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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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當(dāng)無敵于同代......” 這樣的念頭在鄭邪的心中不斷盤旋,仿佛要深深扎根于其中。 然而,一道毫不客氣的聲音卻是讓鄭邪陡然清醒: “大白天的做什么夢呢?” 這一聲宛若金鐘嗡鳴,將鄭邪不知不覺被引導(dǎo)出的激蕩情緒全部震碎,使得他重歸于先前的冷靜。 鄭邪回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進入了深層意識領(lǐng)域中。 張懷山就坐在那關(guān)押著惡靈的囚籠之上,一張老實巴交的臉上滿是冷笑: “就你這慫樣,隨隨便便就被人引導(dǎo)了神志,做了他人的棋子還滿心歡喜,你還做個什么同代無敵?” 鄭邪也是意識到了先前自己狀態(tài)的異常,原本冷靜的頭腦都是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火熱,恨不得找個人大戰(zhàn)一場來證明自己的“無敵”。 坐在囚籠上的張懷山冷冷一笑: “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有我把守你意識的最后一層關(guān)卡,不然你定然是被外頭那家伙賣的骨頭都不剩。” 聽了張懷山的話,鄭邪心有余悸: “外頭那人太強,先前只是一道靈身便可鎮(zhèn)壓傳說中的蜚獸尸骨數(shù)千年,被邪祟入主后強的沒邊,若不是我當(dāng)初借了諸多外力,怕是早就身死。” 張懷山的眼眸很是深邃: “看得出。他整個人已經(jīng)開始和大道交融,言出法隨,因此他所說之語都會干涉你的思緒,若是再強一些,甚至能干涉現(xiàn)實。” 鄭邪聞言也是一驚: “那該如何?” 張懷山看起來并不忌憚: “無妨。他想以你作為籌碼去在接下來的造化爭奪中為他牟利,雖然不知他想得到什么,但是肯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畢竟他作為十殿的守陵人,你是他手下唯一的棋子?!?/br> 聽到這里,鄭邪也是明白了大半: “所以,將計就計?” 張懷山點點頭: “送上門的幫助為何不要?你只需穩(wěn)住自己的意識,莫被他隨意左右了心智,就算你撐不住,這里也還有我鎮(zhèn)守。雖然稱王的雄心是個好東西,但是生死之戰(zhàn)最忌諱莽撞。” 這個時候,鄭邪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向張懷山一拜: “多謝前輩!” 張懷山無所謂地擺擺手: “你我平等交易,我助你就是助我,無所謂謝不謝。他若是試圖動你......” 張懷山的眼眸中陡然迸發(fā)出了恐怖的壓迫感: “那就是與我作對!” ...... 遼闊的山嶺之中,矗立著一座廣闊的高臺。 這平臺近似圓形,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構(gòu)成,其上繪制著復(fù)雜的圖案,依稀可見十個樣貌各異的獸形。 隨著一陣晦澀的波動浮現(xiàn),這平臺上的紋路也是逐漸亮起,散發(fā)出了朦朧的光。 不多時,一個又一個的人影便自平臺上憑空浮現(xiàn),足足有一兩百人之多。 由于這平臺十分寬廣,因而即便有如此多的人陡然出現(xiàn),也是毫無擁擠之象。 這出現(xiàn)的一百來號人,皆是分散在那十個繪制了不同異獸紋路的區(qū)域。 而鄭邪所在的區(qū)域,僅有他與聊清寒兩人。 此時的鄭邪,面容被一個純白色的面具所遮掩,面具上繪制著一張猙獰的獸臉,仿佛要從中躍出擇人而噬。 那獸臉之貌,和鄭邪腳底的異獸紋路的樣貌有著八九分的相似,想來應(yīng)是同一種生靈。 鄭邪環(huán)視了一眼那剩余的一百來人,也是有所明悟: “這應(yīng)該就是剩余九殿的人了吧?!?/br> 聊清寒點點頭: “包括你在內(nèi),十殿之人都已齊聚。那每個區(qū)域中站在最前方之人,就是各自殿堂的守陵人。” 鄭邪聞言也是好奇看去,果然是看到了那九個散發(fā)著磅礴威壓的守陵人。只是那些人只看得清衣著,每當(dāng)鄭邪想仔細觀察那些守陵人的樣貌時便會不由自主地移開目光,可以說是詭異無比。 一旁的聊清寒瞟了鄭邪一眼: “別看了,這個層次的人若非主動露出容貌,你是不可能看清他們的面容的?!?/br> 鄭邪撇了撇嘴: “真掃興,本來還想看看大能者是不是都像書上說的那般天姿?!?/br> 然而聊清寒卻是道: “你是想看看能不能從另外九人中找到一兩個自己有所了解的大能者,進而推算墓主的實力和身份吧?” 被聊清寒直接戳破心中所想,鄭邪也是有些駭然,但是口中仍舊模糊不清: “前輩說是那就是吧。” 聊清寒不再理會鄭邪,而是凝視著平臺上的另外九位守陵人,神色也是漸漸凝重起來: “諸位道友,可以開始了吧?” 另外九人中一個穿著妖媚的女子也是看了一眼聊清寒的方向,隨后驚嘆道: “你還真是敢賭,居然真的只留下了一個唯一的王。” 此言一出,九個區(qū)域的人們都是將視線集中到了鄭邪的身上。 “唯一的王?她剛剛說的是唯一的王?” “他那個區(qū)域怎么只有他一人......” “我們都是露出真容,只有他還帶著面具,莫不是瞧我們不起?” “不對......他的面具有詭異!” “莫非他已得【王蠱】之稱?” “那到底是什么人......” 細碎的議論聲響起,這些來自各個州域的年輕天才們都是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了威脅——對他們一直以來自傲的天資的威脅。 鄭邪隱匿于面具之后的面容平靜異常,仿佛那些議論之聲都是虛妄。 此時,另外幾名守陵人都是點了點頭: “十殿王已出,天關(guān)將開,待得另外九殿之王皆誕生之時,天關(guān)結(jié)束?!?/br> 這浩蕩之聲綿延到不知多遠處,令這平臺上的各人都是聽了個真切。 鄭邪心中一動,暗道: “地關(guān)之后便是天關(guān),那這天關(guān)結(jié)束將有什么?是最終的造化?亦或更為恐怖的關(guān)阻?” 然而,其他那些人們并沒有像鄭邪這般過于在意那所謂“天關(guān)”,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十殿王”這三個字上。 一片嘩然之聲響起。 “果真是一殿之王......看來他那殿中的人都是被他一人斬了個干凈......” “唯一一個稱王者?” “有點意思,就是不知實力如何?!?/br> 這些年輕天驕們都是有著自己的傲氣,想他們當(dāng)初在自己那一方都是力壓同齡人的存在,而如今遇到一堆同樣天資驚人的妖孽也就罷了,甚至還有一人直接凌駕于了所有人之上! 一字王,一字將,這其中之差可謂天與地。 面對那些意味各不相同的目光,鄭邪卻毫無半分懼色,透過那面具上兩顆獸眼處的孔洞,鄭邪直接是與所有人的目光一一相迎! 恍惚間,好似那面具上的異獸在掃視諸雄! 在七殿的隊伍中,葉盈也是看見了獨自霸占了一個區(qū)域的鄭邪,但是此時鄭邪有面具遮容,她卻是看不出鄭邪的真實身份。 而鄭邪,卻是清楚地看見了葉盈的存在。 “嘖,這個小姑娘怎么也來趟這渾水了?” 鄭邪暗道一聲不妙,立即開始思索對策。 此時他作為“十殿王”聚焦在眾人目光之下,必然是會成為所有人明暗之中針對的目標。而若是葉盈認出了他,難免會遭受一些波及。 更不用說,倘若在接下來的天關(guān)中出現(xiàn)了“只能活一人”這種類似的情況,他必須做出抉擇,即便心中不忍。 另一邊的三殿和四殿區(qū)域,卻是有著兩道道特殊的目光在凝視著鄭邪。 “是我族的氣息......血脈也極為精純,就是不知是族中哪位天驕?” 三殿中的一個青年喃喃自語。 四殿中也是有一個少女意識到了鄭邪與自己血脈間的聯(lián)系,不由得陷入了疑惑之中: “我族同代中出眾者只來了四人,而太元明在三殿,太元扈與太元歡已然身死,這十殿王又是誰?” 鄭邪感應(yīng)到血脈深處的感召,也是立即將目光鎖定到了不遠處的三殿與四殿,心中冷意漸生,暗道 “太元族......我只欲尋當(dāng)初那些人的晦氣,你們可別來觸我的霉頭!” 那名為太元憐的少女也是與鄭邪對視一眼,被后者眼眸中洶涌的壓迫感所驚得后退一步,連忙移開了目光,心有余悸: “不對......這不是我族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他的確與我血脈同源......他到底是誰?” 另一邊的一殿處,一個身著黑金掛玉長衫的少年也是在看著鄭邪。他周身環(huán)繞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種天生的權(quán)威之感籠罩其上,而靈氣中流露出的威嚴氣息也是讓周圍的人都避開了半步。 這個少年,來自皇朝王族。 同樣的,鄭邪被這等視線凝視也是有所感應(yīng),于是也望了過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那個氣宇不凡的少年。 “皇朝王族也有人來了嗎?” 鄭邪心中壓力更重,但是目光并未有退縮之意。 “不是王族血戚,卻也能有成王氣候.....” 這個少年雙瞳中隱隱有蛟龍之影浮現(xiàn),也是由衷地感嘆了一句。 看樣子,鄭邪在他心里也有著不輕的分量。 此時,天穹上云霧翻涌,似乎有什么龐大的生靈在其中穿梭,將平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去。 聊清寒看向天空,雖然面色平靜,但是眼神中依然有抑制不住的激動: “終于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