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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電競女神有點煩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她在過道里故意等走在最后的葉澤秋,小聲告訴他不要因為對方的挑釁就亂了陣腳,喻星緯這個老狐貍很喜歡打心理戰(zhàn),激怒了你,他就贏了。

    “他是不是想要激怒我,我不清楚,但是我很明白他是被你的單殺激起了殺意,最后那里只是單純的想要拿你的人頭而已,”說著葉澤秋停下腳步,向來臉上帶著笑的他此刻卻沒有半點笑意,“有我在,他想都別想。”

    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分明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我也希望你知道,我不只是因為是你的隊友才這么做。”

    第37章 狀況外

    第三局, 生死局。

    戴上耳機后對觀眾席上的加油吶喊聲充耳不聞, 楊慕夏的臉上是明顯的嚴肅,到底選什么?有了剛才那一局, 喻星緯必然對自己更有防范,這老狐貍想必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方法。

    “跟著你的心走,不要猶豫。”楊逸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來。

    你總是對的, 楊慕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按下了確定。其實第二局如果不是閃避戒的效果在最恰當?shù)臅r刻觸發(fā)了, 很可能就沒有這第三局比賽了。

    “別換, 你的防裝穿少了會擋不住烽煙燼的。”換好自己裝備,楊慕夏點開葉澤秋的裝備欄,幾乎不做什么考慮就說出來。

    “但是剛剛我……”

    “沒有但是, ”楊慕夏掃了一眼倒計時, “烽煙燼剛剛輕敵了, 但是這一局他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她清楚這個人不是這么容易就會被打敗的人,特別是現(xiàn)在的喻星緯,還很心高氣傲, 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在德比里, 被新人單殺了。這種恥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看來第三局兇多吉少啊。

    果不其然,除了法師和射手能轉(zhuǎn)移烽煙燼的注意力, 即使其他狀態(tài)差的隊友在楊慕夏身邊, 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眼中似乎只有那個叫沐雨行歌的id。

    被針對的感覺是很令人煩躁的, 即使是楊慕夏這樣經(jīng)驗老道的選手,她微微皺著眉頭躲開烽煙燼不輕不重的又一擊:“你們抓緊時間發(fā)育,這家伙看來是和我杠上了。”

    “我來幫你。”葉澤秋有些急。

    “不用,保護好射手和法師,別忘了他們還有重劍師,切我們后排還不是隨時都可能發(fā)生的事。”楊慕夏一口回絕,屏幕上的烽煙燼還是不急不忙的sao擾著她的動作。

    大神年輕的時候居然這么好面子,單殺了一次就忍不住要把她懟得滿場跑。好吧,她的確被追得有點狼狽,發(fā)育不起來。

    如果喻星緯只是為了個人恩怨而在這局比賽里面不停給她下絆子,那他以后的成就也不可能達到那種高度。兩人你來我往,相持的局面平靜得有些不尋常,當楊慕夏終于覺察出哪里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大意了!”楊慕夏急急脫口而出,“射手小心!”

    話音剛落,在阿爾忒彌斯身后就顯出了久未露面的黑鋒刺客的身影,未等射手有所動作,他已經(jīng)施展出束縛。

    “靠,”顧詠歌懊惱又氣憤的喊了一聲,“束縛三秒,我沒有解控。”

    當然沒有解控和免控,她在進游戲前,身上換的全是輸出裝和加速戒,連閃避的部件都沒有戴一件,被孤城閉現(xiàn)身束縛后,只能像個木樁一樣站在原地任由黑鋒的射手無壓力輸出。

    縱然有月盡天明的彈飛和接骨者的盾,阿爾忒彌斯的血量也被耗掉了三分之二有多,下面即使爆發(fā)大規(guī)模團戰(zhàn),她也不可能輕易向前輸出。

    真是老狐貍,故意做出一副悠閑的樣子,讓對手以為他們想要和平發(fā)育后再打團戰(zhàn),居然是搞偷襲。

    同一時刻,烽煙燼的動作也像是按了快進鍵,暴起從上而下以劍氣擊倒對手,還好楊慕夏早有準備,后跳出擊倒范圍,但是也吃了不少范圍性傷害。

    強隊的對決往往就在于毫厘之差,如蝴蝶效應(yīng)般,顧詠歌的血量使她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更多的進攻任務(wù)就壓在了方彭彭肩上。沒有喻星緯在旁的蘇明軒化身為第二個烽煙燼,葉澤秋卻不是另一個楊慕夏。

    當楊慕夏看見自家的射手和重劍師的頭像相繼變成灰色,心里已經(jīng)明白這一局是他們輸了,即使她又再一次單人斬殺了烽煙燼。

    重生之后和黑鋒的第一次交手,又是以失敗告終。看著屏幕上的堡壘轟然倒塌,堡內(nèi)中央擺放著的靈魂石被對手炸成碎片,耳機中傳來了陣陣爆炸聲,楊慕夏只覺得一陣脫力。

    好像自己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改變結(jié)局,再來一次還是沒辦法贏黑鋒?哪怕這次的她狀態(tài)良好,兩局都把對方的皇牌殺了。

    “該握手了。”

    兀自呆呆坐著看屏幕上定格了的斷壁殘垣,腦袋上的耳機已經(jīng)被人取下,楊慕夏順著視線望去,身旁的楊逸的表情沒有什么波動,把她的耳機放在桌上,示意她站起來。

    即使失敗也要在臺上好好謝幕,是前世的楊逸教她的,就像那次在紐約,他們一行人即使被淘汰出局了,還是認真的和對手握手,向臺下觀眾鞠躬。

    黑鋒的成員走了過來,楊慕夏看見顧詠歌和兄長握手的時候把頭撇到一邊,甚是不忿,但是卻沒有躲避對方摸頭的動作。

    楊逸和于寧二人倒是有些話說,后者靠近楊逸低聲說了兩句什么,楊逸苦笑著搖搖頭也回了他幾句。

    “加油啊,下次我會向你復(fù)仇的。”握著她手的喻星緯帶著一點別有深意的笑說道,眼神在她臉上悠轉(zhuǎn)著。

    老jian巨猾,不就是單殺了兩回,這么記仇,明明這場比賽是黑鋒贏了,還一副輸給自己的樣子。

    楊慕夏沒說什么,只是低聲說了句謝謝就要松開手,不料對方卻不經(jīng)意的用手指在她掌心輕輕劃了兩下。

    就這么兩下讓她猛然變得心驚rou跳起來,對方卻已經(jīng)松開了她的手向下一個人走去,剛剛發(fā)生的就像只是巧合或者錯覺。楊慕夏回過頭盯著對方紅色的隊服,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總覺得喻星緯剛才的眼神里似乎隱藏著些什么……陰謀?

    “別發(fā)呆,收拾一下,走了。”楊逸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眼睛卻也在看著喻星緯。

    看起來他也察覺到了這老狐貍的不懷好意。

    輸了比賽,基地里的氣氛有些沉悶,楊慕夏不太喜歡待在這種氛圍里,特別是輸給黑鋒之后,這讓她時不時就想起前世的最后一役。

    天臺上很安靜,除了偶爾吹過耳邊的風聲,沒有更多的雜聲。

    遠處霓虹點點閃爍,楊慕夏趴在欄桿上看著,突然就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嘆氣,但是就是覺得心底里特別惆悵。

    “一個人躲在這里哭鼻子嗎?”

    亂糟糟的思緒被身后一個聲音打斷,楊慕夏懶懶的側(cè)身向后看了一眼又回過頭:“沒有,上來吹吹風而已。”

    有些冷淡的語氣并沒有讓葉澤秋望而卻步,他走到楊慕夏身旁,雙臂撐在欄桿上:“還在想今天的比賽?”

    “想啊,怎么能不想,”楊慕夏興致缺缺,這個時候并不想說話,對于葉澤秋的話只是很冷淡的敷衍,“讓我靜靜吧。”

    葉澤秋不再說話,但是也沒有走開,只是安靜的站在她身旁,兩個人都一動不動,遠看就好像在玩木頭人的游戲。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楊慕夏側(cè)過頭,“太**的不回答。”

    “楊隊長……你在進隊前認識他嗎?”遲疑了片刻,葉澤秋還是問了,這不像他平日說話的語氣,帶著猶豫和不肯定。

    又是楊逸,這個人就這么值得關(guān)注?一提起這個名字,楊慕夏就有些心煩:“不認識。”

    嚴格來說這確實是真話。

    “那……我接下來只問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可以誠實回答。”葉澤秋轉(zhuǎn)過身正對著楊慕夏。

    “什么?”她還是趴在欄桿上沒看對方。

    “……你們倆現(xiàn)在是情侶嗎?”

    “哈?”楊慕夏難以置信的扭過頭看他,“你覺得我和他,在什么地方,讓你產(chǎn)生了這種,不知所謂的感覺?”

    “沒有嘛?”葉澤秋不回答她的疑問,“沒有就行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愉快。

    別吧,這家伙真的對楊逸感興趣?楊逸魅力這么大?楊慕夏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問出來,算了,誰喜歡誰這種事情是個人自由,葉澤秋和楊逸有什么糾葛也和她無關(guān)。

    “沒有,你可以大膽,放心的,追他,性別不是障礙。”楊慕夏給了他一個鼓勵性的眼神,就離開了。

    “等……?”留下葉澤秋有些傻眼,憋了半天才對著空氣說出一個字。

    好像信息交換中出了點什么差錯?

    “憑什么?”楊逸雙手按在桌子上,語氣激動,“就因為這一場比賽,要她去替補?你是認真的?”

    “你先別激動,是輪換,哪個隊伍沒有出現(xiàn)過輪換?哪個隊員沒有坐過板凳?就算是喻星緯,他之前也不是出道就是首發(fā)成員,”卞鴻皺起眉頭,“現(xiàn)在是隊伍需求,不是說她不愿意就不愿意。”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楊逸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為了壓下深深的怒火,“這三局,她哪一局沒有做到她可以做的?更別說第二局mvp是她,要是沒有她單殺喻星緯,我們怕是要被20直落了!”

    “我的意思不是說她不好,才讓她下來替補一下,”卞鴻看了一眼緊緊關(guān)著的門,“你小點兒聲,生怕其他人聽不見嗎?”

    “你怕被人聽見嗎?今天唯一一場勝局的mvp,兩個星期以來幾乎全包mvp的選手,居然因為一場比賽輸了,不是她背鍋的敗局,被丟到替補,你覺得其他人會怎么看銀鷹?”

    “楊逸,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是什么,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選手,”卞鴻眼色沉了沉,“楊慕夏的留或走,你決定不了。”

    “我在就事論事,跟她是不是楊慕夏沒有關(guān)系,”楊逸頓了頓,“是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把別人換上來會有更好效果的錯覺?現(xiàn)在隊里有哪個人六個位置能同時玩得比她好?換了她,之后的比賽就能一場都不失?”

    “你看第一局,她的走位和技能釋放,被黑鋒限制得死死的,說明了什么,對手已經(jīng)摸清了她的打法,這種情況下,你還堅持用她上場?還要她繼續(xù)被針對?你不知道長期受到針對無法發(fā)育對一個選手的心態(tài)會有多大影響?如果她的心態(tài)崩了,你覺得就好了?她的職業(yè)生涯你來負責?”

    “什么被摸清,”聽見卞鴻的話,楊逸不屑的冷笑一聲收回手,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教練,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第一局比賽,黑鋒的陣容和我們一樣?為什么他們連重劍師和射手都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樣戴了閃避戒?”

    卞鴻沉默了,他知道對方想要說什么,但是這種事一旦查明是真的,就是很嚴重的問題,很久之后他才聲音有點喑啞的說:“這種事,沒證據(jù)的話不要亂說。”

    “我就把話放這里了,隊里有內(nèi)鬼。”楊逸冷冷說道。

    第38章 失眠

    “話不能亂說。”

    被卞鴻瞪了一眼, 楊逸卻不在意:“如果不是的話, 難道是黑鋒的人和咱心有靈犀?退一萬步來說,他們猜中我們要用雙魔召師, 又推出我們要打雙控魔召師,所以會全體戴上同樣的戒指……然后還對楊慕夏每一步的走位都了然于心,你覺得, 黑鋒有這種過人的能力?”

    卞鴻沉默不語。

    楊逸坐在沙發(fā)上,目光銳利:“我不認為光憑這兩周的比賽視頻, 黑鋒就能摸清楚楊慕夏在比賽中的大小習慣, 剛才復(fù)盤的時候,看得出第一盤和第三盤里喻星緯的出裝完全克制她,而第二盤更加有意思, 如果楊慕夏的戒指沒有換, 而是她一向的輸出戒, 那也是一樣的被全方位克制。”

    卞鴻摸著額頭,皺眉的樣子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煩惱。

    “喻星緯的出裝和他平時比賽的根本就不一樣,即使再厲害, 他也不可能在盲猜的情況下完全猜中對手會怎么出裝。”楊逸聲音不緊不慢,盯著卞鴻, “楊慕夏的魔召師出裝,是我提供的思路, 一個才打第三周比賽的新自由人, 對手能完全押對她的職業(yè)和出裝, 概率是多大?”

    幾乎為零。

    銀鷹有黑鋒的內(nèi)鬼, 而且這個內(nèi)鬼能接觸到他們的核心資料,卞鴻想到這一點就怒火中燒,這感覺就好像自己家門鑰匙被死對頭配了一把,想什么時候進來偷東西就什么時候進來。

    “先讓楊慕夏坐兩個星期板凳吧。”

    “為什么?”楊逸本以為對方第一時間是考慮內(nèi)鬼會是誰,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提,他很是震驚,“現(xiàn)在是因為戰(zhàn)術(shù)泄露導(dǎo)致的失敗,她有什么錯?”

    “你剛剛已經(jīng)說了,她的每步打法都被對手知悉,如果說這個內(nèi)鬼不是僅僅把資料泄露給黑鋒,那肯定不止一個隊伍會研究出針對她的辦法,之后的比賽肯定從她身上找突破口,”卞鴻靠在椅背上,語氣很冷靜,“與其等到她被對手打得心態(tài)爆炸才換下來,不如冷處理,一段時間后再重新出來。”

    他說完之后,楊逸并沒有接話,辦公室里陷入一片讓人尷尬的死寂。

    卞鴻等了又等,都沒有等到楊逸表態(tài),只能再開口:“你沒有看到她今天比賽完了的表情?分明是被打蒙了。”

    “我知道,”過了很久后,楊逸才聲音沉沉開口,“你還是對她之前拒絕重劍師的位置耿耿于懷,我不覺得因為一場失利她就會一蹶不振,楊慕夏不是這種人,我不同意讓她做替補。”

    “楊逸!”卞鴻的聲調(diào)猛然抬高,“你想清楚你要說什么再開口!平時我可以和你們說說笑笑勾肩搭背,現(xiàn)在我是以教練的身份跟你說這些事。”

    楊逸抬起頭,看著站了起來的卞鴻,還是淡淡的表情:“我也是在用銀鷹隊長的身份在和你說話,別因為你的偏見,就要把一個好苗子廢了。”

    “就算是隊長,也不見得就是永遠的首發(fā)。”憋了半晌,卞鴻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楊逸好像聽見了什么很有趣的話,輕輕笑了兩聲,站了起來:“那句話我今天還可以再說一次。”

    “什么?”卞鴻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