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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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你有鮮衣怒馬的來生,側(cè)帽風(fēng)流,一日看盡長安花。 也愿你不再來“極”鋪,為情所擾。 安然如初。 權(quán)衡,一路安好。 轉(zhuǎn)頭看扶蓁,我發(fā)現(xiàn)扶蓁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望著我,“你歡喜權(quán)衡?” “是啊。”我實誠地點點頭,“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與月嘛。” “未薌的心很大嘛。”扶蓁幽幽涼涼地說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為何如此一說?” 扶蓁低笑,“上次與我說歡喜昭奚,這次又歡喜權(quán)衡了。可不能這般濫情。” 我:“……” 他懶懶地掃了四周一眼,悠悠地對我道,“走吧,回去。” 還沒有走進“極”鋪的門口,我便看見君跡雪那廝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朝著我們揚眉笑道,“你們可以著手我的事情了嗎?” 差點忘記了他的事情。 最近還好沒有遇見黑白無常,要不然萬一必安向我問人,那要多尷尬啊。 我忍不住問道他,“你說你在等莊媗,但是你怎么知道莊媗還沒有投胎呢?” “我一來幽都就拿了我的全部家當(dāng)賄賂了鬼帝身邊的親信。”君跡雪毫不猶豫地道,“他翻了這些年投胎的名單,里面壓根兒沒有莊媗。” 我點點頭,“那可能莊媗還沒死。” “不。”君跡雪篤定地道,“莊媗先我而死。” 既然這樣,就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君跡雪在幽都已經(jīng)待了整整十年,莊媗如果先君跡雪而死,而且她還沒有投胎,那么她在幽都待了絕對超過了十年。 如果這樣子,為什么黑白無常尋人的時候,只尋君跡雪一人,卻不尋莊媗呢? “而且,我也沒有在幽都找到蘇晚那個混蛋。”君跡雪在說到“蘇晚”兩個字時,簡直是在咬牙切齒。 這君跡雪、莊媗與蘇晚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權(quán)衡這章算是完結(jié)了,今天還會再更,開新的單元格小故事。 送一個暖萌的段子。 ~~~~~~~~~~~~~~ 水母問它的好朋友小丑魚:“你為什么不開心阿? ” 小丑魚說:“我想像小鳥一樣飛上天 。” 水母想了想,立即繞著它轉(zhuǎn)起來:“快看我是云~我是一朵云~。” ~~~~~~~~~~~~~~ 謝謝看到這里的小天使們,么么噠。 ☆、溯洄(一) 君跡雪從袖子里頭掏了掏,掏出了一個藍色的香囊,遞給我道:“這是莊媗的香囊。” 我不明所以地接過了香囊,“給我做什么?” 君跡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聽二狗說,你可以轉(zhuǎn)換時空,回到過去。” 我心下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地道,“所以呢?” 君跡雪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格外嚴肅認真地道,“莊媗死于我前,太多的線索糾纏在一起,她死后不在幽都。”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很是悲傷地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我捕捉到一點,“莊媗是怎么死的?” 君跡雪搖搖頭,又點點頭,“這是一個懸案。但是我知道,莊媗的死和蘇晚有關(guān),莊媗是被蘇晚殺死的……她死后那么慘烈啊。” 是不是被蘇晚殺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君跡雪很怨恨蘇晚。每次他提到“蘇晚”這兩個字時,都是在咬牙切齒。 要不要幫君跡雪呢?我回頭看一直默默不言吃著四羊做的早餐的扶蓁。 他可是我的雇主呀。我自是都要聽他的。 扶蓁慢條斯理地咬著灌湯包,見我在看他,淺淺一笑,模樣格外溫柔,卻莫名平添了嫵媚,“未薌想插手這件事嗎?” 我無可奈何地攤攤手,看著君跡雪那張眼淚汪汪的臉,“君跡雪畢竟是被我發(fā)現(xiàn)的,如果不幫他解決這件事情,只怕他是萬萬不愿意投胎的。到時候被黑白無常抓住變成了死鬼,倒是我的罪過了。所以,我想還是幫吧。” 扶蓁絲毫不意外,只道,“你的身子還好吧?可休息好了?” 我可是一只精力充沛的花妖啊,便點點頭道,“自然。” 等扶蓁吃完了早飯,收拾了東西之后,我便開始動用了術(shù)法。不得不說,雖然我精力充沛,術(shù)法用多了,還是會累的。 那種逆光的感覺太難受了,我這次沒有吐也沒有干嘔,臉色慘白如紙,手卻緊緊地攥著君跡雪給我的香囊,以它為媒介回到莊媗所處的時代中。 上次,我和扶蓁一次到了海邊,一次到了街道,那么這次呢? 我靠在一棵樹上,生無可戀地閉著眼睛,扶蓁似乎難得關(guān)心了我,“未薌,你怎么樣了?” 他的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幫著我順氣。好一會兒,我才道,“要死了。” 扶蓁見狀,倒是笑了,“禍害遺千年。你這禍害,哪里會那么容易死呢。”他輕飄飄地道,“這次我們來到了一個深宅大院。” 我立刻想到了孫禹繁家,然而四處打量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這和孫禹繁家差距還是很大的。 我面前所見,清流碧水,梅花含苞,似乎是一個園子。白色的墻,黛色的瓦,紅的窗。那些鏤空的小窗子一扇扇被人掩住,而透過小小的鏤空處,我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正靠著窗,捧著一卷書,身上蓋著厚厚的大氅。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然而看他的第一眼,我便覺得這個男子身上有一股子的仙氣。他似乎看倦了書,微微抬首,正讓我瞧見了那雙明眸。 瞧瞧這模樣,嘖嘖。 我趕緊問扶蓁,“你瞧瞧,這是不是又是哪個閑得發(fā)慌下來歷劫的神仙?” 扶蓁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彈了彈我的腦門兒,“別想多了。我是認得執(zhí)繪的,所以知道宋繪是他。這次,真的是個凡人。” “哦。”我拖長了聲音。 “蘇大人,二小姐不在府里。”忽然有奴婢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有些著急地道。 想來這蘇大人便是君跡雪恨之入骨的蘇晚了。他合上了書,蒼白的容顏顯露出一絲病態(tài),淡淡地問道,“她又去哪兒了?” 婢女有些惶急,“奴婢也不知。” 蘇晚許是有些惱了,把書卷扔到了地上,目光陰沉地掃視著婢女們。“本相讓你們好好看管著二小姐,你們是當(dāng)耳邊風(fēng)嗎?” 婢女們瑟瑟發(fā)抖,在寒風(fēng)中低下了頭。 “找。讓府中的侍衛(wèi)全部去找。”蘇晚冷冷地道。 看這蘇晚也不過弱冠之年,竟然已經(jīng)位居丞相了,我不禁覺得這人一定手段狠辣。 這偌大的府邸便忙碌了起來,紛紛尋找失蹤的二小姐。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看見有人從正門緩緩地走了進來。 是一個女子,大概只有十四歲,臉上紅撲撲的,個子不高,瞧著是一個可愛的姑娘,但偏偏聲音有些微的冷,“媗兒私自離開,還請哥哥責(zé)罰。” “跪著。”蘇晚看都不看從正門走進來的莊媗,冷冷地道。而后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我覺得蘇晚這人也是清奇。明明聽說莊媗走了,很是著急,怎么人家回來了,有偏偏擺出這種架子呢? ☆、溯洄(二) 莊媗身上的衣服很是單薄,此時又是夜里,我看見風(fēng)轉(zhuǎn)入她的袖口中,把她的衣服吹得鼓鼓的。 房間里面,蘇晚沉著臉,從窗子處看著安安靜靜跪在門口的莊媗,低低地咳嗽了起來,伸手拿出婢女準(zhǔn)備的熱茶飲下了,他這才緩了咳嗽。 我看著扶蓁,“這是一個病弱的嬌少年啊。” 扶蓁挑眉,問我,“那我呢?” 我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一個妖媚的sao狐貍。” 扶蓁:“……” 那邊,蘇晚喚了一個婢女過來,低低地道,“你去把我的那件大氅給二小姐送去,讓她披著。” 婢女恭順地點點頭,這個時候,蘇晚卻又叫住了她,“算了,還是去她房中,取出那一件紅色繡白梅的大氅給她披著吧。” 看來這蘇晚對莊媗很是上心啊,連莊媗的大氅模樣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當(dāng)婢女把大氅加到莊媗的身上時,我聽見莊媗問婢女道:“哥哥可說何時讓我起來。” “不曾。”這婢女在蘇晚的面前是很恭敬的,但是在莊媗的面前,則有些倨傲,更確切地說,有些不屑。 也是奇怪,蘇晚姓蘇,莊媗姓莊,兩個人為何會是兄妹呢?既然有二小姐,那大小姐又是何許人也? 莊媗大概跪了有兩個時辰,腿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小臉凍得紅紅的,可是脊背卻挺得直直的。 房間里面,蘇晚也不曾休息。在莊媗打出第一個噴嚏的時候,他有些疲倦地道,“可知錯了?” 莊媗低聲道,“知錯。” 蘇晚手中的書翻過一頁,頭也不抬,“哪里錯了?” 莊媗脆生生地回答道,“媗兒不該這么早回府。” 蘇晚的眉頭一擰,“為何有如此一說?” “哥哥每次讓媗兒跪,都會在子時讓媗兒起來。若媗兒再晚歸一些,便不需要跪這么久了。”莊媗回答得一板一眼。 蘇晚終于抬起了頭,冷冷地道,“你給我繼續(xù)跪著!” 為什么我卻覺得莊媗很可愛呀?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蘇晚合上了書卷,“外面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