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荒屋驚魂
楊大春對著那幾人道:“好了,小孩身上的邪祟已經(jīng)清走了。但接下來的事情稍有些復(fù)雜。” 那婦女臉色一變,焦急道:“怎么復(fù)雜?說吧,我們承受得住。” 張陽道:“小孩身上丟了一魂三魄,一時半會也沒什么事,長時間卻不行,我們必須要知道她是在哪里出事的?” 那婦女連忙道:“昨天女兒說他們一起在一個荒屋里捉迷藏,很可能就是在那里出的事。” 張陽一聽這話,暗道:“糟糕,常說寧從墳前過不走無人村。很大的可能便是在那里惹上了臟東西。”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便朝那幾人問道:“其他人的小孩有沒有事,只是單單你們家的小孩出事了嗎?” 幾人相互看了看,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還沒等他們說話,突然從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和叫喊聲:“楊先生,楊先生,楊先生在家嗎?幫我看看娃是怎么了。” 張陽眉頭一皺,跑出門外一看。只見一男一女抱著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急神色慌慌張張勿勿地跑了過來。那小男孩一直昏迷不醒。 張陽心里暗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果然還有別人也中邪了。” 來人把事情一說,果然如出一轍。 “走,抄家伙,我們?nèi)タ纯础!睆堦杹G下一句話便急匆匆跑到了楊叔寶庫里,抄了家伙便走。 庭院里,楊大春正在安撫著眾人:“各位叔嬸,我爸出去了,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如果你們能信得過我們,我們就去試一試。這種事情拖不得,晚了就可能遭遇不測了。” 幾個人都慌了神,哪里還有半分主見。又聽到楊大春說事情很嚴(yán)重,連忙點頭稱是。 “聽你們的,只要能把我女兒看好什么都行,我回頭一定包個大紅包。” “對對對,都聽你們的,你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們要怎么做?”其中一個男人焦急地問道。 “現(xiàn)在,現(xiàn)在趕緊把有去過那荒地的小孩都叫到一起,我懷疑他們也遇到了邪物。”楊大春道。 “我給你們帶路。”那男人把小女孩背在身上就往外面走去。 張陽和楊大春緊隨其后,再后面則是后面來的幾個人。 張陽和楊大春跟著他們來到一個小村子里。 一陣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傳進張陽的耳朵里。 “大春,你聽,好像有人在哭。”張陽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 “誰家在辦喪事?”楊大春扭過頭來朝幾人問道。 “沒聽說誰家辦喪事啊。”那人撓了撓頭道。 “壞了!出事了!”張陽看了一眼楊大春,拔腳便跑。 楊大春神色一凝也跟著跑了出去。 “那方向是小蝶她同學(xué)家。”那男人驚叫道。 這一驚呼把眾人都嚇得不輕,眾人連忙跟上。 張陽和楊大春循著哭泣聲跑了過去,推開門一看,頓時便呆住了。 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床邊正趴著一男一女,男的神色呆滯,女的正哀哀泣泣地哭著。 張陽快步來到床前,手一探小男孩的鼻息,心里便涼了半截。 一聲‘咣當(dāng)‘的撞門聲傳來,張陽扭頭一看。一起來的其中一個女人跌倒在了門下,臉色蒼白得跟白紙一樣。 “求求你救我兒子,求求你.....“突然一只纖細(xì)的手緊緊抓住了張陽的手臂,力氣竟出奇的大。 “我會的,我會的,我就是為這事來的。你別緊張,放松點。”張陽艱難地把那女人的手瓣了下來。 張陽可以體會得到他們的心情,也不計較這個。扭過頭去對著幾人吩咐道:“馬上把所有在一直玩耍的小孩全部集中在一起。” 坐在床邊的男人原本呆滯的臉驀然間變得激動起來,一下子便站了起來,叫道:“我去!我去!”說著便瘋一樣地跑出去了,接著便聽到外面物件掉落的聲音。 張陽和楊大春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凝重感。事情比他們想的還要嚴(yán)重得多。 張陽對楊大春使了個眼色,楊大春便一臉rou痛地從包里拿了幾張黃色的符出來交給幾人道:“這符放在小孩身上,寸步不得離身。切記!“ “另外要個人領(lǐng)我們?nèi)タ闯鍪碌牡胤剑怀鲆饬系脑挘『⒌幕昶沁€在那里。”張陽沉聲說道。 “小師傅,我知道在哪,我?guī)銈內(nèi)ァ!北持∨⒌哪腥说馈?/br> “好,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走。”楊大春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等,還有個事情沒做。” 楊大春正要開口問,卻見張陽從包里拿了一團紅線出來,便沒再問了。 楊大春從張陽手里接過線的一頭,兩人配合著把屋里圍了整整一大圈,直到線圈完了這才住手。 張陽吩咐道:“所有人都不允許扯這根線,只要線不斷,你們小孩就能保全性命。斷了準(zhǔn)備后事吧!”事態(tài)緊急,也顧不上是不是嚇唬他們了。 只剩下幾個婦女,膽子本來就小。哪里懂這些道道,只得聽什么是什么。幾個人都縮在了床邊上,差點沒抱在一塊了。 張陽二人跟隨著那人一路往外走去,七繞八繞便來到一處荒屋處。 從外面看去,這幾間屋子除了老舊一點之外卻也沒有別的不尋常之處。房子建得又高又大,青磚砌成的墻即使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的侵蝕也仍然堅固,屋頂上覆蓋著老舊的瓦片。檐角處雕刻著些飛鳥虎豹之類的圖案,看模樣是以前大戶人家的祠堂之類的。 看上去一點異常也沒有,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到不安。 張陽和楊大春對視一眼,把血煞匕首丟給了他,自己則從里面抽出一個七寸長的四方釘子來,緊緊握在手中。 兩人一步一趨,還沒走幾步,忽然空氣一凝,氣溫一下子變得低了好多,四周變得安靜多了。一陣陣?yán)滹L(fēng)往皮膚刺來,竟像刀割一般。 兩人來到門口,推開那扇漆都幾乎掉完的大門,拿著手電往里面照去。里面陰森得讓人心里發(fā)毛,即便是現(xiàn)在是大白天,里面也只是稀稀拉拉地透進來一點陽光。 門一開便發(fā)出“唧”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老屋里異常的響亮。兩人剛一跨進門口,陡然身后傳來“呯”的一聲巨響,兩扇門轟然合在了一起。 兩人連忙回身,使勁往里拉卻發(fā)現(xiàn)門絲毫不動,像是牢牢地焊在上面一樣。 張陽看著楊大春道:“這回事情麻煩了,這些東西比 我們想象中的要厲害。看一下包里還有符嗎?有的話帶上。” 楊大春答應(yīng)一聲,便翻起包袱來,從里面拿出幾張符來,自己帶了張,剩下的便遞給了張陽。 張陽看著他手上的符紙,想了想,只取了一張,便全部又推了回去。道:“你拿著,你比我更需要這些東西。” 楊大春為難道:“那怎么可以!” “費什么話,我心里有數(shù)。”張陽罵道。楊大春一見張陽發(fā)火這得不情愿地收了起來。 這屋里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分,張陽身上短袖外祼*露的皮膚根根寒毛豎起,張陽把符紙放進口袋里才感覺寒意稍減。鐃是兩人膽子再大,卻也感到害怕。 原本從瓦片的縫隙之間還有些許的陽光照進來,此刻竟奇跡般地消失了。要不是二人堅信外面陽光普照,還以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晚上了呢。 沒了陽光的照射,屋里瞬間便暗了下來,到處都模模糊糊的,只能大概看到個輪廓。 張陽拿著手電往里昭去,只見屋里的最深處供著一方巨大的四方桌,桌后是神臺,臺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靈位。中間還有一個主位,上面用毛筆字寫了幾十個字,大約是這家族來由什么的。 許是多時間沒人打掃了,上面沾滿了灰塵和蛛絲。看上去滲人得很。 張陽拿著手電慢慢往里走去,過了穿堂天井,便進了供堂里,那些靈位也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 在張陽想來,如果有鬼在捉弄人,那必定是這些靈位上位供養(yǎng)的這些。死后貪戀人間,不愿入輪回,便逗留在這里。在這里害人接命。 這些靈牌仿佛是有某種吸引力,張陽越看越著了迷,也越看越近。陡然間一陣恍惚,手臂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纏上了一條手臂粗的大蛇,這大蛇緊緊捆著他的雙手,并向他身上一圈一圈游了過來,拳頭大的蛇頭吐著幽暗的信子發(fā)出“絲絲”的聲音。 張陽的雙手一下子便被捆了個結(jié)實,竟一點也動彈不得。他用力猛甩,卻怎么也甩不掉,反而腳下一個不穩(wěn)竟摔倒在地上。 “大春,大春救我,有蛇纏我手臂了,快點!”張陽大聲喊道。但發(fā)出的聲卻石沉大海似的一點回音也沒有。“糟糕!”張陽暗道。要是大春沒事他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怎么會這樣? 巨蛇已經(jīng)張著血盆大口迅速地朝張陽臉上咬了過來,張陽手上的七寸釘此時也不知去了哪里。只能硬生生地看著巨蛇朝他咬了過來,他甚至可以看到蛇口中尖牙的毒液。 張陽避無可避,只得把頭一扭,一陣撕咬的劇痛從臉頰處傳來的同時還有陣陣的滑溜溜的冰涼感。“啊!”一聲凄厲的大叫從張陽嘴里發(fā)了出來。 “嘶啦”一聲,一陣劇痛的撕裂感接著傳來。張陽可以感覺得到臉上少了一塊rou,那里正血rou模糊。那蛇卻貪得無厭,吃了一塊rou后仍不滿足,又向張陽眼眶處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