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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撩漢這件小事[快穿]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姬沉樓放開她,走回桌案后,不疾不徐坐下,容色冷漠:“我早就說了,他盡管與佳人在避暑山莊逍遙快活……不必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蘭:每天都看見宮女和太監在給自己加戲。

    第46章 本宮無德(13)

    姬沉樓在宮中遇刺的消息剛傳出來, 避暑山莊那邊又出了事。

    有前朝亂黨混入隨行的侍從隊伍, 皇帝的車駕剛到避暑山莊,不過半月出頭,就發生了駭人聽聞的禍事。

    皇帝遭人毒害,生死不明。

    懷有身孕的肖常在受驚不輕,當晚身下見了紅, 也不知胎兒保不保得住。

    京中百姓暗地里都在說, 這是前朝余孽又要卷土重來了。

    這股極為隱秘的勢力,一度在京中橫行無忌, 曾多次成功暗殺大梁朝堂重臣,造成好幾樁官員橫尸街頭的慘案, 引得朝中人人自危。直到姬沉樓以鐵腕手段下令整治,抓捕、斬殺數十人之后, 才沉寂下來。

    雖然其首領已當眾處決, 可是當年造成的軒然大波, 余威尚在。

    眼下出了這種聳人聽聞之事,朝中文武百官又開始擔驚受怕, 上奏請求徹查、清除亂黨的折子源源不斷,求見姬督主的人, 從早到晚, 排成了長隊。

    除了少數幾人之外, 沒人知道姬沉樓到底傷勢有多重,但見他的人是清瘦了一些,其他的和平日里也沒什么兩樣。

    這樣的情況, 姬沉樓更不可能輕易離京,便下令以德高望重的丁老將軍為首,帶領太醫院數人、朝中官員數人、錦衣衛數十人、以及禁軍若干人等,前去避暑山莊探明情況。

    責令近日便啟程。

    *

    慧嬪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衫,走向廊下形單影只的少女,面上現出幾分凄涼和哀傷,開口道:“meimei,外面濕氣重……回房罷。”

    四周都是人。

    陌生的,面無表情的,腰間佩帶長刀的侍衛。

    這些人不是隨他們一起來的,而是抵達避暑山莊后,一夜之間突然出現,把這個地方里里外外圍得水泄不通。

    自那天起,似乎每個角落都有這些人的身影。

    他們監視著宮里來客們的一舉一動。

    “jiejie。”肖婉回過頭,看見慧嬪,淡淡笑了笑,幽幽道:“今晚的月色真好……你聽見了么?還有蟬鳴聲。”

    慧嬪心中凄苦之意更甚,一眨雙目,險些便有淚珠滴落。

    如今想想,從前和肖婉爭個什么呢?回首前塵往事,那些拈酸吃醋,明槍暗箭的唇舌爭執,可不都成了笑話?

    現在,她們都是性命懸在刀尖上的人。

    沒有誰能保全她們。

    肖婉輕聲問道:“jiejie,他們……還是不讓任何人見皇上?”

    慧嬪緊張起來,看了眼那些木樁子似的扎在地上的侍衛,拉著肖婉的胳膊道:“走,我們回房里說。”

    肖婉笑了,淡淡的嘲諷:“沒有意義的。jiejie,你放心大膽的說吧,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不能解救皇上,二無力自保,他們想聽,就讓他們聽個夠。”

    慧嬪緊緊捏住手,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下,抽抽噎噎哭了起來:“他們都想干甚么?當真……當真要——”

    “也許是的。”肖婉語氣淡漠,低下頭,一手撫上隆起的腹部,微微皺眉:“jiejie,若我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如今……便是拼了性命,我也要保全自己的骨rou。”

    “能有什么法子呢?”慧嬪哭得越發傷心,唇角動了動,牽出一抹凄慘的笑:“皇上被這些惡——這些人抓了起來,尚且不知處境如何,我們……我們……怕是難了。”她握住肖婉冰涼的小手,嘆了口氣道:“難為你想著替皇上保下血脈——”

    肖婉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怎么就是替他保下孩子了?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保護他,至于皇上……”

    至于那個口口聲聲說著疼惜,說著愛,卻能一顆心瓜分成無數份,寵幸三宮六院無數美貌嬪妃們的男人,他的生死,與自己何干?

    肖婉看著軟弱無助的慧嬪,平靜道:“jiejie,在這世上,人總得學會自救。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那是不現實的。”

    說罷,她轉身,不顧慧嬪的阻攔,義無反顧地向一名黑衣侍衛走了過去,從懷里拿出一封信,平心靜氣道:“這里有封信,勞你托人送去給宮里的姬公公。”

    那人冷冷看著她,并不伸手去接。

    肖婉面色不改,聲音平穩:“信也不是寫給他的。只想請他過目后,若覺得沒什么大礙,便轉交給皇后娘娘。”

    那人遲疑許久,終于接過了信,略一點頭,匆匆離開,想是找人商量去了。

    慧嬪怯怯地上前來,壓低聲音道:“你這是作甚?你現在還看不明白么?這……這分明是姬沉樓布下的殺局,他是要害死皇上的了……皇后娘娘又能頂什么用?她留在宮里這么些日子,是死是活,這會兒都說不準。”

    “這還真說不準。”肖婉唇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轉頭道:“jiejie,你不覺得離宮前那段日子,咱們皇后娘娘變了嗎?”

    慧嬪一怔,仔細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是沒從前折騰的厲害了,以前每天不是找咱們的麻煩,就是拿下頭人出氣,要不就是去皇上那兒碰一鼻子的灰。不是都說皇后去了姬沉樓的府邸一趟,不知遭了什么罪,大病一場嗎?這也怪不得。”

    “不……”肖婉慢慢搖頭,抬頭望著皎潔的月色:“皇后娘娘呀,一門心思鉆在一個男人身上,喜怒哀樂全圍著皇上轉。這樣的一個人突然變了,只有一種解釋最為合理,就是荒唐了點兒。”

    慧嬪追問道:“什么?”

    肖婉唇邊的笑意淡去,緩聲道:“皇后的心思,不在皇上身上了。”

    慧嬪不以為然:“宮里就那么一個男人,除了皇上還能——”忽的睜大了眼睛,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掩住張開的嘴巴,顫聲道:“你、你的意思難道是……姬沉樓?荒謬!”

    肖婉笑了笑,不再與她多說。

    荒謬么?

    這世上的荒唐事,可多了去了。

    *

    蘇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有一個花容月貌的小姑娘。

    姑娘生在錦衣玉食的鐘鼎之家,從小眾星捧月般長大,要什么就有什么。

    十歲那年,她在廟里許下一個虔誠的愿望,希望將來的夫君是位器宇軒昂的大英雄,會一生一世寵她愛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十四歲那年,她偷偷見到了命里注定的夫君,他俊美有如天神,像極了心心念念的那位大英雄。

    一見之下,便傾了心。

    小姑娘回過頭,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人,竟一點聲響也沒有。那人蒼白的容顏浮現冷嘲的笑,聲音冰冰涼涼,留下一句話。

    “看來,姑娘對皇上是滿意的了。”

    十五歲那年,大婚之夜。

    滿室都是喜慶的紅色,燭光閃閃,小姑娘在床邊等候。

    心里洋溢著粉色的期待,紅色的嬌羞,和止不住的喜悅。

    她的大英雄姍姍來遲,揭開頭上的紅帕子,飲下合巹酒,待所有人退下后,在她羞怯而期盼的目光追隨下,冷哼了一聲,毫無留戀地走了。

    沒有回頭。

    沒有留下一個字。

    小姑娘在夫君的眼里看見了滿滿的厭惡,心中那粉色紅色的世界,破碎了。

    她不知道做錯了什么,茫然地等了一夜。

    紅燭淚盡,夜深風寒。

    小姑娘恨透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就像一座冰冷的牢籠,隔開了她和心愛的夫君。

    他不喜歡她 ,不愛她,甚至討厭她。

    她想不通。

    那些他寵幸的女人身份不如她,地位不如她,容貌不如她,可他愿意對那些人笑,說話的語氣溫溫柔柔,面對自己,卻是永遠冷漠的背影和敷衍的字句。

    后來,小姑娘終于有一點明白了。

    是因為那個總是沉默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夫君說,那個人一張臉冷冰冰的,說起話來陰陽怪氣,她也不喜歡……她心里只有一個人,她只愿意為了他赴湯蹈火。

    小姑娘快被宮里的生活逼瘋了。

    對夫君,不能恨,不想恨,她只能將所有陰暗的恨意和怒火,轉向了另一個人。

    一切都是他害的。

    于是,有一天,小姑娘在柜子底下,藏了一把匕首。

    她知道那個人有多么可怕,知道他在宮里權勢滔天,就連爹爹和祖父也不敢得罪他。

    可她還是下了決心。

    她要殺了他。

    只有這樣,夫君才會自由,才會相信她,愛她……即使,那時候,可能她已經死了。

    小姑娘不無悲哀的想,就是拼上自己的一條性命,為了心底那一線微乎其微的希望,為了深愛的夫君,她也要試一試。

    夢醒了。

    黃粱一夢,便是從前那人的一生。

    蘇蘭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居然發現眼角有一點濕潤。

    抬手抹去,自嘲的低聲笑了。

    皇帝真是個傻子。

    這個宮里,人人都有自己的顧慮和目的,德妃為了家族和家人,肖婉為了真正安穩無憂的生活。

    接近他,取悅他,卻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就是愛。

    只有那個靈魂早已煙消云散的小姑娘,竟然為了得到他千分之一的垂憐,不惜性命,也要替他除掉心腹大患。

    蘇蘭坐了起來,心里記著枕邊人尚在睡夢中,便放輕了動作,憑借記憶,摸索到冰冷的墻邊,蹲下身,手伸到柜子底下,指尖碰觸到堅硬鑲嵌了寶石的刀鞘。

    站起來的瞬間,身后一聲輕微的響動,燭光亮起。

    本應睡在床上的男人,卻在桌邊坐著,也不知已經坐了多久。

    他凝視著少女微紅的眼睛,柔聲道:“過來。”

    蘇蘭走了過去,坐在他懷里,將手中落滿灰塵的匕首,放到了桌子上。

    姬沉樓看了一眼,拉起少女軟軟的小手,用潔白的袖子,替她擦去手指沾到的一點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