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獨寵嬌女、奈何公子太嫵媚、[綜]身為唐門弟子,陰陽師和審神者是什么鬼?、重生之紈绔小狼受、全身都是刺[星際]、[網王]致蘿莉、周琳的古代幸福日常、重生之嬌妻在上、撩漢這件小事[快穿]、將軍相親記
上官露堅持道:“我真的好了。” 李永邦也執拗道:“朕看過了才算數。” 無奈,最后只有被他拉著走,回到了永樂宮。 第37章 多情怨 大殿正中央擺了一個大炭火盆,落地的銅絲罩子,怕炭崩出火星來。 幾個上夜的宮女都被遣到外間去了,明宣也讓乳母給抱走,四下里空落落的,上官露難為情道:“陛下今夜還是回未央宮吧,留在臣妾這里怕是不妥。” 李永邦含笑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真的,只,是,看,看,你,的,傷。” 上官露只得放下金鉤,月朧紗飄似的落下,她不好意思的解開鴛鴦金絲盤扣,露出里頭的薔薇色繡蝴蝶纏枝肚兜,貼身的穿著,盡勒著曲線,唯獨一根細繩在頸脖子處饒了個來回,打個結,李永邦的喉頭滾了一下,探手去要拉繩子,卻被上官露阻止了,她指著胸口以上的部位道:“就是這兒,好了。” 傷在左胸以上,靠近心臟,是個敏*感又很重要的部位。 李永邦問:“傳過御醫沒有?別砸出個什么好歹來。本就是個豆腐捏的人兒,一碰就碎。” 上官露不服氣,為了證明自己多壯似的,扯了把頭頸的繩子,松開一段,肚兜一點點往下挪,剛好露出兩座高聳的山峰,由于受到擠壓,逼出一條狹長的溝壑。 李永邦頓時覺得自己一腦門子的血。但他一本正經的伸出手來摸了摸那地方,軟綿綿的,道:“還說好透了呢,這不還淤著一塊,讓太醫盡心著點。” 上官露‘哦’了一聲,把外衣又套好。 霎那間,什么風景都看不到了。 李永邦:“……” 他盤起雙腿坐著,悶悶道:“你考慮過爺的感受沒有?” 上官露無辜的看他:“您怎么?是想早些安置嗎?嗯,臣妾也正有此意,陛下您忙了一整個白天,明天還要早朝,太醫千叮萬囑的,要陛下您養精蓄銳。”說著,親自替他寬衣解帶,伺候他跟伺候一個孩子似的,沒錯,她給明宣脫衣服就是這么個架勢,李永邦拉長了臉,敢情是把他當一個來奶娃娃?怎么就這么不解風情呢?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尋思了很久,覺得她絕對是裝不懂。他只有無可奈何的在榻上滾來滾去,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反倒把上官露越推越往外,直睡在沿邊兒上了。他嘆了口氣,道:“你離得我那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知道,我在這里你睡不好,你就當我不在好了。成嗎?” 上官露沒說話,背著他裝死。 過了一會兒,李永邦慢慢靠過去,伸手攏著她,將她攏到自己懷里,盡管動作很輕,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一僵。 李永邦把臉埋在她的烏發里,甕聲甕氣道:“你說,我們之間如果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上官露的心像被誰擰了一把似的,她沒有回答。 李永邦卻心情很好,自說自話的演起來:“這玉墜子可是姑娘掉的?可巧叫在下撿著了,敢問姑娘芳名?” 上官露的嘴角漸漸泛起笑意:“小女子上官露,多謝這位官人。” “客氣,原來是上官姑娘啊。”李永邦道,“在下木遂意,木頭的木,字遂意。” “木遂意……”她輕輕念叨,閉上了眼。 木遂意是個仗劍江湖的夢,似幻似真,雖然很美好,但是天一亮,終究是要醒的。 到了上朝的時間,福祿示意寶琛去叫窗。 一般情況下,皇帝鮮少在后妃的寢宮過夜,當然如果皇帝執意要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祖宗規矩,為免皇帝沉湎于美色,到了固定的時辰,就由近身的太監前去叫窗。 坦白說,這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平時這個活兒都由福祿來干,一者李永邦基本上不需要他叫窗,還沒到時候就已經起來了,二者,他在各宮各院那里,單純睡覺的時間比睡女人的時間多的多,所以叫起對于福祿來說根本毫無壓力。既不必擔心壞了皇帝的興致,也不怕得罪娘娘。 然而眼下問題來了,寶琛沒干過這活計,他不明白師父這回怎么讓他頂上,只得硬著頭皮站在外間隔著一道簾子掐著嗓子喊:“陛下,該起了……” 誰知換來李永邦一句:“滾——!” 寶琛滿心的委屈。 眼梢余光瞥見彤史姑姑在對頭一個角落里也是踮著腳探頭探腦的,然后奮筆疾書,寶琛納了悶了,一個大晚上的時間不努力,非得臨上朝了這么爭分奪秒的? 他心里嘀咕歸嘀咕,到底是不敢看。 里頭,李永邦和上官露正在進行拉鋸戰,李永邦拉著她的大腿道:“你這是干什么?哪有妃嬪不愿意侍寢的,鬧出去好聽是嘛!虧得你還是皇后呢,更應該以身作則。沒見過哪個皇后像你這樣……” 上官露的腳被他握在手里,蹬也瞪不開,只得仰天,喘著氣道:“臣妾……臣妾初一,十五,恭迎陛下。” 李永邦不耐道:“初一,十五那是定例,我愛到哪兒去就到哪兒去,你還管我這個。我就是天天來,誰敢說一句!” 上官露哀求道:“別!您上回不過就是呆了幾日,臣妾就被人戳了脊梁骨,一狀告到慈寧宮去,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老那陳年的舊桃花是扎根在一壇大醋缸里的,臣妾惹不起,躲還不行嗎?求您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李永邦肩膀一耷拉,悻悻道:“你老提這個做什么。我和她從前沒來得及有什么事,往后也不會有。” 上官露支起半個身子,對他道:“陛下,是時候上朝了,不然該晚了,至于它——”上官露垂眸看著他那不聽話的那地方,伸手朝他的褲襠用力一按,道:“行,就這么著。他過會子就安生了。” 李永邦張大了嘴看著她:“你——就你這樣,被太皇太后知道了,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烏溪的女孩子外放,李永邦知道,她外表裝的再賢良淑德,里子還是那個活潑好動的上官露,只不過被她壓在了心底最深處。他有時候恨她,有時候又覺得對不起她,總之情緒相當復雜,但不管怎么樣,私底下沒人在的時候,她對他沒大沒小,他從不跟她計較,但從今往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得讓她提防著點了,省的被人捉去了話柄。 上官露打了個手勢叫膳,李永邦知道今天事兒是肯定不成了,只得面對現實,在桌子前坐下。 太監和宮女們魚貫而入,手里托著盤子,一樣一樣的上齊。 早膳的花樣很多,但普遍比較清淡,有薏米仁粥,吃在嘴里發黏的蚌珠米粥,兩頭尖細長條的蚊子心米粥,溫泉水養出來的紅稻米粥,細玉米面粥,等等……配上香油酥圈,馬蹄燒餅,炸三角,春卷……素菜有香菇面筋,腌蘿卜,打過霜以后的小棠菜尤其可口,還有揚州干絲,酸辣苔菜;海鮮有銀魚羹湯,河鮮有豆腐蚌rou,葷的僅限于獅子頭,燒排骨,溜雞脯等,很少在大早的上羊rou和牛rou。 李永邦看著一桌子粥米面飯,心里想著,儀嬪呀,很像這黏糊嗒嗒的蚌珠米粥,瑩嬪呢,像蚊子心米粥,至于皇后,他覷了她一眼,似極了紅稻米粥。 他朝福祿遞了個眼色,很快一碗紅稻米粥盛到他跟前,他抿了一口,溫溫熱熱的,細滑暖胃。 當皇帝的除了要和不同的女人同房是一苦,畜生配*種似的,還有一苦,就是無論你喜歡吃什么,都不能說出來,且最多只能吃幾口,不喜歡的也要每樣都要嘗一點,這樣別人就猜不出你的口味,沒法專門朝膳食里下毒,皇后本不該勸膳,但見他一個勁的盯著紅稻米粥,只得道:“陛下也該用些別的,這薏米仁粥冬天吃了強身健體,等再過幾天,估計御廚就要往下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