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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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春:“......” 你頹廢你有道理。 我忍。 “你還活著啊,看樣子是死不了了,那我有事先走了,你繼續忙去吧!” 說完,她抬腳就走。 “你給我站住,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還想偷我的藥材?” “呃......我是看那盆快被你養死了,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哼!” “那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都吱吱兩聲了,你走什么啊走!進來幫我個忙。” 林二春滿頭?線的跟著他往里走,進了正堂,里面的桌子上、椅子上都擺滿了書籍,桌子一角鋪著幾疊白紙,筆墨也一一俱全。 她湊過去一看,最上面的那張紙上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寫著什么鬼畫符。 這大概就是鼎鼎大名的神醫白洛川寫出來的了。 林二春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倒是聽說過,有些人有閱讀和書寫障礙癥,看書寫字就頭暈,那些字跟在跳舞似得在面前飛。 白洛川也不知道是先天的,還是后天的。 “寫一個字給我看看。” 林二春坐下,提筆,寫個一橫,“一”字。 白洛川沉著臉,目光緊盯著紙面,道:“繼續。” 她有寫了一橫,不等回頭看白洛川的臉色,他繼續道:“往下寫。” 這次林二春寫了一瞥,沒等他說話,她又劃了一捺。 白洛川沒吭聲,林二春又寫了三個字,湊成了“天天向上”,見白洛川沒有喊停,她便繼續往下寫了,她最熟悉的便是釀酒,這會干脆直接將上次寫給童觀止的五加皮酒的泡制方法寫下來。 寫到一半,突然身邊“嘭”的一聲響,將她給嚇了一大跳。 她一扭頭,卻是白洛川握著拳頭砸在桌面上了,他閉著眼睛,煩躁的道:“還是不行!” 他只能夠勉強看書,看得時候還不能太長,不然那字跡還亂飛,什么都看不進去了。 現在盯著林二春一筆一劃的寫,這會眼前都已經模糊了,那白紙上的字在他看來只有亂七八糟的一團?,像是纏在他腦子里打結的繩子。 林二春大概有些明白了。 他是在跟那個閱讀障礙癥較勁。 白洛川突然抬起頭來,緊盯著林二春道:“胖妞,你知道是不是?” “什么?” 白洛川有些急切的道:“你知道我不能寫,就是看書也勉強,看得頭昏眼花。” 林二春在他緊迫的目光之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又趕緊補充:“知道的沒有這么詳細。” 白洛川自嘲的笑了笑。 林二春安慰他:“就是不能寫也無所謂,你可以說出來讓別人寫,你要看書,也可以讓別人讀給你聽,你的價值又不在于寫字和看書,你會的醫術也能夠傳承下去的。” 白洛川打斷她:“你不懂......無法克服這個毛病,我就一輩子都擺脫不掉那個陰影!” 他又往桌子上打了一拳,壓抑的低吼:“這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不行!” 林二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放下手中的毛筆,干巴巴的道:“如果這是心理因素影響,你打開那個心結,應該就可以了吧。” 她又不是大夫,說得也十分不確定。 白洛川的目光有些發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了一會兒,他才無力又挫敗的問道:“胖妞,你說,害我變成這樣的顧家人都受到了懲罰,死的死,散得散,那為什么還是解不開這個心結?” 林二春不是第一回聽到顧家了,童柏年就沒少跟她提及,還老是跟她強調起顧大姑娘。 “這一次觀止需要面對的危機,就有來自顧氏的,童家內部的,還有朝廷的,童家經商發的也是良心財,向來與人為善,除了商場上的那些小打小鬧的敵人,這些就是全部的敵人了,這次都來了,你就別給觀止添亂了。” 林二春再要多問,童柏年就不肯說了。故意吊著她。 可如果像白洛川說的顧家人都不成氣候了,那現在的顧家又從哪里來的? 她忍不住問道:“青州顧家?” 這是前后兩階段的過度章。 接下來放顧大姑娘。 第145閑事,接踵而至的敵人 白洛川點點頭,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她會知道青州顧氏。 他只焦躁的將耷拉下來遮在額前的頭發給薅了一把。 林二春見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想喊鄧文靜過來看看,等看完了估計白洛川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就該幻滅了。 不過,眼下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認真的回答他:“仇人都死了,仇怨是消失了,不過,心結這種東西,也只能靠你自己去解開了。” 對于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還是有發言權的。 她重活了一世,以前的那些仇人就相當于都死了,一切都是新生,什么都還沒有發生,她本沒有想過去報仇,但是有些事還是印在了心里。 還會時不時的跳出來影響她的思維,影響她的決斷,干擾她的生活,并不是想要忘記就能夠完全忘記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你不能寫不能讀,這是果,并不是因,你這樣強迫自己去讀去寫,根本沒有對癥下藥,一點用處也沒要。 你要面對的是那個因,就是你說的陰影,陰影的確可能時間再長都無法消失,那就找一根蠟燭將那陰影照亮吧。” 難得當了一會心理咨詢師,還能發出這樣的感慨,林二春自己都有些驚訝。 她這完全是經驗之談,所以說得順暢。 童觀止就是那根照亮她的蠟燭,正在一點一點的驅散她心中對感情的不信任和猶豫。 白洛川垂著腦袋,低聲苦笑道:“蠟燭?陰影太大了,我找七八根蠟燭也不知道夠不夠。” 林二春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 白洛川已經站直了,道:“幫我將這些冊子都給燒了吧。” 林二春問道:“你自己怎么不燒?” 白洛川無言以對。 “既然舍不得為什么又要燒掉?再說,都燒了多浪費啊,留著給別人還能用,你送給我,也可以眼不見、心不煩。想不到你也會自欺欺人嘛!” 白洛川狠瞪了她一眼。 林二春可不怕這種口是心非和浪費東西的人,只當他是被揭穿了之后的惱羞成怒。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這居然是一本游記。 她剛要說:“這書我要了......” 突然,目光頓住。 剛翻開的書頁上有一張簡易的地圖,只不過圖面被人寫了三個大字:顧凌波。 還惡作劇似的畫了幾朵墨色的花。 看著跟她的水平差不多,就是拿著毛筆胡亂涂鴉的那種。 不過,換做林二春,她可舍不得在書上亂畫,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林二春又翻了幾頁,發現這書冊上的地圖中,幾乎都被霍霍了,全部被寫了名字。 她翻到頁尾,上面有一行小字:顧凌波到此一游。 又是姓顧的! 她現在看到顧都有點像被貓抓似的煩。 能夠容忍在書本上惡作劇,這書還被白洛川收藏著、重視著,不用說,這人跟他的關系肯定是很不簡單了。 看白洛川這樣子,林二春想,顧凌波肯定也不會是個男人。 在大膽的猜測之后,她問道:“顧凌波是不是青州顧氏的顧大姑娘?” 白洛川輕點了一下頭。 還真是! 林二春張了張嘴,想要問:這顧大姑娘不是童柏年口中童觀止的喜歡的姑娘么,難道他們二人是兩個爭奪一個,最后都沒得到? 卻還是又忍住了。 話鋒一轉,道:“書都糟蹋成這樣了,那我不要了。既然舍不得,那你就自己留著吧!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白洛川只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陰沉了下來。 林二春將書又放了回去,隨口又問道:“顧凌波還活著嗎?” 白洛川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她,眼中滿是陰鷙,殺氣凜凜。 林二春心中一沉,暗暗叫苦,誰知道就這么問一句也能探到他的雷區了?這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 她趕緊解釋道:“我可不是要勸你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么,也沒有興趣知道,你別當我什么都知道。我還是第一回知道顧大姑娘的名字,要不是因為童觀止,我才懶得問你。” 白洛川聽她如此說,剛才面上的兇狠神色倒是褪去了不少,不過依舊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再評估什么,看得林二春心中發緊。 好一會兒,他才道:“你既然喜歡他,有時間在這里跟我打探那些陳年舊事,還不如對他好一點,別當著面對他冷冰冰的,跟他來欲拒還迎、遮遮掩掩、猜來猜去的那一套。他不懂這些花花心思...... 你的行事作風不是一直簡單粗暴嗎?對觀止也直截了當一點吧,別浪費時間。” 林二春完全沒想到他憋了半天,居然是說這個。 什么叫欲拒還迎、遮遮掩掩?她什么時候跟童觀止欲拒還迎了? 明明就是童觀止的舉動先讓她只能猜來猜去,然后對她欲拒還迎,要勾不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