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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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哄我睡。”周安窩在他懷里,不肯下去。 以前周安很少這么撒嬌,他哪怕再辛苦,也自己忍受著,爭取做好每一件事情。 在學(xué)校不愿意看到信賴自己的同學(xué)老師失望,在家不愿意看到辛苦養(yǎng)育自己的mama失望。 哪怕是暫時性的軟弱,也會讓周安充滿罪惡感。 “好吧。”鐘霖抱起來,兩個人一起調(diào)整姿勢,在床上躺得更舒服:“講故事還是唱歌?” “嗯……你自由發(fā)揮?”周安竊笑,覺得有意思。 “黑暗童話可能不適合你。”他腦海中記住的只有這些:“黑暗童謠也一樣……那就,按按頭,摸摸臉?” 還沒得到周安的回復(fù),他就開始動手動腳。 “……”周安主要是被黑暗童話和黑暗童謠給嚇到了,閉上眼睛趕緊睡覺。 拜之前的激烈運(yùn)動和鐘霖的手指輕輕撫摸所賜,他睡得很快。 均勻的呼吸聲細(xì)細(xì)傳來,有種令人安心的節(jié)奏和魔力。 鐘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幽深的雙眸沒有睡意,沒有怒意,也沒有喜意。 他輕輕下床,拿起手機(jī)走出臥室。 客廳的時鐘滴答滴答,突然停止,走到了十二點(diǎn)整。 鐘霖掀開厚厚的窗簾,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遠(yuǎn)方的燈塔上:“華逸書。” 迷迷糊糊正在酒店下塔的年輕天師,沒看清楚來電,直接接起了電話。 “……”他暗暗嘆氣,順便抱怨周安坦白之前竟然不打個招呼:“這么晚了,什么事?” “是很晚了。”鐘霖的聲音總有種縹緲,讓華逸書這種鬼神工作者時刻記住他的身份:“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想動安安的壽命。” “我知道,這是周安自己的意思。”華逸書坐起來,揉揉眼睛:“如果你走了,他下半輩子會讓我時刻想起,我本來有能力幫他。” 在鐘霖說話之前,華逸書說:“你聽清楚了,是幫他,而不是幫你。”說到底,鐘霖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活在罪惡感當(dāng)中,說你理智吧,你還不夠狠心,說你感情用事,你有時候又表現(xiàn)得夠讓人惡心的。”鐘霖嗤笑,在華逸書反駁之前:“我也很惡心,我惡心透了……” 這樣的他,讓華逸書想罵回去都不能。 “我當(dāng)然不是在問你,我以后該怎么辦,這些不用問你,你也不用cao心。”鐘霖吸著窗外的涼氣,感受空氣在肺部循環(huán)的清醒:“該怎么樣去安排,我很清楚。” “你說吧,沒關(guān)系。”華逸書抓著發(fā)燙的手機(jī),終于明白鐘霖打電話給自己的目的。 他沒有目的,只是一種傾訴,對這件事的知情者,一種證明。 “我會對他好的。”被理解了之后,鐘霖輕輕地說。 “我相信。”華逸書牽著嘴角,身在某市不知名的酒店,微笑地祝福。 心里想的是,要是早知道鐘霖這么好對付,老子就不跑路了。 到現(xiàn)場看一看鐘霖失態(tài)的樣子,多美妙。 “不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背著我動手腳,這筆賬有空算算。”鐘霖冷下聲音,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拳頭隔空捏響。 “額……”這臉變得也太快了,華逸書找借口道:“我手機(jī)沒電了,不跟你說了啊,以后再聊。” “嗤……”鐘霖望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哪里還有恐嚇的表情。 ——對了,快去查收郵件,我寫了一封飼養(yǎng)周安注意事項(xiàng),你千萬要好好看看,嚴(yán)格執(zhí)行。 ——收到。 簡單的兩個字,比以前那個冷酷的孤魂野鬼溫暖一百倍。 “唔?”周安睡覺翻了個身,沒有摸到人,迷糊地睜開眼睛。 “在這里。”鐘霖三兩步把自己湊上去,讓他摸到:“睡吧,別睜開眼睛。”輕輕用手掌蓋住。 周安的睫毛一眨一眨,瘙癢著對方的掌心:“我口渴。” “我去拿水。”他悄悄走了。 或者說習(xí)慣如此,走路不帶聲音。 同時習(xí)慣黑暗的環(huán)境,除非有必要否則不開燈。有一次周安問他,難道不是開燈做比較刺激嗎? 視覺享受。 “嗯。”對方漫不經(jīng)心回答:“我看得見。” 自此之后,周安下意識地偷偷觀察他的不同之處,順便爛在肚子里,并不會刻意去關(guān)注那些不同。 他想知道的是,鐘霖自己介意嗎? “水來了。”回來看見,那個迷糊的少年又睡了過去,鐘霖二話不說自己喝了那杯水,然后俯身瞧著沉睡的少年,往他嘴里渡去。 周安醒來之后,整個人迷糊暈乎:“鐘霖……”呢喃他的名字成了習(xí)慣性。 “喊老公。”那聲音蠱惑道。 周安爆紅臉,頓時清醒了很多:“怎么可能。”這么羞恥的稱呼,這輩子都不會喊的。 “睡吧。”鐘霖沒有堅持,他坐在身邊陪伴。 “你還不睡。”周安靠近他,悄悄拽著衣角。 “看點(diǎn)東西。”鐘霖想了想,把手機(jī)扔了,滑下去抱著睡醒一覺的人:“我緩過來了,但是有很多事情,仍然需要慢慢來。”這是一句對自己說的話,周安聽不聽無關(guān)緊要。 那些刺人的棱角和日夜滋生的惡意,不能暴曬在陽光下的陰冷靈魂,需要慢慢收一收,放一放,然后束之高閣,永不觸碰。 第59章 周安的男姘…頭 黑白灰的夢境, 少有快樂的感受,一般都是令人心情低落的片段, 或者人物。 出現(xiàn)在周安夢里的人,是他熟悉的慘白臉孔,鐘霖,他輕輕地走過去,在夢里喊出了聲音。 那條荒草叢生的泥濘小路上, 濕噠噠的青年對著周安咧嘴一笑:“你來了。” 他轉(zhuǎn)身向前走, 周安朝他追去,在夢里跑得氣喘吁吁, 他終于回過頭, 向周安伸出手掌。 “你去哪里?”雙手交握,看到他笑。 環(huán)境忽然不是原來地方,周安心慌地望著前面的水庫,下意識地后退:“不……” 青年還是拉著他,一起向前。 “鐘霖, 不!”周安看見他下半身沒入水里,恐懼使其拼命地?fù)u頭,甚至哭泣。 愛人久久不來,臨陣退縮,水中的青年漸漸失去笑容。他從面無表情, 到面目猙獰,只需要周安的一個驚恐后退。 “來……”鬼音靡靡,水波黯淡。 這潭水里面沒有月亮, 沒有光芒,是一團(tuán)死氣沉沉的黑水。 “……”周安兩眼無神,極力掙脫那只灰白的手掌:“放開,放開,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嘩啦一聲,兩條手臂從水中竄出,他像惡鬼般撲過來,重新落水的剎那,岸上已無恐懼的少年。 水波蕩漾開去,重歸平靜,死寂。 “啊!”周安滿頭大汗,從床上醒來,呼吸如同剛剛掙扎出水面一樣,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新鮮空氣。 這種溺水的感覺熟悉而又真實(shí),似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肺部疼痛的感覺。 “安安?”鐘霖醒了,伸手抱他。 “啊!”周安受驚般一跳,向后躲開那雙和夢中一樣的手,一樣的臉孔,他快哭了,為什么會做這么恐怖的夢。 “你做噩夢了。”鐘霖清醒,坐起來,側(cè)頭看著對自己滿臉恐懼的少年。 周安的眼睛睜了很久,分辨清楚那是夢境不是現(xiàn)實(shí),一顆砰砰亂跳的心慢慢放下,慢慢回歸平靜:“是……我做噩夢了。”他捂著汗?jié)竦念~頭說,不出意外地摸到一頭冷汗。 面對對方遞過來的紙巾,他咽著口水伸手接過:“謝謝。”擦干凈額頭,把戒備心放下來:“抱歉,剛才腦子不清醒。” “沒關(guān)系。”鐘霖彎腰,拿過床邊的睡衣披上,蓋住赤裸的身體:“現(xiàn)在不早了,我起床看看吃什么。” 他的背影跟往常一樣,沒有區(qū)別。 “好的,謝謝你。”周安為剛才感到抱歉,臉上帶著緊張。 好久沒有聽到這么客氣的謝謝,鐘霖腳步頓了頓,繼續(xù)往前走。把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回頭交代:“你繼續(xù)睡,我做好了喊你。還有,不需要抱歉,也不需要道謝。” 幽幽的眼神,持續(xù)三秒鐘才移開,出去。 “抱歉……”周安閉上嘴,嘆氣地躺回床上。 是因?yàn)樘靡馔瘟耍艜瞿菢拥膲簦?/br> 警告還是預(yù)示著什么,這些,周安都不信:“只是個夢而已。”他喃喃說,何況早就知道,鐘霖就是那樣的人。 十分不完美,甚至可以說很差勁。 “……”周安呆了呆,伸手找出自己的手機(jī),屏幕顯示八點(diǎn)四十分,他猶豫片刻,撥打王爍的電話。 “周安?”王爍迷糊地開罵:“現(xiàn)在多少點(diǎn)你知道嗎!你居然這么早吵醒我!” “知道啊,八點(diǎn)四十……不,現(xiàn)在是四十一分,快起床。”周安自己卷著被子,愉快地滾來滾去:“我要請你吃飯,你來我家做客吧。” “你家?拉倒吧。”王爍在自家床上揉揉眼睛,搖頭表示不約:“我害怕你媽,她氣場太強(qiáng)了,對著她我可吃不下飯。” 周安記起來,王爍確實(shí)很害怕自己媽,來過一次就打死都不來了。 “其實(shí)不是來我家,準(zhǔn)確地說是我家對面,我……對象家。” “什么?周安你個禽獸!”王爍怒道:“連對門阿姨家的女兒都不放過!你行的啊!”話鋒一轉(zhuǎn),充滿八卦:“來來來,快說說你是怎么辦到的?電梯偶遇,一起關(guān)小黑屋?” “呸!你什么思想……”周安說道:“反正你來了就知道了。” “好吧。”王爍說。 “記得帶寒假作業(yè),我們聯(lián)機(jī)刷題。”周安嘿嘿笑。 “滾!”王爍怒掛電話。 鐘霖在門外聽他說完,敲敲門,聲音透過門縫傳進(jìn)屋里:“冰箱還有紅豆薏米銀耳,這些愛不愛吃?” 飼養(yǎng)注意事項(xiàng)里面,有舉例這些常見的滋補(bǔ)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