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尋魂
“這個應該不用擔心,誰能證明我們一定跟這次事情有關聯。不過是一次較為奇特的自然現象罷了?!睆堦柾兄掳统了嫉?。 “妙,真是妙啊,就算有人拍到我們,我們就一口咬定跟這事情有關系。我們來個什么都不知道,他們能奈我何。”楊大春拍掌笑道。 “你們把一個人忘記了。”宋玉軒頭往往那肥司機身上一撇。 他這一說,其他幾人頓時把目光都聚集在那人身上。 肥司機緊緊閉著眼睛,身體卻哆嗦個沒停。 張陽看了正裝睡的肥司機,嘴角露出一絲jian笑,半捂著嘴壓抑著聲音道:“要不,我們找個地。”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肥司機身上的rou顫抖得更厲害了,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地上崩了起來,直接在張陽面前跪下哀哭不止。 眼淚‘巴嗒巴嗒’的就往下流:“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會往外面亂說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好大一家子等著我養活呢,父母都走不動路,孩子又正在上學,沒了我他們怎么辦吶。求求你們大發慈悲,求你們了?!?/br> 張陽卻并不答話,把頭往天花板上一仰,作望天狀。 “咳咳,要我們饒了你也成,你須得發毒誓,只要把這幾天你看見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就全身流膿而死?!睏畲蟠河行南胄?,卻硬是憋了回去。 楊秀兒此時臉上已經憋得通紅,手一直捂在嘴上,身體更是一抖一抖的。 張陽瞪了她一眼,卻拿她沒轍。 “好好好,你們說的我都照辦,我要是把這幾天見到的事情說出來哪怕一個字,天打雷劈全身流膿不得好死。我,我能回去了嗎?”肥司機哆嗦道說道。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睏畲蟠悍黾埞P,遞到那人面前。 肥司機哀求著看了幾人,見所有人都不為所動,思考良久才顫抖著接過紙筆,哆嗦著寫下自己的名字和所發的毒誓。 待那人一寫完,張陽一把把紙張奪了過去。 “我,我可以走了嗎?”胖司機哀求道。 “干嘛急著走呢,既然遠來是,怎么也要喝杯茶再走?!蹦岵恢朗裁炊藖砹艘槐?,正微笑著看著那司機。那模樣要多甜美就有多甜美。 胖司機看著莫千柔好看的臉蛋,臉上卻不由得扭曲起來,顫抖著道:“我,我不渴,這就先走了。” 楊大春眼光一閃,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胖司機欲哭無淚,只得接過茶杯,顫顫巍巍送進嘴里一飲而盡。很多茶水卻灑在了衣服上了。 “這回我可以走了吧?”胖司機小心翼翼地道。 張陽和莫千柔幾人相互看了眼,點了點頭。 胖司機如蒙大赫,扭起肥碩的身體,一蹦一蹦地向門口外跑去。 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從門口外走進來一個人。一把把一腳剛踏出門口的胖司機推了回去。 興許是用力過猛,興許是胖司機弱不經風,那人仰面便倒。 “他們已經答應讓我走了,你,你們不能出爾反爾。”胖司機顫抖著說道。 “他們答應你,我可沒答應。在這園子里我說了算。沒有我的允許,你走不出這門口半步。”阮良冷冷地道。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報警。”胖司機往懷里一陣摸索,任他往口袋里翻了個遍,也沒找出半個東西來。 “不用費心了,在你們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叫人把你的東西都拿走了。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對我沒有太大作用,我只是不想你出去給我們添堵而已。等這陣風聲過了我自然會讓你離開?!比盍级紫律碜?,看著那人的眼睛道。 “可我的家人會擔心。”胖司機鼓起勇氣作最后的掙扎。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找人聯系你家里人,告訴他們你一切安好,并且會給他們一筆錢。你在這里這幾天就相當于跑長途了?!?/br> “另外我得告訴你,你剛才喝的那杯茶里藏有毒蠱,現在蠱已經進入了你的身體,想死的話盡管出去,看有誰能救得了你?!比盍己鋈蝗崧暤?,語氣就像是安慰自家的小meimei,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寒。 “啊,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胖司機嚇得半晌沒回過神來,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好好擔心自己的小命吧,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比盍伎戳四桥炙緳C一眼,站了起來向張陽幾人走來。 張陽凝視著阮良,正欲問責卻見他首先開了口。 “不好意思,我覺得只有把人關在這里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放出去,這樣會安全一點。畢竟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們的身影。有道是眾口難辯?!比盍嘉⑿χ馈?/br> “那我們呢,你準備要關我們到什么時候?!蹦崂淅涞氐馈_@女孩除了對親近的人溫柔之外,對外人一向都是很冷漠的樣子。 “我怎么會關你們呢,借我一百個膽也不敢。你們都是有本事的,我這小小的莊園肯定是關不住你們的。 只是你們現在出去無異于活靶子,只要出了這門,不出兩天便有無數的狗仔和媒*體找到你們,無數的文章和視*頻就會在網上發布,關于你們的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會被挖出來。 你們想一想這后果,還不如在我這待上幾天。我這好吃好喝地招待著,等過了風聲再出去不遲?!?/br> 阮良看了看張陽,頓了頓又道:“況且,我還有事情求助你們。” “最后這句話才是你的目的吧?!睏畲蟠豪淅湟恍?。 阮良臉色瞬間暗了下來,說道:“你們跟我來,自然就明白了。” 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張陽幾人相互看了眼,也跟在了身后。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張陽湊近旁邊的楊秀兒低聲問道。 楊秀兒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張陽氣惱道。 “我,我不能說。反正你去看了就明白了。”楊秀兒低著頭扭著手指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 張陽盯了楊秀兒一會,見她仍舊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心里暗嘆一聲,時隔一個月多,她只怕和這里的人產生了感情。 幾人跟著阮良出門口,下了臺階,往另外一棟別墅走去。 胖司機也想跟著其他一起走去,卻在門口被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拉了下來。只得訕訕地回去了。 越靠近那那棟別墅,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就越來越重。 心里已經明白阮良這是要帶他們去哪里。 別墅是一棟兩屋的復式別墅,一個身穿白衣大褂戴著醫用口罩的人正拎著醫藥箱正從樓上下來。 那人一見到走過來的阮良,便站在了一旁微微彎著腰,很是恭敬的樣子。 阮良走近那人,問道:“我母親情況有好轉嗎?” 那人想了會,微微搖了搖頭,卻不言語。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有需要我再通知你?!比盍寄樕仙袂樽兊酶淠恕?/br> 白大褂聽了阮良的話慢慢退去了。 “上面便是我母親住的地方,幾年了,她從來沒出過一步房門,或者說一步也沒離開過床,睡著的樣子很好看,但我寧愿看著他活蹦亂跳的樣子,寧愿看著她打我罵我?!比盍蓟剡^頭來看著張陽幾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張陽幾人一時語塞,不知怎么去回他的話。 幾人上了樓梯,推開一翻豪華的大門,一股比剛才還要刺激十倍的西藥味撲鼻而來。 房間里滿是豪華奢侈的裝飾和各種現代化的醫療儀器。 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正躺著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女人蒼白的臉上裝著氧氣罩,手和臉上還沾著十幾個磁貼,磁貼的一端連著各種儀器,儀器上顯示著各種復雜的波段。 床邊正趴著一個年紅十七八歲的少女,此時聽到腳步聲,這才回過頭去輕輕喚了聲:“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最討厭這里的嗎?” “我,我來看看媽?!比盍驾p聲回應道。身體卻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手已經攥起了拳頭。 “我跟你們說的一切者是實情,我媽自三年前無故昏倒,這一躺就到現在,再也沒有醒來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找各種方法,也請了無數的高人,可是卻無力回天?!?/br> “直到后來有人跟我說,一個將軍墓里有長生藥,這藥可能能救回來。前提是得把那個裝著丹藥的盒子給他。就才有了后來的事情?!比盍伎粗鴱堦枎兹苏f道。 “所以說什么從書上看來的,都是假的。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睏畲蟠豪渎晢柕?。 “我說呢,你怎么會養尸之法,而且還是子母雙煞這樣的惡尸。原來背后有高人指點。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讓那高人替你去尋藥呢。”張陽盯著阮良的眼睛沉聲道。 “這個當時我也問過他,他說他只知道消息,卻沒本事下得了墓,須得另尋高人。恰巧那時你們撞見了那對母子雙煞,再后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比盍嫉椭桓铱幢娙说难劬Α?/br> “你們不要去責怪他,其實,其實主意是我出的,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誰看到自己的母親躺上病床上不難過呢。而且我們找到那母子的時候,她已經出車禍死了?!?/br> “我們,我們只不過是……?!蹦巧倥曇舻椭^越說越低,漸漸不可聞,一直不敢抬起頭來。 “既然事已成定局,我就不再去追究了。只是你找我們來有什么事?”張陽長長嘆了口氣,問道。 “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這其中的癥結所在。”阮良目光炯炯地盯著張陽問道。 “你原先請的那位高人是怎么說的?”張陽冷聲問道。 “他說這是失魂癥,魂魄已經散落在外,無從尋找。只能依靠強大的藥力招回來?!比盍颊f道。 “魂魄丟失了就應該去尋魂,找什么長生藥?”張陽反問道。 “我們其實也做過法事尋魂,連做了四十九天的法事,卻一點效果也沒有。沒辦法之下只能用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br> “那現在你找我們來,是要干嘛?” “尋魂!”阮良盯著張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