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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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獨特的特征林二春記得十分清楚。 第025答應,揪著痛處戳 除了鄧喜忠今天一整天都在憂心柿子的事情,并不知道這一出,此時有些茫然之外,白洛川和童觀止這下都明白了。 兩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心中閃過同樣的念頭,這是為了那首順口溜的事情而報仇來了!不過,林二春知道白洛川不會寫詩嗎? 白洛川桃花眼微微瞇起,心想,知道自己有閱讀障礙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知情人也不可能跟林二春有交集。 那就應該只是巧合了。 他半點也不心虛的道:“作詩啊,這也是小事一樁,不過我實在對柿子沒有興致,沒有靈感。這事便算了。” 林二春聞言,暗自撇嘴,扭頭看了一眼屋外,見到不遠處星星點點,目光閃動。 鄧喜忠剛要說話,突然聽見屋外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腳步紛沓。 白洛川攏了攏眉看去,院外呼啦啦的過來了一群村里人。 鄧文誠從人群里鉆了出來,看了看林二春。 林二春滿意的點點頭,并暗暗的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是她早打算好的。 若是白洛川在眾人的懇求之下,也不答應這“力所能及”的小事,至少可以讓他在這村里住得不像現在這么舒心。 人飯都吃不飽的時候,總要找個目標發泄怒氣的,白洛川再厲害也難保不被添堵。 當然,他要是直接答應了,那就更好了,她會斬斷他的退路,看他拿什么詩作出來,人品不好又沒有才學,憑什么教導春暉?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跟他撇清關系了。 小胖墩橫臂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松了口氣,就怕讓林二春不滿意又欺負他。 人一多,很快就七嘴八舌的: “白大夫,我們都聽說了,你答應要給柿子正名聲,你可真是我們后山屯的大救星。” “聽說白大夫還要給柿子寫個什么文章?這主意好,那些好文章,學生們還爭著背下來呢,白大夫寫的文章大家都讀,就傳出去了,誰都知道柿子的好處。” “村長,不如咱們村里拿些錢,也做個彩頭,有白大夫帶頭,也請書院里的學子們柿子為題寫個詩做個詞?” 鄧喜忠勸道:“白大夫,村里都記你的情,只要你寫的,肯定好使,你見多識廣,沒有靈感可以去柿子林找點靈感,村里的柿子甜著呢,只要你吃,管夠,你看看這色澤,聞聞這香氣,還有嘗嘗這味。” 眾人都睜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白洛川。 他們是聽到鄧文誠這小胖墩說釀酒的事黃了,都到鄧家去等消息,又聽說鄧喜忠來找白大夫了,怕白大夫不答應,一合計,才打著人多勢眾一起求他的打算,一起來了。 有林二春無意間點播張氏,張氏為了讓這些人少找自家麻煩,也將道理傳出去了。 “是因為一個大夫胡說了柿子不好才賣不出去的,白大夫來幫忙給正名,可比求林家釀柿子酒的辦法更好呢,那柿子酒也是柿子釀的,人都以為柿子有毒,能買柿子酒?” 村里人這會看白洛川就像看幾年的生計,現在只要他拒絕,他們就準備跪下來了。 白洛川偏頭看了看站在圈外看熱鬧的童觀止,“童大爺的文章好,不如童大爺賣我個面子......” 林二春打斷道:“白大夫,這不妥,童大爺名下店鋪數不勝數,他要是真將柿子夸上天,那別人會問了怎么不見他的鋪子里賣這個?他要是真買了,再夸,那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么,也沒有說服力,求求你幫幫大家伙。” 鄧喜忠也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童觀止的眉峰急不可見的一動,沒有說話,更加確定林二春真是對自己避之不及。 白洛川看了眼林二春,還真是口齒伶俐,一點也不是傳聞中的癡傻。 不就是寫詩么,等人走了,讓童觀止幫他寫一首,誰能知道不是他寫的?童觀止惹的事,他還能不幫自己? 要不是因為童觀止交代了,他根本不會管這閑事,就算大家都跪在他面前也沒有用,他會在乎村民對他的態度?笑話! 不過,真得罪了所有人,也是節外生枝。 可要真傳出去他一個神醫,不能書、不能寫、不能讀,暴露弱點,他在江湖上怎么混呢! 還真是左右為難,他只好道:“寫就寫吧,明日我去柿子林逛一逛再說,現在都散了吧。” 見他答應,眾人連連道謝,林二春翹著嘴角,跟大家一樣的開心。 她和鄧喜忠、鄧文誠走在最后。 好不容易在白洛川不耐煩的注視之下,三人走到了門口,林二春突然回頭,沖童觀止道:“童大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今天村里的順口溜?就是白大夫閑來無事編的那一首。” 童觀止沉聲道:“聽過。” 鄧喜忠不明所以,鄧文誠一邊不時看看林二春,一邊低聲跟他解釋。 鄧喜忠面上頓時冷了下來。 作為林二春的舅舅,他既因為林二春做了丑事而覺得不快,想要好好教訓她,又因為白洛川這么欺負人,毀姑娘名聲而感到生氣,但是又有求于白洛川,不能因為他一時沖動而毀了村里的生計,種種情緒攪合在一起,他面上十分僵硬。 林二春沒有注意大舅的復雜心情,諷刺道:“我也沒有想到白大夫這么有雅興,能夠根據傳聞就隨性來一首,真是才華橫溢。” 童觀止“嗯”了一聲。 見林二春面上神情嚴肅,比之先前還多了些強硬氣勢,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隱隱期待起來,就知道她不是跟過來道謝的。 白洛川倚在門扉上,看林二春那神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算賬來了? 第026腳傷,林二春的條件 林二春扭頭看著白洛川,十分直接的道:“白大夫,你的人品從那首順口溜就可見一斑,你應下了我舅舅和村民們,到時候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不會是打算請人幫忙代寫吧?” 白洛川沒成想居然被直接戳破了,他去嘲笑一個胖姑娘本就有些心虛,頭一回被堵得無言以對。 鄧喜忠正糾結著對白洛川該采取何種態度,聽了林二春的話,也沒有出言喝止。 童觀止微微側著頭,目光落在林二春身上,不期然她轉過頭來,低頭看他的腳,童觀止也隨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去。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腳上。 她在看自己的跛足? 童觀止從未覺得腿傷對自己有什么影響,雖然是從被人動了手腳的馬上摔下來傷了腿,但是事前他心里是清楚的,這就是一出將計就計,他借故佯裝頹廢了一陣,然后離開了京城。 面對眾人或同情憐憫、或是遺憾嫌惡的目光,他從未產生過半點波瀾。 可此時被林二春緊緊盯著,他突然覺得腳腕上傷口處,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將腿往后收了收,腳跟離地,在林二春的注視下,輕輕的晃了晃。 林二春抬起頭來,突然問:“童大爺,你的腿腳是作天陰發疼了吧?” 舊傷處因空氣潮濕、寒冷等刺激會酸痛,這種現象就叫做“作天陰”。 以前林二春的爸爸身上有舊傷,也會作天陰,每到陰雨天就酸疼得厲害,沒少受罪。 林二春對這種情形并不陌生,一看童觀止的鞋子就知道。 他的鞋子看著很富貴,穿上應該也很舒適。 可鞋筒稍長,包裹住了整個腳踝,這一截鞋筒還鼓鼓囊囊的,很厚,看著十分古怪,現在可沒人穿這樣的。 那高出來的鞋筒應該是起保暖作用的。 虞山多水,秋冬也多是陰沉沉的天氣,他得受不少的罪了,可這樣包得厚實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童觀止沒有半點難堪,點頭:“嗯。” 鄧喜忠生怕林二春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趕緊喝止:“二春!” 林二春看了看大舅,道:“大舅,我只是想跟童大爺說我有一種法子可以緩解作天陰,要是童大爺需要的話,我可以將法子告知。” 她鄭重的補充道:“我自己也有舊傷,知道這種滋味太難受了,所以就隨口問問童大爺想不想試試,我的辦法,很有效的!” 是經過歷史數百年的智慧積淀,肯定有效了! 童觀止訝然的看向她,又看了看白洛川,嘴角扯出極淡的笑來:“姑娘是想讓我監督白大夫作詩,才會告知你的辦法吧?”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林二春點頭。 童觀止回問:“從沒有人懷疑白大夫的才學。姑娘何故由此一疑?而且白大夫也算德高望重,你這么說他不怕他報復你?” 白洛川幽怨的瞪他一眼,他是多閑才會這么無聊針對一個胖妞?明明是替童觀止背了黑鍋! 林二春理直氣壯的道:“對一個沒有品行的人,難道不該懷疑么?我對順口溜的事耿耿于懷,就是要故意找茬膈應他行不行?” 這么直爽,白洛川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行,當然行,他真被膈應到了。 林二春繼續氣憤的道:“我弟弟春暉被白大夫收為弟子,還對他推崇至極,可我還怕他教壞弟弟呢!你這樣的師父我們家可要不起,哼!以后春暉也別來跟你學了!” 童觀止聞言,剛才的笑意轉瞬就消失了,深眸微動。 暗暗想著:她逼迫得白洛川真為難了,她是不是知道白洛川的閱讀寫障礙,這一點有待推敲,但是借故解除林春暉和白洛川的師徒關系應該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林二春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嗎?她只是一個從未出過虞山的村姑,雖然覺得不可能,可童觀止又不信有這么多巧合! 白洛川收林春暉為徒,的確是遷怒林家和報復東方承朔。 那林春曉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了一些童家的秘密,似乎打著踩童家上位的主意! 他非善茬,自然順勢就要將林家拉下水了! 何況,林春曉看中的那個男人已經確定了是東方承朔,收了林春暉,正是一箭雙雕。 東方承朔是皇帝老頭子最看重的子侄輩,曾帶人在童觀止返回祖籍的路上行追殺之事,被射中了兩箭之后又落入河中,居然沒有死,被林春曉救回去了。 東方承朔既然沒死,那就不用死了,等他恢復記憶之后,會發現他的小舅子跟童家這邊有點拐彎的關系,那皇帝又多疑,他這輩子也就休想翻身了。 對一個有野心的人,斬斷他的宏圖之路,讓他痛苦的活著是個好主意! 所以,東方承朔,他必須恢復記憶,不然這種痛苦他就體會不到了。 同樣的,林家也必須跟自己綁在一條船上! 第027應下,你居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