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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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平了瑰陽,永定和皇帝并騎,永定攛掇道:“皇嫂,外面風光旖旎,你也出來散散心吧?;市值臒胍眈R是千里良駒,他寶貝的連讓人碰一下都不肯,臣弟至今都沒坐過。” 明宣一聽眼睛發亮,頓時俯身抱住馬脖子,愛戀的的給馬順毛,上官露聞言,了然的笑了一下,知道他們兩兄弟一搭一唱,是弟弟給哥哥幫腔呢,她掀開簾子來露出半張笑臉,為難熬:“既然是良駒,那就叫明宣好好感受一下吧。好馬可不是輕易能被馴服的。我總不好跟他搶位置?!?/br> “就是??!”明宣梗著脖子道,“父皇你不能偏心啊,我這屁股還沒坐熱呢,你就要把我趕下去,你讓我去哪兒???”說著,抱住馬脖子耍賴,“兒子不管,我哪里都不去,就坐父皇的馬?!?/br> 上官露沖李永邦攤手一笑道:“你瞧,我還是車里呆著吧?!?/br> 李永邦一手拽著韁繩,一手在下邊捏明宣的屁股,捏的他嗷嗷叫,李永定哈哈大笑,招呼明宣道:“來吧,到皇叔的懷里來,皇叔的云輝也是不賴的。當年可是我和人比武贏回來的,你若是肯到皇叔這一隊來,咱們就和你父皇比一比,到底誰的馬更快,誰騎的更好?!?/br> 小孩子經不起慫恿,又貪新鮮,聽了之后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李永定身下的寶馬,和皇帝的熾翼通體紫紅不同,李永定的云輝渾身油黑油黑的,黑的發亮,李明宣吞了吞口水,嘴上說著忠貞不二,身體卻很誠實,人已經往永定的方向傾斜了,永定朗聲一笑,捉著他的領襟提溜到了自己馬上。 瑰陽這下明白了,在一旁催促道:“皇嫂,皇嫂,你快出來呀,明宣去了永定那兒,咱們仨來賽馬吧。” 上官露只得束了頭發,雖然一身華服,可是褲腿已經綁好了,李永邦傾身握著她的手,她輕輕借力,一腳踩在馬鐙上,縱身一躍,轉瞬整個人到了馬上。 瑰陽公主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皇嫂會騎馬的嗎?” 李永定雙腿夾著馬腹,悠然自得道:“你皇嫂是烏溪大都護的女兒,從小在烏溪長大的,你說她會不會騎馬?!” 瑰陽公主不住嘖嘖感嘆:“那要不是皇嫂身體不好的話,宮里那些女人,可都是打不過皇嫂的呀?!?/br> 李永定‘嗤’的一笑:“不論拳腳,她們也打不過?!闭f完,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明宣剛開始還捂著眼睛,后面覺得四周的景色在不停往后倒退,好刺激啊,開心的哈哈大笑。 李永邦沖著永定的背影喊:“先讓你們一程,說好了,都讓了你們,要是你們兩個還輸,回頭永定把安平郡主給娶了,瑰陽也到了該議婚事的時候了。別說朕沒事前打招呼。” 瑰陽嚇得面無人色,趕緊勒起韁繩跑,一邊道:“我什么都沒聽見,我什么都沒聽見……” 上官露輕聲笑起來,把韁繩熟絡的套進手里,對李永邦道:“抱緊了,呆會兒可別嚇著?;屎竽锬锏尿T術,在烏溪可是響當當的。” 李永邦‘嘁’的一聲,想起當年有人說自己千杯不醉,結果醉的一塌糊涂要他背回去,絕對是實力打臉,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的說話,馬蹄就高高揚起,熾翼發出一聲嘶鳴,旋即疾風一般像李永定的方向追去。 大道上頓時塵煙滾滾,如卷起一條灰色巨龍。 到駐地其實不遠,就是要過三個彎,每個彎勢都恰好在山坳的口子上,略有些險峻,馬車都是緩緩而過,騎馬的也是下來牽行,宮殿在山頂,一到傍晚,青色煙云籠下來,像極了古畫中的玄妙之境。 李永定一行和瑰陽篤定的過了一個彎口,上官露并沒有追上來,但是還沒到第二個彎口的時候,李永定就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如疾風驟雨,霎時激起了李永定的好勝心,但是坐在他前面的是個孩子,他不能冒險,故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露和李永邦飛一般的從他眼前沖過去,徑直突破第二個彎口。李永定郁悶道:“早知道不帶你這小子上馬了,從來賽馬就沒輸的那么憋屈,那么冤枉過。你爹娘坑我?!?/br> 明宣撇了撇嘴道:“小皇叔,是你自己要招攬我這個人才的,如今卻反過來賴我是為哪般,你輸了要心服口服啊?!币贿呎f,一邊舉起剛才路邊折的柳條,高聲道:“沖啊!” 李永定啼笑皆非,加快腳程,反正只要不是在彎口這些危險的地方,他還是可以與他們夫妻一較高下的。 李永邦跑過李永定之后,回頭望了一眼笑道:“永定的騎術可是鮮少有人能贏的過的,你雖是贏了,但勝之不武?!?/br> 上官露不以為然道:“誰讓他堅持要帶上一個娃娃的。”說完,賊笑了一聲。 李永邦從后面抱著她,看著她的側臉,禁不住微微出神。 上官露因為急匆匆的跑了一段路已有了一些汗意,在落日的薄暮中額上仿佛有一層透明的水光,細小的絨發黏在鬢角,嘴角帶著孩子氣的笑。 李永邦握住她拉韁繩的手道:“我來吧,你在我懷里歇一會兒,別跑累了。” 上官露想著追兵還遠,便往他胸口一癱,誰知道李永定卯足了全力追趕,就在要過第三個彎口的時候,李永定斜竄出來,向他們逼近,而上官露卻在同一時間看到崖邊的一株鹿兒花,這個時節,這種花幾乎絕跡了。 她驚訝道:“啊!我要那個。” 李永邦也以為稀罕,正要下馬替她摘,明宣竟幸災樂禍的叉腰高喊:“皇叔,勝利就在前方,沖?。∥覀兙鸵A了,為了擺脫安平郡主,為了你的終生幸?!?/br> 上官露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再多言,讓李永邦控制住馬身,和奔跑的速度,自己一手勒住韁繩,在過第三個彎口的時候,一邊傾身下去伸手夠那朵花,李永邦蹙眉道:“不行,太危險了?!?/br> 上官露仍是一意孤行,堅持道:“我偏要?!比缓箅姽饣鹗g,回頭來不及了,熾翼已經到了崖邊,上官露矯若游龍一般的彎下身子,指尖輕輕一勾,鹿兒花到了掌心,李永邦的馬也在崖邊及時剎住,繼而一個轉頭,向大道回轉。由于速度太快,熾翼的最后一只蹄子一腳踩空,險些翻了下去,好在前蹄夠穩,很快回到正道上,站定了將將和李永定的馬齊頭并進,李永邦長出一口氣,他們差一點點墜崖了,他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略帶叱責道:“膽子實在太大了。我怎么記得有人跟我說過你從不在乎勝負輸贏的。就輸給永定一局又怎么樣。” 上官露卻不答反問,只捏著花兒遞到他鼻下道:“好聞嗎?” 李永定深深吸了一口,鹿兒花其實就是蝴蝶蘭的一種,但因花身上有類似梅花鹿的斑駁痕跡,故名鹿兒花,花香清淡,幾乎聞不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嗅出了驚心動魄的味道。 看她一臉無知無畏的樣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至于后面追的很辛苦的瑰陽公主,有一大堆的侍衛保護著。再也看不見兩個哥哥的蹤影之后,瑰陽公主心比黃連苦,拉著一個侍衛傾訴道:“本公主還沒有出嫁呢,一個個的就已經不待見我了,都說長兄如父,可本公主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親情,他們都是有了媳婦忘了meimei的不義之徒,丟下我不說,還急著要把我嫁出去?!?/br> 那些侍衛本來就是精挑細選的王公子弟,與公主搭話的那個叫蘇鎏,是蘇昀的兒子,另一個默默陪著的叫王鶴,是王翰的兒子。上回辦華妃兄弟的那樁案子,這兩位在其中出了大力氣。 公主左瞧瞧,蘇鎏人面桃花,風流瀟灑,右瞧瞧,王翰芝蘭玉樹,君子端方。 她想了想,賽什么馬呀,選駙馬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文完結了我們可以寫一堆《論皇后娘娘是否具有賭徒性格》之類的論文,o(n_n)o~ 第119章 無好宴 皇帝的鑾駕是在傍晚時分到達善和行宮的。 由于行宮一直由專人負責打掃和管理,因此一應需索齊全,和在宮里沒有什么兩樣,還是一樣的奢華,推開窗,園子的景致一樣風景如畫,唯一不同的是比在宮里自由了許多。呆在京師,是只要進了宮就沒有出來的時候,在善和,周圍都是皇家草場,不遠處幾十里外還住著居民,自然形成了集市。如此一來,行宮里的人和宮里的也迥異,個個面上帶著微笑,腳步輕快,不似宮里人那樣拘謹。 皇后是頭一次到善和行宮,宮人們此前未曾得見,摸不準皇后的脾性,起初有些‘如臨大敵’,等上官露真的到了,見她雖然氣度雍容,舉手投足間自有一派威嚴,但是策馬奔馳了那么久,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便少了幾分往日的清冷,多了幾分親切。 上官露吩咐婢女拿來一樽素白的高腳凈瓶把那支鹿兒花放了進去,轉身便去更衣。李永邦緊隨其后進來,見狀不由微微搖了搖頭,等上官露換了衣裳出來,李永邦道:“花了那么大勁兒弄來的,就那么隨處一擺?”他以為她是很喜歡的,必定是喜歡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才會甘冒那么大的風險。 上官露道:“這樣不好嗎?渾然天成,自生自滅。” “既然要讓她自生自滅,何不讓它在崖上好好地活著?”李永邦慨嘆可惜,本來在崖間兀自盛放,多美的花,鐘靈毓秀,借天地清氣而生,一旦被人摘了去,不論養的再好,終究是要死的。 “是啊?!鄙瞎俾顿澩溃骸耙粫r貪新鮮罷了,早知道就不摘了??烧l叫我喜歡呢?!彼⑽阮^,向他嫣然一笑,李永邦隱隱覺得她話里有話,但一時又轉不過彎來,只聽上官露又道:“世人都是自私的,圖個一時欣喜,到手了又不珍惜?!?/br> 李永邦張了張口,想說什么,見上官露張開雙臂,任由侍女撫平她身上的褶皺,像是并沒有什么異樣,他想還是住口吧,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是夜,皇帝和皇后稍作休息,翌日,烏溪大都護便攜仙羅、大夏的使臣,車師王阿米爾汗,西夜王塔坨、賀依奈的首領那耶提,還有柔然王等等至行宮正殿對大覃皇帝進行朝拜,隨后于圍場狩獵,薄暮時分,各個滿載而歸,善和行宮前的廣場大殿上便擺起了宴席,載歌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