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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奈何公子太嫵媚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這倆名字,真是絕了。聽三貓說,是公子取的。

    早就應該想到,能取這名字的人一定非常人。

    “呃。為什么沒有人讓我走啊?”我小心翼翼地問。

    公子淺笑,竟有些嫵媚,“不是你要見我么?”

    我再次啞口無言,覺得這人分分鐘都在結束對話。

    我嘆了一口氣,望著眼前手那茶杯的人兒,沒話找話道,“公子很喜歡喝茶?”

    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又看看立在一邊的三貓和二狗,問道,“公子取的名字好別致啊。”

    他勾唇一笑,這次連回都不回我一句了。

    我這人有一個極大的優點——臉皮厚。于是,我再次沒話找話道,“公子這店的生意倒是極好。”

    “那是啦。我們店的生意可好了,每個月都能掙可多銀子了。”這次回我的不是公子,而是二狗,他得瑟地揚了揚手中帶著的一個大大的玉指板,一臉自豪地道,“你看,我用上個月公子給我的報酬買的。”

    我看著他手中那玉質上好的玉指板,睜大了眼睛。這玉指板,是幽都第一珠寶商玉珍記的首飾,他家的東西一向特別貴。我喜歡一個羊脂玉佩很久了,卻一直沒有錢買。

    當然,我也是個藏不住錢的人。看我為了窺探美人容顏不惜砸錢,便可知一二了。

    只是,這店里的雇工報酬也太高了吧。

    我立刻轉頭看向公子,“公子您這還收人嗎?”笑得滿是諂媚之色。

    公子云淡風輕地飲著茶,唇邊笑容依舊,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小店人已滿。”

    我不死心地看著他,“我會很多的!”

    公子“哦”了一聲,目光露出詢問之色。

    “我會端茶遞水、招攬顧客、諂媚討好、打掃衛生、清理樓道、吃飯睡覺……”我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公子則一臉認真地聽著我說完,而后微微一笑,“你有什么特點嗎?”

    “我臉皮厚。”

    公子看了二狗一眼,“他具備了這一項。”

    “我為人討喜。”

    公子的目光投向了三貓。

    “我長得好看。”

    公子這次不再看任何人了,只是笑著看我,紅色大袖微微一擺,宛若流水。他隨手理了理耳畔的黑發,不語。

    我看著他這模樣,立刻閉嘴。

    這是逼我拿出我的撒手锏啊,“我能夠轉換時空,讓時光倒流。”

    “哦?”公子這次終于拿正眼看我了,“當真?”

    我點頭如搗蒜,“真,比金子還真。”

    公子托腮,開始思考。

    我看有戲,立刻趁熱打鐵道,“若公子有需要我之處,我必定效勞。”

    公子的手指敲了敲紅木桌面,面露遲疑之色。

    我信誓旦旦地保證。

    他猶豫了之后,終于勉為其難道,“也好,多你一個也無礙。”

    于是,我的幫工生涯就此開始了。

    那個時候的我還因為自己勸說公子成功了,直到后來,我方才知道,他早便看出了我能轉換時空的能力,和二狗演了一出好戲,只等著我上鉤,讓我心甘情愿地成為他的幫工。

    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最近看了好多段子,給大家分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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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次網購無聊,寫備注時候要求帥哥送。

    結果到了樓下取件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

    小哥看見我之后,弱弱地說了一句,“最帥的今天沒有上班,你看我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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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小哥好可愛呀

    ☆、唐畫

    公子悠悠然地轉身,懶洋洋地對我道“跟著我。”

    他的長發飄飄,一步一步走上臺階。長長的階梯旁是綠色藤蘿,爬滿了墻壁。他走得優雅而從容,我在后面看著,忽然想起了話本子里面的一個橋段。

    男主帶著女主去浴室洗浴。男主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褪衣服,從外衣到里衣、從內衫到褻褲,最后一絲 不掛。

    眼前公子步履穩定,但我卻莫名感覺到一種妖媚。我不由得想,他的原身該不會是狐貍吧?難道這是一個狐貍精?

    我正想著,冷不防聽到有人在前面對我道,“想什么呢?”

    我剛想說話,忽然反應過來。我總不能說我覺得他是一個狐貍精吧?于是,我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沒有沒有。”

    樓梯很長,約莫有五十個階梯。二樓的樓梯盡頭,是一個雅間,擺著幾張凳子,一張圓形的大桌子。桌子上還有各色糕點,幾個酒杯,以及一壺酒。

    讓我關注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坐在凳子上的一個人。是一個女子,正背對著我,黑發用銀釵固定住。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嫻靜的女子。

    這人是公子的心上人,這家店的老板娘嗎?我默默地在心里嘀咕。

    “唐畫姑娘,”公子輕聲道。

    那人緩緩地回頭,看見我和公子的時候,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朝我們頷首。

    倒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姑娘呢。

    “這位是?”她站起來,朝我笑著,問公子道。

    “她便是我說可以幫助你的人。”公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唐畫。

    我笑著道,“唐畫姑娘,我叫未薌。”然而我完全處于一種懵懂的狀態,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我可以幫助她,我又能幫助她什么呢?難道公子是要我制作一盞風燈給這位姑娘帶去奈何橋?

    唐畫看見我之后,似乎很是歡喜,對我道,“那姑娘可愿意幫助我?”

    公子在旁邊輕輕地道,“唐畫,你先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未薌說一遍。”

    唐畫點點頭,眼中涌現出一種迷惘而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未薌姑娘,你愛過一個人嗎?”

    我整個人傻了。一上來就問我這么高深的問題。我能說我不喜歡人,我喜歡鬼啊妖啊仙啊什么的嗎?我不好意思這么回答她,便安靜地聽她說著話。

    唐畫輕輕地搖頭,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沒有,我這一生,都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可是我這一生,卻很順遂,順遂到一種詭異的地步。”

    “我出身官宦人家,是養在深閨里面的大家小姐。我的父親,是工部侍郎唐敏中,我的母親是安陽郡主。十四歲那一年,家里人為我定下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大理寺少卿的長子崔如霏。十六及笄之后,崔家風光迎娶了我,我嫁如霏為妻。”

    她說著,目光投向了窗外。那里,樹木深深,地上開著白色的曼陀羅花。她的聲音微微沉了下來,“如霏待我極好,雖然沒有愛情,但也算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我不愛如霏,或者如霏也不愛我吧。只是,奇怪的事情在這里開始了。”

    “如霏想過納妾,然而那女子卻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個也許正常,但是他曾經想納過三個,三個女子要么失蹤要么死亡。我不知道為什么。很多人覺得是我做的,但是我不在意他納妾,根本不是我。”

    “官場中的人從來都不簡單。我父親和崔家都是睿王爺一派的,然而最后登基的并不是睿王爺。鳳熙帝上位后,貶了那些睿王爺一脈的官員。我夫家的弟弟們都受到了波及,而我的丈夫卻沒有波及。”

    我覺得這并不是很奇怪。或許,崔如霏和鳳熙帝暗中有交情呢?

    “后來,我誕下了一雙兒女。因為是一雙,我差點難產而死。那天,宮里的所有太醫都出動了,來到崔府。聽說,是皇帝下的圣旨。我不知道為什么皇帝為這樣。最后,性命保住了,孩子出生了。鳳熙帝說,那是因為我的夫君政績突出。荒唐啊,”她搖頭,“荒唐,朝廷根本不用拉攏如霏,如霏所任不過一個閑職,這么會是這個原因呢?”

    “我從來不問政事,不曾想過,我的夫君和我父親竟然合謀,想叛亂讓睿王爺登基。事情敗露,睿王爺死。這種誅九族的罪過,我們家族卻沒有受到大的影響,我的夫君甚至沒有貶官。而其他參與謀反的官員,或死或流放。未薌姑娘,不奇怪嗎?”

    我點點頭,這么聽起來,是有點問題呢。我轉頭看公子,他應該聽過唐畫的故事了,只用手撐著下巴,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酒。

    “我的兒子入仕后,一帆風順;女兒也嫁給了一個好人家,生活如意。我生產之后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很不好。每個月,宮里竟然都會送人參之類的補養品到我的府上,并有太醫來為我把脈調理身子。又是鳳熙帝的旨意。我的夫君和我都很納悶。”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話,“你認識鳳熙帝嗎?”

    “不認識。”唐畫很是肯定地對我道,“絕對不認識,我在一次宮宴上曾經遙遙見過他一面,是一張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臉。我真的沒有和他有任何交情,我小時候也沒有做過什么救人于危難之中的事情。和所有普通的大家小姐一樣,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三十七歲那年,我還是死去了。頭七回去時,我發現,鳳熙帝竟然為我舉行了國葬之禮,規格更勝于皇后。而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見過鳳熙帝。”

    幽都有一個好處。人死之后,人身在幽都可以變成任意年齡段的自己。一般的姑娘愛美,像唐畫一樣,選擇回到十八九歲;也有些人,選擇回到他們最富貴的年華。然而幽都對凡人來說只是過客,十年必須要離開,否則,入忘川成青煙。我想了想,“你可以說說鳳熙帝的事情嗎?”

    唐畫苦笑起來,“我不知道,我只能從如霏那里知道只言片語。據說,鳳熙帝后宮空虛無一人,他領了旁支的一個男孩子親自撫養長大。嗯,朝政上似乎很清明,我生活的年代是一個盛世。其余的,我一無所知。”

    “那著實有些奇怪呢。”我緩緩地道。眼前銀釵束發的女子,身上倒是藏著許多謎。

    唐畫嘆了一口氣,“姑娘以為就這些事情奇怪嗎?如果就這些事情,我便早早入了輪回,不會在幽都留到這個時候。”

    “真正奇怪的事情,讓我夜不能寐的事情,讓我不敢入輪回的事情,”她望著二樓掛著的一幅墨蘭圖,幽幽地道,“是畫。”

    作者有話要說:  送一個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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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那會兒背語文課文時的魔怔。

    一次快遞小哥打電話,“喂,你好,我是順豐……”

    然后我脫口而出,“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

    然后那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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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還記得這篇文

    ☆、食貨

    不知何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幽都風冷,從窗欞吹了進來,吹散了公子的一頭鴉發。他好整以暇地飲酒,偶爾一抬眼望向窗外,端的是萬千風華。

    唐畫對我道,“我十二歲生辰那年,總會有人在家門口放一幅畫,畫得是我那一年的模樣。從十二歲到三十七歲,正正二十六幅畫,畫著我的年華與過往。奇怪的是,我總是會做著相同的夢。夢里沒有人,只有兩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