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許俏立即舉手贊同:“我也是,我還唱過我電視劇的插曲呢。” “我可以給你們伴奏,我會彈吉他,”言喻說。 這個提議簡直是一拍即合。 孟清北見她們都說話了,沒帶上自己,干脆撇嘴道:“那天我要主持,來不及準備,就不和你們一起準備節目了。” 于是最后三個人,定下來唱歌。 言喻跟節目組借了把吉他,她已經好久沒用了,需要提前熟悉一下。好在節目組知道她們是想送禮物給軍營里的人,還挺贊同的。 到了最后一天,宿舍里的東西,她們都收拾好了。 因為待會參加完晚會,就要離開,所以她們所有的個人物品,就被節目組先拿到車上。登時這個特意為她們收拾出來的宿舍,空蕩蕩的。 “剛來的時候恨不得立即就走,現在走了,反而舍不得,真奇怪。” 葉連心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環視著宿舍說道。 倒是言喻突然輕笑了下,“沒關系啊,反正都會回來的。” 今天國慶節,就連晚餐都比平時豐富了點兒。言喻沒怎么吃,這兩天她一直沒來得及找到機會和蔣靜成單獨說話。況且她們表演節目,節目組那邊都幫忙保密的,算是個驚喜吧。 “你吉他練的怎么樣?”葉連心偷偷問她。 言喻抿嘴,猶豫了半晌:“爭取不給你們拖后腿。” 這還是葉連心第一次看到這么猶豫的言喻,她立即給言喻打氣,說地太挺安慰:“你放心吧,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我覺得營長對你還好的,你有機會。” 言喻看著一臉天真地給她打氣的葉連心,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了。 要是這姑娘知道真相,大概也會想把她大卸八塊。 一直到了晚會,所有人都是排隊入場,穿著常服的軍人們,即便是坐著也是那般挺拔,打眼看過去,猶如一顆顆挺拔的小白楊。 晚會節目都是各個班出的,當然也有軍里的文工團表演。 到了她們表演的時候,幾個人起身出去,又轉進了后臺。許俏和葉連心到最后一刻都在看歌詞,就怕忘記了。 當舞臺上一片漆黑,幕布都被落下,言喻抱著吉他上場。 此刻蔣靜成正坐在下面和劉明超說話,而且說的還是和晚會沒關系的事情。連劉明超都挺無奈地問他:“你非得這個時候和我談論工作?” “勞逸結合,”他靠在椅背上,也就是他是營長,仗著這會兒大禮堂里挺黑的。 劉明超都氣笑了,剛要說話,誰知舞臺上幕布緩緩拉開。 登時下面一下子響起瘋狂的掌聲,再一抬頭,就看見穿著便衣的姑娘,站在舞臺上。其中抱著的吉他的言喻,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坐在椅子上,她扎著馬尾,處處都透著一股簡潔干凈的氣質。 她微微低頭,撥弄吉他的弦,伴奏聲登時透過面前的話筒回蕩在禮堂里。 當她抬頭時,那樣漆黑明亮的眸子,落在第一排的位置上。黑暗之中,他的面容叫人看不清楚,可言喻知道,他一定在看著自己。 當《追夢赤子心》的歌聲,響起來時,禮堂里又響了掌聲。 這些人,這里面坐著的每一位軍人,他們都有一顆報國的赤子心,這一份真心,值得每一個致敬。 當很多人都跟唱的時候,不少人眼眶都紅了。 這樣的赤子心,唯愿不被辜負。 當節目結束之后,言喻起身,沖著臺下深深鞠躬。 可她還抬起身,就聽到下面一陣突然爆發地大吼聲,就是那種整個禮堂的人一下子喊起來的那種聲音,聲勢浩大地仿佛能沖破天花板。 正在鞠躬的三個女生,一抬頭,就看見原本應該坐在舞臺下面的蔣靜成。 居然從第一排站起來,直接一個跨步跳到舞臺上了。 言喻心里一咯噔,一顆心一直在狂跳。 他想干嘛? 直到他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能把吉他借我用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成哥你就借個吉他,你那么帥干嘛? 成哥:你問這個瓜皮作者,為什么不讓我表白 * 童哥最近太蠢了,真的是蠢到不忍直視的。前兩天回家,眼鏡和電腦充電器都沒帶,然后眼鏡昨天寄來了,充電器又沒寄。最后充電器今天又寄回來了。今天基友寄了生日禮物給我,我去門口拿快遞,結果把別人的快遞拿回家,拆完才發現不是我自己的。又灰溜溜地給人家放回去,最后把自己的拿回來 這兩天蠢事太多,今天更新又遲到了這么多,我躺平 說好的雙更放在明天了,因為童哥明天過生日,農歷六月十六,看在你們男朋友要過生日的份兒上,輕點兒拍我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蔣靜成不是張揚的人, 但他現在確實做了一件張揚的事情。劉明超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直接沖上去跳到舞臺上。當時他心都跳到嗓子眼里, 生怕他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畢竟這全營的戰士, 還有這么多攝影師, 都在呢。 他要是真做出什么事情, 那真是蓋都蓋不住。 可就是現在這樣,下面的戰士已經像瘋了一樣地為他鼓掌, 這樣的熱鬧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言喻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這只修長手掌,手心并不是十分光滑,觸目可見是老繭。 她將抱在自己懷里的吉他遞給了他, 蔣靜成低頭看她, 聲音清潤:“謝謝。” 因為蔣靜成是臨時跳上來的, 所以后面的表演者只能暫停上場。他穿著一身筆挺軍服,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勃勃,俊臉在舞臺燈光的照射下,如染上了一層金色光輝, 耀眼地不可方物。 他環視著在場所有的人, 直到目光落在言喻的身上。 她的位置也在第一排,所有嘉賓此刻都坐在第一排。 蔣靜成不是個愛說大話的人,可剛才言喻懷抱著吉他,追夢赤子心的歌環繞在禮堂內的時候,他是真有點兒忍不住。 此刻他難得地認真,連語氣都那樣正式:“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遠離家鄉,遠離親人, 來到這座軍營,保家衛國。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你們所做的事情,但是我想說,總有人會記得,也總有人在意。剛才聽到她們唱的歌,我也有一首想送給你們。” 整個禮堂像瘋了一樣地躁動起來,下面士兵鼓掌和歡呼聲真的差點兒掀翻屋頂。 就連導演組都沒想到,這位連上鏡都不怎么愿意的營長,居然在最后一天來了這么一出。不過導演自然是開心,吩咐攝像一直要拍好了。這個很有可能就是節目的爆點。 蔣靜成坐在了言喻原先坐著的那張凳子上,一腳搭在椅子腿上,一腳撐在地上。 他抬頭看著臺下,嘴角一揚,淡聲問:“你們想聽嗎?” “想,”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喊。 于是他低頭撥弄琴弦,那把吉他拿在他手上的時候,又和拿在言喻手上完全不同。言喻一低頭,透著一股溫柔的味道,而他即便垂著頭,處處都是堅毅。 “我多想回到家鄉再回到她的身旁,”當音樂聲響起時,熟悉又經典的歌曲,似乎一下子就擊中了眾人的內心。 這里大部分都遠離家鄉,遠離那個她。 蔣靜成的聲線一直都很沉,有點兒厚重磁性,此刻緩緩地唱著歌,如同一副動人的畫。 言喻就坐在位置上,安靜地看著,舞臺上那個男人,撥弄著吉他,他的歌聲里仿佛能打動人心。言喻突然慶幸,她遇到的是他,大概也只有這樣的蔣靜成,才會花六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人啊。 言喻啊,不管你這一生再發生什么,可最起碼都是值得的。 在唱到后半程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跟著唱。 身邊的葉連心偷偷地抹了眼睛,憋著嘴說:“不要哭,不要哭,不要沒出息。” 當這首歌結束的時候,蔣靜成站起來,他此刻穿著一身軍裝,筆直地像是迎風挺立地白楊。他看著底下的兵,淡淡一笑。 誰知他還沒開口說話,突然在人群中喊了一句:“營長,你有那個她了嗎?” 此刻是晚會,就連一向都有紀律性的士兵,都難得放肆一回。 這人問完了,全場都哄笑了起來。 又是一陣鼓掌。 幾個嘉賓一看已經有人替他們趟雷了,也跟著起哄,反正他們馬上也要走了,再不怕蔣靜成罰他們了。 “營長,回答。” “回答。” 一個個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蔣靜成淡淡地看著他們,膽子是真的大啊。誰知他居然舉起放在旁邊話筒架上的話筒,淡淡開口:“已經有了。” 臥槽!!! 這次是真炸鍋了,所有人跺腳吶喊。 坐在最前排的汪丞第一個站起來,喊著問道:“營長,你女朋友是誰啊?” 這孩子是真有點兒傻,旁邊幾個嘉賓都笑了。估計營長朋友應該就是普通人吧,真告訴他,難不成他還能認識啊。 誰知這話被蔣靜成聽到了,他低頭看著前排的位置,視線最先看著汪丞,可最后卻是落在了言喻的身上。 直到他淡聲說:“我不告訴你們。” 這故意吊人胃口啊。 說完,蔣靜拿著吉他下去,一個個喊再大的時候,他都沒搭理。說真的,要不是今天言喻在臺上,他還真不會上臺。 明明就不是那種高調愛炫耀的人,就是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沒忍住。 雖然其他人都不知道,這首歌他唱給誰,但是言喻一定知道。 謹以此歌,獻給我的言言。 她懂。 當晚會結束的時候,士兵陸續退出禮堂。幾個嘉賓也要跟著車子離開了。 蔣靜成和劉明超自然是要送他們的,還有王朝陽班長。當幾個嘉賓上了大巴車,許俏和葉連心坐在一塊,把車窗打開,沖著下面喊道:“班長,你保重。指導員,保重。” 結果和其他人都告別之后,眾人都看向站在燈下的高大男人。 此刻他單手插在褲兜里,大概是看見他們都望過來,他居然伸出手,不緊不慢地沖著他們揮揮手,這次他是笑著說:“再見啦。” “營長,你是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