樣?!” “啪”—— 唐瑩一把拂開他的手,警告的眼神看向他:“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我想要的東西還沒得到,誰都不能對他下手!你也不行!” “瑩瑩,你到底在計劃什么!早點弄死他,不就一了百了?!” 唐瑩冷漠的語氣道:“錢!我要他的錢,錢沒到手之前,誰都不能對他動手!” 車廂內(nèi)好一陣沉默,唐瑩沖著阿凱道:“下車,最近沒我的電話不要出現(xiàn)。” 阿凱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乖乖的開門下去。 車門一關(guān)好,唐瑩開著車絕塵而去! 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慕氏。 林雅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多出了一個人。 “唐小姐親自光臨,有事?” 唐瑩斜倚在她那張沙發(fā)上,四處打量了一下道:“能做了慕容川老婆的人,果然是不簡單。” 頓了下她又道:“唐婉,你說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樣的能耐?我要是早知道有一天會被你害成這樣,我特么肯定早就弄死你了!” 林雅冷笑:“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何必再說大話?不過反正你那間公司也不是唐家出資的,其實敗了也無所謂你說是不是?” 頓了下她又道:“反正只要你有這個孩子在,總有撈錢的時候,不是嗎?” 唐瑩恨的磨牙,可今時今日的自己早已不是唐婉對手。 她終究選擇咽下這口氣,起身道:“好歹我們也姐妹一場,你手下留情吧!” 求饒,原本非唐瑩本意。 可眼下李靖海那個老東西還沒解決,又不確定陸樟到底是不是陸遠(yuǎn),她沒有資本和她斗! 所以在她有資本和她一較高下前,她不能得罪了這女人! 該低頭的時候還是得低頭,否則萬一她將那張羊水穿刺的單子寄給了李靖海,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林雅翻著合約的手一頓,心中疑惑頓起。 她太了解唐瑩本性,她能低頭,要不然就是真的走投無路,再不然就是有更大的陰謀等著她…… 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樂意奉陪! 唐瑩走去門邊,開了門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我今天去了陸樟的辦公室呢。我和他說起你就是唐婉,他竟然半點反應(yīng)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完她輕笑一聲,然后一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秦以宣拿著文件的手一抖,林雅就是唐婉?! 這個消息震驚的她無以復(fù)加! 捏著文件的手一緊,她忽地轉(zhuǎn)身離開。 一瞬,所以的疑惑似乎都可以得到了解釋,為什么容川會對這個女人這么癡迷,為什么他會在認(rèn)識不到半年內(nèi)就決定娶了她! 這所以的疑惑一瞬間似乎都得到了解釋,因為,她是唐婉! 她簡直做夢都沒有想到,林雅會是唐婉…… 三年前她敗給這女人一次,沒想到三年后,她竟然再度敗給她! 難怪當(dāng)初她三番四次提起唐婉,她不怒反笑! —— 五天后,陸樟遞來了一份新的合約,順便給她推薦了一位設(shè)計師,湯茹。 她來之前林雅百度過這個名字,不是十分出名,但是看到她手繪的那些圖案以后,不得不承認(rèn),陸樟對于慕氏的現(xiàn)狀十分了解。 湯茹雖然不夠出名,但是她設(shè)計風(fēng)格大膽,獨特!從那一張張圖紙中可知,這是一個熱情充滿理想的設(shè)計師! 慕氏近幾年的東西過于固步自封,而這湯茹的出現(xiàn)似乎可以打破這種僵局! 林雅看完她的簡歷,沒有十分突出的工作經(jīng)驗,她有些好奇陸樟是怎么找到的她,又為何舍得將她送來她這里? 對面的湯茹顯然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疑惑,收回自己的簡歷,十分嚴(yán)肅的語氣道:“林小姐懷疑我?陸先生也是股東之一。” 林雅搖頭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明天早上就可以來上班,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準(zhǔn)備一下。” 她說的沒錯,相較于現(xiàn)在的唐氏來說,陸樟亦是股東之一,只不過他的持股比例,十分少。 “好。” 湯茹應(yīng)了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林雅再度翻了翻桌上那疊畫紙,越看越滿意。 拿起那疊東西去了慕容川的辦公室,男人看過之后,說了兩個字:“不錯。” “我聘用了她。” 男人放下手里那疊紙張,隨口問道:“從哪找來的。” “陸樟推薦的。” 慕容川怔了下,終究沒有說話。 “唐氏現(xiàn)在他也持有一小部分股份,他直接推薦過來的人哪怕能力不行,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更何況……” 更何況湯茹這個人還有些實力。 慕容川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點頭道:“嗯,既然你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就繼續(xù)堅持下去。” 唐氏交給她的那剎那起,他便不打算參與任何決定。 安靜片刻后,林雅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慕容川,我知道他不是陸遠(yuǎn),他只是陸樟。” 她的本意是想讓他打消疑慮,可殊不知這樣的解釋,聽在男人耳朵了,卻生出了歧義。 到底是了解到什么程度,讓她在看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之后,仍然能下出這樣的判斷? 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見他半天沒有回應(yīng),她不由伸手握上他的手:“慕容川?” 男人反手一把握上她的,一轉(zhuǎn)身,將人抱至自己腿上,清淡到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問她:“如何判斷出,他不是陸遠(yuǎn)?” 林雅倚在他那張辦公桌上,蹙了眉看他,確定他并沒有生氣之后道:“感覺,他給我感覺很深沉。” 盡管他極力告訴自己不去多想,她能愿意主動談起陸樟,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jìn)步。 但是在聽見感覺那兩個字的時候,還是不免在意。 “嗯。”他低低的的應(yīng)了聲。 然后一低頭含住她的唇,將她摟緊幾分。 不太想繼續(xù)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辦公室到底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她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他。 紅著臉瞪了他一眼,然后從他腿上離開:“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說完一溜煙從他身旁走開,男人抬眸看了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情不自禁彎了唇。 —— 彼時,唐家。 唐遠(yuǎn)山因為公司被封,躺在床上已經(jīng)近一周。 張美麗給唐瑩打電話告知她這個情況,其實他這個樣子,對于唐瑩來說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她原不想回去,可張美麗哭鬧不停,說她不回家一趟,她便跟著唐遠(yuǎn)山一起去了! 唐瑩無可奈何,不得已回家。 回到家,張美麗幾乎快哭瞎了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