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小乖,怎么了?”他雙手輕拍著她背部低聲問道。 剛才不是還跟阿齊逗嘴逗得挺開心的嘛,怎么忽然就——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埋在胸口的小腦袋搖了搖。 “那是怎么了,告訴我好不好?”男人的聲音更低了,哄得小家伙整個人更是舍不得離開他半步。 看到她這樣,岑致權也知道是撒嬌的成份居多,沒有再問,只是將她抱著更緊了。 兩人就這么緊緊相擁著,沒有任何的言語,氣氛地甜膩得讓人舍不得打擾他們。 吃好東西的小關先生探了個頭進來又縮回去。 “太爺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在這里,他們也是超級電燈泡啊!反正人沒事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小人終于有了動靜,卻依然沒有抬頭,而是將小嘴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叔叔,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第一時間跳下海救她,說不定真的會被鯊魚吞了呢! 在她墜入黑暗之前,是他將她拉了回來。 若是以前,她還沒心沒肺地以為大boss只是對她的好,對她的寵只是負責任,只是因為她是孩子他媽的話,那現在,就算是害羞,她也知道,那些好,那些寵,不僅僅是責任,不僅僅是孩子他媽,而是一種她從來沒有去深思過的更深的感情。 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那么深的感情,怎么會愿意付出所有心力去對另一個人那么好呢! 不會的,就算是責任也不會的。 而他對的她好,對她的寵,對她的縱容,一點一滴地融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她再也無法忽視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早已不一樣了! 所以,她在第一眼醒來時,看不到他在,心好慌好亂,好想他就在她的身邊,讓她觸手可及,讓她肆意地窩在他懷里,再也不想離開。 謝謝他?這個小家伙! 謝什么呢?沒有保護好她是他的錯! 明明知道她探出身子出去是那么危險的一件事,可是看著她開懷的笑臉,他卻縱容她了! 因為他的縱容,所以才讓危險有機可乘! 以后,對于安全方面,還是不能由著她來的! “傻瓜。”最后,他對著她的頭頂說出兩個字。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聽到那一聲親呢的傻瓜,關小姐心緒如潮,將臉更加緊貼著他的脖子,眼眶變得有些熱起來,聲音也有些哽咽了,“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讓我等好久。” 聽出她的聲音的異常,然后還沒有來得及抬起她的臉,脖子處已經感受到了濕濕熱熱的感覺—— 這是—— 她哭了嗎? 他的心,一下子有些慌了起來。 “小乖,怎么了?” “就是想你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只是去處理那件事情了,也只是離開三個小時而已啊!那時候她不是還沒有醒過來嘛! 以前他出差一個星期,她都沒有這么黏膩呢。 難道是受傷后心靈變得脆弱了嗎? “可是我醒來沒有看到你。”她有些委屈地說著。 “是,是我不好。沒能讓你第一眼醒來就看到我。以后不會了,別哭了,好嗎?” 他耐心十足地安慰了好一會,小家伙總算是抬起頭了,只是那雙微紅的兔眼讓他很是心疼。 親了親她粉粉的眼皮,他轉移話題:“剛才跟阿齊聊了什么?” 小兔搖了搖頭,“他就是來看看我,順便口頭欺負我一下。” 想到剛才她與岑致齊聊的話題內容,關小姐看著他久久不言。 “他敢欺負你?”岑致權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看著她似乎有話要講卻一直不開口,“我有這么好看嗎?” “叔叔,那時候,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哪時候?”他挑了挑眉。 “我逃婚的時候。” “怎么忽然提這個?”岑致權奇怪她會忽然主動提這個話題。 “就是想問啊。” “生氣當然會有。” 怎么能不氣呢?可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樣不給他面子呢!可是,生氣又能如何?他心里最難堪卻還是,他以為的,她竟討厭他至此。 可是,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真的會追她追到天涯海角去嗎? 那時候的他,確實做不到的,只能就此放手。 只是兜兜轉轉,她又主動回到了他身邊,讓他從此陷入愛情。 “對不起。”她將臉又埋進他脖子里,像岑致齊一樣再次對他說出這三個字。 剛從墨爾本回來的時候,她有跟他說過,但那時的心情與此時完全不同的,那時候更多的是內疚,現在是心疼。 原來,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才能設身處地地體會到他的感受! “再說一句我要打你小屁屁了。”還真是不習慣忽然變得這么感性的小女人,說著,還真是伸手輕拍一下她的小屁股。 “我是病號,不許打!”小屁屁挨了一下的小家伙,終于還是恢復正常了。“我的腿還疼呢!” “我看看。”岑致權松開她,拉開她蓋在雙腿上的被子,小心地審視著包裹著在她小腿上的紗布。 她小腿受傷,是因為跌入海中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船頭鐵板邊上破皮了,不是很嚴重,過幾天結痂就好了。 “海豚為什么忽然會跳起來想要攻擊人呢!”關小姐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問題。 對于這個問題,因為目前還沒有實際的進展,所以,岑致權也沒有跟她多談,“已經讓人去查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她也沒有再就此事繼續問下去,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審視她小腿的側臉,一個藏在心里許久的問題冒了出來。 “叔叔,你以前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 以前她不敢這么自戀的以為的,一直到現在,關小姐才有勇氣去大敢的假設與推論。 要不然,不可能會因為責任就娶她,也不可能會入放任她逃婚而不追究半點責任,更不說對她這么縱容了。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當然,愛上一個人也不可能忽然就這么地莫名其妙吧! 又不是一見鐘情,他們可是認識了十年有余了。 可在這個圈子里如此不出色的她,怎么就忽然入了他的眼呢!? 又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岑致權想不到這家伙忽然來這么一抬,先是一愣,隨后低下眼眸,掩飾眼底的那抹小小的不自在,淡然道:“關小姐覺得我會去暗戀一個小孩子嗎?” “借口。”又說她是小孩子。 “剛醒來,好好休息,不要說這么多話。”小心而不容拒絕地將她放倒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怕被我說中心事嗎?” “我聽說你有一個望遠鏡。”他緊盯著她的眼,在聽到他神來一句時,關小姐翹翹的睫毛動了好幾下。 “哦,我好困了。要再睡一會。” 說完后,眼睛直接閉上,話也不說了。 雖然她垂涎他的rou體已經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情,但是多年前自己干的蠢事被當事人指出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那時候她才多大呢?竟敢偷看男人的半裸體外加幻想!簡直是太污了。 還有可能被他反過來追問她,是不是早就被暗戀他呢! 這么丟臉的事情,她不要了啦! 所以,裝睡!反正她是病號! 其實關小姐這一次預計失誤了。人家岑先生壓根還不知道她當年偷窺他的事情。 會知道她有一個望遠鏡,是有一次他與兒子閑聊時,無意中他問到他們上次去海上玩了什么,讓關小姐過敏住院。 他說看星星,然后小家伙就說到她有個望遠鏡的事情。 他壓根沒想歪啊! 倒是她一見到他剛提到這事,就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模樣。 這副望遠鏡的用途值得懷疑!但念在她是個小病號的份上,暫時不逼她了。 —— 關閔閔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雖然病房豪華得像總統套房,但畢竟還是在醫院,哪有回自己家住得舒服呢? 更可況她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了,連腿上的紗布都拆了下來,只是看到白皙的腿上那一長串深色的結痂時,她小臉皺了起來。 就算爺爺保證說就算以后有了疤痕也會讓人給她弄好,可她那么怕疼,要是用手術去疤的話想想就有些怕。 “醫生不是說這個膏藥每天按時擦就不會留疤了嗎?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將她抱回樓上房間后,他取出那盒精致的膏藥,細細地幫她抹上一層。 就算有一點點的小疤痕也不影響美觀啊,最好以后都穿長及腳裸的長裙他才高興。 似乎在響應他心里所思所想一般,關小姐長嘆一聲:“看來以后我只能穿長裙跟長褲了。” 岑先生收起藥膏,“長裙很好看,長褲就不必了。” “為什么?” 岑先生很認真的地回道:“不方便脫。” 真是好直接的答案啊! 脫了干什么,就不用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