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謙點點頭。

    葉笙嘆氣，個死孩子……

    葉笙拿著錢包出門，伸手按了電梯的下樓鍵，要不她叫個滴滴打車？要不然哪個出租車會來這兒啊……

    葉笙低著腦袋進了電梯，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一只腳伸了進來，電梯門被迫再度打開。

    白色運動鞋……葉笙盯著那雙鞋看……

    她緩緩抬起頭，蘇旻問一臉冷冰冰的模樣走進了電梯，他喘氣聲有些重。

    “你在家里運動了？”葉笙問他。

    蘇旻問清了清嗓子，含糊的應了一聲。

    天知道他收到芮謙的微信，上面說葉笙出門買菜去了，他二話不說合上筆記本跑了出來，連衣服也沒換，無規律的加速運動才讓他喘氣聲稍重。

    蘇旻問看了看自己的灰色衛衣白色運動鞋，又看了看葉笙的灰色衛衣白色板鞋，唇角微微上揚，沒換衣服也挺好。

    “你去哪兒？”電梯向下降，蘇旻問溫和問。

    葉笙老實說：“去超市，給小毛孩采購點東西。”

    “一起嗎？”蘇旻問手插褲袋，目視前方問。

    葉笙側過臉，抬頭看他，只看到他的側臉，棱角分明，“你……也要去超市？”

    “嗯。”蘇旻問淡淡應。

    葉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帶錢了嗎……”

    蘇旻問一愣，除了褲子口袋右邊的車鑰匙和左邊口袋的手機，他什么也沒帶……走太急……

    “沒……”蘇旻問有些尷尬說。

    葉笙恍惚點點頭，揚了揚手里的錢包，“要我借你嗎？”

    蘇旻問側過臉低下頭看她，淡笑：“好。”

    于是葉笙就那么再一次坐上了蘇旻問的車，免費的順風車……

    葉笙一直望向窗外，風景飛馳后退，她也心不在焉。

    “葉笙，你還沒告訴我原因。”蘇旻問的聲音在車內想起。

    葉笙疑惑，“嗯？”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蘇旻問補充。

    葉笙看著窗外偷偷笑了，語氣有些好玩：“我媽，她把電話線拴在腰上帶出去了……”

    蘇旻問聽后一愣，也輕聲笑了，“阿姨她……很有趣。”

    葉笙低頭憋笑，“是嗎……你想笑就笑吧。”

    蘇旻問輕笑出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蘇旻問眼角余光看著葉笙，低沉問：“你那時為什么兩個星期多沒來學校上學？”

    葉笙扭過頭看他，因為被發現早戀了呀！

    “爸媽……發現……我早戀了……”葉笙嘴里含含糊糊說。

    一輛大卡車開過，按了下喇叭，蘇旻問什么都沒聽見。

    “什么？”蘇旻問示意葉笙再說一遍。

    “你還記得那年冬天你第一次送我回家嗎？”葉笙清了清嗓子問蘇旻問。

    蘇旻問回憶，“記得，送到了你家小區門口的小賣鋪。”

    “嗯……然后小賣部的阿姨跟我媽聊天聊到了這回事……嗯……然后我就被禁足了……”葉笙斷斷續續講。

    那時被她mama發現，真的是被罵了一通，罵得她哭得可慘了，還被狠狠地打了一頓，可是沒人知道……她也沒法跟別人說……

    葉笙心中嘆氣，想起那段時間，有些難受。

    蘇旻問沉默，那時葉笙一個多星期沒來學校，他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又去她家小區門口等她，也沒見她出來。

    他父母告訴他，因為工作原因，他需要轉學，跟著他們去他們工作的那個城市，學校已經聯系好了。蘇旻問讓他們再給他一個星期時間，至少他要跟葉笙說，可是一個星期過了，葉笙依舊沒來上學，像是人間蒸發。

    他最后被迫轉學，兩人就這樣無疾而終。

    車子駛入大型超市的地下車庫，蘇旻問將車停好，葉笙解了安全帶，想要開門，車門依舊緊鎖。

    葉笙回頭看他，“車門……”

    “葉笙。”蘇旻問聲音沉沉叫她。

    “怎么……”葉笙見他又這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蘇旻問側過臉看她，深邃的眼睛望著她，不移開視線，“還記得我在維也納說的話嗎？”

    葉笙心里咯噔一下，她咬了咬下唇。

    再續前緣她不是沒想過，但是兩人之間，還是差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