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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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全‘咳’了一聲道:“這哪兒能啊!這可都是底下的人和老奴一塊兒孝敬您的!您也知道陛下把咱們關起門來盤點,奴才們一個個的都嚇得魂不附體,可還是冒著殺頭的罪過,忠肝義膽的沒把您給抖出來。大的賬目上陛下都一板一眼的看著,做不的手腳,但一些小事上,咱家就幫大人您給抹了,陛下也不能查到那么細,是不是?” “嗯。”陸耀嘆了口氣道,“算你們幾個有我的心。以后本官不會虧待了你們。” “是,是。”張德全弓著腰笑道,同時心中暗道一聲好險,還好當初留了一手,就是防著今天他死不成還有半口氣。當下涎著臉湊上去道:“請陸大人以后依舊多照應著小的們,小的們跟著您也就安心了。” 陸耀伸出手來沖他抖了抖,張德全忙‘哦’了一聲,道:“小的早給您備好了呢。”轉頭遞給陸耀一塊新的符牌。 陸耀在手里掂了兩下,‘哼’了一聲,昂首闊步的出宮去了。 他要去給當日攔著他不給進的幾個侍衛好好掌掌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擋他的道。 太后知道了,嘆了口氣,中午連點心也沒用,和彩娥兩個人密語道:“吃了那么些苦就是想要熬著等陛下先低頭,他倒好,自己憋不住了認了輸,眼看著把之前吞進去的都吐了出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說著,覺得嗓子眼發干,讓彩娥往茶盞里又添了幾朵菊花下火,幽幽道:“當初指著他當內務大臣為的什么?不就是因為這是一個肥差嘛!他要剝一層油我沒意見,歷來內務大臣哪個不是府里挖了幾十米深的地窖藏的都是黃金,咱們就說張德全吧,太監當到他那個份上,宮里八面玲瓏,宮外置了個大宅子,養了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做掛名的夫妻,多少達官貴人都比不過他顯赫!而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奴才,冬天腿上包的竟然還是金絲猴皮的護膝!”陸燕心有不甘,又恨陸耀辦事不夠謹慎,被人捉住痛腳,“家里老頭子實在是太心急,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不,活活燙著嘴了!最要命的是還帶累了我!真是……”說著,眼睛闔起來,拘著手指按壓太陽xue,外間淑蘭道長春宮的儀妃求見,關于太后的壽辰,有請太后示下。 陸燕懨懨道:“壽辰?示下?這個時候別說吃什么壽包,就是吃‘龍鳳斗’都不是個滋味。” 說起‘龍鳳斗’的時候,陸燕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狠辣的目光:“是我小看了上官露,禍國的妖姬,總有一日叫她栽在我手上。”一邊收拾了神情讓淑蘭宣儀妃進殿。 儀妃見人下菜碟,對著陸燕就愛拍馬屁,舌燦蓮花的把陸燕哄得竟比之前高興起來。 陸燕道:“之前聽人說你能說會道的,哀家還不信,今日可算是見著了,當真是錦心繡口。哀家這里平日沒什么人,得了空,常過來坐坐,陪哀家一道看看戲。” 儀妃吐了吐舌頭:“論錦心繡口闔宮誰人比得上華妃jiejie呀!臣妾其實愚笨的很,肚子里藏不住話,有什么說什么,常得罪人,不似華妃jiejie那樣一團和氣,每回臣妾和人斗嘴了,都是她替臣妾兜著的,想來真要謝謝她。” 太后豈會不知這當中糾葛,但看儀妃居然大喇喇的把什么都掛在嘴上,覺得她多半是個只圖嘴上痛快的傻帽兒,心里對她的防備不免又減少了幾分。 儀妃道:“太后說到看戲,臣妾是這么想的,不妨壽辰當日,一樣要在小瑯嬛設宴,就請升平署的戲班好好排幾出戲,給太后您熱鬧熱鬧。” 太后道:“這樣也好,就是勞你費心了。” 儀妃說:“哪能呢,為母后奔走,再辛苦也是應當的。” 又顧左右而言他的聊了幾句,太后狀甚無意的問道:“你提到華妃,宮里最近都傳,說陛下從皇后宮里抓出來一個丫頭,是受了華妃的指使安插在皇后身邊的,皇后于此沒什么看法嗎?哀家這里似乎并沒聽到什么動靜。” “可不嘛!”儀妃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皇后娘娘呀,她除了在宮里嗑瓜子看話本子真不知道還懂什么?!太后,臣妾當您是自己人,同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唉,算了,臣妾怎么就忘了,千萬不能在人后編排皇后,真是,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太后藹聲道:“在哀家這里,沒有那么多規矩。” 儀妃于是道:“皇后娘娘什么都沒說。”說著,湊近了太后神秘兮兮道,“太后,不是臣妾瞎說,據臣妾的觀察,皇后多半是有了。” “什么?”太后一個詫異,不留神把手邊的餓青釉茶盞揮了下去,碎了個痛快。 彩娥忙俯身去收拾。 儀妃眼底閃過一絲譏誚,轉瞬消失不見。 陸燕又問:“此話當真?” 儀妃重重點了幾下頭道:“估計是皇后娘娘怕動氣,暫時先不和她計較,等皇后主子這胎生下來可就難說了。” 太后怔怔的,儀妃偷偷打量她一眼,站起來揮了一下帕子道‘哎呀’:“時候不早了,母后既已有示下,臣妾這就去吧。” 太后失魂落魄的哦哦兩聲,連儀妃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62章 鴻門宴 儀妃的心情好極了。 先是皇后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能把之前在華妃那里受的氣全都還回去——不是要湊份子嘛……各宮各院的都掏了一點私己出來,連鐘粹宮的都合計了三百倆,靜貴人和昭貴人共五百倆,她長春宮一千倆勢在必行,謙妃與她一樣,唯有華妃,在重華宮戰戰兢兢了幾日,帝后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好歹給個說法不是!偏生皇帝決口不提如琢的事,宮里都說陛下果然偏愛華妃,簡直是偏心的沒邊了。華妃如芒在背。皇后那邊總該有動靜吧?居然也沒有!華妃忐忑不已,想找個借口不去請安,又覺得宮里流言四起,此刻若是不去,反顯得她做賊心虛,唯有硬著頭皮上。 皇后一如既往的和氣,和眾妃嬪商量著怎么給太后祝壽,華妃為了洗脫嫌疑,只拿了五百倆,儀妃‘嗤’的一笑,譏諷道:“華妃jiejie有那么多好東西,隨隨便便拿一樣出來都是稀世珍寶,兩千倆那是用來打發下人的,宮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怎么一到了給太后敬孝心的時候,竟掉鏈子,不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華妃被她說的面上訕訕的,謙妃也附和道:“就是呀。”順便故作關切的問華妃,“jiejie可是近日手頭上不方便嗎?”一邊蹙眉自言自語道,“照理說不會啊,jiejie的兄弟不是被提了總兵?” 華妃干笑兩聲道:“兩位meimei說到哪里去了……”她偷摸的覷了一眼皇后,發現上官露靜坐在寶座上瞇眼笑,一言不發,她裝作若無其事道,“還不是你們兩個滑頭,來之前也不與我商量,這不是叫我在皇后主子跟前出丑嘛。” 皇后淺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多少不是問題,關鍵在于心意。這樣吧,橫豎本宮這里莫名多了兩千倆,陛下說由得本宮處置,那本宮便自作主張,三一添作五,總要起個表率的作用吧,那本宮就作五千倆。至于華妃…….”上官露看向她,“你且隨意吧,謙妃和儀妃那是與你開玩笑的。” 華妃尷尬道:“嬪妾怎能落在兩位meimei后頭呢,嬪妾便作兩千倆吧。” 謙妃與儀妃互換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默默一笑,夜里像是專門為了慶功似的,邀了皇后去翊坤宮燙火鍋,知道皇后不喜吃羊rou,嫌棄有腥味,便殺了一頭牛,燙的牛rou片,就著酸菜吃完了,又請御廚在一旁為她們削魚片,要剔掉骨頭,切成薄薄的一片一片,共計吃掉三條。 謙妃向儀妃道:“要不是你提議,這大夏天的,我還真不樂意吃那么燙的。不過也虧得你提議,才知道可以這樣吃。” 儀妃道:“你不懂,燙和涮的鍋子,不是僅供著冬天吃的,天越是熱,吃起來越帶勁兒。” 皇后笑道:“是不錯,以后可以常這么著,我喜歡。” 她很喜歡這種市井的氛圍,吃完了還想用一碗綠豆沙降火,被謙妃支支吾吾的給止住了,謙妃吞吐道:“娘娘還是罷了吧,綠豆涼性的。” 上官露一臉的不解,儀妃湊過去用手擋著嘴道:“娘娘,闔宮現在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這綠豆吃了對肚子不好,您還是別吃了吧。回頭問問太醫再說。” 上官露怔了一下,‘哦’了聲道:“原來是這樣,本宮倒是從不忌口。” 見謙妃臉色郁郁的,便道:“你們兩個也放心吧,你們身居妃位,要是實在喜歡孩子,等將來哪個宮里先有了,本宮下旨讓你們抱去養,也未嘗不可。” 謙妃聽了兩眼放光,儀妃也蠢蠢欲動的,上官露笑道:“但是前提是你們兩個要爭氣,哪有自己不努力,光指著別人的肚子伸長了脖子盼的?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本宮的意思是,要是短時間內讀遲遲不見信兒,再給你們想辦法。” 儀妃和謙妃忙一同行禮道:“嬪妾先謝過娘娘了。” 上官露揮手道:“用膳的時候不必這么多規矩。” 一邊把華妃的兩千倆拿出來道:“這點兒錢你們兩個分了,回頭愛打賞下人也好,愛置辦些頭面也好,你們自己看著辦。” 謙妃和儀妃面面相覷道:“娘娘……這是做什么?” 給皇后娘娘辦事還有酬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