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周凌川說她好久沒散心了,讓她去玩。 她坐下,林少何就把周凌川拽到旁邊不讓他觀戰。 圖子歌上次贏了錢,腦力活可不是她出的,如果周凌川不幫她,她指定輸。 她根本玩不過林少何這只老油條,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成有路子一人。 洗牌發牌,她捻開牌,沒叫。 林少何這人特別能得瑟,有了好牌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 她余光瞟向不遠處,沙發前坐著跟楚禾聊天的女人。 她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因為人多嘈雜,但她依稀辨出余音兩個字。 那她之前的猜測便準了,這人便是周凌心和齊紫涵嘴里,那個與周凌川很相配的女人。 無論從氣質,到模樣,身材,那真真是一等一的,她這人鮮少夸人,但從不違心,漂亮就是漂亮。 她玩了五把,輸了五把,一輸氣就不順,撅著小嘴看向周凌川。 周凌川無奈聳肩,指了指林少何。 林少何嘿嘿一笑:“你男人今天離這牌桌必須五米開外,甭想求救,沒門。” “怕他啊,出息。”她懟他。 “對啊,論玩牌二哥斗不過大哥,知道為毛他老二嗎,因為他輸的。” 圖子歌一直沒明白為什么他們總叫周凌川二哥,她這一年記性又差,想問他轉頭就忘。 “別聽他扯。”周凌川在外圍接了句。 圖子歌沖他遞出求救的眼神,因為她又輸了一把。 他過來,林少何要攔也攔不住,他在她旁邊坐下,手臂搭在她肩上,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周凌川來觀戰,但指導不多,林少何玩了幾把,扔下牌拽著他到一邊喝酒。 圖子歌跟他們玩了會兒,輸了點,不多。 齊君放和林少何站在二樓樓梯處,抽著煙,看著下面。 林少何揚了揚下巴:“凌川真對這小丫頭上心,從沒有過的上心。” 齊君放唇角微挑,眸子微瞇著,眼底滿是精光。 林少何吸了口煙,“想不太明白,圖子歌各方面都不如梁余音,有眼人都不瞎吧。” “你眼不瞎,心瞎。”齊君放數落他。 “嘿,你才瞎。” “周凌川之于梁余音,是周氏老板周凌川,周氏在前凌川在后。但對于圖子歌便不同,在她眼里,周凌川只是周凌川,與周氏無關。” 林少何砸了下嘴角,吐出一口煙圈,“喲,你觀察夠細微的,老狐貍之稱真不浪得虛名,精得要命。” 齊君放挑了挑眉,有些邪魅。 “圖子歌性格簡單直爽,沒有功利心,你喜歡一個女人在你身邊卻充斥著野心嗎?” 林少何搖了搖頭:“別,受不了愛算計的女人。” “梁余音確實漂亮,美得讓許多男人移不開眼,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只看臉蛋,過日子圖的就是一個舒服,圖子歌就是那種讓人舒服的女人。” “cao,你丫見過她幾次,就這么認定。” “不是我認定,是凌川的選擇,他是什么人,那精明的腦子,一眼看出梁余音要的是什么,不是說她不好,只是太有野心。” “你說,如果梁余音不去發展什么狗屁事業,他倆能成不?” 齊君放搖頭:“我又不是周凌川,問他去。” “有意思。”林少何嘿嘿一樂,“想不通,梁余音抓住周凌川這顆大樹,為什么非得自己折騰。” “可能覺得這顆大樹她抓不穩。”齊君放望著樓下,目光極淡。 散了場已經十二點多,圖子歌開著車,周凌川坐在副駕駛,目光時不時往她身上看。 雖然面上始終掛著笑,但這笑卻不達眼底。 “想什么呢?”他問她。 “想沐沐呢。” “待會就到家了,累了吧。” “有點。” “你這小臉,看起來有點不痛快。”他捏了下她的臉蛋。 “別鬧。” 兩人沒再說什么,回到家,圖子歌沖了澡,套上睡衣出來直接進了嬰兒房,在床邊坐下,小沐沐睡得正香。 下巴墊在手背上,目光始終落在孩子熟睡的臉龐上。 周凌川見她好一會沒回來,就推門過來。 “不是說累了,怎么還不去睡。” “恩,那回去睡吧。”她起身往出走,與他擦肩而過。 躺在床上,周凌川轉身摟過她的身子。 她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任他如鐵的手臂緊錮著她的腰。 “小鈕,跟叔說說,怎么了這是。”他逗她。 “困了。”她怏怏。 “輸了幾把?” 圖子歌想了想:“七把。” “心疼了?”她小財迷一個,輸一把都不愿意。 “不心疼,反正輸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周凌川搬過她的小臉,“我的不就是你的?” “誰稀罕。” “鈕,沐沐三個月了。” “過幾天帶他去照百日照。” “你生完孩子三個月了。”他強調。 “我知道。”她沒好氣,“睡不睡覺,困了。” “好好。”他親了親她的小巧的鼻子,“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始終忘了解釋周二哥這個稱呼的由來,之前寫過刪了沒發,可不是斗地主輸的 齊君放出場不多,但卻是非常用心刻畫的人物 這章早上重修的,所以發的晚了點,文案寫通知了,沒看到表怪我,哼哼。 ☆、三十五 圖子歌這兩天很反常, 周凌川察覺到了。 他問過她, 她說沒有。 以前他下班回來,她總會圍著他轉, 斗斗嘴耍耍貧, 這兩天他回來她都跟沒瞧見似的, 要么圍著孩子轉,要么打游戲。 這天, 周凌川回來比較晚,回來后,樓上樓下都沒人, 問了林姨, 林姨說在健身房三個小時還沒出來。 三個小時, 她要把自己累死? 他下了樓,推門進了健身房,圖子歌正在跑步機上,臉頰上全是汗水。 “你是要把自己練成馬甲線, 還是a4腰?”他帶上門, 向她走去。 圖子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周凌川砸了下嘴角:“下來。” 她沒理他,伸手調了速度鍵,加速跑了起來。 他過去,直接關了開關。 “你干嘛。”隨著跑步機勻速緩下步子。 “林姨說你在這跑了三個小時,你要把自己累虛脫嗎?” “最近胖了,減減。”她伸手要按開關, 被他一把抓住,用力一扯,把人從跑步機上拉了下來。 “有事嗎?”她轉身錯開他,去拿毛巾擦臉上的汗。 “你什么時候轉了性子,有話就說,這幾天都板個小臉,跟我玩心眼?”從她手里拿過毛巾,替她擦臉上的汗。 “叔兒,您想太多了。”她拽過毛巾,轉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周凌川,蹙眉,眸子沉了沉。 圖子歌回了房間,盤腿坐在地上。 他回來,見她又不理他,輕嘆一聲,進了洗手間。 洗完澡出來,圖子歌已經歇好,爬起來,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回手把門關上,還落了鎖。 周凌川單手掐腰,“你這丫頭。” 圖子歌這人大咧慣了,住一起后也沒養成這習慣。 知道他不會做小人之事,所以兩個人都沒刻意做鎖門這事兒。 水流嘩嘩沖洗著地面,炎熱的夏日里,夜晚帶有一絲微弱的涼風,但并不強烈,空調沒開,所以有一點悶。 走到窗邊,關了窗后打開空調,在屋子里邊踱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