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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撩漢這件小事[快穿]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隔壁桌相識的錢氏千金湊了過來,揶揄道:“嬌嬌,你看蘇蘭的未婚夫都來了,你怎么好意思總纏著人家呀?”

    鄧嬌嬌沒好氣的說:“不就是未婚夫么,又沒結(jié)婚,有什么大不了。”

    “嘖嘖,好酸。”錢小姐笑著去捏她的臉,小聲問:“最近又成單身狗了吧?”

    “討打啊你!”

    十來分鐘后,楚沉樓出現(xiàn),筆直地走來主桌。

    同桌有人起哄:“楚總來晚了,罰酒一杯!”

    楚沉樓淡淡笑了笑,讓旁邊的人倒上一小杯白酒,也不辯解,仰頭飲盡,末了空杯倒轉(zhuǎn)致意。

    眾人紛紛拍掌叫好。

    楚沉樓低頭又滿上一杯,轉(zhuǎn)向鄧?yán)蠣斪樱骸白@蠣斪痈H鐤|海,壽比南山。”

    鄧?yán)蠣斪有Σ[瞇地舉杯,鄧總想代老父喝酒,誰知才剛說了一句,就被鄧?yán)蠣斪訖M眉瞪了一眼,鄧總只好訕訕地縮了回去。

    楚沉樓說他先干為敬,勸老爺子心領(lǐng)就好,鄧?yán)蠣斪幽睦锟下牐攘艘豢冢患胰艘粍裨賱瘢荒茏髁T,一臉的不高興。

    鄧嬌嬌噗嗤一笑,拉著蘇蘭的手,悄悄說:“老爺子越老越固執(zhí),我爸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他老人家面前像只縮頭烏龜。”

    “有你這么埋汰老爸的嗎!”蘇蘭也笑。

    楚沉樓的第三杯酒敬主桌的人,有些鄧家的人他不熟悉,鄧總干脆一個一個介紹過來,輪到蘇蘭,鄧總笑道:“楚總,這就不用介紹了吧,早晚是你們家的人!”

    蘇蘭默默站了起來,她今晚自己開的車,不好喝酒,就用飲料替代,借著倒果汁的動作,避過周圍的人善意的調(diào)侃和目光。

    楚沉樓不在看她。

    從他到這里開始,他就很小心的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眼神飄到她的身上,仿佛一絲一毫的碰觸,就會灼傷他的雙眸。

    蘇蘭心知肚明,于是全程只是微笑,什么也不說。

    鄧嬌嬌聽不得這些話,哼了聲,嘀咕道:“幸好還沒結(jié)婚,真成了楚家的人,才有的哭了。”

    楚沉樓敬完酒,說他晚上還有點(diǎn)事需要處理,先走了。

    看在他那么有誠意的份上,鄧總也就口頭上挽留幾句,親自把他送到了門口。

    鄧總剛回來,一個酒店經(jīng)理模樣的人就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有些感慨,轉(zhuǎn)過來對大家說:“楚總也算有心了,他剛從國外回來,才下飛機(jī)就趕了過來。”

    那豈不是晚飯沒吃,空腹三杯酒?

    蘇蘭借口要去外面透透氣,婉拒了鄧嬌嬌陪她一起去的提議,拿了包起身。

    剛出門口,迎面撞上了唐蕓和她的男伴。

    唐蕓沒和她打過照面,沒認(rèn)出她,身旁的男伴則禮貌地點(diǎn)了下頭:“蘇小姐。”

    蘇蘭回以淺淺的微笑:“劉先生。嬌嬌剛才還在找你,問你怎么還沒到,快進(jìn)去吧。”

    劉旭露出無奈的笑容,說:“沒辦法呀,劇組幾百號人都在等我,我如果說走就走,沒準(zhǔn)明天就有媒體報(bào)導(dǎo)我耍大牌。我已經(jīng)盡快趕來了,待會肯定又要挨罵,唉……”

    蘇蘭笑:“那你還不快進(jìn)去賠罪?”

    劉旭頷首,帶著身邊美麗的黑天鵝離開。

    這次鄧家按鄧?yán)蠣斪拥南埠茫匾馀e辦的中式晚宴,請了一百來桌人,大廳里容納了上千人。

    這種場合,就算真的長了一張?zhí)煜傻哪槪胍幸粋€轟動的入場儀式,引眾人側(cè)目,也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

    但是唐蕓做到了。

    不只因?yàn)樗拿烂埠徒裢眢@艷的妝容,更因?yàn)樗磉叺哪腥耍钱?dāng)紅明星劉旭。

    果然,唐蕓和劉旭走后不久,身后的大廳里起了不小的sao動。

    蘇蘭笑笑,繼續(xù)走下樓梯。

    *

    鄧嬌嬌看過視頻,認(rèn)出了唐蕓的臉,當(dāng)即就氣炸了。同樣臉色陰沉的,還有不遠(yuǎn)處的楚修。

    他們幾乎同一時間站起來,同一時間攔在唐蕓和劉旭面前。

    鄧嬌嬌看著劉旭和唐蕓挽在一起的手,毫不客氣地推了唐蕓一把,看看劉旭,又看看楚修,揚(yáng)起下巴冷笑:“喲,本事不小啊,左一個右一個,全是你的戰(zhàn)利品。”

    劉旭皺眉:“嬌嬌,你說什么呢?這是我?guī)淼呐椋惴抛鹬攸c(diǎn)。”

    “我不尊重她?”鄧嬌嬌夸張地挑眉,諷刺的笑:“表哥,在教訓(xùn)我前,我勸你先管好自己,讓媒體知道你找了這么個女人,你就等著倒霉吧。你真的清楚你這女伴的為人嗎?再說了——”她瞄了一眼楚修,嗤笑了聲:“這里輪得到你替她出頭?”

    劉旭神色平靜,淡淡的說:“如果你說的是蕓蕓和楚先生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楚修眼神一沉,拉住唐蕓的手腕,沉聲道:“唐蕓——”

    “楚先生。”唐蕓的聲音很輕,柔和悅耳,語氣卻極冷漠:“請你放手。”

    *

    蘇蘭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楚沉樓的背影,叫了一聲‘楚先生’,他沒聽見。

    酒店人多眼雜,她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不再叫他,提起裙擺追了過去,一路追到停車場。

    她實(shí)在跑不動了,彎下腰喘了口氣,楚沉樓的車正好從車位里出來,看見一邊的她,汽車停下了。

    楚沉樓從車?yán)锵聛恚o擰著眉走了過來,脫去西服外套,不由分說地披到她肩膀上,語氣生硬:“你出來干什么?晝夜溫差大,就算你出門的時候不冷,也應(yīng)該帶一件外衣御寒。從酒店里出來,更應(yīng)該多穿一件衣服,不然很容易就會著涼……”

    蘇蘭直起腰,看著他面無表情,用生硬的語氣責(zé)怪自己,說這些瑣碎的話,突然展顏一笑,柔柔喚了聲:“楚叔叔。”

    楚沉樓停了下來,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回到車邊。

    蘇蘭跟著他走了過去。

    楚沉樓掀開后車廂的門,解鎖行李箱的密碼,翻翻找找,最后取出一個袋子,交給她。

    蘇蘭低頭看了看,這是她去楚家的時候帶著的東西,一個戒指盒,一個手表盒。

    “戒指不用還。”楚沉樓開口,聲音低沉:“我找楚修談過了,他保證不會和那個女孩子糾纏。”

    蘇蘭低笑一聲,拿起戒指盒,扔進(jìn)了一邊的垃圾桶。

    楚沉樓看著她。

    蘇蘭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說:“可我不要了。楚叔叔,我不是傻瓜也不是木頭,一個男人愛不愛我,心里有沒有我——”她的聲音輕了下來,男人沉寂幽深的眼里泛起一絲波瀾。“——我怎么會不知道。以前放不下,因?yàn)槲覑鬯驗(yàn)槲也桓市摹5钱?dāng)我下定了決心,快刀斬下了,血也流干了,我不可能回頭。”

    她又拿起了另一個手表的盒子。

    楚沉樓剛才看她丟掉戒指,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表情,這次卻有意無意蹙了下眉。

    蘇蘭知道他是緊張了,笑了笑,舉起一只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至于手表,我沒有戴手表的習(xí)慣。”

    她牽起他的一只手,將盒子放進(jìn)他手里,在他眼里分明看見了失落。

    “我更喜歡鮮花,或者食物。”蘇蘭垂下頭,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暈,牽著他的手也沒立刻放開,猶豫了下,輕輕加上一句:“比如牛奶和姜湯,就很好。”

    第8章 他的父親(8)

    楚沉樓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蘭低頭垂目站在他面前,像個做了壞事羞于承認(rèn)的孩子,臉頰的羞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白皙嬌嫩的肌膚浮著一層淺淺的粉,一只手還抓著他的手,手心里沁出薄薄的汗。

    他的心跳加快,血液都似熱了起來,目光越過她修長纖細(xì)的脖頸,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在薄薄一層禮服包裹的綿軟上。

    她很白,膚色真正詮釋了膚白勝雪四個字,在冷白色晚裝的襯托下也不遜色。他很想知道,如果真的把手覆蓋上去,掌心的熱度會不會融化柔膩的肌膚。

    欲念像團(tuán)火,一旦點(diǎn)燃,便是燎原之勢。

    他狼狽地移開視線,喑啞的說:“蘇蘭。”

    蘇蘭剎那驚醒,慌忙松開他的手,下一個瞬間已被他反握住。

    他的手心很熱,緊緊地握住她,不讓她逃開,仿佛想用這個舉動證明他的堅(jiān)定,又像某種固執(zhí)的試探。

    這個星期太漫長了,他經(jīng)歷了天堂到地獄的煎熬,又在女孩牽住他手的瞬間,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蘇蘭來找他的那晚,他徹夜未睡,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眼前一遍遍重現(xiàn)雨中的那一幕——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眼里滿是驚惶,卻沒有掙扎也沒有退縮,放任他肆意妄為,掠奪她甜美的氣息。

    她放在門口的紙條,他收起來,藏在皮夾里。

    那也許是他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雖然不能長久,但誰都不能抹去它存在過的痕跡。

    他也記得她送還戒指時隱忍的淚水,記得她在大雨中痛哭。所以,他掙扎了很久,還是在出國前把楚修叫到面前,強(qiáng)迫他離開唐蕓,回到蘇蘭身邊。

    只要蘇蘭開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本身的痛苦不值一提。

    胸腔里沉寂的心,強(qiáng)行塵封的感情,在這個夜晚,又有了掙脫道德倫常的理由。

    這一次,他不會再壓抑自己。

    蘇蘭依然低著頭,被他握著的手輕輕發(fā)抖,神色顯出一絲不知所措的恐懼。

    楚沉樓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不容她逃避:“蘇蘭,我要一個答案。”

    蘇蘭的眸中劃過一抹愕然,漸漸的被窘迫和羞澀所淹沒,等了好一會兒,眼看楚沉樓不肯放過她,眼里聚起了水霧,跺了跺腳:“我早就給了!”

    楚沉樓眼中帶笑,偏還不放開她,柔聲說:“我想聽你說出來。”

    蘇蘭惱了,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過頭,滿滿的委屈:“你想我說什么?你連花都沒送過我。”

    說完又想走,楚沉樓即時握住她的手腕:“里面結(jié)束了嗎?我送你回家。”

    蘇蘭明知他得寸進(jìn)尺,心里惦記著等下的一場戲,也沒時間跟他計(jì)較,脫下身上的外衣還給他:“我進(jìn)去說一聲,你等我。”

    “好,我等你。”

    *

    蘇蘭剛進(jìn)大廳的門,鄧嬌嬌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半天,你還不來,我都想報(bào)警找你了!”

    蘇蘭模糊的說:“就在外面走了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鄧嬌嬌滿臉怒容,沖著一個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混蛋劉旭帶著楚修的小三來耀武揚(yáng)威了,啊氣死我了,看我等會怎么撕他們!”

    蘇蘭說:“我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了。”

    鄧嬌嬌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沒一會功夫,楚修和劉旭演了一場二男爭一女的戲,差點(diǎn)打了起來,讓所有人都看了笑話——不只笑那兩個蠢貨,還笑你!”

    蘇蘭無所謂:“隨便他們笑吧,嘴長在人家臉上,我們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