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途中變故
我尋思到,原來黃一石今日這番作為,只不過是想掩瞞上面的耳目,找個理由將我發配至邊緣縣城。 不過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不管到哪里,我的浩然正氣訣每日都在增強,過幾年后,坐上巡撫位置也說不定。 世人總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次日,上任文書下來了,我被分配到搬山縣,聽說是一個苦寒之地,那塊地區不僅有外族土著sao擾,局勢混亂,百姓們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死的死,走的走,諾大一個縣城,只有幾萬的人口,相比玉山縣這種百萬人口級別的縣城,可謂云泥之別! 其余的幾個舉人均被分配到與玉山縣相當的縣城,個個嚎啕大笑,我并不理會他們。 在府衙里待了兩天,精神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下午請辭離去,去往兵器庫取一件貼身武器。 黃一石有吩咐在先,我們幾個新晉舉人都可以進兵器庫選一件貼身兵器,所以我倒是沒有被阻攔。 進去后,發現府衙的兵器庫比我想象的要大許多,兵器的種類也千奇百怪、林林總總大約有數千種。 我一路走過去,憑著自己過人的眼力,所看到的都是凡兵,略微有些失望。 正當我準備隨便選擇一把佩劍就走時,突然角落里的一根鐵棍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走過去看了看,眼皮子直跳。 “看守小哥,你不用隨同我了,我在兵器庫逛一會兒就走,放心,我這身板拿不走幾件兵器”我對旁邊的兵器庫看守員說。 看守員忙道:“大人,小的不敢當,您慢慢選”,隨后退出了兵器庫。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這時諾大的兵器庫只有我一人,我的心跳越發劇烈。 眼前的這根鐵棒正是隨我一同來到這里的“五行八卦棍”。 “五行八卦棍”早已被我練成如意法寶,可隨意變化伸縮,雖然沒有如意金箍棒可以毀滅神魂這等逆天功效,但是五行八卦棍能破天下任何陣法,還有封印五行的能力。 我伸手摩挲著起了一層厚灰的五行八卦棍,看著熟悉的紋路,好似闊別多年的好友。 如意法寶與神魂相連,隨心變化,雖然我的身軀不是原來的身軀,但是神魂卻沒有改變。 我重新滴下一滴鮮血,落在五行八卦棍上,五行八卦棍瞬間發出激烈的顫抖,棍身上的灰塵仆仆的掉落下來,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到來,我趕忙將其握住,若是讓五行八卦棍繼續下去,不知會發生什么驚天的舉動。 雖然現在沒有法力使用五行八卦棍,但是憑借其變化之術,對我有大用。 將其變化成一柄巨劍,用布纏繞住,背在身后,看似巨大,對我而言實則毫無重量。 見我將一柄如此巨大的劍背出兵器庫,那幾個看守官差都流出欽佩的眼神,這是一種對強者的追求之情,他們肯定在想,既然我能揮舞這么重的劍,那么我的力氣該有多大。 次日清晨,我背著巨劍離開了黃提府,前往搬山縣上任。 一路上免不了跋山涉水、饑餐露宿。這日,天氣酷熱,我來到一小棧愜息片刻,喝下幾大碗涼茶,渾身舒坦,閉目養神。 十幾匹高頭大馬從不遠處疾馳而來,濺起一大堆煙塵,棧內的幾個客人禁不住捂住口鼻,激烈咳嗽幾聲。 這群騎大馬的不是旁人,正是黃藥卦幾個前去赴任的舉人,由于順路的原因,我們又碰在了一起。 “小二,給各位大爺來一壺涼茶”掌柜的在里面吆喝道。 我頓時愣了一下,這聲音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多時,黃藥卦那群人也發現了我。 “喲,這不是搬山縣令嗎?怎么一個隨從也沒有?” “我聽說搬山縣的人都快走光了,哪來的隨從” “說的也是,那搬山縣的縣令豈不是一個窮光蛋” 那群人一邊喝著涼茶,一邊拿我取樂。 喝的正歡快時,“嗖嗖嗖”二十幾只箭矢突然從棚外射入。 由于速度太快,幾位舉人體內的浩氣來不及防身,就被當場射穿,連帶著他們的隨從也無一幸免。 對于黃藥卦他們的死,我絲毫不在意,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匪徒們將我滅口,我憑著“巨劍”的鋒利最多迎戰四、五個普通人,而這群匪徒明顯不止。 果不其然,匪徒們從棚外的小山坡跑下來,呼啦啦二十幾號人,嚇的其余客人直哆嗦。 “今天來了個大肥羊,運氣不錯,做完這一單,兄弟們起碼能快活一年,去搜他們身,肯定帶不少銀兩”領頭人大馬金刀的指揮道。 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 “劉流?“我驚道。 “誰?誰在叫我?“劉流左右四顧,目光完全沒有注意到背著巨劍的我身上。 我起身道:“是我,妙善。” 劉流看向我,上下左右將我看了個遍,忽然大呼道:“叔叔,我見著妙善少爺了。” 這時,小棧房間里傳來一陣聲響,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姬府的大管家劉叔。 “妙善少爺,我們終于找著你了” 劉叔的眼中流出濁淚,高大的身軀在我面前跪下,不住的磕頭。 劉流也跟著下跪,其余的匪徒都跟著跪下,朝我磕頭。 感情這群人都是姬府的奴仆。 “劉叔,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我雙手扶起劉叔,劉叔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 能讓一個大男人如此傷心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聽劉叔說,自從我消失后,姬若容與姬若顏整天在姬府大吵,老爺又沒有回來,姬圓少爺也回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身邊。終于在我離開的第十天,姬若容下令將姬府的奴仆全部遣散,連劉叔也不例外,這些仆人們少說也都在姬府有幾年的時間,老的像劉叔這樣的,在姬府都生活了大半輩子,突然被遣退,猶如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不僅僅是生活的問題需要解決,更是對姬府的那份感情難以割舍,有的人從出生就在姬府,如果不遣散,老死也會死在姬府。 姬府就這么突然散了,大家都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大部分都跟著劉叔,劉叔則帶他們干起來了老本行,這也實屬無奈之舉。 像劉叔這樣年過半百的,一般的大戶人家都不會收下,即使劉叔的身手不錯。 哪個大戶不喜歡年輕的,可塑性強的,誰會請一個父親輩的回家。 所以劉叔見到我才會如此難過,估計這段時日里,是最令劉叔精神最崩潰的日子。 試想一個人好不容易從深淵爬上來,被人一推,又掉下了萬丈懸崖,這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