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師傅要來?”長寧眼睛一亮,“太好了!” 慕臨淵吃味道:“你就只想著師叔?”這沒良心的小丫頭,虧他平時這么疼她。 “大家我都想,最想寶茶祖師伯、師父和大師兄。”長寧乖巧的說,該說的人都說到了,按輩分排序,一點都挑不出錯來。 慕臨淵莞爾,狡猾的小丫頭。 “師兄,你聽過真文嗎?”長寧問。 “你怎么知道真文的?”慕臨淵詫異的問,真文已經屬于很久遠的歷史了。 “我在一本古籍上翻到的,師兄你說是不是只有上古大能才能復制真文?”長寧問。她這幾天觀想心咒經真文時,發現真文中的內容跟金帛上的內容有很大區別,很多遺缺錯誤的內容都補齊修改了,但元神修煉法沒補齊,長寧猜測修改的地方可能是乾坤圖通過原文演算出來的,她就有點想這真文復制下來給師傅看。 “不錯,觀想真文就要金丹以上修為,想要復制真文起碼也要元嬰,且承載真文的玉簡也需用極品靈玉制作。”慕臨淵說,太上宗幾個真傳法門都有真文,只有到了金丹期修為才能去門派秘境觀摩。 長寧眨了眨眼睛,“這么厲害?”要是這樣的話,她還是繼續用金帛吧。 慕臨淵微微一笑,“所以你要好好修煉,等修煉到金丹期,說不定有機會看到真文。” 長寧心中一動,莫非宗門也有真文? “鶴兒,我聽說沈家對外傳言沈三娘去世了?”慕臨淵問。 “嗯。”長寧點頭。 “最近雍州青羊宮來了人,那人自稱是三娘的青梅竹馬,想要迎回三娘的尸身,說是想跟三娘結陰親。”慕臨淵說。 長寧驀地抬頭,震驚的問:“是誰!” “蓋嘉運的兒子蓋天寶,他是沈家派來接沈三娘的嗎?”按說這種小事不可能傳到慕臨淵這里,但青羊宮主持知道沈三娘身份特殊,他是謹慎的個性,特地稟了慕臨淵,不敢擅自做主。慕臨淵想起鶴兒很親近這個堂姐,以為她想讓沈三娘改嫁蓋天寶,讓人先安排蓋天寶住下。 “他?”長寧神色有些古怪,她當然知道蓋天寶是誰,但她不認為沈家會跟蓋家有聯系,“我先問問大伯母和三姐。” 慕臨淵看著鏡中的小姑娘,微微笑問:“你們事情準備的如何了?”他指的是何宛然奪舍一事。 “地方已經定了,我先過去探路。”長寧說,“希望這次能順利。” “晉陽公主你也見了?她跟你可有聯系?”慕臨淵問,他最關心這個問題,沒道理憑著太上宗的手段,還查不到鶴兒跟皇家的關系,這問題不解開,他擔心鶴兒會有危險。 長寧搖頭,“沒有。”她頓了頓道,“不管我跟晉陽關系如何,光憑阿穎,我就不會見死不救啊。” 慕臨淵聞言心中微動,似乎抓到了什么,但細想又想不出來,見鏡面開始模糊了,他估計這丫頭又用靈珠來催動銅鏡,而不是靈石,他輕嘆一聲,“要是遇到什么事了,記得找我。”也不知她這方面到底像誰?按說她也不小氣,怎么用起靈石來特別摳門?難道他給少了?慕臨淵不知道長寧單純認為靈珠可再生,靈石不可再生,所以習慣性用靈珠。 “好。”長寧依依不舍的跟大師兄道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悅悅扔了一個手榴彈、十一石扔了一個地雷 曼曼清揚之rourou扔了一個地雷、為了省事以前都叫111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大家的訂閱留言 ☆、第94章 月下陰影 長寧跟慕臨淵告別后,就給三姐寫了一封信,將沈家的具體情況都寫上了,省得三娘擔心,最后還提了一筆蓋天寶的事,她不覺得三娘會在意蓋天寶,但蓋天寶對她一片癡心,總要跟三娘說一聲。 至于沈家、林氏處,她暫時沒提蓋家的事,她太清楚林氏目前的想法了,要是讓她知道蓋天寶樂意娶三娘,肯定不管三娘樂不樂意,逼著三娘嫁人。長寧讓玉蟾兒去青羊宮送信后,再次閉門不出,她想在這半年里修為再次突破一個臺階,讓阿穎奪舍再增加些籌碼。 比起長寧的刻苦,何宛然顯得很輕松,除了每天必要的修煉,大部分時間不是看書,就是陪晉陽公主到處玩耍,每次看到晉陽公主鬧出的各種笑話,她心情格外復雜,真是鶴兒所言的又蠢又可愛,看了陽神真君那么多次賣蠢,等她恢復記憶后會不會對她滅口? 長寧被何宛然逗得直笑,“攖寧真君又不是第一次轉世了,她應該習慣了自己沒恢復記憶前的個性|吧?”何宛然這段時間時不時的登門找她喝酒,長寧知道何嫣然的封印開始松動,她魂魄又弱,何宛然不敢直接壓制,生怕不小心就讓她魂飛魄散了,只能任她在體內叫囂,虧得這種情況她都過了好幾年,早習慣了,沒影響修行。 何宛然見她滿臉幸災樂禍,斜了她一眼,抿了一口女兒紅,“云紈素離京了。” “查到她來京城做什么了嗎?”長寧問。 “來給她年紀最小的弟弟送終。”何宛然說。 云紈素是京城人,也算是官宦世家出生,她原為花間派的記名弟子,后來沒通過花間派弟子考核,就離開了中土去北原尋找機緣,吃了不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她父母早去世了,她還算重情,時常回家探望兄弟姐妹,這次她最小的弟弟去世,她給了后輩們一大筆財物,看來以后是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完美無瑕。長寧看著云紈素的履歷,心頭只浮起這四個字。 “你似乎對她特別感興趣?”何宛然問。 “我就好奇。”長寧對云紈素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給人的感覺很好,好得讓她戒備,“反正小心點總沒錯的。” 何宛然點頭,又舉起葫蘆喝了一口,長寧眉頭一皺,“你哪來那么多久酒?都是余師兄給你的?”怎么來了京城后她都成酒鬼了? “不是,是別人送我的。”何宛然懶懶道,“說起這個,鶴兒你給雍州發封信,讓他們放個人行嗎?” “誰?” “蓋天寶,蓋嘉運的兒子。”何宛然說。 “蓋天寶?”長寧驚訝的望著何宛然,“他不是自己要住在青羊宮嗎?誰說青羊宮關著他了?” “他不是被關起來了?”何宛然詫異問:“我怎么聽說他是去青羊宮劫獄被人抓了,現在關在地牢里?” “劫獄?”長寧茫然的望著何宛然,“大師兄沒跟我說他有劫獄,就說他現在住在青羊宮,還是他自己不肯走的。” 何宛然晃了晃手中的葫蘆說,“蓋家說他被關起來了,還送我的靈酒,想讓我把她放出來。”蓋天寶對沈三娘十分癡情,聽說秦家覆滅,還連累了沈三娘,就帶著一群侍衛偷偷跑去了雍州,先以蓋家郎君的身份登門拜訪青羊宮,還說沈家已經讓三娘跟秦二離婚,把沈三娘許給了他,說兩人要結陰親。青羊宮主持當然不信他一派胡言,可又吃不透他來歷,只能讓他先住下,結果他半夜闖地宮,還沒靠近門口就被抓了還拿出靈石要行賄。 “他口口聲聲說你三姐沒死,讓青羊宮放了她這個弱女子。”說起蓋天寶的所作所為,何宛然頗為感慨,“真有膽氣,不愧是中土名將之子。蓋家接到他去雍州鬧事的消息,求到了余師兄處。”余師兄本來不會管這種閑事,但看在豐厚的靈石份上,給蓋家指點了何宛然這條明路。何宛然對靈石不上心,卻很喜歡蓋家送來的靈酒,想著蓋天寶連地牢大門都沒靠近,也不算什么大事,一口答應了。 長寧聽了嘴角直抽,這人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蠢,“大師兄沒關他,是他自己要留下的,不過他怎么知道三姐沒死?” “許是在你三姐身上留了法器?”何宛然說,“他還蠻癡情的,你三姐要不改嫁他得了。”也省得鶴兒老為她憂心。 “我還是先問過我三姐了再說。”長寧看不上蓋天寶,這人瘋瘋癲癲的,三娘真跟他在一起,那就不是嫁人是養兒子。 “我三師姐說蓋家氣運頗好,有黑蛟騰飛之相,若有機緣未必不能化蛟為龍,蓋天寶為蓋嘉運獨子,想來也不會差,比秦家好多了。”何宛然說。 “化蛟為龍?你是說要中土要改天換地了?”長寧吃驚的問。 “國勢最琢磨不透,往往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如今皇朝氣運的確在慢慢衰弱,但自古化蛟成龍的到底是少數。”何宛然說。 長寧明白何宛然的意思,蓋家只能算皇位爭奪者,不是必勝者,她不以為然道:“我三姐氣運也不比蓋家差,她周身云氣赤紅如火,圓如車蓋,還有鸞鳥騰飛,何必靠蓋家?” 何宛然聞言嗆了一口酒,回頭詭異的望著長寧,“你確定你三姐是紅云鸞鳥氣運?” “我騙你做甚?”有天眼的人一看就出來了。 “紅云鸞鳥給黑蛟騰飛是同等的氣運,若為男子必是一方霸主,若為女子便是后命。”何宛然說,“你要是真想你三姐有個安靜日子,就別讓她回中土了。”她心中暗忖,難怪秦家娶了沈三娘,一下從一方權臣變成問鼎九洲的霸主,原來是有沈三娘氣運輔助。 “皇后不是鳳命嗎?”長寧錯愕的問,她能看見人氣運,但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對氣運的了解遠不及那些專門推算氣運的修士。她始終認為命運是最難琢磨的,一念之差就能導致天差地別的后果,對師門長輩的推算也是將信將疑,古今不知道有多少悲劇都是毀在自以為是上,所謂看相、推算只能當輔助,真正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不然何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的說法。 “凡人中除了皇帝,誰能有龍鳳命格?皇后最多就是鸞鳥。”何宛然說,龍鳳乃天下至尊,獨一無二的存在,怎么可能并立?“不過氣運一事也說不透,鄭皇后未嫁時氣運也普通,后來當了皇后才改變的。” “這些讓三娘自己做主吧。”長寧說,她不會隨便干涉別人命運,再說她們已是方外之人,中土皇朝更替跟她們無關,只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長寧長嘆一聲,一將功成萬骨枯,皇朝更替最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你要是不忍心,到時入世救濟便是,記得切莫插手皇朝更替。”何宛然告誡她,修士最怕因果沾身,更別說是皇朝更替這種因果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每人都有每人走的路,長寧可以救三娘,但不能決定她人生,如果她決定要卷入皇朝更替,她不會阻止但也不會幫忙。 何宛然來去沈家的事,都是隱身而來,只有她跟長寧兩人知曉,在沈家眾人眼中,長寧就沒出過別院大門,性子古怪的不能再古怪了。裴氏對長寧是很有意見的,恨不得長寧立刻滾出沈家,可見長寧視眾人若無物,深居簡出的模樣,心里又說不出滋味,這小喪門星比她親娘還孤僻,真是活該當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京城修煉的貴族女子不在少數,但這僅僅只是她們給自身錦上添花的道具,沒幾個人會真一生不嫁的潛心修煉,在大部分人眼里顏孺人是她們奮斗的目標,晉王妃則是眾人嘲諷的對象。裴氏心中暗想,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年她姑姑也是妄想出家,還是被她那祖母阻止了,現在她女兒沒了親生爹娘做主,居然選了這條不歸路,算不算她當年欺負她們母女的報應? 裴氏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看著下人奉上的那包藥粉,“你說著秘藥真能讓人懷上孩子?”她跟丈夫成親多年沒個孩子,她知道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眼里也只有前面那死鬼生的兩個孩子,她也不在乎,可她想要兒子,兒子才是她在沈家立足的根本。 “對!我都打聽過了,但凡吃過這秘藥的人家,都懷上孩子了,還有不少生雙胎、三胎的。”仆婦說道。 “雙胎、三胎?怎么有這么多?”裴氏放下茶盞,她是想生孩子,可不代表她是傻子,生一個孩子都是在鬼門關走一圈,更別說是雙胎、三胎了。 “娘子,這多子多福啊!”仆婦對裴氏笑道。 裴氏看著這包藥粉沉默不語。 長寧從晉王府出來后,沒急著回青梧居,而是站在半空看著皇宮,她現在是陰神狀態,大部分法術不能使用,不過靈瞳是她天賦神通,在陰神狀態下她無須運氣于雙目,就能看到一條垂垂老矣的五爪金龍盤旋半空之中,因為金龍衰老才說皇朝氣運下降了嗎?也不知這李家皇朝能再支持多少年…… 長寧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見一道銀光滑過,她眉頭微挑,這是修士的遁光?她下意識的跟了上去,那修士看著約有筑基頂峰修為,遁速極快,長寧要不是陰神狀態,又有乾坤圖護著氣息,早被這修士發現了。她見過這人,是洞真派在欽天監的修士,在欽天監的職權僅次于大悲寺的清遠,長寧記得阿穎說過,這人比大悲寺的禿驢還討厭,心術不正,不是好東西,這人這么晚了還出城做什么? 那人在京城中還是謹慎的使用遁光,等到了城外,飛劍一揚,御劍而行,速度極快,長寧猶豫了下,還是緊隨其后,心中暗想他要是飛的太遠她就不追了。幸好這人不過御劍百里,就在一個山頭停了下來,長寧小心將渾身氣息收斂,看這人葫蘆到底里買什么藥。 這時月色清明,皎皎若銀盤,深藍的夜幕上只有十來顆疏星閃動,山頭上零散落了幾株野梅,疏影橫斜,暗香浮動。長寧不禁奇怪,這里怎么有野梅花?北方寒冷,若無人照料,梅樹不能熬過冬天。 “阿素——阿素——我來了!你在哪里!”那洞真派的修士迫不及待的叫道。 長寧見他一臉急色,心中起了不好的預感,這人不會是來偷情吧?她厭惡的正想離開,身后熟悉的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你來晚了。” “都是清遠那禿驢,快寅時的時候讓我去抓一小妖怪,才耽擱了半個時辰,阿素你莫要怪我。”那修士上前摟住女修柔情款款道。 女修嫣然一笑,“我怎么會怪你。”那女修一身素衣,音聲清柔,容華絕代,赫然是已經離京的云紈素! 云紈素怎么跟欽天監的修士混在一起?長寧下意識的往暗處躲了躲,她現在是陰神狀態,兩人應該是發現不了自己,但小心無大錯。 “阿素你真好!”那洞真派修士摟著云紈素就胡亂親了起來,嘴里言語也越發下流,一場活春宮即將上演,長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兩人也太無恥了,大半夜的居然來這里打野戰!她猶豫了一會,潛入了地底不看這惡心的一幕,她不敢用神識,只能豎起耳朵專注聽著地上的動靜。 “阿素——阿素——”男修癡迷的叫著。 月色下,云紈素黑發素衣,唇色嫣紅,艷麗之極,她美目流轉,坐在男子身上,柔若無骨的雙手撫摸著男子的身體,看似火熱,實則雙目卻一片清冷,她唇湊到了男修耳邊輕輕的舔了舔他的耳垂,柔聲叫著男修的名字,聲聲入耳,連地下的長寧聽得都覺得意動神搖,虧得有乾坤圖護著她,不然她陰神都說不定散了。 “阿素——”男修雙瞳已從褐色轉為一片漆黑,神色木然的望著云紈素。 云紈素嘴角揚起了一個了無笑意的笑容,“泰陵的玉符你帶來了嗎?” 泰陵的玉符?那是什么東西?長寧知道泰陵是李家第三任皇帝的陵墓,那位皇帝所在的時代是李家皇朝的盛世期,因此泰陵是目前為止李家建造占地最廣、建造最豪華的皇陵。長寧悄悄的從地里探出了半個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云紈素的一舉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十一石扔了一個火箭炮、為了省事以前都叫111扔了一個地雷、曼曼清揚之rourou扔了一個地雷謝謝大家的訂閱留言 o(n_n)o ☆、第95章 泰陵風波(一) 男修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三塊玉符,長寧不由自主的往他們身邊移了移,探出一個腦袋,終于看清了那三塊玉符好像是禁制玉符,這種玉符長寧有不少,宗門不少地方都設置了禁制,想出入自如必須要玉符,云紈素要這種玉符是準備去盜墓?莫非泰陵里有好東西? 長寧胡思亂想間,云紈素抬頭一瞥,目光猶如實質,長寧周身幾里空間頓時被鎖定,云紈素唇角微揚,語氣溫柔中透著絲絲涼意,“朋友看了許久,何不現身一敘?” 長寧一驚,想都不想的往后一仰,陰魂之身立刻散化于空氣中,了無痕跡。 云紈素不想那人居然能逃離自己禁制,神色微動,雙目微合,確定那人已經離去后,沉著臉手按在男修額頭,男修在生死間掙扎著清醒了過來,張嘴尚未發聲,就看到了一雙暗色的雙目,那雙瞳仿佛沉淵般引著他徹底墜入黑暗,他張大嘴努力的發出了一聲“嗬——”雙眸無力的合上。 云紈素起身整理散亂的衣衫,眼底隱有陰霾,偷窺之人是誰?不像傀儡,也不像分|身,倒像是陰神,但即便是金丹修士的陰神都不能隨意離開rou身太久,總不會是元嬰大能吧?云紈素嘆息了一聲,真是可惜了,她將玉符丟回男修儲物袋,遁光一閃,隱身離去,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的男修一眼。在云紈素離開兩個時辰后,躺在地上的男修從一個體態健壯的男子漸漸變成一具枯骨。 長寧的陰神一散開,就在乾坤圖的指引下回到了身體里,她心撲撲直跳,第一次做“壞事”就被人當場發現,這也太刺激了,幸虧她有乾坤圖護身,不然陰神肯定被云紈素打散了吧?她真只有筑基期嗎?怎么她最后給自己的壓力跟大師兄的氣息差不多?莫非是冒充筑基的金丹修士?但云紈素隱瞞身份在桃源做什么?桃源又不是什么大門派? 長寧定了定神,起身去書房翻書。為了幫何宛然奪舍,她讓沈家和大師兄收集了不少李家皇陵的密室,她記得上面有記載泰陵。沈寶寶一見她出靜室,樂顛顛的抱著她的腿,長寧走到那里,它就跟到那里,它化成人形有兩三歲孩子那么大,原身酷似人類嬰兒,它為了能順利的掛在長寧腿上,還特地把自己原身縮小了。 長寧無奈的望著腿部球型掛件,她一向很疼愛沈寶寶,連萬載空青她都舍得稀釋了給它當零嘴吃,這幾天又心疼它給自己吃了人參精華,日精月華給它準備了不少,長寧是想讓它慢慢吃,結果這株小人參一饞嘴,一天就喝完了,靈氣太多吸收不了,身體又胖了一大圈,化出原形后它遠看像個球,近看還是個球……說它是芋艿成精都有人信吧?“寶寶不喜歡曬月亮了嗎?”她記得沈寶寶最喜歡埋在土里曬月亮。 沈寶寶兩片綠葉往上翹了翹,害羞而堅定的說:“姑姑好。”能跟姑姑在一起,它情愿不要曬太陽、月亮,反正姑姑會喂它好吃的靈液。 沈寶寶通身白里透著淺淺的綠色,連毛發都沒有一根,長寧看著它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對它的粘人也不在意了,她彎腰單手抱起小胖娃,將李家皇陵的記載翻了出來,泰陵是李家第三任皇帝文宗的皇陵,文宗跟洞真派的一名元嬰修士交好,因此他的皇陵中的禁制是元嬰修士親自設下的,兇險無比。長寧若有所思,那男修既然有泰陵玉符,定然跟那位元嬰修士關系不淺,泰陵能有什么奇珍異寶,居然讓云紈素不惜為此殺害一個元嬰修士庇護的弟子也要弄到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