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第59章 洗三盛況與朱三太子 李氏幾乎是氣的肺炸盈天,同樣都是側(cè)福晉的孩子,她的弘時洗三的時候所鋪的排場竟然連弘煦的三分之一都沒有。每次只要一想到這點,李氏就恨不得把年若蘭那張故作清高的臉蛋給抓成個破爛。 屋子有這樣想法的人肯定不止是李氏一個,看看這位年側(cè)福晉那副羸羸弱弱我見猶憐的樣子,就是她們這些女子見了,都難以自制的會生起一兩絲憐惜之情來,就更不用說在男人面前了。人美,有才情,得爺們寵愛還有一個即將平步青云地哥哥,最重要的是人家如今又生了個兒子,那胖嘟嘟的可愛樣子啊,不知道讓多少人紅了眼睛,只怪老天太不公平,把好事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年meimei真是好福氣!”說話的是十三福晉,兩人曾在熱河行宮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彼此間算的上熟悉,兆佳氏對年若蘭的感官非常的好。 年若蘭微微一笑,對于兆佳氏的稱贊表示了感謝。 “是啊,弘煦阿哥的出生可是連圣上都驚動了,還特地賞賜了東西下來,足可見年側(cè)福晉和小阿哥是多么的福澤深厚了!”這說話的是三阿哥府里的一個側(cè)福晉。 康熙帝賞給弘煦的是一對白玉如意,質(zhì)地極珍,品相極好,在宮中也算的是一對絕佳珍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康熙皇帝親自賞的啊,這北京城中,每一年都會有小阿哥們誕生,可也沒幾個能有如此大的臉面。 “是皇上厚愛了!”年若蘭微微一笑,面對著眾人不停試探過來的目光,滿含感激地如此說道。 其實對于康熙帝會為弘煦賞賜東西下來的事情,年若蘭自己也是比較驚訝的,不過再一想想,這滿京城的阿哥們府里,除了一個八阿哥,誰家的孩子都比胤禛多,如今好容易又多添了一個康熙帝高興之下,賞賜東西下來,可能也是說的通的。 “額娘也是高興的很呢,直夸贊小嫂嫂你有福氣呢!”十四福晉完顏氏也適時的插嘴道。 “你這不是也又懷了一個嘛,來年再生個小阿哥,德娘娘肯定會更加高興!”十三福晉輕笑著說道。 完顏氏聞言微微一笑,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得意之情。 此時,坐在末尾下首之處的烏雅氏卻突然渾身一顫,悄然地看向了完顏氏。十四福晉穿著一身大紅色散花銀繡紋兒的旗裝烏黑亮麗的頭發(fā)上別著錯落有致的珠翠,那微微上挑的眉宇間有著說不出的俏麗風(fēng)情。 十四福晉她應(yīng)該是生活的非常幸福吧!是啊,十四阿哥英武不凡,待人又十分和氣,對府中妻妾一定也常是溫言軟語的吧!與總是冷冰冰地四阿哥比起來一定更有人情味兒些吧,若是當初……烏雅氏垂下眼睛,幽幽地嘆了口氣。 熱鬧的洗三宴結(jié)束了,送走各家貴人們,年若蘭的耳邊終于清靜了些。胤禛是在天色大黑的時候回來的,身上有酒氣,一看就知道沒少喝。 “快去給爺煮醒酒湯去!”年若蘭對著綠琴幾個吩咐道。 “不忙!”胤禛擺了擺手,坐在床榻邊上,嘴角帶笑地巡視了一圈:“弘煦呢?” “已經(jīng)睡下了,奶娘在一旁照看著呢,爺要見孩子嗎?我讓人把他抱過來!” “得!別折騰他,弘煦今兒一天也累了!”說起自己的這個兒子,胤禛臉上的笑意就止也止不住:“你是沒看到,今兒在宴上,老十三想要抱抱他,結(jié)果被咱們的弘煦撒了一身的童子尿。” 年若蘭聽了這話臉上一囧:“十三爺沒生氣吧!” “哪那么多小心眼子!”胤禛哈哈一笑,顯然對自家兒子這歡歡實實的樣子感到非常滿意。 兩人說了會兒孩子,綠琴適合的端來了解酒湯,胤禛喝下后,臉上因醉酒而升起的潮紅微微退下了些:“今日太子家是誰來了?” “是李佳側(cè)福晉。”年若蘭想了想后道:“這位側(cè)福晉似乎是不太愛說話,只靜靜地坐在一旁,也不見她跟誰攀談。”年若蘭不過是個側(cè)福晉的位份,太子妃愿意來是給臉,不愿意來也是情理之中,挑不出什么錯來! 胤禛聽了這話微微一點頭,臉色較為平靜,也不知道心里再想著什么。 年若蘭卻知道,自打胤禛【宗人府一日游】的事件之后,胤禛與太子的關(guān)系就沒有以前那樣緊密了,這從胤禛有子,太子只送了賀禮和派了個側(cè)福晉來賀上就能看得出來了。 不過這大概也是胤禛希望看到的事情吧! 小孩子這種東西還真是一天一個樣子,弘煦出生二十天之后,渾身上下已經(jīng)完全沒有剛出生時的丑萌樣,完全變成了個白白胖胖地大寶寶。那藕節(jié)似的胳膊腿哦,那一捏一個小坑坑地胖臉蛋哦,簡直是要多招人喜歡就有多招人喜歡。 年若蘭這才打從心眼里覺得不枉自己去了半條命的把他生下來,真的是太可愛啦~~“大寶,聽聽這是什么聲音?”年若蘭一邊搖著撥浪鼓一邊逗弄著懷里的大寶貝,弘煦睜著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晶亮亮地一個勁兒的朝他額娘的手上看去。年若蘭搖晃的特別有節(jié)湊,或快或慢,就像是一首鼓調(diào),清脆的狠。 母子溫溫馨馨地頑了一會兒,直到弘煦困倦地打了個小哈欠,她才讓人把孩子帶下去。 “唉!這連床都不能下的日子不知道還得過多少天?” “主子再忍忍吧!”綠琴在一旁笑著說道:“這女人坐小月子啊是最重要不過的事情了,您身子骨本來就比平常人弱些,生弘煦阿哥時可是遭了大罪的,便是做個雙月子,都是使得的!” “可別!”年若蘭一聽這話立刻露出【恐懼】的嘴臉,連連搖手道:“我這躺在床上二十多天就受不了了,別說兩個月了,那還不如死了呢!” “主子怎地又胡說八道!”綠琴先是慣常的嗔了一句,而后才喜滋滋地說道:“您生了小阿哥,這好日子,才就要來了呢!” 這個時代,一個男孩子的出生,往往能夠給圍繞著他生存的人們帶來許多的改變,拿依蘭院里的這些奴婢們來說吧,自從年若蘭生下了弘煦后,這一個個的尾巴翹的幾乎都快要上天了。還是年若蘭著了司棋挑了兩個愛起事的婆子給狠狠懲治了一番,才算把這股子邪風(fēng)給壓了下去。 “你去把畫屏還有小得子叫進來,這整天的躺在床上都快變成聾子瞎子了!” “福晉新從安國寺里請來了一座觀音像,現(xiàn)在每天必會有兩個時辰在佛堂里度過,李側(cè)福晉正忙著大格格即鬢的事情,宋格格一如既往的安靜很少出自己的房門,武格格最近似是在學(xué)笙,院子里常常能聽到笙簫之聲,那位夏格格最近似乎病了不過不敢叫大夫,只遣了小丫頭去府外買藥吃,哦,還有烏雅格格在夜里往四爺書房送吃食卻被四爺訓(xùn)斥了后,這段時間也挺老實的!鈕祜祿格格與耿格格還是時常相互竄門……”畫屏一條條的把自個打聽出來的事情給自家主子叨咕了一遍。 年若蘭閑極無聊,所以即使是這些瑣碎的事情也聽得津津有味,畫屏說完了后,她便把目光放在了小得子身上,笑著道:“說說,咱北京城中最近有什么消息值得聽一聽的?” 小得子嘿嘿一笑,只道:“回福晉,要說事情卻有一件而且極為轟動!” “哦?”年若蘭眨了眨眼睛,饒有興趣地問道:“是什么事情?” “回主子,今日正午,前朝余孽朱三太子極其子孫,被斬于市!” “小得子!”一旁的綠琴橫每一豎,氣道:“這種血腥的事情,怎好在主子面前說!你也太不知事了。‘小得子臉色一白,誠惶誠恐地就要跪下,年若蘭卻擺了擺手:“是我讓他說的,你訓(xùn)他做什么。再說這種程度的消息,可嚇不到你主子我!” “主子!” “好了……”年若蘭看向小得子,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個朱三太子的確是真的嗎?”要知道在大清朝每隔幾年就會在各地冒出許許多多所謂的朱三太子來,他們會打著【反清復(fù)明】這句在后世電視劇里幾乎被叫爛了的口號給請朝廷帶來無數(shù)的麻煩。 “是!朝廷已廣發(fā)公文,確是朱三太子無疑。” “算起來,這位朱三太子歲數(shù)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大了吧!” “是,今年七十有二。” 七十二,這在古代已經(jīng)極算是長壽之人了。這樣大的一把歲數(shù),合該是子孫環(huán)繞的躺在自家大床上含笑的離開人世,而如今卻是要在天下人的眼前被斬落頭顱。明廷在的時候他未必享受過什么太子的風(fēng)光,而如今卻要為了這么個名號而丟掉性命,想來卻也令人唏噓。 “朱三太子一除,皇上無疑是少了個心腹大患啊!”年若蘭挑了挑眉頭,覺得康熙皇帝最近的心情一定會非常的不錯。 第60章 出月子 年若蘭出月子的那一天帶著的幾乎是仿若重生般的心情。整整在溫熱的浴池里面泡了一個上午,直到手指腳趾都被泡的滿是褶皺了,泡的全身似乎都快要化開了,才被忍無可忍的綠琴強行拖了出來。 “終于干凈了!”裹著白色的大毛巾,年若蘭趴在床榻上,眼睛濕濕的,臉蛋熏紅一片,頭發(fā)海藻樣的披散在身后,整個身上都散發(fā)著蒸騰熱氣的她露出了心愿得償?shù)谋砬椤?/br> “哪里就臟成這樣了!”綠琴看著軟成面條似的主子,露出好氣又好笑的樣子:“奴婢每日晚上都會給主子用巾帕擦身的!” “那哪一樣!”年若蘭抬起軟綿綿的胳膊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嗅,嘆道:“終于不再是滿身的奶腥味了!” 她又變回那個香噴噴地小蘭蘭啦~~ 就在年若蘭兀自美著的時候呢,床榻旁邊的搖車中就響起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守在一旁的奶娘趕忙把孩子抱了起來,年若蘭便道:“來,把大寶給我!”剛把弘煦抱在懷里,他立即像是只小獸樣在年若蘭懷里供著自己的小腦袋,并且在下一秒,準確無比的叼住了自己的糧倉。年若蘭抬起手摸了摸他胖胖地小臉,心想:又是個干打雷不下雨的玩意兒。 全身上下只裹著條白巾,光滑的肩頭還有那被小腦袋擋住的若隱若現(xiàn)的渾圓,以及那兩條交疊在一起的大長腿。以上這一幕完全轉(zhuǎn)化成了胤禛踏進內(nèi)室時眼球所受到的強烈沖擊。 “咳咳……”喉嚨里升起一股難以自制的癢意,胤禛狠狠地發(fā)出了聲音。 屋子里的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正站在門口的胤禛。 “奴婢給爺請安,爺吉祥!”綠琴還有奶娘忙跪下請安。 胤禛的連眼角都沒瞟給她們,兀自走到床邊,低下頭,啞著聲音道:“做什么呢!” 你瞎啊,看不見我在干什么。 “呵呵...爺,今兒怎么這樣早就回來了?”年若蘭揚起頭,小臉紅撲撲的。 胤禛看了她一眼,突然臉色一拉,指責了起來:“你看你,這是副什么鬼樣子!” “這不是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嘛!”年若蘭聽他跟自己喊,心里也不樂意了,立即就把聲調(diào)往上調(diào)了好幾度:“你知道我這個月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呆的多辛苦嗎,這好容易出月子了,不得好好洗一洗啊,這也值得爺跟我使氣,果然是生完了孩子,我就沒有用處,招人煩了!” 年若蘭有個絕招,就是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地想哭就哭,因為她本來就長了一雙秋水似的盈盈雙瞳,所以哭起來的時候也就格外的好看。 看著她半擰著身子,一副委屈墜泣的樣子,胤禛不覺得心疼,反而一臉面無表情地把視線放在了那完全裸落出來的雪背上。 下身緊的幾乎快要炸開,胤禛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地對一旁的奶娘吩咐道:“把弘煦抱下去!” 小弘煦正吃的歡快呢,這般被強行【剝離】了,里了癟了癟小嘴,哇哇開哭起來。這大的哭,小的也哭,一屋子哭聲,活似發(fā)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一樣。綠琴留給了自家主子一個充滿憂慮的目光,默默地退了下去。屋子一沒了人,胤禛覺得喉嚨里的癢意越加讓人難以忍受了。 “行了!收起你那點子眼淚,好像在爺面前少流了點,爺對你的寵愛就能減少似的!”年若蘭聞言立刻停止了自個的【假哭】,由可見弘煦的干打雷不下雨是隨了誰得。 “你就是嫌棄我,就是不寵愛我了!”說是撒嬌也好,說是胡攪蠻纏也好,反正年若蘭是眉毛一豎,小嘴兒一撅,活似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個。 “怪爺說你么,這白天晃日的,瞧瞧你自己又是個什么德行!有沒有點側(cè)福晉的莊重。” “不都跟爺解釋過了嘛,我是剛洗完澡出來的,外門有好幾個丫頭守著,若不是爺誰能進來,若進不來,自然就看不到我這幅德行了!”年若蘭艷紅的小嘴巴拉巴拉的一副我有理,我氣直的模樣。 “就你話多!” 胤禛離得近了,自然就把那白巾底下的風(fēng)光一覽無余了。微微把頭低下了些在那雪白的肩頸上輕吸了口氣,胤禛啞著聲音道:“是玫瑰的味道。” 濃郁、芬芳、撩人心緒。 “爺這次可猜錯了!”年若蘭笑的勾魂攝魄,自打她懷孕后便一直素著,現(xiàn)在被胤禛一撩撥,也有些情起了。雪白的雙臂勾在胤禛的脖子上,她微微一笑,小邪惡的,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您再仔細聞聞!”雙臂微微用力,胤禛的腦袋適時地被壓在了那高聳的渾圓上,本就半搭不搭的浴巾這下徹底落了下去。 “嘖~~別吸,那是你兒子的口糧。” “閉嘴!” 含糊不清的斥責聲與女子嬌柔的軟語聲如同交錯的協(xié)奏曲在屋子里面高高低低的響起。 本來還一臉擔憂的守在房門外的綠琴滿臉通紅的退了出去,并強行把所有站在門外等待伺候的奴婢們?nèi)记采⒘碎_去,蘇培盛笑瞇瞇地看了眼她,心道,這丫頭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薄啊。 一個饑渴難耐,一個久逢甘霖,如同天雷勾地火的兩人直折騰了一個下午,光是不同體位就試過了七八個,可見狀況之激烈。 直至天色大黑,胤禛才一臉心滿意足的叫人進來伺候。 年若蘭渾身酸軟的又沐浴了一回,趴在池壁上她軟軟地說道:“叫底下人的把嘴巴給我閉嚴了,若是有任何的一句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去,我就要了他的命!” “主子放心,奴婢曉得輕重的!”綠琴用力的點了點頭。沐浴過后,年若蘭與胤禛又一起用了晚膳,飯后二人坐下來說話。 “皇阿瑪已決定五月初啟程巡幸塞外。” 對于這個總喜歡到處走的康熙帝,年若蘭絲毫不覺得意外,只問道:“這次爺也要跟著去吧!” 胤禛點頭:“除了爺外,皇太子,直郡王、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都隨駕。” 年若蘭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位十八阿哥今年才八歲吧,這樣小的孩子可是不抗折騰的!” 她可忘不了溫憲公主死亡的事情。 “老十八是密嬪所出,皇阿瑪很喜歡他!”胤禛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幽幽一嘆道:“皇阿瑪近些年很喜歡那些年紀小的兒子。” 而他們這些年紀大的兒子,就格外的招人煩了。 “小兒子,大孫子。向來是老人們的心頭rou。”年若蘭覺得胤禛這個樣子有點吃醋的感覺,不由搖了搖頭勸說道:“皇上喜歡小阿哥不過是為了發(fā)揮自己的一腔慈父之情,可他能夠倚重的卻是像爺這樣的成年阿哥們,而且您看看,皇上無論是南巡、西巡、還是北巡,到哪里可是都沒忘了把您帶上!”說起這個,年若蘭的的情緒就有點低落起來,抬起手指一個勁兒的勾著胤禛頸下的盤扣子,不太高興的樣子。她剛生了孩子,自是不可能把年幼的煦兒獨自仍在府里,所以這一次的南巡同樣沒她的份了。 “不過話說回來。”年若蘭突然抬起頭,視線中帶了點探究,口吻中多出了幾絲懷疑:“皇上這幾次出巡都把太子殿下帶在身邊呢!”年若蘭知道胤禛會成為最后的勝利者,但卻不知道原本深受皇恩的太子是怎么下去的,又是何時下去的。 胤禛聽了這話目光微微一閃,只淡淡地說道:“太子是儲君,皇阿瑪怕是想要帶在身邊,日日教導(dǎo)的!” 誰信!年若蘭暗暗地撇了撇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