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昏暗地床帳內,鈕祜祿氏輾轉反側。而此時此刻,依蘭院內卻是燈火通明,年若蘭狗皮膏藥一般黏在胤禛的身上,兩條光滑露裸的小腿來回踢呀踢得。 胤禛的目光在她那圓潤粉嫩猶如貝殼一般的腳趾頭上移開,拍了拍那飽滿的誘人的翹臀,胤禛啞著聲音道:“你老實一些。” 蹭啊蹭的,蹭的人一身的火。 年若蘭嘻嘻一笑,抬起頭,對著某人拋了個媚眼。今日的她穿了身rou粉色的冰蠶絲睡袍,睡袍里面帶著蕾絲邊的胸罩與更加隱秘之地的三角內褲,在其中若隱若現。把烏黑的長發,梳成了一條長長地大辮子,此事年若蘭正調皮的用辮子梢去撩胤禛的下巴。 “爺,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年若蘭嘻嘻笑著說道:“從前有一個男子,在寒冷的夜晚坐著馬車回家,卻在半路上遇見了一位衣不蔽體幾乎快要被凍死的女人,男子把女人接上了馬車,并且讓她坐在自己的懷里,用體溫為她取暖,直到把女子送到家,男人都沒有對她有絲毫的侵犯。” 毛刺刺的發絲像是小鉤子兒一樣在男人的下巴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剮蹭著,年若蘭吐著guntang的熱氣,在胤禛的耳邊竊嘻嘻地問道:“爺,你說說,這個男子為什么就忍得住呢?” 胤禛垂下眼睛,五官繃得緊緊地,若不是翹臀處那硬邦邦地活像是放了個根鐵杵的某物,還真是挺像正人君子的。 也不待男人回答,年若蘭便自顧自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依我看,那男人十成九是個銀槍蠟頭貨,中看不中用,所以才能正人君子,才能坐懷不亂,爺~~~~~你說人家講的對不對啊~~~~~~~~~” 纖弱的身子在懷里面撒嬌似的來回蹭著,看著年若蘭那賊嘻嘻地調皮雙眼,胤禛心里面一陣陣地咬牙切齒。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就到底是不是銀槍蠟頭這件事作出了相當的、徹底的,無比激烈的實驗。 總之,整個過程火爆地一比那啥。 第28章 示好與熱河行宮 次日清晨年若蘭睜開眼睛,只覺得全身上下猶如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卡車從頭到腳碾過了一遍,酸痛的似乎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看著主子那一身情、事后斑斑駁駁的身子,綠琴簡直是連脖子都紅透了,主子和爺真是,真是都讓人沒法說了。 等好不容易把身體整理干凈,衣著打扮都利索后,時間基本上也快到中午了。年若蘭神情蔫蔫兒,胃口也不大好,只隨意吃了兩口便罷了。 如此又過了小半個月,胤禛就像是食髓知味似的,每晚都會來依蘭院這邊,兩個如花似玉的格格被曬在那里,焉能不心急。漸漸地府里便有些風聲傳出來,都說年側福晉有手段,府里雖然進新人了,但很顯然在爺的心里最看重的依然是年側福晉。 康熙四十一年,七月盛夏,康熙皇帝上奉仁憲皇太后往塞外避暑。著皇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禔、四貝勒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祿隨行。 消息普一傳來,后院之中便有許多不平靜升起,概因為人人都想要做那隨伺之人,其中以李氏鬧得最為歡騰,至于年若蘭倒表現的極為淡定,似乎已是知道結果的樣子。 兩個側福晉尚且不說,底下的幾個格格,到底也是坐不住了。 這一日午后,年若蘭剛從午憩中醒來,綠琴便來報說:“鈕祜祿氏格格與耿格格來了。” 年若蘭挑了挑眉頭:“來多長時間了?” “有小半個時辰了,兩個格格怕擾了主子您休息,不許奴婢過來通報,只坐在花廳中等著。” 年若蘭聽罷點了點頭,起身道:“服侍我換衣吧!” 少頃,幾人相見。鈕祜祿氏與耿氏屈膝便拜:“婢妾見過年側福晉,側福晉吉祥。” “都是我貪睡,讓兩位meimei久等了。”年若蘭用著手里泥巴金的園扇,輕輕一指,嘴上輕快地說道:“好了,不用多禮,快起來。綠琴去上茶來。” 鈕祜祿氏與耿氏見年若蘭一臉海棠春睡的慵懶,心里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年側福晉是真的再午睡,而不是用話搪塞她們。 “兩位meimei今日到我這依蘭院,不知道有何貴干啊?” 鈕祜祿氏與耿氏聞言相互對看一眼,最后還是鈕祜祿氏開口道:“本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婢妾們只是來給側福晉請個安。”有鈕祜祿氏些緬甸地說道:“婢妾們年齡小,不知事,日后怕是有許多地方要仰仗側福晉呢!” “是啊!”耿氏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年若蘭,臉上露出忐忑地表情:“還請側福晉日后不吝賜教。” 年若蘭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流轉一圈,半晌后,方才輕柔一笑,淡淡道:“二meimei太客氣了。” 可以看的出兩個似乎都不是那種擅于言辭的人,特別是耿氏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而后就低著頭坐在那里,畏畏縮縮的,有一種小家子氣。倒是這位鈕祜祿氏看上去雖也有些緊張,但說出的話到底還是比較恰當好處的。 “這是婢妾親手做的點心,是用清晨沒有落地的露水與百余朵玫瑰的幼蕊,烹制而成,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還請年側福晉不要嫌棄!”鈕祜祿氏靦腆地說道。 “總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怎么可能會嫌棄。”年若蘭一放手中的泥金園扇,伸出手來,直接拿起一塊做成花朵形的糕點,放在唇邊輕輕地咬了一口,果然是入口即化,清甜非常。 耿氏也沒空手來,人家拿著的是自己親手繡的帕子,十條手帕,每條都精精致致的繡著一種鮮花的樣子,整整齊齊的疊在一只漆粉色的長形盒子中。 這兩人大概心里都知道,人家年側福晉身家不菲,好東西有的是所以送的都是自己親手做的,能表達心意的那種。 年若蘭含著笑的謝過了,待兩人走的時候,又讓綠琴賞了不少東西過去,鈕祜祿氏與耿氏謝了賞,眉宇間隱隱地留出了一絲高興,覺得這位年側福晉應該是接受了她們的示好。 “除了我這里,她兩還去了哪?”年若蘭隨口問道。 “昨日鈕祜祿氏格格與耿格格去了福晉那里,今兒便來了主子這里。” “李氏呢?” “回主子,聽說只送了些東西,人卻是沒過去的。” 烏拉那拉氏是正妻,地位【超然】。而能在后院里真正形成氣候的不外就是年若蘭與李氏。李氏有孩子,年若蘭有寵愛。兩個人可以說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 有分歧,就得站隊。今日,鈕祜祿氏與耿氏無疑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無論是示好也好,示弱也罷。 總之,她們是對年若蘭低頭了。 今日是十五,時隔半個月,胤禛去了烏拉那拉氏那里,兩人用了晚膳,烏拉那拉氏便問起了隨侍塞外的人選,胤禛嗯了一聲,便道:“爺打算帶著年氏去!” 烏拉那拉氏聽了這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而且她心在心里面有一種驅虎吞狼的念頭,如果能讓年氏和李氏斗起來,她做享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如此,便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兩人滅了燈,合衣休息。 床帳中,烏拉那拉氏平息靜氣的等待著。然而好久后,身邊傳來的卻是悠長的呼吸聲。 胤禛他睡著了。 一股巨大的失望之色從烏拉那拉氏的心頭劃過,她悄然地轉過頭,看著胤禛那平靜的睡容。良久后,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觸手的肌膚依然緊繃光滑,可是自己畢竟三十三歲了,已經不再年輕了。 無論是年氏還是李氏,她現在都已經比不過了。 人老珠黃,已經再不能讓男人喜歡了。 一滴滴眼淚從烏拉那拉氏的眼角中劃過,默默地她拉了下身上的被子,整個人埋了進去。 他在安穩的睡覺,而她卻在被子底下默默地流著眼淚,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下。 康熙四十一七月初八,圣駕啟程塞外,于此同時年若蘭也坐上了四貝勒府的馬車,她的心情十分愉悅,帶著股類似要出去旅游的興奮。 總而言之,她很高興。 琴棋書畫四個,年若蘭只帶了綠琴和畫屏兩個,前者能在各方面照顧她后者則可以用來在路上說話解悶兒。舟車雖勞頓,但對于久困于后院的年若蘭來說,每一處風景都會讓她流連忘返。 就這樣一路行走著,半個月后,他們抵達了熱河行宮。 清朝的熱河行宮指的其實就是現代的承德避暑山莊。康熙二十年的時候,清政府為了加強對蒙古諸部的管理,鞏固邊陲。在距離北京三百五十公里的蒙古草原建立了木蘭圍場,而為了解決皇帝從紫禁城到木蘭圍場的吃住問題,清政府在兩者之間相繼修繕了二十一座行宮,熱河行宮作為其中修繕的最大,最美,最好一座行宮,而深受康熙爺的喜歡。 熱河行宮作為一皇家園林,地域之廣闊,你就是走上兩天也未必能轉完,而且這里面有山區和湖區,又有如水心榭,滄浪嶼,熱河泉等別出心裁地景致。 年若蘭前世的時候多是在國外生活,而且她人比較懶,做做美容什么的還行,旅游這種又苦又累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所以即使回過幾次國,所參觀過的景致也不過是紫禁城還有八達嶺長城之類的區區幾處。,所以此時乍一見這充滿綠意,湖水相間,無一不精致的綠色園林,只覺心胸無比舒暢,空氣新鮮的讓人渾身都舒坦。 抵達的當天晚上,胤禛是一身酒氣回來的。 年若蘭服侍他換了衣裳,喂了解酒藥。 “爺光顧著喝酒了,晚上應該也沒怎么吃東西吧!”年若蘭吩咐一旁地綠琴:“去拿點夜宵過來。” “不用了!”胤禛搖手:“爺已經吃過了。” “可我想吃啊!”年若蘭有些撒嬌地說道:“爺就當陪陪我吧!胤禛看了她一眼,沒吱聲,綠琴一俯身,腳步輕快的出去了。 “怎么喝的這樣多!”年若蘭探出小鼻子,在胤禛的懷中東嗅嗅西嗅嗅的,然后露出一個嫌棄地表情,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頭:“爺最少得喝這個數吧!” “今兒皇阿瑪高興,讓我們兄弟幾個陪著喝了些,爺還算好的,你沒看見十六、十七兩個,是被人給抬回去的。” 年若蘭聞言有些好奇地問道:“爺的這些兄弟們,哪個最能喝?” 胤禛想了想,只道:“大哥最能喝,記得有一次,他連喝過十二壇女兒紅,依然屹立不倒。”語氣中頗有佩服之意。 呵呵,十二壇女兒紅,那還尊是高手啊! “其實太子也挺能喝的!”胤禛突然說了這么一句,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露出點感慨的神色。 年若蘭卻有點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雖是他們的二哥,但畢竟占了【諸君】的名義,眾人不可能像灌別人那樣去灌他。 雖然,大家都是兄弟。 第29章 十三福 年若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死死扒在某人身上。 話說,胤禛睡覺時候的姿勢,那真是一板一眼的不的了,從閉上眼睛,到第二天天亮,全程不帶有一點變換的。 就是那種,平躺,雙手合十放在胸部的樣子,活像是殯儀館里放著等到被告別的遺體。有好幾次,年若蘭都沒忍住去探探他的鼻息。 胤禛難得不用去早朝。 年若蘭也不叫他,只轉過身子,單手乘著腦袋默默地看著他。 男人長得其實算不上十分俊美。 年若蘭見過德妃和十四阿哥,那兩人從長相上來說無疑都是十分俊俏的人物,所以胤禛他——大概是隨了康熙帝。他無疑是不怎么愛笑的,所以臉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充滿了一種執拗的凌厲,年若蘭的目光從胤禛高挺的鼻子上劃過,然后落到了他的唇角上。 胤禛的嘴唇很薄。 不都說唇薄的人,薄情嘛!年若蘭覺得這話大約是有幾分道理的。 伸出手,年若蘭捏住了這個薄情之人的鼻子。 她大概是唯一敢去捏胤禛鼻子的女人了。 所以在下一秒,年若蘭那光溜溜的翹臀上,便被狠狠拍了巴掌,拍的她是嗚哇亂叫,含著眼淚直嗚嗚:“爺,你騙人!你裝睡!”什么人,簡直太壞了! 胤禛睜開眼睛斜斜地看了她一眼。 清晨的陽關順著雨過天晴的淺藍色帳子透進來,變成一種微藍的色調,淺淺地灑在胤禛的臉上,在他斜過來的狹長眼角處勾勒出一抹暈彩。 年若蘭立刻就覺得自己小心臟被一只小鉤子給刮著了,也顧不上【哭】了,連忙撲過去,色女一般的在胤禛的臉蛋上落下兩個響亮的啵啵。 “爺可真好看,看的蘭兒的心都癢癢了!” 胤禛:“……” 他剛才是被調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