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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逆襲皇子的寵妃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所以,余競瑤要守著這個秘密,時常來觀察楚幼筠,萬不能讓她生了歪念頭。

    養(yǎng)了月余,楚幼筠恢復了,皇帝依舊常來看她。因為此事,楚幼筠對皇帝的感激不予掩飾,更是謹小慎微。見自己心頭上那個活力四射的姑娘,如今像受驚的小兔,時時警惕著,皇帝好生心疼。

    楚幼筠總是知道應該在何時把姿態(tài)放低,博得同情。她楚楚憐人地悔自己犯下的錯,又委屈地怨自己命途多舛,就是不提他人,引著皇帝主動把這一切歸咎于睿王。

    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曾經自己最喜歡的一個,他不禁嘆道:“睿王他年少糊涂,對你做出這些事?!?/br>
    楚幼筠搖頭,“我不怨,若非他我也不能到了陛下身邊。”

    皇帝滿意一笑,點了點頭,“你能看開就好,畢竟曾經他對你也是一往情深。”

    這話讓楚幼筠的眉頭微微蹙起,嬌艷略顯哀傷,終了眉頭一展,無奈嘆了聲,“若果真一往情深,他也不會這般待妾身了?!彼戳丝床唤獾幕实郏m(xù)言道,“原定待我及笄成親,眼看著笄禮已經行過了,他卻一直不提此事。直到一次偶然聽到了他和余貴妃的談話,我才知道,他是有了心上人??捎噘F妃不同意,她不許睿王退了婚約,如今想想,自己真是對不起余貴妃……”

    楚幼筠哽咽了,抹了抹眼角?!昂髞恚F妃歿了,我便被睿王接到了府中,這時府中常來一位姑娘,想來便是他的心上人吧。我偷偷瞧了一眼,竟是衡南王郡主。哎,我如何爭得過她?!?/br>
    “怎么會是她!”皇帝不可思議自語道。楚幼筠悄悄睨了他一眼,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說到底也怨我自己,其實我早就該看出來的,曾經也常聽到貴妃和睿王提藩王的事……”

    “是衡南王?”皇帝沉聲反問道。

    楚幼筠搖頭,“不清楚,自從去年封禪回來后,聽說藩王出了事,他們也就再沒聯系,貴妃也不再提了。這些事本就不應是妾身該知道的,也是無意中聽到只言片語,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帝久久不語,末了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他們!”

    楚幼筠言語中的藩王根本不是衡南王,而是高陽王。早就該發(fā)現,高陽王被圍剿時,向來做事積極的睿王一聲不吱,躲閃其后。反倒是余貴妃對高陽王的話題甚是感興趣,沒少了在枕邊詢問。如今懂了,他們和高陽王一直有聯系,許那次行刺都是他們一同設計的。若果真如此,那晉國公可不就是被冤的。

    晉國公被冤,他心里不是沒幾分揣測,只是他留不得了,皇帝只得捉住這個理由滅了他。

    這就是睿王啊,高陽王這條路被堵了上,他又打起了衡南王的主意,怪不得最近有些他們聯系的傳聞,看來必須要重視了。

    “陛下?”楚幼筠輕輕喚了一聲出神的皇帝。皇帝頓醒,低頭看著她。她小心翼翼道:“妾身畢竟曾經和睿王有婚約,為了和陛下在一起,退掉了。想必他心中定會有些怨氣吧。”

    “他能做出這樣的事,還敢怨嗎?”

    “不管怎樣,妾身心里總是不安,他畢竟是陛下的皇子,不若陛下成全他吧?!背左蕺q豫了一下,咬著紅唇,目光肯定道,“了了他和衡南王郡主的心事。”

    這提議讓皇帝愣了住,眼前這年紀不大的妃子,她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可明白他二人聯姻意味著什么?皇子和藩王,是最不應該走在一起的兩伙勢力。看著她純真的眼神,他又不禁嘆道,她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對朝政一概不懂,自然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計。

    皇帝微微一笑,摸了摸楚幼筠的臉,滑膩水潤,隨后是細長的頸脖,肩背,最后**在她這具甘美的身子上了。

    朝事明個再想吧,如今他可是貪念了她許久的心再把持不住了。**一夜值千金,他可不想再浪費了……

    到了年根底下,事再多年總是要好好過的,預示來年有個好兆頭。這府里的人,最高興的莫過于承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親人一起過年,看著紅燈高掛,全府的人都忙碌起來,他也帶著侄子侄女,和嬤嬤小婢坐在溫暖的東廂房剪起窗花來。

    沈彥欽見了,眉頭一皺,承越立刻心下道,“糟糕,又要挨罵了”。

    “這都是姑娘家玩的,你一個公子擺弄這些?”皇帝的旨意下了,過了年便讓他認祖歸宗,到時候他便是正八經的皇子,作為皇子,為天下人瞧著,他更應該嚴格要求自己。

    “知道了?!背性酱诡^應聲,把手里的剪刀放了下來。寶兒和芊芊奔還在樂不得地撕著彩紙,見小叔叔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著沈彥欽,帶了些怨意。

    承越默默起身,打算回書房,然一抬眼便瞧見端著大紅吉盒的嫂嫂進了來?!暗钕乱苍诎。俊彼橆a紅暈,盈盈笑道。隨即看著孩子們,笑意更深,和煦暖人。“看我給你們帶了什么。”孩子們好奇,她把放在吉盒放在桌子上,打開,慣例是柿餅、桂圓、栗子、熟棗。

    瞧幾個孩子看著眼睛都亮了,她又拿出一小盒飴糖來,每人分了一塊。

    “你不是不叫他們吃糖嗎?”沈彥欽淡淡問,看著寶兒舔了又舔,沒個吃相,不免眉頭又皺了起來。承越自知犯了錯,看著兄長沒吃,等著許可。

    “這不是過年了嗎。”說著,她含笑拈起一塊送到他嘴邊。

    知道自己不吃甜的,還要給他,沈彥欽嚴厲地盯著妻子。只見妻子嬌艷的臉像朵盛開的海棠,帶著明艷的笑影,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張嘴。

    “我不吃!”他挺直了背,揚著下頜嗔道。垂目瞥了妻子一眼,她依舊在笑,不言不語地候著??偛荒芤恢边@么僵下去,他看了看孩子們,遲疑地張口銜了去。

    見他吃了,她咯咯一笑,解釋道:“我聽嬤嬤說的,二十四祭灶要給孩子們買飴糖吃,求天降好運啊?!?/br>
    沈彥欽怔了住。她這分明是在拿自己打趣,他是孩子嗎?小婢們聽了出來,想笑又不敢,都低下了頭。唯獨承越嘴巴一咧,笑了,把糖含進嘴里。沈彥欽窘著瞪視他一眼,他當即想起什么,變了臉色,怏怏道,“我這就回去?!?/br>
    “回哪去?怎么不剪了?”余競瑤不解問。

    承越委屈地看了一眼兄長,余競瑤明白了。過年,喜慶嗎,孩子玩玩他也不許。她不滿地看著丈夫,他卻只當沒看見,目光盯著承越。

    看著他們,余競瑤想了想,突然一笑,對著承越道,“你若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去寫楹聯吧,把后院的舊楹聯都換下來?!?/br>
    承越聞言眼神亮了,興奮不掩地看著嫂嫂,“真的嗎?可是……我的字不佳?!彪S即又看了看兄長。

    還有點自知之明,沈彥欽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只要心誠便可?!?/br>
    見兄長也答應了,承越應趕忙應聲,興沖沖地去書房取筆墨了。

    他一走,夫妻二人也出了東廂房。余競瑤還想和他說說對承越不要太嚴厲了,此刻金童來報,皇帝欲召見寧王,宮里來人請了。

    這大過年的可有何事要商議?楚幼筠已經被封了貴妃,承越的事也定下來了,還有其他?寧王道,許是年關進貢的事吧。于是換了官服,隨來者入宮了。

    主子一走,金童便退回了云濟苑,緊跟著王妃的身后。瞧他神色緊張,躊躇不定,幾欲張口都沒說出來,最后倒是余競瑤開口問了,“你是有話要對我說?”

    “嗯?!苯鹜肿煨α?,竟有些難為情,臉還紅了。這可從來沒見過?!巴蹂?,那個,本來是想新年討賞時候跟您說……只是……這事一天不定下來,心里就慌得很?!?/br>
    “到底什么事?”余競瑤更奇怪了。

    金童咽了眼口水,咬了牙道,“我想和王妃討個人?!?/br>
    “噢?!庇喔偓幷诡?,她懂了?!罢f說看,討誰?怎個討法?”她心里摸出一二來了,不和沈彥欽說,倒和自己討人,想來是自己貼身的,那么也只有一個了。

    “討霽容,討她,做媳婦?!彼粗喔偓?,堅定不移重復道,“我想娶霽容,望王妃成全?!?/br>
    余競瑤笑了,“你二人若是兩情相悅,我自然成其好,但霽容什么態(tài)度?!?/br>
    這一問,金童有點怔,隨后訕訕笑了。看表情也知道了,他二人就是冤家,見面就吵,還真不知他對她竟有了情義。也是,年歲相當,日久天長的?!盎仡^我問問霽容,她若同意,待霽顏嫁了,就遂了你們意。”

    金童一謝再謝,興奮地先行退下了。余競瑤回了內室,霽顏在給室內添紅燭,掛福字。余競瑤想著金童的話,便詢問了她一番,怎知霽顏一聽咯咯地笑了,道:霽容一定會答應的,她二人就是對歡喜冤家,其實心里都掛著彼此呢。

    余競瑤恍然,這些她竟都沒察覺出來。不過很欣慰,自己帶出來的兩個丫頭,終身大事都解決了,她也安心了。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也太突然,好似在暗示什么似的。每個人都有了最終的歸宿……

    冬日天黑得極早,用了晚膳沈彥欽也還沒回,余競瑤去看了看小侄子。如今也有兩月了,長得很壯實,比小時候的寶兒可歡多了。前幾日收到兄長從山西的來信,許是擔心信被人截去,除了報個平安其他一概未提,但他給兒子起了名字,余寄卿。這個“卿”該就是“蔣卿筠”的卿吧。還有個乳名“金戈”。聽這名字就知道哥哥想要如何培養(yǎng)這孩子。

    哄他睡了,她又去小祠堂轉了一圈,最后給父親上柱香,七七已過,明日就要把父親的牌位請入到母親的新宅里。母親身體痊愈后始終不肯住進寧王府,搬進了寧王給她準備的宅院,她說起碼應該有個自己的家,等著余靖添和余沛瑤回來。

    “父親在天之靈,保佑母兄meimei平安,保佑寧王一切順利?!?/br>
    把香插在香爐里,余競瑤突然想到了書房里“蕭綺年”的牌位。也該提醒沈彥欽祭奠母親了,明個他若是不忙,和他一起去吧。

    回寢堂收拾一番,她便休息了。才躺下不久,剛來了絲困意,便被一陣寒氣侵得無影蹤。沈彥欽躺在她身邊,從身后抱住了她。

    她摸著腰間冰涼的手,問道,“怎么這么晚才回?”

    他在她發(fā)間深嗅,有清新的皂香,家的味道,“皇帝召三省王侯議事,之后便和鎮(zhèn)軍、金吾兩位將軍喝了點酒,方才剛散?!?/br>
    沈彥欽一開口,確實有淡淡的酒氣,應該是喝了不少。余競瑤轉過身面對他,他正彎眉瞇眼看著她,薄唇帶著瑩瑩的水汽,掛著笑。

    “有什么高興的事?”她好奇問。

    他撫了撫妻子的背,默然點頭,“皇帝要和衡南王聯姻,把趙玨許給睿王。”

    “呵?!庇喔偓幫蝗灰粐@,既驚且喜,“還真應了殿下的話了。”隨即又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怎么?”沈彥欽盯著她問。

    余競瑤也抬頭看著他,“我只是覺得皇帝居然真的會聽楚幼筠的?!边@枕邊分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覷。

    “他是心里本就有,楚幼筠不過是幫他認清而已。對衡南王,他早就生了欲剿的念頭,只是猶豫不定,下不了這決心。如今各藩王,要么被滅,要么被削勢,唯一能夠造成威脅的只有衡南王了,他在等著一個可以一舉剿滅的理由?!?/br>
    “那殿下確定睿王會反?”余競瑤容色凝重問。

    沈彥欽淡淡一笑,“賭一把吧?!?/br>
    余競瑤還有很多疑惑和擔憂,她想要問,但沈彥欽捧著她的臉,拇指撫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安心。妻子的唇溫熱,觸感柔軟,摸得他的心燥了起來。他輕輕湊前吻了上去,甘甜的感覺便從自己唇傳遍全身,貪戀許久。

    直到二人的氣息都不穩(wěn)了,他才松開她。見她沒躲,只是嬌喘地看著自己,臉頰紅潤,嬌態(tài)盡顯,他深吸了口氣,被壓抑的**瞬間綻放,把她壓在了身下。

    余競瑤心里暗嘆:“瞧這架勢,今兒是躲不過了?!笨呻S即又嘲笑自己,怎會有這個想法?她從心里到身體,都沒有要抗拒的意思,她為何要躲。

    跟著沈彥欽的動作,余競瑤的纖纖玉手主動撩開了他的衣襟,探進了他的懷里,輕撫著他緊實的胸膛。感覺他被自己撩撥得身子都僵了住,瞬間熱的燙手,她勾唇微微一笑。沈彥欽驀地低頭,把這笑掠了去,唇舌相纏綿,酥酥麻麻的感覺把她浸透了,瞧著微微迷亂的身下人,他捉著她貼在胸口的小手,沿著他繃緊的小腹一路向下。

    夜沉燈盡,熏爐青煙縹緲,狂心乘酒,怯雨羞云,這歡愉,漸入嘉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最近工作比較忙~~~讓小伙伴們久等了。半夜爭取再來一章,補上~

    ☆、第123章 大婚將至

    “殿下可想好了?”衡南王捻著手中玉玨壓低著嗓音道。

    睿王鎮(zhèn)定,迎上他的目光應道, “不然呢?王爺覺得我還有路可走?”說罷, 他瞥了一眼對面的趙玨。眼神一對,趙玨漠然挪了開, 望向堂外。他無奈冷笑, 續(xù)言道, “藩王和皇子聯姻本就是忌諱,父皇卻主動給我指了這婚, 王爺豈會不知目的為何?想必父皇的目標可不止我一人?!?/br>
    衡南王牽唇笑了,美髯微動?;实鄣哪繕耸钦l他再清楚不過,自然是自己。他把自己當做眼釘rou刺許久,看來是迫不及待要下手了。

    這婚事,他若拒絕,那么就是違旨不遵;若是應下了,表面上聯姻,實際上就是要尋個剿滅自己的借口。所以無論接不接受, 這一遭他都躲不過了,真不知道皇帝怎會想出這么個主意來。

    “這親是一定要成的?!焙饽贤踉拕偝?,趙玨忍不住清咳了一聲, 怨怒地斜睨著父親。見父親視而不見, 全然沒有考慮自己的意思, 她哼了一聲,直接退出了正堂。

    衡南王對著睿王笑了笑,道, “小女失禮,殿下不要見怪?!闭Z氣里卻全無歉意。把自己寶貝女兒給了他,不要說女兒,連他這做父親的也不甘。然再不甘又如何,趙玨是非嫁不可,這是昨晚就商定下來的。

    皇帝圣旨已下,婚期定在正月十五,豈有這么急的?按規(guī)矩,藩王是不留京城過年的,正月十五嫁女兒,余下的日子也不到一月了,他根本就回不去?;实圻@是想把自己困在皇城里,捏在掌心,往后的日子只怕更是寸步難行,被他挾制。皇帝就沒給他留活路,所以他自己要找出口。

    因為晉國公的案子,朝廷受牽連的人不少,人心惶惶,可謂是傷了元氣。寧王主京城護衛(wèi)及騎兵,他和皇帝又因妻族生了隔閡。能將在外,連余靖添都被流放了,皇帝身邊可用之人甚少。

    這機會千載難逢,睿王今兒這提議也不是沒道理:此刻不反,欲待何時。與其被動地為人魚rou,到不若主動出擊。敗了,不過是把為人魚rou的結果提前了;可若勝了,那贏得的便是全天下。

    所以,這親是一定要成的,一來這成親是皇城防備最低的時候;二來他需要有一層關系捆綁住睿王。他是打著睿王的名義奪宮,到頭來繼位的是睿王,若是女主嫁與他便是未來的皇后。有了這層關系,也利于他日后奪了帝位。

    “我還是這話,親的是一定要成的,至于睿王的提議……”衡南王狡黠一笑,攥緊了手中的玉玨一字一頓道:“我衡南王府,為睿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從衡南王府出來,睿王心里激動且緊張。到底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可這怨得了誰,只能怨父皇。他本來只想做一個討皇帝歡心的兒子,敗太子,壓沈彥欽,借著母妃的勢,順利成為東宮之主,待皇帝大行后,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繼承帝位。

    可母妃一死,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一落千丈,反倒對沈彥欽越來越重視。他不得不承認,這其中沈彥欽沒少了做手腳,但他更寒心父皇,沒有母妃,他就不是他的兒子了嗎?他可曾把自己放在心里掂量過?自己唯一的后盾,晉國公也被他滅掉了,他還能靠著誰。

    睿王心灰意冷,皇帝但凡考慮過自己,也不會強娶了他的未婚妻。更甚者,不會害死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

    若非貴妃身邊的內臣偷偷透露,他都不知楚幼筠早已懷了他的孩子,那是他和楚幼筠的孩子,本應該是他睿王府的嫡子。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沒了,這個孩子對誰都無害,除了對皇帝而言,他是個礙眼的,所以害死他的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對皇帝,睿王如今再沒有敬,只有無盡的恨。

    他一定要奪回自己應有的位置,奪回母親失去的名分,奪回他心愛的女人。

    于是,他狠下了這顆心,來和衡南王商議。這謀逆的頭等大事,他預料過衡南王許會拒絕,他會多費口舌,卻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把他說通了。只要有他在,這一仗一定可以贏。

    隨著一場瑞雪,新年到了。沛瑤始終沒有回來,只剩母親一人,余競瑤還是把她接來了,到底是寧王府中她的親人最多。

    大年初一,本該入宮參加宮宴,但皇帝身體抱恙,眾人只是匆匆拜了拜便回來了。余競瑤瞧皇帝倒也不似有多重的病,不知他這年為何過得這么冷清。

    她牽著寶兒,承越跟在沈彥欽后,在昭陽門遇到了睿王。有段日子不見,睿王清瘦了些,人也變得極冷漠,他目光在一家人的身上轉了轉,最后落在承越身上,盯了他半晌,陰測一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