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兩人最喜歡玩的有一個游戲就是飛花術,兩人用靈力凝結成一片片花瓣,在一定時間內比誰凝出的花瓣多,往往都是何宛然真元耗盡,長寧還能游刃有余的再放幾千瓣,看著何宛然直瞪眼,“早知道我也學乙木真法了。” “各有長短,你的真元破壞力可比我強多了,我迄今都怎么學過攻擊法術。”木系也不是沒有攻擊法術,但大部分不是找植物輔助,就是抽取生命力,這種法術長寧不大喜歡,也沒費心琢磨,這飛花術因賣相好,很得小女修喜歡,是眾人玩的最熟練的法術。 不少人還將法術凝結其他形狀,只要每天持續術輸入法力,就不會溢散,這段時間小道童頭上多了不少靈氣發飾。長寧在宗門待越久,就發現道童設置的課程很有意思,比如說這飛花術,看著沒什么用,卻是太素多寶訣的初期演變,如果能好好精研下去,將來修持多寶訣就會容易許多。宗門給了大家很多機會,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何宛然說:“等你可以學青木神針了,就有攻擊法術了。”青木神針乙木真法最厲害的攻擊法術,到金丹、元嬰、陽神期都能用,是用乙木之精凝練而成,能攻擊修士元神,厲害無比。 長寧暗想她應該不會去學青木神針,光是涅槃經就夠自己修煉的,現在還要修煉陰神,真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 兩人比劃了一會劍法,尋了一塊山頂處的大石,山風拂過,遠峰縈青,還未坐定便覺心清神爽,兩人不由輕舒了一口氣,何宛然問:“鶴兒,我看你今年學的課程不多,你不想早點學完課程嗎?” “那些課程學完了我們能做什么?”長寧問,她今年課程選不多是不熟悉太上宗教導方式,不管多選,一年課程學下來,她覺得自己可以再多選幾門。 “外放,賺取貢獻點啊。”何宛然不假思索道,“你難道不想當真傳弟子?當真傳弟子可不止要看修為,還要看功勛,沒有足夠的功勛,我們最多只能成為內門弟子。” “跟珠場的那幾位師姐一樣,我們看守珠場,門派就給功勛?”長寧問。 “功勛和貢獻點不同,看守珠場只有貢獻,貢獻越多,能從宗門得到的寶貝法決就越多,但功勛不是我們擔任任務就能獲得的。”何宛然給長寧舉例,“你還記得齊曜得到藥茶老祖的承傳,給門派添了一大批古茶種嗎?這就算功勛。還有我師兄上次帶回來了一株千母樹,這也算功勛。” 長寧了然,也就是說為門派例行公事,門派就按勞分發報酬,只有做出特殊貢獻才算功勛。這樣的制度還挺合理的,最大限度保證了弟子的忠心,沒人會輕易背叛為其出生入死多年的宗門。投入越多,就越難抽身。 “那我們不用學滿十年就能外放?”長寧繼續問。 “你自己認為不用學了,就可以申請外放。”何宛然說,“但這些外放任務只算作導師給出的任務。想當外門弟子,還要等十年后的考核。”何宛然、長寧這種本身有師傅的弟子,磨劍峰的大部分課程對她們用處不大,他們只需要學些師傅平時不教的修行界基本常識和歷史,余下的時間根本無需花費在這些無用的課程上。門中也有一些特別勤奮聰明的,比如說慕臨淵當年,一年時間就把所有課程都學完了,這兩種道童門派都會酌情安排些外放任務重點培養。 “這樣啊,那我明年努力點,爭取早點學完這些課程。”她不一定想外放,但學完后專心修煉也不錯。 “鶴兒、宛然,原來你們都在這里。”白雪的聲音響起。 “師姐、白師姐。”兩人同時起身。 白雪提著一籃水果走來,見兩人身側還放著一柄木劍,笑著說:“在練劍嗎?你們兩個可真用功,不過也要注意休息,不能勞累過度。” 兩人應是,長寧接過白雪的果籃,“師姐,你帶什么給我們?” 白雪說:“師傅后院的金蓮開花了,我給你們采了點蓮子和鮮藕,金蓮子清火避毒,宛然多帶上些防身。” “多謝師姐。”何宛然對白雪甜甜一笑。 長寧打開果籃,里面的鮮藕已切成薄片就一小碟,蓮子卻裝了滿滿一果籃,何宛然吃了一驚笑道:“這么多蓮子,我怎么用得完?鶴兒,我們一人一半吧。” “鶴兒我也準備了,這些你帶上,陰煞嶺那地方鬼氣森森的,聽說每一處都沾了毒,你們千萬要小心。”白雪擔憂道。 “陰煞嶺?”兩人困惑的對視一眼,“陰煞嶺怎么了?” “你們不知道?”白雪很驚訝。 “知道什么?”兩人異口同聲問。 “門里要去收拾陰煞嶺了。”白雪說,“師兄們最近不是一直在忙這件事嗎?我以為你們要跟隨去開眼界的。” 兩人面面相覷,她們這段時間忙于修煉,根本不知道們門中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要收拾陰煞嶺?”長寧問,總不會因為一個外門弟子就去鏟了人家宗門吧?這理由不能服眾,太上宗肯定不會用。 “誰讓他們心太貪了,不知收斂,收拾下也是教他們怎么做人。”白雪漫不經心的說,“你們不去也好,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也沒甚么意思。” 長寧聽得大汗,師姐這話太有天涼王破的感覺。 ☆、第59章 戰前交易 莫說長寧,就是何宛然都被白雪的霸氣言論震住了,她感覺白師姐這么說不是很妥當,把宗門形容成恃強凌弱的惡霸了,她忙對長寧說起陰煞嶺的底細,“我師兄說陰煞嶺原是一位元嬰修士同幾位妖修建立的,當初這門派是為了北海妖修在大荒出行方便而建,那幾位建派的妖修中有一位是龍族,北海龍宮的大太子在拜訪我們掌教時,還提起這事。 宗門礙著大太子的情面就許了他們在附近占地建派,當時大太子說,離得近一些,也方便我們照顧。后來那幾位妖修在陸地上呆膩了,就回海底去了,而陰煞嶺那位祖師爺為了突破陽神,也不知游歷到了何處,陰煞嶺就漸漸開始亂了,柳家也是這之后來興起的家族。” 這些是何宛然才從大師兄處探聽到的消息,她原還困惑怎么自己隨便抓了一個外門弟子就是妖修,海外妖修再多也不會這么泛濫吧?原來這本就是為妖修建立的門派,當然陰煞嶺中的妖修也大都是外門弟子,人族宗門不收妖族當內門、真傳弟子。這也不全是為了提防妖修,而是人族的功法并不適合妖族修煉,妖族只能修煉自己本族的心法。 長寧道:“那現在陰煞嶺全由柳家掌管?他們是什么來歷?也是散修嗎?” 何宛然說,“他們算半個散修吧,我記得你認識太白劍宗那對柳氏兄妹吧?” “難道這柳家跟太白劍宗的柳家還有關系?”長寧奇道,柳家怎么都不會安排自己族人在太上宗附近吧? 何宛然一笑,“他們跟柳少白有些關系,柳少白在沒被行止道君尋回前,投胎的人家是個官宦之家,家中也有修士,那人甚至還修煉到了金丹期,聽說族中后輩中還有柳少白這樣的驕子,就把家族的姓改成柳,要同行峰道君并宗。” “還能這樣?”長寧大開眼界,“行峰道君答應了嗎?” “行峰道君當然不答應,但那人卻自顧自的改了姓,還自稱是柳家遠親,因他跟柳少白有舊,又慣會做人,太白劍宗還請了他當客卿,后來他做了些事,惹惱了行止道君,才逃到陰煞嶺當長老。” “他做什么事惹惱了行止道君?”長寧問,這人不是慣會做人嗎?怎么就得罪了行止道君?他不知道一家之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主人嗎?聽了何宛然的介紹,她算是明白宗門為何會對陰煞嶺動手了。陰煞嶺建派的目的就不純,這么多年發展下來,門派被各方勢力都滲透成了篩子,簡直就是各門派安插在太上宗附近的監視點,換了誰都不能忍。 “這就要說起柳家的傳統了,他們家自從改姓柳后,家族也一連出了好幾個修士,但大多沒修成金丹,那柳家的家主為了讓家族興旺就另辟蹊徑的想出了一個法子,挑族中相貌俊美的弟子從小培養成會伺候人的侍從,送給各高階修士。據說當年太白劍宗的高階修士身邊的侍從八成都是柳家弟子,連柳少白身邊也有,才惹惱了行止道君,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等到了陰煞嶺,他們積習難改,依然到處送族中弟子,其中有一位族女命好成了龍宮二太子的愛妾,有了二太子的提攜,柳家才漸漸興旺了起來。”何宛然很不齒柳家的行為,就他們家族這做派,族中也別想出什么大能修士。像柳家這樣的做法,修行界不是沒有,但大部分都是植物類精怪或是賣相好但攻擊弱的鯉魚、狐貍之類的妖族,它們生存不易,才無奈投靠人族為奴的。作為一個新起的修真家族,能把家族都培養成奴婢世家的還真少見。 “那么多高階修士都會收侍妾?”長寧有些困惑,她以為高階修士一般都不會沉溺在男女情|欲中了。 “他們弟子大部分只是侍從,但我們平時就是養個小貓小狗都會疼愛,別說是一個活生生、天天伺候你的人了。”何宛然說,當然要真有修士看上族人,當了寵妾或面首就更好了,如龍宮二太子就看上柳家五娘子。 “我記得上次那位柳家姑娘是金丹期吧?他們家舍得把金丹期的女兒送出去當丫鬟?”養出一個金丹修士不容易吧?柳家與其讓她當丫鬟,還不如精心培養這姑娘,說不定哪天能成就元嬰。 何宛然道:“她那算什么金丹?只借外丹進階的假丹罷了。” “如此。”長寧明白柳家為何會不在乎送出金丹修士。所謂的假丹也算是金丹,但這顆金丹并非修士自身修煉出來的,而是掠奪了妖獸的金丹,借助外丹進入金丹期。這樣的金丹修士也有幾千年的壽命,但攻擊力跟真正的結丹修士不能比,甚至一些真元渾厚、根基扎實的筑基期修士都能打殺他們,且通過這種方式結丹的修士,修為不可能再進一步了。這種法子一般用在壽元將近,金丹無望的老修士身上,年輕修士很少會用這種法子。 白雪道,“柳家那修士真是可惡!把好好的孩子們都教壞了,他們要是好好修煉,未必沒有前途。”現在卻全毀了。 長寧沒接話,這種是別人的家事,她旁觀者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取出鮮藕果盤,“我們吃鮮藕吧,過一會就不新鮮了。” “對,你們兩個都嘗嘗,味道可真不錯。”白雪說道。 三人起身洗了手,挾了幾塊鮮藕吃,那鮮藕又嫩又脆,清爽可口,長寧心中一動,“師姐,你還有鮮藕嗎?” “有,你還想吃嗎?”白雪問。 “我想給大師兄送點。”長寧說,順便問下陰煞嶺的情況,她上次看了師兄跟蕭湛的打斗,自覺劍術精進不少,這次應該出手的人更多,她想去開開眼界。 “給大師兄?”白雪茫然的看著長寧,“你給大師兄送鮮藕作什么?” “大師兄不吃鮮藕嗎?”長寧問。 “那倒不是。”白雪搖頭,大師兄不是不吃鮮藕,而是他不吃除了靈泉水以外的任何東西,連很多男修喜愛的茶酒都不沾,“我摘了好幾根,你都拿去吧。”她從儲物袋里取出好幾根水靈白嫩的鮮藕。 長寧分了幾根給何宛然,何宛然會意的接過,兩人告別白雪后就各自去找各自的大師兄。慕臨淵是金丹修士,已經可以單獨住一峰了,但他師傅蒼鴻道君是太上宗掌教,他作為蒼鴻唯一的弟子,平時要替師傅處理不少門派內務,依然雖師傅住在太上宗的主峰太上峰。 太上峰作為主峰,戒備森嚴,長寧乘鶴尚未當太上峰,就被四周巡邏的衛士攔下了,她取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衛士們知道她是慕真人的師妹,客氣了許多,讓她在客房稍稍休息,他們上去通報。 長寧以前沒來過主峰,她以為磨劍峰和流霞峰已屬高峰了,現在才知自己見識太淺,這太上峰她仰頭望了半天都沒看到峰頂,整座山峰云霧環繞,根本無法得見全貌。 “別看了,這峰頂被陣法遮掩了,誰都看不清。”輕輕的笑聲響起。 長寧回頭見慕臨淵含笑站在自己身后,她杏眸彎彎的笑道:“師兄!” 慕臨淵見她手里還提了一只花籃,伸手接過花籃,讓她坐在自己靈禽上,“怎么想到來這里了?” “我帶了些鮮藕來,師兄你嘗嘗,味道還不錯的。”長寧指著花籃說,這花籃是她用山藤編成的,上面還點綴了好些她用多寶訣化出的鮮花。 “好。”慕臨淵順了順她的頭發,待靈禽停下后,就拉著她下來,將花籃遞給屬下處理。 長寧一入主峰就感覺此處靈氣濃郁之極,比流霞峰濃郁上數倍,而且靈氣溫和,她暗忖難怪師兄想接任掌教之位,當掌教享受的好處可比普通修士多多了,別的不說,就這靈氣就像在靈脈的中心了。修士或許不會在意凡俗的榮華富貴,但說道修煉資源,誰也不可能讓誰。清虛宮弟子稀少,老祖又轉世重修了,要是沒師伯這掌教之位,他們下面的弟子也不可能會這么舒服。 慕臨淵領長寧去了自己居所,長寧初見看到大師兄的住所時,都懷疑這里是客院,等師兄領她進入正院,她才確定此處真是大師兄的居所,長寧有些驚訝。這居所用原石建成,恢弘大氣,但不見任何裝飾,她入目所見的僅有石頭的原色。 她仿佛進入了一片光禿禿的荒山一樣,完全看不到半點生機。長寧見過大師兄給自己置辦的各色衣服用具,可以看出他審美品位極高,可為什么他會把自己家里弄成這樣?這得多強大的心理才能長久住在這種環境中,長寧待了一會就忍不住想離開了,即使這里的靈氣濃郁。 慕臨淵內室也同樣的荒涼,僅有的幾件擺設也是石制的,他一開始沒察覺,等小姑娘站在屋中他才察覺不妥,他難得尷尬道:“我們去宗門客院吧。”那里沒長寧住所那般精致,也比這里好太多了。 “不用了,這里挺好的,古樸自然,頗具太古風格。”長寧面不改色的夸著師兄的擺設。 慕臨淵失笑,接過侍從遞來的茶水放在長寧面前,“是來問我陰煞嶺的事嗎?” “師兄,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長寧問。 “你敢去?這不是小打鬧,說不定會死很多人。”慕臨淵說。 “我知道,但我總要習慣的。”長寧說,即便是號稱有公德約束現代,國與國之間也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修行界說白了就是實力為尊,這種事肯定以后還有,她不可能次次都因不愿意而不管,這太不負責任了。 慕臨淵很滿意長寧的態度,他可以不讓她做任何事,但他不愿意看到她逃避,當她成為師叔弟子后,很多事就是她的責任,她避不了,“你到時就跟著我。” “會不會拖累師兄?”長寧擔心自己會幫倒忙。 “不會,到時候還有不少觀戰人。”慕臨淵見侍從奉上切好鮮藕,笑著接過推倒長寧面前,“一起嘗嘗?” 觀戰的人不少?難道大師兄準備把道童們都帶去嗎?長寧也沒細想,接過侍從遞來的竹筷加了一片,鮮藕上澆了一層晶瑩的蜂蜜,她不大喜歡水果里加佐料,但見大師兄吃得津津有味,也陪著吃了幾片,看來大師兄喜歡吃甜食?長寧暗暗猜測,她以前也很喜歡吃甜食,可穿越后她對食物的*降到了最低,很多她以前愛吃的食物,現在碰都不想碰了,這曾讓長寧很憂傷,一度還以為自己得了厭食癥,后來她能辟谷后就干脆不怎么吃東西了。 慕臨淵見長寧吃得開心,不由面露微笑,兩人吃完鮮藕,長寧也不打擾師兄理事,師兄最近一定很忙,她拒絕了他送自己,慕臨淵招來自己靈禽送她,又給了她一塊令牌,“以后拿著這塊令牌就不用被人攔下了,后天早上辰時前來找我。” “后天辰時?”長寧一愣,隨即反應是后天應該是去陰煞嶺的時間,她一直作戰時間是機密,所以沒問師兄。 慕臨淵笑道:“這不是機密,我們三天前就發了檄文,陰煞嶺也應該知道了。” “發檄文?”長寧困惑的望著慕臨淵,“師兄,宗門還要請別派來助戰嗎?” “當然不需要。”慕臨淵淡淡笑道,“發檄文的目的是廣而告之天下陰煞嶺的罪孽,我們是去剿滅妖孽,至于是否前來助戰全在各人自愿,我們不強求。” 長寧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宗門想占個大義,先一步把這門派的罪行告知天下,告訴別人我們要去追殺妖孽,不是攻打這門派。不可否認,宗門的強盛讓她打從心底有一種歸屬感。 侍從等長寧離開后,上前問慕臨淵,“真人,沈姑娘送了好些鮮藕過來,您——”以前別人送來的吃食,無論多珍貴,都不見慕臨淵嘗過一口,全是他們分了,而這次他居然吃了這么多,侍從自然不敢擅自做主。 “都給我吧。”慕臨淵說。 侍從忙將洗凈蓮藕奉上,慕臨淵看了白白嫩嫩的蓮藕一會,又拿了一根啃了一口。 屋外陳真言領著一人進來,“阿淵,有人找——”他話還沒說完,看到慕臨淵在啃蓮藕,一臉見鬼的表情,“你——”他居然在吃東西! 慕臨淵皺眉,“你進來前不會通報一聲嗎?” 陳真言哈哈一笑,“我這不是有事找你嗎?”他好奇的看著慕臨淵,“這蓮藕味道如何?”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他在沒辟谷時只吃辟谷丹,等辟谷后更是只吃白水,其他食物一概不碰。 慕臨淵掃了他一眼,收好蓮藕,“你找我什么事?” 陳真言道:“不是我要找你,是這位要找你。” 慕臨淵瞄了一眼陳真言身后的身量瘦小的黃瘦男子,“柳五娘子此時來尋慕某所為何事?” 黃瘦男子聞言一笑,露出了玉白的皓齒,“慕真人好眼力。”隨著嬌柔婉轉的聲音響起,那人臉上的易容退去,露出一張宜喜宜嗔、面若脂玉的麗容,“五娘此番前來只為跟貴宗談一筆皆大歡喜的交易。” ☆、第60章 圍剿陰煞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