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探林氏大廈
兩人回到那人病房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躺在床上一臉茫然地看著天花板。見兩個不認(rèn)識的人跑進(jìn)他的病房便問道:“你們是什么人?進(jìn)來干什么?” 楊大春冷笑一聲道:“什么人?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只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想當(dāng)白眼狼是吧?” 那人嘟囔道:“什么救命恩人,不會是來訛錢的吧?這年頭可什么人都有。” 楊大春肺都?xì)庹耍钢侨吮亲雍鸬溃骸澳阏f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要不是為了接住你,我們兄弟倆能躺醫(yī)院來嗎?我兄弟手還傷著呢!要不是我們兄弟拼了性命救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涼透了,還能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現(xiàn)在我們兄弟更是因?yàn)槟愣巧狭?煩,你就說怎么辦吧?” “是把你弄死再去找你仇家報仇,還是你給我們報酬,我去給你把仇家揪出來。” 那人一見楊大春發(fā)火頓時便慫了,連聲都不敢吭一句。 張陽一把拉住了處于爆發(fā)邊緣的楊大春,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惹上那么兇狠的人?說出來或許我們能幫得上忙。要是還藏著掖著,下次要是再發(fā)生一次這樣的事我們可不管。” 那人一聽面前的兩個少年說的煞有介事,不以為然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我叫程照,是林氏集團(tuán)的總監(jiān),但你們說的事情我一點(diǎn)都不知情,也不記得有得罪過什么人。” 楊大春冷笑道:“看來有必要幫你回憶回憶,今天早上九點(diǎn)鐘左右,你從林氏集團(tuán)上大樓上跳了下來,幸虧我們兩兄弟接住了你,不然你已經(jīng)死了,就在剛才半個小時前,我們在你頭發(fā)里找到一樣?xùn)|西。我們懷疑你是中了某種邪門的法術(shù)。但是你要不說實(shí)話,我們也愛莫能助。” 張陽補(bǔ)充道:“你們公司的董語微董經(jīng)理和你們幾們領(lǐng)導(dǎo)也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只要打個電話過去就知道我們有沒有說謊。” 程照聽了張陽的便從旁邊的桌子下摸出來一個手機(jī),撥通了號碼,把事情一說便呆住了。臉上由疑惑再到凝重再到恐懼,堪稱一場精彩的變臉。最后甚至整個身體都有些哆嗦。眼睛變得有些渙散起來。 他突然丟下手機(jī)連滾帶爬地向張陽和楊大春處爬來,緊緊抱住楊大春大腿道:“恩人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現(xiàn)在信了,徹底信了,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是!” 楊大春連忙把他的手打掉,冷聲道:“現(xiàn)在知道求救了,剛才不是很神氣的嗎?不是高高在上的嗎?現(xiàn)在怎么跟個龜孫子一樣了。” 張陽也不喜歡程照這樣,連忙躲到一邊,問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這是最關(guān)鍵的線索。” 程照聞言,呆了一會,一臉沮喪地道:“師傅們啊,我這人平時一向膽小,從來不挑事,怎么會得罪人呢。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會有誰要置我于死地。” 張陽想了想道:“早上我們救了你一命,你得給一萬塊錢報酬給我們,這事就算是了了。這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想讓我們把幕后人抓出來,還得另外給錢,價錢另議。” 頓了頓又道:“這一萬塊錢救命錢,你可以給也可以不給,你自己掂量。” 不是張陽貪財,實(shí)在是他確實(shí)需要這筆錢。他們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還沒著落著,窮大方活受罪這樣的事情他可不干。再說替人消災(zāi)收人錢財天經(jīng)地義,張陽可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的。 楊大春遞了一個“看好你”的眼神過來。張陽微微一笑回應(yīng)。 程照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連忙應(yīng)道:“是是是,我給二位每人一萬,另外后面的事情另計,只求你們不要撇開我不管。” 張陽笑道:“那是自然。”住的地方有著落了,心里的大石頭便放下了。最起碼不用再去天橋底下喂蚊子了。 事情談妥,張陽和楊大春便出了那人的病房,又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了大半天。 到了晚上七八點(diǎn)的時候,兩人便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拿了法器符箓等物便溜出了醫(yī)院,直奔林氏集團(tuán)大廈而去。 那個人是在林氏大廈上跳下來的,那里說不準(zhǔn)會藏著什么東西也說不定。一想那那個粉骷髏憎惡的眼神,張陽便如芒在背。不把事情弄明白來誓不罷休。 好在醫(yī)院離林氏大廈也不遠(yuǎn),兩人早就問好了路線,一路尋去只花了一個多小時便到了。 林氏大廈是一棟很大的大廈,兩人足足繞了十幾分鐘才把它繞完。此時上面大部分的火都熄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還亮著。 兩人尋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趁著保安視線的死角溜了進(jìn)去。 兩人來到大廳前找了個樓梯走了上去。以他們的裝扮,如果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肯定要被趕出去的,到時想再進(jìn)來就要困難很多了。 樓梯上亮著備用燈,所以還看得到路,等兩人爬到第十二層的時候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了。張陽他們看過了,這一層正是程照跳下來的那一層。 兩人推門進(jìn)去,里面空蕩蕩地一個人都沒有,可奇怪的是門竟然沒鎖。 張陽從口袋里拿了個巴掌大的羅盤出來,一邊慢慢地向前走著,一邊盯著羅盤上的指針。還沒走幾步,上面的指針便開始劇烈地震顫著。 “有問題!”張陽一聲驚呼。 另一處搜尋的楊大春跑了過來,看著上面指針,眉頭皺了起來。 “這家公司可能都被陰氣環(huán)繞了,是什么人這么處心積慮地謀害他們,這是要置他們于死地啊是!”張陽倒吸一口冷氣道。 “那怎么辦?要不回去?”楊大春提議道。 “回去干嘛,別忘了我們是干什么來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次的跳樓事件僅僅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人遭殃。”張陽臉色凝重地道。 “那我們要是擋了別人的道,死的不就是我們了?”楊大春問道。 “你手里的家伙是拿來吃飯的嗎?”張陽罵道。 這家伙在鄉(xiāng)下時膽子還挺大,怎么一到城里就慫了。 “我們面對的不是一般人,是巫妖族啊,那些人手段兇殘噬血,跟他們作對都沒好下場的。” 楊大春焦急地勸說道。 “我不知道什么叫巫妖族,我只知道這事如果我們不管就會有人接著死。如果你要是害怕了就先回去,我不會說什么的。”張陽冷聲道。 “說的什么屁話,我能丟下兄弟一個人 跑嗎?好吧,怒色你不走,我也陪著你,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楊大春有些不情愿。 張陽不再搭話,而是拿著羅盤四處找了起來。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看到一點(diǎn)帶陰氣的東西。可是羅盤上亂顫的指針,壓抑的空氣,都表明著這里的問題。 張陽推開那扇門,一股極陰寒的氣息便撲面而來。一個五十來歲臉上皺紋遍布的老大爺穿著清潔服靠在椅子上,模樣很是淡定。 他眼皮也不抬地道:“年輕人,不該管的事別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哪來的回哪去吧,這里不是你們能呆的地方。” 張陽二人被陡然間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在這里。只好裝傻道:“ 不知道大爺說的是什么?我們只是無聊進(jìn)來看看罷了。” 大爺卻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們就是上午 救人的那兩個小伙子,也知道你們是干嘛來了。” 張陽和楊大春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他們沒有露過任何行跡,為什么他會這么說, 難道真有這么神通廣大,還是說只是在詐他們。 張陽連忙退走,說道:“不知道大爺在說什么,我們走了。” 大爺這才幽幽地睜開眼道:“你們覺得巫妖族的人會輕易地放過你們嗎?死到臨頭還不 自知!” 巫妖族!又是巫妖族!他們也是才剛剛知道這些東西,跟誰都沒提起過。為什么這老頭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難道他也是道術(shù)高人?可是道術(shù)高人為什么會來做這清潔工呢? 張陽二人剛走出幾米遠(yuǎn)便被這話硬生生地釘在那里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張陽和楊大春對視了一眼,均能看出對方的驚駭。 “你為什么會知道巫妖族,你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張陽回過身來質(zhì)問道。 “我?我和他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不也同樣也知道巫妖族嗎?”大爺冷笑一聲道。神色沒有一個清潔工應(yīng)該有的卑微謹(jǐn)慎,反而有著強(qiáng)大的氣場。 張陽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楊大春道:“五十年前因?yàn)槟承┦虑椋籽灞绘?zhèn)壓,幾十年來已經(jīng)消聲匿跡了。一般人都不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些。” 大爺冷笑道:“連你這個小娃娃都知道的事情,我這么老了會不知道?我經(jīng)歷過的事情你連想都想不到。” 張陽拱起手來道:“請大爺指點(diǎn)迷津!如何破巫妖族這個局!” 大爺看著張陽眼里暴出一道寒芒,良久才道:“想讓我給你們指點(diǎn)迷津,你們得有這個本事。跟我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 張陽二人也不是慫貨,想了想便道:“請大爺劃下道來。” 大爺從椅子上起來,又 是一陣摸索,從柜子里摸出一個黑色的布袋來,晃動下竟發(fā)出金鐵交鳴的聲響。 “跟我來吧。”大爺?shù)贡持p手出了門口便向另一個走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