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丹書鐵券
一眾人行至位于川羅郡縣的南邊的一片近綿延近十里的建筑群,這里便是川羅郡縣的初學武堂所在地。 路原鎮(zhèn)的一眾人望著這些宏偉的建筑群,已是目不暇接。想到位于此處不遠的郡縣縣衙也只不過是八九座庭院,與這初學堂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不由得發(fā)出陣陣感慨。這也不奇怪,各級的武學堂是隸屬于帝國最重要的部門武道總部的,自然非郡縣城的縣衙可比。 此刻,初學堂的正門口,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人聲鼎沸。偌大的正門廣場愣是被擠得水泄不通。 “你們先在此等候,我跟關師父進去辦理考試的登記手續(xù),切莫亂走。”柳青衫對著路原鎮(zhèn)的孩童和家長說道。 “你們也是,跟隨路原鎮(zhèn)的同學一起,為師去去就來!”關泉也對著碧江鎮(zhèn)的一眾孩童家長囑咐道。 說完,二人便穿過了擁擠的人群進到了學堂里面 “你們好,我是碧江鎮(zhèn)的宋左,各位路原鎮(zhèn)的同學請多指教!”這時一個身材較之同齡孩童略為高大的孩童沖著路原鎮(zhèn)的一眾孩童拱手道。 “你好。路原鎮(zhèn),路塵。”路塵率先回道。 “我是原萊!”原萊也對著宋左喊道。 “碧江鎮(zhèn)宋靈”。 “路原鎮(zhèn)于妍。” “王鎮(zhèn)林” 兩鎮(zhèn)的孩童相互打招呼問好,兩邊的家長也是相談甚歡。也將考試的緊張氣氛消散了不少 那頭,柳青衫和關泉入得初學堂內,至得報道處,幾名學堂的堂師正在有序的整理著報名材料。 “堂師大人,下職路原鎮(zhèn)教習柳青衫和碧江鎮(zhèn)教習關泉前來報道。”柳青衫和關泉一齊對著一個正在報到處端坐喝茶的堂師拱手道。 堂師,正是初學院的工作人員。分為講堂師和工堂師,講堂師就是負責教授學員的老師,地位要比只負責在學堂里專門處理日常事務雜事的工堂師要高;工堂師的選拔條件需是先要達到凡星境五重的武者才可擔任,而講堂師則需要武道修為達到初武境界的武師才可擔任。初學堂雖都是設在郡縣境內,但是其卻不受郡縣的管轄。獨立于行政之外,哪怕郡縣的縣令見到初學堂的講師,也是禮遇三分。 而在講堂師與工堂師之上還有著總講堂師和總工堂師;二者的任職要求自然比講堂師與工堂師還要高。而初學堂的總負責人叫做總堂師,也可叫做初學堂堂長;往下通常還有兩個分別負責管理講堂師、總講堂師和工堂師、總工堂師的副總堂師,也就是所謂的初學堂副堂長。 按照大夏帝國的行政級別規(guī)定,初學堂堂長的級別相當于郡區(qū)一行政司最高司官的級別,比之縣令還要高上一級,不可謂不尊崇。 初學堂堂長基本上都是武道修為到達了入武境的強者,川羅郡縣的初學堂的堂長魏元坤正是一名二重大宗師。實力強悍,是川羅縣數一數二的強者! 柳青衫和關泉面前這位正端坐喝茶的顯然是一名工堂師,而且是一名總工堂師,正悠然的監(jiān)督著幾名工堂師忙做。 此時聽得柳青衫的喊話,頭一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道“放下材料,去內堂等候吧。”說罷,又端起了用白瓷做的茶杯,品起茗來。 柳青衫和關泉也不滯留,放下了資料,徑直就向著內堂走了進去,只見此時內堂已經坐滿了人。正是各城鎮(zhèn)的研習武官,方才的的安樂節(jié)也在其中,正端坐在居中的位置,皮笑rou不笑的望著關柳二人。 “青衫兄,關泉兄。”見到柳青衫和關泉,其他城鎮(zhèn)的研習武官皆是拱手作揖。 “諸位好。”關柳二人一一回禮。 “柳老弟,此次考試后,就要功成身退啦,據說縣令大人給你安排了縣衙安治丞一職,你可要享福咯。”一個矮胖的老者望著柳青衫,笑著說道。此人喚作裘博延,是川羅郡縣面積最大的起卜鎮(zhèn)的研武教習,在這些研武教習中年齡最大,資歷也是最高。 聞言,柳青衫回道“裘老哥哪里的話,縣令大人抬愛,柳某盡力做好本職罷了”。 “柳老弟過謙啦!”裘博延撫須一笑。 “哼哼,那也得過得了今日的考試啊。”端坐在內堂首位的安樂節(jié)冷笑道。 “嘿!怎么哪都有你啊!老鼠安,你個娘娘腔,怎么這么嘴碎啊!”關泉火氣上來,對著安樂節(jié)罵道。 “關泉!好你個關蠻子,不服咱們過過招啊。氣煞我也!”安樂節(jié)平日最恨別人叫他娘娘腔,當下火冒三丈。 “來啊!本大爺讓你這小娘們三招。”關泉擼起袖子,就準備和安樂節(jié)過招。 “來啊!老娘!呸!我安爺怕你不成!”安樂節(jié)氣急敗壞,語無倫次。當下毫不示弱,起身運起手刀,就要跟關泉過招。 “關兄,切莫動手,這可是在初學堂內。”柳青衫攔住了關泉。 “二位,二位,大家同為習官,切莫傷了和氣,切莫傷了和氣啊!”裘博延做起了和事佬。 “是啊,關兄,安老弟,切莫動手啊,今日一切以考試為重啊!”其他幾位研習官也是加入了相勸的隊伍。眾人皆曉二人平日里就不和。但此刻位于初學堂內,且又是考試的大日子,實在不宜節(jié)外生枝。 “哼!”關泉和安樂節(jié)都冷哼一聲。不再爭吵。 關泉雖是個莽夫,安樂節(jié)雖然跋扈,但讓人二人在這初學堂內動手,二人也是不敢。 “諸位。” 此時只見一個身著初學堂紅色流云服的中年工堂師在內堂門外喊道“報名的資料皆已審核完畢,請各位將各自轄內的學員帶進學員的會試廣場準備應試吧。” “是,有勞堂師大人”各研習武官皆是拱手回道。 “嗯”中年工堂師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走吧,諸位,終于要開始了!”裘博延率先走了出去,其年歲已大,自身的武道難以突破,故寄希望于自己所帶的孩童能有天賦異稟者,也能讓自己沾光,以謀求更好的職務。 “關兄,咱們也走吧,那群娃娃估計等著急了!”柳青衫對著關泉說道,隨即二人也是離開內堂,向著初學堂的門口走了出去。其他的研習武官也是競相走出了內堂。 “哼!柳青衫,關泉!你們別落在我的手心!”最后的安樂節(jié)咬牙切齒一句,也是出了內堂。 柳青衫和關泉行至路原鎮(zhèn)和碧江鎮(zhèn)的一眾人身旁時,見到眾孩童和家長正打得火熱,不由得感到歡喜,二人向來交好,現今二人所帶領的孩童也能這般親近,柳青衫和關泉自然是樂于見到。 “柳師父。” “關師父。” 眾人見到柳青衫和關泉,皆是朝著其走來的方向喊道。 “嗯,大家準備一下,時辰到了,要進去進行考規(guī)的宣讀和進行第一場考試了,家長們都在此等候。應試只允許考生入場。”柳青衫對著一眾人說道。 “小塵,要好好應試,不要緊張。阿娘和阿爹在這里等你出來!”林雪對著路塵囑咐道。一邊說著一邊為路塵整理著有些褶皺的衣角。 “塵兒知道!”路塵望著慈愛的父母親,當下也是鼻頭一酸,趕忙別過頭去就沖著柳青衫走了過去。 “小胖子,你可要好好地考,給咱老原家漲漲臉!知道嗎!”一旁的原朗雙手捏著原萊的小胖臉笑著說道。身旁的妻子張英拍了他一下,嗔怪道“快放開他,都弄疼了!” “不疼不疼!”原萊摸了摸頭,“阿爹,阿娘,我進去了!” “嗯,好好考!”原萊的父親母親對著原萊的背影又是一聲囑咐。 原萊趕上了路塵的腳步,路塵望著原萊道“原小胖,別緊張,好好考!” “放心吧,小塵,待小爺拿他個甲等最上給你瞧瞧!” 原萊拍著小肚子說道。 路塵會心一笑。見到原萊此刻如此輕松,也是放心下來。隨即深吸一口氣,握緊了雙拳 “眾考生跟隨自己的隊伍排成一列,有秩序的進入堂內,各研習官帶好自己的隊伍!”這時,初學堂門口一個工堂師開口喊道,聲音洪亮,偌大的堂門前廣場竟都可聽到他的聲音。 “定是個修煉音波玄功的強者!”門前的關泉對著身旁的柳青衫說道。 “嗯”柳青衫同意了關泉的話,修煉音波玄關的強者才能有這樣高亢的嗓音。 “大家一個一個排好,跟隨著我進去。”柳青衫對著路原鎮(zhèn)的孩童說道,當下也是和關泉一齊帶領著排好隊伍的孩童們進到初學堂內。 一群人進到了初學堂的內部,只見里面偌大的空間,目光所致,一座座高大的雕樓坐落其間,各色琳瑯滿目的物件擺放在道路兩旁裝飾,看的孩童們眼睛都直了,一想到將來有可能在這樣的地方修行武藝。一個個皆是無比興奮,竊竊私語 順著堂門旁的走廊進去,一眾人來到了一個偌大的廣場。只見得廣場上齊齊整整的放置著一張張用檀梨花木制成的桌子,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硯臺。每列桌子最前頭均站立著一個身穿紅色流云服的工堂師。廣場的正前方的習臺,三個身著暗紅色流云服的堂師正嚴肅的望著迎面走來的眾孩童。 “所有考生按照桌子前頭書寫所在城鎮(zhèn)的考試方陣坐好,不得喧嘩。”習臺上為首的一名堂師說道,其身著一身暗紅流云服,胸前位置紋繡著一只炎烈雀鳥,正是總講堂師的服飾標志。 “快去按座位坐好。” 各研習武官皆是吩咐自己的孩童們趕緊就做。 路塵也是找到了路原鎮(zhèn)所在方陣的位置,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見那張桌子左上角上書寫著“路原路塵”四字。路塵趕忙坐了下去,也是瞧得原萊坐在自己前頭不遠的位置,正在到處張望著傻笑。 “王總師,考生皆已安坐”習臺上居左的那名講堂師對著居中的總講堂師匯報到。 “嗯”王總師微微頷首。 “下面由我宣讀夏皇陛下的旨意!”只見王總師接過兩名工堂師恭敬呈上來的梨木托盤,將上頭放著的一卷銅褐色的卷軸打了開來。 “丹書鐵券!!!!” 一眾研武習官皆是心口一抽,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