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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夢見獅子在線閱讀 - 第66節

第66節

    這個行業,太需要成就感、自信心,和報答了。

    這個行業對失敗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選擇終止,終止的只是他的一個項目,卻是其他人一期一會的夢想。

    他只能進,不能退。

    余飛輕輕地抱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解到他第三顆襯衣扣子時,他的臉就有些紅了,按住她的手,又自己把第三顆扣子扣上,“姥姥姥爺快回來了。”他說。沙發旁邊的虎妞虎視眈眈,一觸即發。

    “我就想看看你。”余飛低著聲音說,指甲在他兩枚鎖骨間輕輕劃拉。

    她想起在佛海邊上吃老北京爆肚的那個晚上,他開車來接她。那就是他做出繼續做《幻世燈ii》的決定的時候,燈光下他的臉上有著疲憊的蒼白。

    那一個抉擇何其艱難。

    其他人不明了他的家庭背景,更看不到他將來要面對什么,如何能理解他內心中火炙雪澆般的煎熬?

    而她那時候在做什么呢?她也許是他那時候唯一一個希冀能求得安慰的所在,她卻在給他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白翡麗自然不知道她現在在想這些,看著她的指甲無奈地抱怨道:“你再刮兩下就破了。”

    余飛低頭,果然只見他鎖骨那一片皮膚都被她刮得通紅。

    她忙收了手,又給他摸摸。

    虎妞發出了威脅一般的低哮聲,豎起了飛機耳。

    余飛趁勢整個人貼到白翡麗身上,抱著他脖子,賤賤地向虎妞炫耀:“哎喲——”

    虎妞氣炸了,“嗷”地叫了一聲撲過來,生生被白翡麗伸胳膊擋住,單手抱在身邊安撫了半天,才讓虎妞順過氣來。

    白翡麗繼續對余飛無奈:“唉!——”

    余飛“嘻嘻嘻嘻”地傻笑,深深地看進他的眼睛,卻沒有說什么。她伸手從茶幾上夠到甜品店那個袋子,摸出一個小盒子捧到他眼前:

    “我買了榴蓮班戟,你愛不愛吃?”

    *

    次日晚上,小芾蝶破天荒地約余飛和白翡麗吃飯。余飛擔心又發生上次甜品店那種事件,便把吃飯的地方定在了瞻園附近一個環境幽靜的小餐館里。

    小芾蝶悶頭不語地吃了許久,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口:是她mama逼她來的。

    言佩玲想問白翡麗,上善集團拖欠他們的百萬賬款,什么時候能還,她還要給工人開工資。

    余飛覺得挺尷尬的。

    白翡麗倒挺淡然,告訴小芾蝶,上善這幾個月都在處置資產,獲取現金流,春節之前一定能把拖欠的賬款都還上,讓工人好好過年。

    小芾蝶于是沒有再問,沉默地繼續吃飯。

    上善集團,就像一棵野蠻生長的大樹,從一株小樹苗長起,現在被削枝去葉,最終又只剩下服裝這一根主干。

    白居淵幾十年的努力與野心,全部都付之東流。

    余飛問過白翡麗他父親現在的處境,他的回答是還在處理集團內部事務,同時等候審訊。白翡麗之前已經想盡辦法,包括上下打通關節,包括去向樓先生低頭,但他回到北京,最終確認,有些躲不過的東西,終究是躲不過,欠下的賬,遲早要還。

    “他如果那么容易垮掉,就不是白居淵。”白翡麗當時望著余飛在枕草居拿的那個和服娃娃,說道,“我走好自己的路,等著他,就行了。”

    三個人又默然地吃了一會飯。臨近末了,桌上的餐具收走,服務員送來清口茶,小芾蝶忽然問白翡麗道:

    “你是弱水嗎?”

    五個字,直指人心,仿佛整個餐廳都突然靜了下來。

    白翡麗怔了一下,很清晰地說了一個字:

    “是。”

    小芾蝶的眼圈登時就紅了。

    她“唰”地站了起來,“九哥一直都知道,她也一直都知道,是嗎?”她指著余飛。

    白翡麗仍然很清晰地回答道:

    “是。”

    小芾蝶的聲音里有著難以抑制的憤怒、難受、委屈和激動,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她大聲說:“那你之前為什么要騙我們呢?大家問你是不是女的,你為什么要默認呢?我們為你辯護了這么多年,看到有人懷疑你就去為你解釋,頂著多大的壓力你知道嗎?你知道做一個粉絲,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就是被自己的偶像親手打臉!”

    她抓起自己的包,丟下一句話:“我討厭你,弱水再也不會是我的白月光了。”她頭也不回地、飛快地跑出了餐廳。

    余飛看向白翡麗,他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睛里有一些失神。

    *

    《新聲音》是一個知名度很高的音樂類綜藝,余飛雖然不怎么看電視,也聽說過這個節目,可見其影響力之廣泛。

    余飛上網查了一下,最新一季的《新聲音》,已經連播了六期,白翡麗出現在第一期和第六期,唱了兩首古風歌,用的都是本音。

    他在第一期出場,唱的是《流離》,可能因為這首歌在大眾中沒有什么知名度,又是一首不太適合綜藝節目的抒情古風,相對顯得沒那么亮眼,沒有評委讓他通過,把他放進了待定名單。

    但不得不承認,他唱得的確很好。他的本音純凈、通透,聲樂功底扎實,歌聲有一種感染人的力量。

    可能他身上真的是自帶爭議特質。這期節目結束之后,微博上一個知名度極高的獨立樂評人專門針對他這個落選者發布了一條點評微博,稱他是“遺落之珠”,是能在歌聲里唱出故事的人;并點撥他:以后參加這種節目,一定要好好選歌,不要再唱古風歌。

    這條微博出來,一石激起千層浪。

    雖然該樂評人已經表達得非常委婉,但粉絲們還是自行理解出了背后的含義:古風歌,不受主流認可,在這種大眾電視綜藝上沒有出路。

    大量關山千重的粉絲涌去節目的官方微博,指責評委有失偏頗——因為關山千重唱古風歌而對他帶了有色眼鏡,是非常不公正的。

    可能有些粉絲言辭激烈,有一名評委終于被激怒,發微博抨擊關山千重的粉絲都只看臉不看唱功,關山千重之所以落選,不光是歌的問題,更重要是唱功相比其他選手要薄弱許多,嗓音也不夠厚重。

    這一下,真就吵翻天了。關山千重的粉絲和評委還有節目組吵,古風音樂粉絲和看不起古風音樂的觀眾吵,關注唱功的觀眾和更看重舞臺表現力的觀眾吵,一片兵荒馬亂,人仰馬翻。

    在這樣大范圍的爭議下,最受益的其實還是節目組——本來最近幾季關注度不如以往的《新聲音》,收視率和網絡播放量在第二期突然迎來了一個高峰。

    于是在第一期節目播出后,也就是在樓先生的晚宴前夕,白翡麗又錄制了復活賽環節。

    許多他的粉絲都在他微博留言,勸他好好選歌。就連他的許多古風粉絲,都含淚勸他別再唱古風歌了,他們只希望看到他變得更好、走得更遠。

    然而上一周,也就是第六期的復活賽環節播出之后,觀眾們驚訝地發現,他還是唱了古風歌。

    這次他唱的是《明滅》——《幻世燈》系列舞臺劇的主題曲。

    白翡麗唱這首歌時,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舞臺,呈現出了一種全新的狀態。他仍是長發,但從側面編成了辮子梳到腦后,帶著雷鬼風,看著便十分的男兒氣。整個人的打扮,也是純男性化的,配著他那一張臉,極其的奪目耀眼,剛一登場,場下觀眾已經尖叫聲不斷。

    《明滅》這首歌被他唱出了全新的風格。

    余飛離開鳩白工作室時,《明滅》還只是一個demo。在后來馬放南山、無常公子等人的不斷完善之下,這首《明滅》已經徹底成熟。前半段依然保持了原本的吊詭,后半段則變得更加的磅礴,有英雄氣、孤烈氣、灑脫意氣,蕩氣回腸。

    這一年,鳩白工作室的制作能力,也在以非同尋常的速度增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孤注一擲,他唱這首歌時,完全沒了第一期時候的拘謹,而是徹底放開了自己。

    本來《明滅》這首歌,背后承載著整個幻世燈系列的故事,具有極強的故事性,被他唱來,更是瑰麗奇絕,波瀾壯闊。

    這已經不是一首普通水平的古風歌了。

    這一首歌,徹底被他唱火了。

    鳩白工作室在節目播出當晚,在網上放出了《明滅》的mv,畫面是幻世燈系列舞臺劇的故事剪輯,制作十分精良。這個mv的播放量在當晚就破了千萬。

    評委們同樣意外他還會有這樣超越性的表演,都有一些尷尬。而現場觀眾的投票數量,都在瘋狂地增長。

    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有一個評委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還要唱古風歌?”

    他當時剛唱完《明滅》,在溫度極高的聚光燈的照耀下,額頂仍冒著晶瑩的汗珠。

    他拿著話筒,簡單回答:“在哪里輸的,就在哪里爬起來。”

    “這么任性,你就不怕我們繼續不讓你過嗎?”

    他雙手執著話筒,低眉搖了搖頭。汗水從他鼻尖滑落下來,他的聲音有一些低啞,斷續:

    “我不怕輸,我怕的只是,我唱得還是不夠好,讓你們覺得,二次元古風歌,不過如此。”

    ☆、出賣靈魂

    那一晚, 有很多粉絲落淚。

    那一晚, 也有很多人認識了關山千重,和他背后一直在堅持的國漫舞臺劇《幻世燈》。

    然而隨之而來的爭議, 并沒有隨著他的晉級而有半分減少,反而愈發洶涌。

    那一晚被關山千重圈的粉,第二天就受到重重一擊:一條“關山千重偽娘”的熱搜, 赫然出現在了微博搜索框里, 一個關于弱水的科普貼被瘋狂轉發,其中還惡意截出了《櫻花亂》mv“花魁道中”極具女性特質的動圖,稱關山千重有女裝癖, 還故意欺騙粉絲說弱水就是女生。

    關于關山千重到底是不是弱水、弱水到底是不是女性的戰火,徹底燒到了圈子以外。“偽娘”這個標簽,到底是普羅大眾所鄙棄甚至覺得惡心的。

    關山千重的忠實粉絲承受了巨大壓力,都希望他能夠公開發言澄清——關山千重不是弱水。

    然而隨著有音樂專業的人發出技術貼, 分析關山千重和弱水的唱法有極強的共通之處后,他們的聲音,也漸漸虛弱了。

    那個周末, 也就是余飛看厲少言演出的那天,關九在緊閉的錄音棚里焦躁地走來走去。四大神獸坐在邊上, 集體咔吱咔吱地吃薯片,聲音宛如交響樂。他們也都焦慮。

    白翡麗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一言不發。

    “這就是推一個代言人的后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關九煩躁地說, “這些流言,過去在圈子里我們還能控制得住,現在徹底傳播開了,我們一個小工作室,哪里有能力去做公關?!”

    “九哥,說話別這么沖。”夢入神機用力咬了一口黃瓜味薯片,靜靜地說,“關山的壓力比咱們更大。不管怎么說,就算是□□,咱們兩部《幻世燈》的票,現在也都是只要一出來就被一搶而空,凡事總要往好處看。”

    “對不起,對不起。”關九重重嘆了口氣,又向白翡麗道歉,“這幾天se天天對我狂轟亂炸,向我施壓,希望我們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減少負面影響。他們還說這件事如果造成更大的不良社會影響,關山都有可能被封殺,我真的很急啊!”

    “依我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關山去發一條微博,矢口否認自己不是弱水,同時又以弱水的身份發聲,堅稱自己和關山千重是兩個人——這樣不就行了嗎?”負責美術設計的四大神獸之一莊生曉蛾子說。

    “這樣也不行,反而會有更多人攻擊說關山千重和弱水就是一個人,唱法分析的錘太硬了。”馬放南山思考著說,“我讓做社媒數據挖掘的朋友幫忙調查過了,這次惡意潑臟的源頭,和前幾次都是一樣的,同時——” 他推了推眼鏡,犀利的目光掃過眾人,道:

    “也和‘綾酒轉投非我工作室’上熱搜那次,是同一個推手團隊在cao作。也就是說,這次這事兒,還是離恨天干的。咱們要是把他惹急了,他再讓綾酒爆出些黑料,咱們還真是百口莫辯。”

    “不用查我都知道。”關九又嘆息了一聲,帶著咬牙切齒的忿意說,“你們以為離恨天真喜歡綾酒嗎?他一開始就是沖著關山來的。綾酒這個傻孩子,我一早就警告過她,她非不信。上次斗歌,事后我問過關九魚,他說是離恨天攛掇他向我挑戰,和他打賭我一定會應。雖然我拿不到證據,但那天晚上的鬼人偶,百分之百是離恨天找人塞到咱們工作室的。除了綾酒和我,根本沒別人知道關山對這種東西有心理陰影。”

    “我去——”四大神獸異口同聲地罵了出來。

    “之前大家都忙著《幻世燈i》,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就一直壓著沒說。這個離恨天,還真是逮著咱們關山沒完沒了了!”關九說到這里已經一腔怒火熊熊燃燒。

    “那怎么著?任著非我工作室打壓咱們?”無常公子一急,捏爆了一包薯片。“這都好幾天了,咱們不能一直這么被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