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小鎮怪事
“誰偷了我家的牛,我家的牛不見了” “這個挨千刀的賊,上月把我家的幾只會下蛋的老母雞也偷走了,造的哪門子孽” 封門鎮中的鎮民們在大街上破口大罵,將那未露面賊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未知的事情最讓人揪心,何況發生在普通人身上,最讓人窩火。 “踏、踏、踏”一隊鎮里的護衛兵來到街上,從馬車中下來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是封門鎮的鎮長。 “摁,各位不要激動,不要慌張,著急是沒有用地,我會徹查此事,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鎮長在街上大叫道。 可鎮民們并不買賬,聚齊起來的人瞬間各自回家,沒有一人留下來聽鎮長的“教導”。 “二愣子,要不是你祖上積德,輪不到你來做鎮長”。 “每次只會講場面話,不辦實事,我呸,等你抓到賊,牛都會飛起來”。 鎮長絲毫沒有被鎮民們的情緒影響到,依舊我行我素的將場面話說完,隨后心滿意足的走上了馬車。 “回去,把我今天的功績記下來,將來流芳百世”。 不遠處,我帶著四女來到封門鎮,見四處大門緊閉,頓感好奇。 茉雨走到一戶門前,“咚咚咚”敲了三聲。 里面傳來一句不耐煩的蒼老聲音,“誰呀”。 “我們是外地人,到此借宿一晚,老人家可以行個方便嗎?”茉雨道。 里面的人咳嗽著將門栓拉開,大門“吱吖”一聲開啟,戶主是個駝背老頭。 老頭左右打量了我們幾眼,見我們不像壞人,打開門將我們請了進去。 “老人家,你們這里的門為什么大白天都關著”茉雨道。 “剛才鎮長過來,所以他們都把門關上了”老頭道。 “你們為何厭之如棄履”茉雨道。 “現在的這個鎮長不僅是個吝嗇鬼,還是個貪慕虛榮的狗官,拿著民脂民膏卻不為百姓做實事,整天呼呼喝喝的吹噓自己的功績”老頭皺額道。 “那你們沒人反對他嗎”茉雨道。 “哎,現在這個鎮長的祖輩對我們的恩德極大,我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老頭嘆氣道。 “原來如此” 一夜好眠,清晨曦光初照,可是街邊卻傳來一陣咒罵聲。 “哪個天殺的賊,把我家的水牛偷走了,我曹······”后面是一大串的咒罵聲。 左右鄰居都打開門看著熱鬧,彼此之間說三道四。 “老人家,鎮上經常出賊嗎”茉雨問道。 “是啊,十幾天前我家的一只生蛋的老母雞也被偷了”老頭氣道。 這時一輛馬車駛來,后面跟著一隊守衛兵,馬車停在街中央,從車里下來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鎮長。 不過這個鎮長卻有些古怪,渾身被一股黑氣包圍著,不像是老頭說的祖上有大功德之人。 鎮長下來后一大堆話正義凜然的說出來,其余的人沒有一個愿意聽鎮長講話,紛紛把門關起來。 我看著那鎮長在街中央口沫橫飛的模樣,頗為滑稽。 駝背老頭將門也關了起來,我對老頭道:“鎮長的祖輩真是大善人?” “可不是,我記得小時候老鎮長在世的時候,每一年我們都要去祭拜他們家里的老祖宗,準備百十來桌豐盛的食物招待鄉親,而今到了他這一代,舍不得花錢,將自家老祖宗的墳都鎖了起來”老頭嫌惡道。 “他家的老祖宗葬在什么地方”我道。 “就在鎮東頭,有片白樺林”老頭道。 趁著天色大亮起來,我決定去看個究竟,以解心中的疑惑。 越靠近老頭說的位置,黑氣越來越重,等到達那里后,黑氣如墨般流動。沒有法眼的常人來到此處只會感覺到一股極為陰森的氣息。 這里面要是葬著的是鎮長的老祖宗,絕對不會是個善人,善德之人的氣是白色的清氣,而不是這種陰冷黑濁氣。 如果這里住著的是一妖孽,那么鎮上發生的奇怪事情就可以理解了。 我讓四女守在外面,在出口處結四方陣,低頭進入了墓門中,只見墓中布局格調頗為講究,雖然是個小墓,但是顯然是由精通陣法的高人親手布置的。 墓的四壁不濕不燥,九抬棺木葬著鎮長的九個老祖宗,棺木的正上方開了九個小口,這九個小孔用一種圓形的植物支撐開,防止上面有蟲物掉落。 這種布局方法,還有墓壁的選擇,構成了一個天然的九陽普照陣,這種陣法能使死者身體不腐,讓后代繼承先輩的恩德,實乃大師之作。 可是這個陣有一缺點,就是每年需要大型的祭祀和旺盛的人氣才能激活,否則棺木里面的死者容易變作尸鬼!恰恰到了現在的鎮長這一代停止了祭祀和輸入人氣,所以陣法出現了偏差,估計我面前的九抬棺木中已經有尸鬼出現! 尸鬼分為僵尸、銅尸、飛尸、旱尸、魃,對應修道界半圣以下的五個境界,這尸鬼來去無聲,估計已經成了飛尸,相當于化骨境的修士。 這種后天形成的尸鬼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白天紫氣照耀時,不能自如活動,哪怕是修成了半圣境的魃,與當初跟著軒轅圣帝打仗的尸鬼一族不能相匹配。 尸體若是不動,哪怕我有燭龍眼也分辨不出哪具化作了飛尸,且就算我知道了哪具是飛尸,也沒有挖人祖墳的想法,解鈴還需系鈴人。 我走出墓門,衣袖揮了揮,將沾惹的黑氣甩去。 “走,咱們找封門鎮的鎮長去”我道。 四女將法陣收起,跟隨著我離開了墓地。 一朱門大戶內, “廚師呢,廚師在哪里,我吩咐你多少次了,鹽要放的少,油要放的少,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開除了!”八字胡的鎮長在餐桌上大叫道。 鎮長有八名內人,而桌上只有三個菜,眾人的手中只有一小碗飯,堪堪蓋住肚皮而已。 不多會兒,一著白掛的廚師從偏房走出來,將脖子上圍著的大褂一扔,怒道:“老子不干了!”爾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好,好得很,要不是看在你家世代都是我家的廚子,早就想開除你了,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家都快被你這樣的人吃空了,小芳!以后你去做菜”鎮長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對的事情,心情好了起來,一邊吃飯一邊哼著小曲。 “是”坐在旁邊的一淡妝婦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