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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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王爺都在。”靛兒答道,“聲音那么響,幾乎都聽見了。” 純妃身子一晃,幾乎站不穩。 謙妃道:“娘娘,此事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皇后裝作沒聽見,對靛兒揮揮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才對謙妃道:“為了避免怪錯好人,總也要讓純妃的人也進來回話。” 玉芙宮的人隨即魚貫而入,一個高大的仆婦叫高嬤嬤,丫鬟叫紫竹。 皇后問:“昨天午后可有什么事情發生沒有?” 高嬤嬤笑答:“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并無事發生呢。” 紫竹也點頭:“回皇后娘娘的話,三殿下昨日午后在箭亭玩的很高興。” “是嗎,他很高興?”皇后的手指在護臂上輕輕敲了兩下。 純妃立刻插嘴道:“你們快告訴皇后,三殿下沒有辱罵過任何人。” 儀妃頓時不悅:“純妃,皇后娘娘在此,你三番四次的試圖干擾證人,你是不是心虛啊?” “嬪妾并無此意。”純妃施施然道,她就是要告訴紫竹和高嬤嬤該怎么做,皇后能拿她怎么樣?哼! 上官露面無表情:“不說也說了,不干擾也干擾了,橫豎是你玉芙宮的人,要是出賣了主子,回頭可有得受,自然是要守口如瓶。不過這話不單單是對準純妃一個人說的,是對在座的你們每一位說的。別以為關起門來就密不透風,宮里的奴才就是宮里的奴才,宮里的一花一木都是陛下的,何況人?本宮奉勸你們一句,別搞錯了主子,忠心固然好,但不能愚忠,要分是非對錯,如果犯下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落在本宮的手里,本宮保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竹和高嬤嬤都是聰明人,看眼下的情形,很明顯純妃是孤立無援,她們要是還一意孤行,只怕下場凄慘,當即雙膝一軟,跪下道:“娘娘開恩,奴婢什么都說,三殿下罵了二殿下,還打了二殿下,二殿下哭著跑了。” 上官露并無意外之色,而是對著高嬤嬤追問道:“還有呢,高嬤嬤你剛才可是口口聲聲說無事發生的,不打算將功折罪嗎?” 高嬤嬤顫抖道:“老奴沒看見事情的全部經過,不敢胡說,只是……‘有爹生沒娘教’這一句,聽清楚了。” “你胡說!你們胡說!”純妃叫起來,“你們都合起伙來冤枉我和明亭。” 上官露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儀妃道:“冤枉你?誰有空冤枉你,陷害你又沒有好處。這些證詞可都是你自己宮里的人說出來的,難道你自己的人也陷害你?錯了就是錯了,認錯便是,皇后娘娘賞罰分明,必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你殿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是啊。”良妃也道,“純妃jiejie你稍安勿躁,都說了侍衛和王爺以及大殿下均在場,一問不都全明白了嗎。” 純妃驚恐萬狀,她怕的就是所有人來了,眾口一詞,那不但她在后宮的前程完了,明亭的將來也完了。 昭嬪勸道:“良妃說的不錯。純妃jiejie……”她偷偷向純妃使眼色,“別惹惱了皇后。” 純妃只覺得耳朵里嗡嗡的,一股想要上前掐死謙妃,掐死華妃,掐死麗妃,掐死上官露和所有人的沖動,但是她知道不可能,她沒法掐死所有人,所以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道:“娘娘恕罪,嬪妾適才無禮了。只因事關明亭,嬪妾護子心切,一時失態。請娘娘見諒。”說著跪下來,重重磕頭,“嬪妾無禮,請娘娘恕罪。嬪妾無禮,請娘娘恕罪。嬪妾無禮,請娘娘恕罪……” 皇后道:“此事非同小可,既已至此地步,便請大殿下和淳親王一起來吧。” 滿場妃嬪全都一臉看好戲的神情,靜嬪朝對面的華妃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華妃抿唇,復又垂眸。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寫這種撕x場景,都感覺用盡了洪荒之力。。。。。。。 第114章 朱弦斷 明宣每天一早便去尚書房報道,淳親王因為在未央宮等著皇帝來下棋,因此一接到懿旨便跟隨太監遞了牌子進內宮覲見。 甫一進門,就知道不對勁,但他渾不在意,上前行禮道:“臣弟見過皇嫂,不知皇嫂急召臣弟前來……?” 上官露打斷他道:“召得你前來必然是有急事。” “本宮想問問你,昨日在箭亭都發生了些什么,明恩和明亭可有發生爭執?” 永定默了默,隨即向兩邊四處的妃嬪們拱手,道:“小王向來有話直說,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各位娘娘海涵。” 謙妃做出請的手勢:“王爺客氣了,您有話直說便是。若是明恩的不是,本宮回去以后必定嚴加管教。” 永定輕聲一嘆,其實他來之前大抵已猜到是什么事,此刻朗聲道:“說來也是小事,兄弟間有一兩句拌嘴是再正常不過的,臣弟小時候和皇兄也是打打鬧鬧,這樣才親熱,相敬如賓、客客氣氣的,反倒是疏遠了。” 純妃的臉上閃過一絲得色,然而下一刻,就聽到淳親王又道:“只是……涉及侮辱,并且用惡毒的話咒罵,做人身攻擊實在是不可取,臣弟當時想要過問阻止,不過既然明宣已經哄住了明恩,臣弟便沒有插手。” 純妃的臉色灰敗。 皇后面露不耐煩,道:“罷了,連你都這么說,看來是真的。”一邊擺了擺手,“本宮今天已聽夠了那些污言穢語。” 誰知李永定并沒有就此打住,反而接著道:“皇嫂,雖然當是時臣弟沒有管,并不代表之后不會管,臣弟今天進宮來就是要向陛下稟報此事的,既然皇嫂您先問起了,那再好不過。” 李永定板著臉道:“皇子的一言一行當從小抓起。明亭小小年紀就如此跋扈,出口傷人,傷的還是手足,實不應該。最重要的是,辱及嫡母,即皇嫂您,中宮皇后。又辱及陛下,萬乘之尊,實為大不孝,臣弟以為必須好好管教,不可姑息。” 純妃怒極,再也忍不住,出言道:“明亭他何曾辱罵過皇后,又何曾辱罵過陛下,淳親王你就不要在這里危言聳聽了吧!” 李永定并不看純妃,而是僅僅有眼角余光瞄著她,面向著皇后,卻是向著所有人道:“本王是奉旨進宮面圣,同時又專程來回皇后話的,沒有私下里和任何一位娘娘相談的資格。娘娘若是有什么想要對本王說的,又或者對本王有什么不滿,大可以請皇兄或者皇嫂的旨意,此乃禮數,屆時本王必定洗耳恭聽。然……”李永定頓住,微微一側頭,終于看向純妃道:“不好意思,本王不便出入內宮,向來每年家宴只認得皇嫂,本王也只有一個皇嫂,至于其他幾位娘娘,好像謙妃娘娘,華妃娘娘,儀妃娘娘,唔,本王也能認出個大概,至于你,你哪位啊?” 李永定說的很有禮貌,但是言辭犀利,眉毛微抬,帶著一種難以駕馭的桀驁,霎時把純妃噎的滿臉通紅。 李永定可是天潢貴胄,真正的皇室血脈,哪怕他不是皇帝,只是一個王爺,但純妃豈能與之相提并論?純妃是什么玩意啊?誰認得她?! 春節是帝后一同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然后過年,接著相繼而來的各大宴會,闔宮的妃嬪也是悉數出席,但是和李永定的座位隔得距離頗遠,純妃又是近兩年才冊封的,李永定不認識她很正常,打從心里說,李永定也沒興趣認識他皇兄的小老婆們。 儀妃和麗妃對視一眼,撲哧一笑,謙妃道:“就是啊!純妃meimei方才言行欠妥了,要是傳揚出去,不單對meimei的名聲不好,也有損王爺的清譽。” 華妃趁機道:“請王爺莫見怪。純妃她不是有心的,于禮儀一事上,她從來都有些不足。” 純妃氣的兩手握拳,刻毒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李永定懶得和一群女人廢話,他繼續道:“回皇后,臣弟并非危言聳聽。三皇子殿下說二皇子殿下是下賤種,然而他們同為陛下說生,這不是等同于辱罵了皇兄?老祖宗?!連帶著臣弟也一并給捎上了。說他辱及中宮皇后,乃是因為后宮的每一個孩子固然由各宮的娘娘們撫養,但說到底,都是皇后的孩子,皇后是母后。明亭那樣肆無忌憚咒罵,不單是罵了謙妃娘娘,也罵了皇后娘娘,是實實在在的大不敬,大不孝。難道不該好好管教嗎?” 皇后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說話間,明宣下了學,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