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梁伯回頭看了眼秦夭夭,“秦先生昨天接了個電話,很著急的就去到國外談事情去了,也來不及和您說。” 秦夭夭“咦”了一聲,顯然是相當意外。 “昨天走的嗎?” “是的。先生說恐怕要走一個多月……”梁伯欲言又止,“您有要緊事找先生?” 秦夭夭扁扁嘴,倒是松了口氣,她爸爸離開的也太蹊蹺了,明明昨天上午還一副要好好教訓她的樣子,現在直接跑到國外,沈mama就算要找他家告狀,恐怕也聯系不上。 這樣一想,秦夭夭就安穩了,至少她和沈奕的事情沒那么快被曝光。 她笑盈盈的看著梁伯,“是這樣的啊梁伯,公司這邊有點事情,我又要出差了。” “哦小姐這次是去米蘭還是巴黎。”梁伯下意識的以為這是秦夭夭的工作,畢竟以前秦夭夭忙起來真的也不著家,有時候是秀場,有的時候是跑門店。 因為秦夭夭自幼疏于愛護,只是被自己的父親嚴厲管教,秦夭夭和爸爸之間雖然感情還不錯,但那也只是還不錯而已。 兩個人交心的時間相當少,不是這個在忙,就是那個在忙。 所以梁伯沒有懷疑秦夭夭所謂出差的理由,只不過感慨了下這個家又沒人在了,每天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 秦夭夭上樓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還特別調皮的和梁伯說了句,“哎呀我會給你帶禮物的啦。” 小奕奕搖著尾巴從后面的院子里跑出來,在秦夭夭的大腿處頂來頂去。 “哎你個狗蛋離我遠點。”秦夭夭那里正疼呢,被小奕奕用力來這么一下,感覺真是太*了。 小奕奕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小主人了,特別熱情奔放的在她身上來回蹭著,把花園里的花花草草泥土渣滓帶了一地。 “小!奕!奕!”秦夭夭咬牙切齒的拽著小奕奕的腦袋瓜子,用力擰著它的耳朵,“你又不聽話,又不聽話!” 梁伯見秦夭夭正和小奕奕玩成一團,笑了笑便離開了她的屋子,反正秦夭夭收拾完以后他肯定要重新打掃下她的房間。 秦夭夭抱著小奕奕的腦袋瓜子,突然間有點憂傷。 “你說將來我去他那邊,也不可能帶上你,不然梁伯和爸肯定都會懷疑的。”秦夭夭微微嘟起嘴巴,想起小時候父母離婚,mama性子烈,走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有帶,爸爸又比較沉默寡言,在屋子里關了好多天。 她是在一夕之間就沒有了mama,而且mama從那以后都不怎么和她聯系。 直到近年才開始有了來往。 但那個時候她還那么小,根本不理解父母為什么會突然間分開,后來她就去曼曼那里住了一段時間。 曼曼家就養了一只哈士奇,有小姐妹的陪伴,又有一只狗狗,秦夭夭慢慢的才走出了父母離異的陰霾。 二十歲的時候,她的生日禮物就是一只小哈士奇,是曼曼家那只的兒子,她自然而然替它取名叫小奕奕,只是源自于她對沈奕的愛。 小奕奕也好,這朵桃花也罷,她都是為了沈奕留下的回憶。 現在想想,她也夠癡迷沈奕的。 秦夭夭握著小奕奕的毛爪爪,搖晃著輕聲說:“你知道嗎。我和你爸終于有了新的進展啦。” 小奕奕“汪汪”兩聲,再搖著尾巴表示回應。 秦夭夭開始收拾東西,正好樓下梁伯說秦曼曼找過來了,她趕緊起身開了門。 小奕奕繼續對秦曼曼展開了一番愛的洗禮。 “汪汪汪汪汪——” “好了好了好了。”秦曼曼笑著,在幺幺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看著正收拾行李的meimei,驚奇的抬聲說:“哎呦,你是要去和他同居了嗎?” 秦夭夭嚇得趕緊把秦曼曼的嘴巴捂住,小聲說:“別讓梁伯聽見啊,我是真的要出差!你忘了馬上要開始的米蘭秀嗎?” 秦曼曼嘴角抽了抽,“哦那你就是和他去度蜜月。” “才沒有呢。”秦夭夭臉更紅了,“他不去的,我是為了工作去的,別把我想的那么花癡。” 秦曼曼這老司機看見meimei這樣,猜也猜到到底發生了什么,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沈奕這個禽獸啊……把你吃干抹凈不說,連婚也一并結了,他都不打算給你辦個婚禮?” “我們又不是真結婚。”秦夭夭回頭說了一句。 “都領證了還不是真結婚,那他還睡了你呢。”秦曼曼糾正秦夭夭的話。 秦夭夭又開始糾正秦曼曼的話,“不不不這個邏輯關系你錯了,是我睡了他,不是他睡了我。要知道從屬關系上,我更眷戀他的*和美貌。所以這件事上我不吃虧。” “……”秦曼曼勾唇冷笑,“還真是得了老娘的精髓啊。” 秦夭夭撩了下頭發,“那是,誰讓我從小耳濡目染的跟在你屁股后面混呢。只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你有本事睡一個沈奕之外的男人,再來和我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問題。”秦曼曼靠到秦夭夭的沙發上,懶懶看了一眼meimei,“怎么樣?他活好不好?伺候不伺候得了你?時長多少?溫柔不溫柔?能不能照顧你在那方面的情緒。” 秦夭夭本來還在收拾東西,這會兒聽秦曼曼一說,頓了下后終于安安穩穩坐到jiejie的身邊,“架不住次數多啊,我懷疑他是不是好久沒做這種事情了,本來都說好送我回來,愣是又做了一次。我本來就疼呢,現在更不舒服了。” “破.處都是根據個人體質來的,有的人疼,有的人一點感覺也沒有。你算是身體素質相當好的了。”秦曼曼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男人持久不好,掌握適度你會更舒服點,在這方面你得和他多交流,別讓他只顧著自己爽。” 秦夭夭瞪了她一眼,這才想起來問她羅俊剛的事情,“那你呢?那天他不是送你回去?” 秦曼曼說起這件事便氣都不打一處來,“還說呢!我好不容易勾著他都去到他家了,結果他女兒回去了!害我好好的一頓大餐就放在眼皮底下,硬生生的錯過去了。下次肯定不會放過他。” 秦夭夭失笑,起身打電話給徐燦,讓她整理好米蘭秀場需要的資料送過來,另外還要幫她安排去米蘭需要的那些行頭。 這些行頭肯定不會是她現在衣柜里的衣服,她每一季都要穿shelley的套裝去現場秀存在感,而這些服裝每年都是由徐燦安排的。 “好啦。我晚上的飛機直接飛,沈奕說他送我。”秦夭夭撥完電話,目光灼灼的與曼曼說著。 秦曼曼內心嘆了口氣,傻meimei看來這輩子都會被沈奕套牢的…… 這哪里是一時的事情。 …… 晚上八點半,南城國際機場。 沈奕將車停下之后,側頭看了眼旁邊正露出依依不舍神情的秦夭夭,清了清嗓子后問:“去幾天?” “時裝周一般都是七天的。”秦夭夭拉住沈奕的手,撅撅嘴說:“一想到七天都見不到你,我覺著人生都變得艱辛了,你親親我好不好嘛……” ☆、第25章 就親一下 沈奕直接拒絕,“你怎么總喜歡親親抱抱這一套。不要。” 秦夭夭湊過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藏不住她的情緒,她一方面有點小失望可一方面居然還不氣餒,她拽著沈奕的胳膊,不依不饒的嬌嗔,“你看你,前面抱著人家的時候還說我好軟,現在又開始翻臉不認人了。我要去好久呢,親親一下都不行嗎?” 沈奕被纏得沒辦法,一側頭秦夭夭已經爬到了他面前,軟玉溫香直接入懷,她還不自覺的求著,“沈奕,就親一下嘛,就一下。” 沈奕伸手在她秀挺的鼻子上用力一捏,捏得秦夭夭忽然間憋紅了臉,她拼命揮舞著手沈奕才緩緩松開,唇畔逐漸勾起迷人的笑意。 “你做什么啊!”秦夭夭心說自己不就索個吻嗎,怎么就那么難! 她捏著自己的鼻子嘀咕了句,“幸好不是整的,不然得被你捏斷了。” 沈奕將她的領子提溜了下,秦夭夭的身體不由自主往前傾了下,她的胸脯直接抵在沈奕的胸膛上,她這才驚覺好像哪里有點不對。 “這下知道我為什么不想親你了?”沈奕低聲問,神情還算閑適,“嗯?還要不要親?” 秦夭夭抱住沈奕的脖子膩歪,“都已經這樣了,那必須親一下才能走。” “那我怕你可不僅僅是親一下的問題。”沈奕的回答同樣直言不諱。 秦夭夭的臉有點熱,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沈奕會需求那么大,難道她現在撩菜的技能那么高超? 不對啊,她如果高超的話,八年時間都沒能拿下他呢! 秦夭夭摸了摸沈奕的臉頰,又湊過去用自己的臉龐磨了磨,像一只貓咪那樣眷戀自己的主人,“不行啦,我那里真的好痛,痛得不得了。我覺著說不定都磨破了。” “嗯,膜.破了。”沈奕簡短回答。 秦夭夭一開始沒理解,后來忽然間開始嬌羞,但沈奕好歹沒有抓著那話題不放,握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懷里,湊到她唇上親了親。 她的唇軟軟的彈彈的,還帶著一股馨甜的味道。 秦夭夭在唇分開的剎那悄悄說了句,“你看為了能和你親親我都沒有涂唇膏呢。一點都沒有。超級~天然。” 沈奕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后,終于又親了下去,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改為纏綿悱惻的深吻。 秦夭夭總算得償所愿,在那一吻結束之后傻笑了下,“不能再親了哦。再親我就不想走了。” “親也是你,不親也是你。”沈奕拍了下她的屁股,“還想怎樣?” 秦夭夭笑嘻嘻的,“還不許我撒個嬌嗎。” 見沈奕似乎有話要說,秦夭夭已經趕緊爬回到副駕駛,推開車門下車,但是又沒舍得馬上離開,直接繞到主駕駛座那邊,沖著里頭臉色陰晴不定的沈奕揮手,“沈先生,等你太太回來呀。” 又走了幾步,回頭沖著沈奕拋了個飛吻。 而后她光鮮亮麗妖嬈萬千的拖著箱子走了。 沈奕看著秦夭夭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簾他才稍稍轉了下腕表,掉頭朝著來路開去。 手機響了,他難得唇邊揚起一絲笑意,點開接聽鍵,問:“終于舍得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男人笑聲,“沈奕你還留在國內沒跑呢,我怎么舍得不回來?什么時候約個地方喝一杯?” 沈奕看了眼路況,說:“明天,老地方吧。” …… 酒吧很安靜,這是位于南城某胡同巷子里非常僻靜的一個角落酒吧,當然僅僅從外表的磚墻結構看,你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家酒吧。 南城八角胡同的這家酒吧,主人名叫崔瑾,家里有點背景,自己在胡同串子里給朋友們開了個酒吧,不圖錢,只是為了能讓大家聚一聚。 現在酒吧的包廂里就坐著兩個形容出色的男人。 其中一個形容妖冶,一雙桃花眸子清冷之中卻又透著股誘惑人心的嫵媚,那種只要一看便似能吸進那瞳中漩渦的黑墨,縱然是在幽暗的燈光下中也灼然生輝。 這樣的美貌恐怕放在男人身上并不合適,可沈奕偏偏生就了一張這樣妖惑眾生的臉,連帶著坐在旁邊的崔毅都不由自主多看了幾眼,嘖嘖稱奇說:“我看你最近某方面生活過的很滋潤啊,這氣色好得驚人。” 沈奕沒答話,自己調了杯酒靠在沙發上喝著,良久才懶懶回了一句,“最近不學星象改看相了?” 崔毅笑出了聲,“秦家那位二小姐別的不說,這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出眾,你一點也不虧。” “我什么時候說過虧了。”沈奕的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秦夭夭身上那軟綿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特,如同剛剛吃過一頓饕餮大餐,而那軟嫩的味道仍舊停留在舌尖,久久不曾褪去。 沈奕動了動自己的指尖,不著痕跡將酒水咽下,而后才略微困惑的說了句,“但她特別喜歡撒嬌。” “撒嬌還不好?”崔毅稍微有點意外,但很快明白了沈奕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簡單利落的女強人,可沒想到現在陪在你身邊的,居然是個會撒嬌又特別小女人的女人?” 沈奕皺了皺眉,雖然想說也不盡是這個原因,但似乎也差不離。 他經常會覺著秦夭夭撒嬌的特別頻繁,而在他往日的生活中,這樣的情景其實特別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