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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每天都很病嬌的娘娘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東六宮以景仁宮為首。

    西六宮以長春宮為首。

    而如今烏拉那拉氏住進了長春宮,年若蘭則遷到了景仁宮,一東一西,卻是個井水不犯河水的對持局面。

    景仁宮坐南朝北地域寬敞,軟轎順著那掛著【景仁宮】三字的鎏金牌匾下而進,入目的便是一座方方正正充滿古樸意味的大宅院,宅院中有各式各樣的花草樹木,雖因寒冬之顧,花草不得盛開,不過卻也不難想象盛夏時的美景,穿過院子,進了月亮門,便是住宅先首先入目的是年若蘭日后的寢宮,從外表看來,這里應該是翻新過不久,白墻朱柱青石碧瓦,且整個寢宮的窗戶都鑲嵌上了一種帶著菱形花紋的琉璃,午時的日光照在窗棱上,讓整個寢宮顯的各位熒光閃閃,富麗堂皇。年若蘭沒有著急進寢宮,而是讓人讓抬起軟轎再往后走,穿過寢殿后身的中門,便是一條寬闊的由五色石子鋪成的道路,積雪已經(jīng)被掃的干干凈凈,想來已是有宮人仔細打掃了的緣故。

    走了一會兒,呈左右對峙的兩排房間便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中,約十五六間的樣子,被松柏柳樹等擋著,依稀間只能看出個大概輪廓,這是給下人們住的地方。

    再往后去還有個垂柳門,垂柳們兩旁是許多耳房,這里是廚房、雜屋、儲室等地,再往后還有一座面積不小的花園,里面有個十分大的荷花池,池子邊上常年種著梅樹樹,想來再有兩三個月,便能看到那滿池梅紅的壯觀景象。除此之外,景仁宮內(nèi)還有幾處偏殿,如綴錦樓、頤和軒、沐夕榭等,一路參觀下來,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年若蘭對景仁宮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不過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索,卻也不急在這一時,是以年若蘭只逛到了后殿花園便止住了腳步。

    軟轎直接抬到寢殿的大門口,一身彈墨花綾水紅錦段裹狐貍毛披風的年若蘭從中走了出來,她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見風,是以剛一下轎,司棋等人便一股腦的簇過來,擁著她往里頭走去。

    年若蘭這邊就此安頓下來,自不用多提。黃昏的時候,弘煦等幾個孩子過來請安。秀秀不用說自是跟年若蘭住在一起,已經(jīng)搬到謹秀苑中,弘煦、弘福是皇子卻需要住在阿哥所。

    “兒子/女兒給額娘請安,額娘萬福金安?!?/br>
    “都來了,正好御膳房送了晚膳過來,快陪著額娘一起用。”年若蘭一邊笑一邊對著長子招了招手,如今的弘煦已經(jīng)是個實足的少年郎了,身高幾欲與年若蘭相當,臉龐雖還能看出一些稚嫩,但身材卻是挺挺拔拔的十分打眼。在康熙帝最后的一段時光里,弘煦與其培養(yǎng)出了不錯的感情,是以先帝駕崩,弘煦一下子變消沉了不少,人看著也輕減了些。

    宮里面沒有不透風的墻,年若蘭在永和宮被德妃【教訓】了的事情已經(jīng)在宮內(nèi)傳遍了,流言這種東西就是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夸張,傳到最后卻是說什么的都有。當然,這后面肯定也少不得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三個孩子自然也是聽說了的,只是他們都非常的懂事,大約是怕額娘面上無光,再年若蘭面前卻是從來不曾主動提起過的,只是在心底暗自心疼,以及對那位根本不甚熟悉的祖母產(chǎn)生深深的怨怪。

    “幾日不見看著卻又長高了些?!蹦耆籼m伸出手親自解開了弘煦身上的石青色的滾貂大氅,口中說道:“阿哥所住的可是習慣,底下伺候的下人還用心嗎?若是缺少了什么只管過來與額娘說,千萬別委屈自個。”

    弘煦的目光在年若蘭那明顯涂了濃重顏米分的臉上掃過,雙眼之中流露出一股nongnong的心疼之色,嘴上卻笑著說道:“額娘放心就是,兒子一切都好,內(nèi)務府送上來的東西樣樣都是好的并不敢怠慢兒子?!边@話年若蘭倒是相信,內(nèi)務府的人就算是再缺心眼也是絕不敢對弘煦這個最受皇帝寵愛的阿哥不周到的。

    “額娘只關心哥哥,怎么不問問兒子過的好不好?”弘福也大了幾歲,只是臉上的rourou依然沒有減下去,看著白胖胖地。

    “與你哥哥說幾句話也要吃醋!”年若蘭笑著拉過小兒子,同樣親身為他解開了身上的大氅:“在阿哥所好好聽你哥哥的話,可不能在像小時候那樣調(diào)皮了。當然,若是有人欺負你,也別忘了找你哥哥給你報仇!”這是生怕自個兒子吃虧的某人。

    “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才不調(diào)皮呢!”弘煦揚起小腦袋瓜子特別神氣地哼了一聲。

    “你還有臉說。”那邊的弘煦卻是十分不給面子的立刻吐槽道:“也不知道幾日前,是誰見了郎世寧大人后,非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頭問東問西的,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在大廳廣眾之下直接掀了郎大人的頂戴花翎。”

    “所以才發(fā)現(xiàn),他帶的是頂假發(fā)!”弘福漲紅了臉蛋,對著自家哥哥嚷嚷道:“你可別說,你當時沒笑哦!”

    確實笑了,所以有些無言以對的弘煦:“……”

    第156章 大封后宮

    用了晚膳,幾個孩子便各自散去。

    年若蘭稍作洗漱,而后便把陳滿召了進來。

    “李側福晉住進了咸福宮,鈕祜祿氏格格住進了長春宮的蘅蕪院,烏雅格格、武格格、夏格格等三人暫且住進了漱芳齋,底下的幾個侍妾也住進了咸福宮的語思榭、緲云館等處?!标悵M顯然躬著身子,一字一字的清楚匯報道:“除了鈕祜祿氏格格住進了福晉的長春宮外,烏雅格格近些日子以來更是常常出入于太后娘娘的永和宮,看那架勢已似有常住的意思?!?/br>
    “烏雅格格是太后的族侄女,親近些也是應當?!钡洛F(xiàn)在除了深恨年若蘭外,怕上對胤禛所有的妻妾都沒什么好臉色,烏雅氏與德妃畢竟是同族,且她進雍親王府也是德妃一力促成的,這個時候兩人親近到一起也并不出乎于意料之外,年若蘭暗暗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冰涼的冷笑。

    如此,再過半月,在天下萬民的矚目下,胤禛舉行了正式的登基大典。沒有任何的形容詞能夠形容那一天的盛舉,充滿了威嚴與儀式感,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忍不住心神肅穆,那是一種對皇權的深深敬畏。胤禛身穿九龍朝服,頭戴帝冠,在百官注視之下,大步踏上云階,最終坐在了那把黃金的龍椅之上。

    “朕,承先皇遺命,繼為大清皇帝,改國號為雍正,上尊生母烏雅氏為圣母皇太后,封福晉烏拉那拉氏為皇后,側福晉年氏為皇貴妃,側福晉李氏為齊妃,封側福晉耿氏【已故】為裕妃……”胤禛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然而,神色間卻透露出一股意氣風發(fā)之色,他是要高興的,這么多年了,他總算是得償所愿,坐上了這個位置上。他才是最后勝利者,并且打從心眼里相信,他是最好的,最適合的,最能帶領大清朝走向更加輝煌的帝王。

    “皇貴妃?”年烏拉那拉氏那因為被封后而產(chǎn)生的極致喜悅,在聽到年若蘭被封為皇貴妃后也不禁迅速敗下去了幾分。她的眉緊皺著,一字一字地問道:“不是貴妃而是皇貴妃?”

    烏拉那拉氏的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長春宮大宮女的珊瑚連眼睛都不敢抬,低聲道:“皇上金鳳頒詔,的、的確是是封了那位為皇貴妃?!?/br>
    在清朝,所謂的皇貴妃還有一個別名,那就是副后。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皇后會喜歡一個時時刻刻威脅著自己地位,好像隨時隨地都都取代自個的副后?

    “皇上怎能如此做!”烏蘭那拉氏的臉孔幾乎都扭曲了起來:“一個貴妃的位置難道還不能滿足她嗎?非要告訴天下人那個年氏是她最寵愛的女人嗎?皇上他究竟有沒有為本宮的臉面考慮過?”烏拉那拉氏氣的渾身發(fā)抖,雙眼之中有著深深的怨毒。

    “皇貴妃又如何,您還是皇后呢!”珊瑚見主子氣成這樣忙勸說道:“娘娘萬莫動氣,否則又該犯頭痛病了!”這丫頭大約有烏鴉嘴的天分,烏拉那拉氏這段時間先是在德妃那頭連著受氣,而后今兒又聽見年若蘭那個賤人被封了皇貴妃的消息,連番刺激下,果不其然,當天下午就犯了頭疼病,且病情來勢洶洶,竟是到了連床都下不了的地步,連她的封后大典也不得不往后面挪了。

    與烏拉那拉氏的憤恨不同,此持此刻,景仁宮內(nèi)可是歡喜沸騰一片,陳滿、司棋、畫屏、彩香、菜萍幾個率領著景仁宮內(nèi)大大小小的奴才們?nèi)脊蛟诘厣希豢谝粋€皇貴妃娘娘千歲。年若蘭心里說不高興是假的。本以為頂多就是個貴妃,沒想到這里還有意外驚喜。

    大約是對著自個兩次受傷的補償?

    “都留著些力氣,待正式的封妃大典上再喊吧!”年若蘭笑著說道。給底下的眾人發(fā)了喜錢,遣了他們下去。只陳滿站在這里,對自家主子一一報告道:“福晉是皇后,您是皇貴妃,已故的耿側福晉被追封了裕妃,李側福晉為齊妃,宋格格為懋嬪,武格格為寧嬪,鈕祜祿氏格格為熹嬪、烏雅格格與夏格格為貴人,府內(nèi)的五為侍妾俱為常在?!逼鋵嵳J真說起來,胤禛的女人算是不多的了,滿打滿算在整個皇子圈中,除了八阿哥外,就屬他最為【清心寡欲】了。少時,聽到消息的秀秀也過來賀她額娘大喜,弘福、弘福兩個卻還在朝上,并不得空回轉。

    因著烏拉那拉氏被病痛折磨,直到新年前夕她的封后大典才被舉行。不過也幸而是這樣,給了年若蘭一些時間,讓她身上的傷全都好利索了,可以在最佳狀態(tài)下去迎來獨屬于她的封妃大典。

    那一日,她一身明黃色的皇貴妃朝服,帶著最奢華精致的妝容,跪在景仁宮中聽著那禮物官員一字一字的宣讀著封貴妃的的圣旨。因著文字拗口不便多述,但其說的大概可歸納為兩點,一是:年若蘭性格賢淑,是女子典范,進王府若干年接連產(chǎn)下兩子一女,這是功勞。二來,先帝在時,曾親口御賜其【蘭芳】二字,且年若蘭所生的四阿哥弘煦孝順仁德,極得皇考歡心,所以她會成為皇貴妃完全是有理有據(jù)的。

    “欽賜———”禮部官員的話音一落,年若蘭便高高舉起雙臂口中道:“臣妾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笔ブ嫉绞郑耆籼m在司棋等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那禮部官員微微躬著身子,笑的既恭敬又和氣:“請皇貴妃娘娘上御攆?!?/br>
    年若蘭點了點頭,說了句:“有勞大人了。”

    迎接她的御攆是只有皇貴妃才可以乘坐的鳳舞輦,全攆需十二人共抬,鳳舞輦極其華美,上有游龍戲鳳花紋,鑲嵌著瑪瑙、珍珠、珊瑚、翡翠、水晶、等奇珍寶石。年若蘭坐在里面,弘煦弘福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護送著她,伴隨著震天的鼓樂之聲,一路向著太和殿而去,在鳳舞輦經(jīng)過的路途,所有人嬪妃、宮女、太監(jiān)、皆要跪迎。

    終于,御攆抵達了太和殿,此時此刻,太和殿中已是站滿了群臣,年若蘭甚至在武將的最前排處看見了自家兄長,當然,站在云梯之上的胤禛更是不可忽視的存在。一套極其復雜而又隆重的儀式之后,胤禛親自走過來執(zhí)起了年若蘭的手掌,兩人對視一眼,唇角邊都有著一絲絲隱藏不住的笑意。

    康熙朝的最后一年就這樣轟轟烈烈的結束了,而迎接他們的便是全新的,雍正元年。

    “娘娘可曾聽說了?昨兒午夜永和宮那邊幾乎把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都宣了過去?!碑嬈猎谀耆籼m耳邊輕聲說道:“是因為太后娘娘嘔血了的關系?!?/br>
    胤禛登基后,為了使自己的皇位穩(wěn)固,對于八爺、九爺?shù)惹罢硞兊故菦]有急于趕盡殺絕,反而大肆分封諸兄弟,尤以八阿哥胤禩封的最高,如今已是廉親王了,而與之相對的,胤禛在對待嫡親兄弟十四爺是則是殘酷的多。

    命十四爺守皇陵的旨意已在昨日正式下達。這對于一個出身高貴,滿腔抱負的皇子來說還有什么比這更殘酷的呢?德妃想來也是因為這個才突然病情惡化的吧!

    “她就算是把全身的血都嘔出來,皇上也不會改變心意的?!蹦耆籼m淡淡地說道。十四阿哥與旁人不同,他是曾經(jīng)離儲位無比接近之人,且內(nèi)有親娘太后撐腰,外有八爺九爺?shù)热酥?,且身上又有大將軍的威望,胤禛怎肯讓這樣的他回京,干脆一道旨意下去,京城大門都不讓你進,直接守皇陵去吧!

    主仆兩個說說著話時呢,外面有小宮女進來稟報道:“娘娘,怡親王福晉到了!”

    “哦?”年若蘭聽了這話眼神微微一亮,點頭道:“快請她進來。”

    “臣婦兆佳氏扣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福晉與我客氣什么,快快起來。”年若蘭親自迎了她起身,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細細的看著兆佳氏,半晌之后,方才有些眼角濕潤的感嘆道:“jiejie這些年過得可好?看著可是消瘦許多啊!”

    十三阿哥被康熙帝圈禁了十幾年,兆佳氏就陪伴在他身邊十幾年,十三阿哥的一應飲食起居都要她來cao心,再加上物資匱乏,兆佳氏看著可著實是藏老了許多。

    “臣婦顏色衰敗,早就不堪入目了。倒是娘娘,您看上去卻依然是這樣嬌艷奪目,光彩照人,與當年在熱河行宮時并不任何不同?!闭准咽险f這話,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時光的確偏愛這個女人,不但沒有剝奪她的光彩,反而為其平添了無數(shù)韻致。

    由不得人不羨慕。

    第157章 拆穿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說的果真不錯,自胤禛登記后,那位被先皇圈禁了將近十年的十三爺終于也迎來了徹底翻身的日子。胤祥與胤禛關系本來就很親近,既是他的弟弟又是他的有利支持者。胤禛得登大位自然也不會忘了他。十三阿哥胤祥被封為封為和碩怡親王,出任議政大臣,奉圣命總理戶部,此時在朝中可以說的上是位高權重,是雍正朝的新貴。

    年若蘭對著兆佳氏的印象不錯,對方能夠心甘情愿的陪伴胤祥度過那十年的貧寒生活,這份情誼,年若蘭心中是很欣賞的。兩人相攜落座后,說了一會兒子話,兆佳氏賀了年若蘭得封皇貴妃,年若蘭也關心的問了一些他們府上的事情。正說著時,就聽殿門外傳來一大片的參拜聲,仔細一聽確是秀秀來了。

    兆佳氏看著眼前這位姿容清純秀美的少女,可是半點不敢怠慢,站起來便俯身道:“臣婦見過和碩敏秀公主。”沒錯,隨著年若蘭封為皇貴妃,她的秀秀,也再同一天被封為了和碩公主。

    看著秀秀望過來的略帶些疑惑的眼神,年若蘭笑著書說道:“這位是怡親王福晉,論理你該稱呼一聲伯母的?!?/br>
    秀秀聽了立刻對著兆佳氏笑了笑,還了半禮,口中道:“伯母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叫我秀秀便好?!闭准咽峡粗劬Φ男」媚?,越看越覺得真是漂亮極了也乖巧極了。

    “這是一塊大宛國來的水墨玉,不值當什么,算是我這個做伯母的給秀公主得一份見面禮。”那塊水墨玉有拳頭般大小,被制成鎖型,觸手溫潤冰涼,用著一根看不出是什么金屬的細鏈子穿著,的確不是多件的東西。

    “那秀秀就多些伯母厚愛了?!?/br>
    看著公主那甜美溫潤的小臉,兆佳氏心里越發(fā)歡喜,不禁對著年若蘭說道:“實不相瞞,今日臣婦除了請安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娘娘與公主。”年若蘭哦了一聲,微一沉吟,心中便明了兆佳氏指的是何事。

    “側福晉這是舍不得自個閨女了?”年若蘭打趣的說道。

    “可不敢?!闭准咽现钡膿u了下頭,見年若蘭眼中含笑的望過來,也不禁露出些微靦腆的表情口中道:“皇上圣恩封了小女為和碩和惠公主,臣婦與王爺沐浴皇恩,心中真是感激不盡,只是小女,自幼頑皮的厲害,又不是京中出生的難免疏于禮節(jié),且她從未離開臣婦與王爺身邊,臣婦只怕……”說著說著兆佳氏的眼睛就開始有點紅了。

    原來在年初的時候,胤禛有感于宮中子嗣稀少。于是下令,封理密親王允礽之女為和碩淑慎公主、怡賢親王胤祥之女為和碩和惠公主、莊恪親王允祿之女為和碩端柔公主,年后便要接三位公主進宮撫養(yǎng)了。

    “福晉無需這樣?!蹦耆籼m見兆佳氏越說越動情,微一沉吟只說道:“本宮記得和慧公主似是與秀秀差不多大小,這樣,待公主進宮后,便住進景仁宮吧,正好與秀秀做個伴,她兩個小姐妹在一起,和慧想來也能盡快適應宮中的生活?!?/br>
    “和慧若能有娘娘撫照,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闭准咽下犃四耆籼m的話果然露出喜悅來,對方可是皇貴妃,由她照料和慧,想是日后宮中定不會有人為難女兒。

    秀秀顯然也對于自己即將多一個小伙伴的事實感到非常高興,沒辦法,府里的孩子少,僅有的那么幾個還都是男孩子,秀秀自然也很期盼有一個小jiejie或是小meimei之類的存在。

    兆佳氏在景仁宮中又坐了兩刻鐘左右這才告辭離開。

    如此又過了小半月天,年若蘭一直讓人注意著永和宮的動向,自從太后病重的消息傳出后,胤禛這個【罪魁禍首】便心甘情愿的當起了【孝子】每日都會去永和宮探望,皇后、齊妃、烏雅貴人等更是輪番上陣伺疾。年若蘭偷了幾日的懶,覺得再不出現(xiàn)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后,這才決定親自去永和宮探望。

    “參見太后娘娘,參見皇后娘娘?!蹦耆籼m俯身行了一禮,反正也不等對方叫起便站起了身子,太后的確病的不輕,年若蘭站在床頭輕瞟了一眼,只見她面如金紙,雙眼緊閉,干裂的唇角似是在不停顫抖著什么。

    “皇貴妃娘娘來這里做什么?難道還嫌太后娘娘病的不夠重?”這個時候,就聽見一道十分尖銳的聲音響起,年若蘭目光望去,就見那烏雅氏正用著仇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大膽!你一個貴人竟敢如此于皇貴妃娘娘說話,真是目無尊卑!”司棋上前一步,對著烏雅氏張嘴便呵。

    烏雅氏卻分毫不讓,聞言,臉上連連露出冷笑:“誰不知道太后娘娘最厭年氏,她這個時候來,只能讓太后病情加重,也不知道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年若蘭微微一擺手,阻止了繼續(xù)噴火的司棋子,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烏雅氏,抿唇道:“烏雅meimei一段時間沒見倒是脾氣見長啊!想來除了憂慮太后病情外,應該心中還存了什么不愉之事吧?嗯,讓本宮猜猜看,莫不是……”

    “妾身心中沒有任何不愉之事!”烏雅氏聽見年若蘭的話后,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驚慌的表情,然而在眾人的注目下,還要強裝一副鎮(zhèn)定樣子:“太后娘娘曾親口對妾身所言,年氏驕縱善妒,不賢無德,根本不配尊為皇貴妃之位,太后娘娘根本不會承認你,也不想再見到你!”

    “放肆!”伴隨著一道冰寒的聲音,胤禛大步走了進來,他應該是剛剛下完朝,身上還穿著整套行頭的朝服,剛一踏進永和宮的大門口,烏雅氏那些個難聽的話語就傳進了胤禛的耳中,他豈有能容忍的道理。

    “烏雅氏以下犯上,目無尊卑,即日起降為答應,禁足一年。”這與被打入冷宮也沒什么不同了。烏雅氏聞言臉上果然煞白一片,然而,在這煞白一片里似乎又下了某種決心。

    “就算皇上護著皇貴妃要降臣妾的份位,臣妾接著就是,并無任何怨言。但是一些話,臣妾無論如何也要對皇上說上一說??!”烏雅氏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太醫(yī)已經(jīng)說了,太后娘娘病情日重,恐怕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就請您看在一個瀕臨死亡的母親份上,讓十四阿哥回京吧!無論如何,他也是您的嫡親兄弟啊,您能重用怡親王為何就不肯抬抬手放過自個的嫡親兄弟?皇上!臣妾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烏雅氏跪在地上一個頭一個頭的磕下去,即使額頭磕出血來也毫不停止。

    “烏雅格格與十四阿哥的爺還真是好呢,怨不得當年在永和宮外的梅林處,會兩兩相望,如此的依依不舍!”

    年若蘭臉色驟然一邊,張嘴便呵:“還不給我閉嘴!”說話的是畫屏,小姑娘被年若蘭呵斥一頓,臉色唰的下就白了。然而話已出口,這卻是所有人都聽進耳中的。

    首當其沖豁然變色的便是烏雅氏,只見她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臉色煞白的猶如陳年積雪。胤禛則是臉孔漆黑,目光中滿是陰騭之色,烏拉那拉氏、李氏等人則是一愣,然后同時用著奇妙的眼光看向了底下的烏雅氏。年若蘭身邊的丫頭不會隨便出此妄言,所以,這烏雅氏定然被人看見了什么,抓住了什么。

    “你、你這個賤婢竟敢胡說八道,往我身上潑臟水!皇上、皇上%“烏雅氏現(xiàn)今可真是慌張了起來,特別是在看著胤禛那越來越寒冷的雙眼時,更是恐懼到渾身打擺子。

    “怎么回事?”胤禛定定地看著年若蘭。

    年若蘭心里暗怪畫屏沉不住氣,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傷的總是胤禛的臉面。

    “其實也沒什么……”年若蘭臉上露出一些微尷尬地表情,半晌后,方才半垂著雙眸道:“還是很多年前的一場宮宴……恰好在永和宮后頭的那邊梅林中看見了十四爺與烏雅格格,兩個人面對面的說著話,烏雅格格似是哭了,十四爺、十四爺似是在安慰她?!蹦耆籼m只是實事求是的說了一些話,半點都沒有夸張過。然而就是這樣聽見在場眾人的耳朵里,也是足夠勁爆的了。

    “烏雅格格哭了,怎么輪到十四爺去安慰?”李氏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聞言,立刻就插嘴道:“兩個孤男寡女,在宮宴上特地背著人跑到什么梅林中去,嘖嘖嘖……這可真是……”

    “沒有。沒有。妾身與十四爺真的什么都沒有,皇上,皇上您千萬不要冤枉了臣妾啊!”

    第158章 處死

    烏雅氏是一個不算聰明但是心氣很高的女子。當年選秀時,她其實是有兩個機會的,一個是四阿哥胤禛,一個是十四阿哥胤禎。德妃心里囑意她去四阿哥那,并且暗示過,若烏雅氏日后生下一男半女,便讓她坐上側福晉的位置。烏雅氏聽了這話哪有不心花怒放的,當即便心甘情愿的進了四阿哥府。然而,天有不測風云,事實證明,她把一切想的都太簡單了,烏雅氏自認為自己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又與德妃有親,胤禛對她一定會疼寵有加,愛若珍寶,她期盼著自己與胤禛能有一段美麗浪漫的愛情。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想的總是這么不切實際的??墒呛苊黠@,王府后院的生活并不像烏雅氏想象的那般幸福甜蜜,依蘭院中的那個女人就像是一片烏云般籠罩在其他女人的頭頂上空,一開始的時候,烏雅氏是極其不服氣的,所以她一邊對那個女人處處挑釁,一邊積極地向胤禛邀寵。

    可是,沒用!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胤禛依然對她冷冷冰冰,不假辭色。年氏那個賤人依然笑意盈盈,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只企圖吃掉大象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