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言無情跟言心遠并非親兄弟,自然也就不像,別人看言無情會覺得他還是個大學生,那種喜歡在籃球場上揮汗投籃的熱血小伙子,而言心遠更像一個成功人士,當然言心遠本來就很成功。 兩兄弟相差三歲,言心遠二十七,言無情二十四。 眼前的言無情穿著黑色t恤和一條牛仔褲,雙手撐在身后的椅子背上,眼睛看著言心遠。 那張臉雖然不再稚嫩,可是那笑容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么的陽光燦爛,不摻雜任何雜質。 但言心遠知道,這人已經變了,不再是他那個可愛的弟弟了。 “言無情!” 言心遠走過去直接就給了言無情一拳。 言無情被打的臉側向一旁,身后的椅子也被他碰倒了,他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臉,又轉過頭看向言心遠,笑道:“哥,干嘛呢,一見面就打我,怎么說我們也有十年沒見了。” “為什么要讓人去撞木澤宇!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讓我很難做的!” 言心遠先是質問言無情今天的所作所為。 言無情微微一笑,帥氣的臉上并無任何惱色,他說:“哥,難得一見,能不能別談你的那位情人?我不想聽。” “我跟你沒什么可談的。”言心遠冷道。 言無情苦笑一聲,說:“哥,你也太無情了。” “你才知道?” 言心遠冷漠地看向他說道。 第225章 計劃動手! 言無情緩步走到言心遠面前,臉上笑容依舊,嘴里邊說著讓人寒顫的話:“只要你們一天在一起,我就不會停止對他的報復。” “就像當年嗎?你害死她,害得她父母孤苦伶仃這么多年,你還是人嗎?” 提及當年的事情,言心遠愧疚萬分,這些年他一直都會去看望那對可憐的父母,他們只有一個女兒,女兒沒了,兩夫妻心里邊一直痛苦著。 這才十年,原本還老當益壯父親早已經彎下了腰,精神狀態大不如前,母親也因為郁郁寡歡,早沒了十年前的風采。 “誰讓她是你戀人?” 言無情一臉理所當然道。 “混蛋!” 言心遠再一次甩了言無情一拳,嘴里邊說: “我說過,她不是!她只是我的朋友!你卻固執己見,非得認為她就是我的戀人,殘忍地把她害死。” “你們那么親密,說不是戀人誰信?” 言無情到現在依舊認為言心遠跟當年那個女孩是一對。 “你個混蛋,我沒你這樣的弟弟!到現在我都沒辦法去面對阿敏的父母,你看看他們現在變成什么樣了!全都是因為你!” “我沒錯。”言無情平靜道。 “……”言心遠知道,他是不可能扭轉言無情的想法。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去討論過去的事情,他得把現在的情況解決了。 “我和木澤宇只是朋友,你若再動他,那這一次你可就沒那么走運了,他的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言心遠第一次就沒包庇言無情,如果不是言無情逃走了,他早就被行刑了。 所以,這一次他同樣不會包庇言無情,他會去告訴郭天,木澤宇這一次的車禍是誰做的。 “這么花心的人,那就更加不能放過,都有愛人了還纏著你。” 言無情的話讓言心遠失望了。 這個人徹底魔障了。 他慢慢往后退著,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嘴里邊說:“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只能毀了你,我不能讓你再傷害我身邊的人。” “哥,你應該明白我做這些的用意,我只是不想讓其他人奪走你的注意力。” 言無情往前走著,和言心遠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就算我身邊沒有其他人,我也不回看你一眼。” 言心遠用無情的語言刺激著言無情,言無情眼底瞬間涌上痛苦之色。 “哥,你怎么能這樣?我們根本就不是親兄弟,你到底在意什么?” “我喜歡的那個無情早就在害死阿敏的時候已經死了!你說我在意什么?” 言心遠說完,胸口突然有些鈍痛,他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言無情見狀,立刻緊張了起來,他趕忙跑過去想要看看言心遠的情況,卻被言心遠避開了。 他冷漠地看了一樣言無情,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倒了一粒服下。 他身體不是很好,醫生特別叮囑不要情緒過于激動,不然就會像剛剛那樣,胸口疼。 所以,他平時都是很修身養性,外人覺得他是個很講究的人,卻不知是因為他這身體必須那么講究。 “哥,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的。” 言無情看到剛剛言心遠發病,就特別的自責。 言心遠卻并沒理會他這句話,他說: “別再去動木澤宇了,他真的不是你能惹,就算你現在有背景,有靠山,但終究是敵不過他的愛人,況且,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 說完,他轉身走出小屋,身后言無情的聲音傳來:“他的安危全看你,你若不和他靠那么近,他會很安全。” “那就走著瞧吧!”言心遠冷道。 他大步朝門口走去,開著車走了。 路上,他給郭天打電話,卻不想居然被拒接了,緊接著他又給祁洛打了電話過去,同樣也被拒接。 “什么情況?這兩家伙怎么都不接電話?” 言心遠很詫異。 正想著,白安打了電話過來: “心遠,快去情動港灣那邊援助郭天,他們已經找到吳二了,正在開始實施對吳二動手!” “什么!他們怎么這么沖動!” 言心遠一聽,頓時緊張不已。 兩個人去對付吳二,哪里有勝算? “不是,宋元,我馬上也過去,郭天不可能做沒把握的事情!聽祁洛的語氣,他們倆好像有什么計劃。” 白安說道。 言心遠點了點頭,認真道: “好,我這就帶人過去。” 掛了電話,言心遠又打了個電話,就朝情動港灣那邊去了。 …… 情動港灣—— 某個包廂內,郭天和祁洛正坐在里面,兩人面前擺了幾瓶酒,但卻一瓶都沒開。 一身橫條黑白紋t恤的祁洛一臉嚴肅地看向郭天,說:“吳二就在五樓包廂,那里只有一個包廂,也就是說除了被吳二邀請的人,都不可能上到五樓。” 郭天聽完反而沒有愁眉苦臉,他微微一笑說:“那不是正好?堵住所有出口,還不用擔心傷及他人。” 祁洛點了點頭說: “你這么一說,他在五樓對我們倒是挺有利的,那我們怎么進去?” “直接闖。” 郭天當機立斷道。 “什么?直接闖?你瘋了!門口肯定有保鏢,你要闖還不把你打成馬蜂窩?” 祁洛吃驚道。 “對付吳二這種人,你越是搞得復雜,越逮不著他,按我說直接一點,給他來個措手不及,把這里所有的信號全部給我屏蔽了,我看他還怎么叫人。” “屏蔽信號?這個我做不了。” 祁洛為難道。 “不用你做,你爸聯系上了嗎?這種事情他做最方便。” 郭天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只待把所有人布置到位就行。 聽到郭天提及自己父親,祁洛臉上表情有點別扭,他說:“聯系上了……他說若是要他幫忙,得有個合理的理由。” “這不是問題,你給你爸打電話,告訴他,國際犯罪組織頭目之一就在這個會所,他要不相信,我可以給他一個手機號,讓他聯系這人,你爸只要打了這個電話,就肯定會幫我們。” 郭天非常自信道。 “真的?”祁洛半信半疑。 郭天緊緊盯著他說:“是不是真的,打了就知道。” 祁洛當即就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電話一接通,祁洛說:“爸,有個國際犯罪組織頭目之一就在情動港灣的會所,能不能派個技術人員過來把這個會所的信號全部給屏蔽了?” “國際犯罪組織頭目?臭小子,別在這耍你老子我,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會不知道?” 祁父果然不信。 祁洛看了郭天一眼,郭天朝他伸了伸手,祁洛就把電話給了他,郭天對著電話那頭很禮貌地喊了一句:“祁叔叔你好,我是郭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小天?我當然記得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祁父一聽到郭天的聲音,倒是挺意外的,其實他對郭天的印象并不好,在他看來,自己兒子變得這么不聽話就是這小子給帶壞的。 所以每次在家他都是讓祁洛不要再跟郭天來往,可是他兒子根本就不聽,非得跟著郭天混,可把他給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