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他現(xiàn)在打她罵她,是因為她是他meimei,若是別的女人死活關(guān)他大少爺什么事? “你所謂的理我就是怒意匆匆地回來罵我嗎?媽,你看哥啦!”許嫣仗著母親在一邊撇撇嘴。 “諾凡,今天在岑氏發(fā)生的事情小嫣都告訴我了,再怎么樣也是那位關(guān)小姐不對,工作中有爭執(zhí)是難免的,但也不用這么極端的手段欺負(fù)人吧?” 許諾凡一聽母親這么說,就知道他家meimei在顛倒黑白是非了,真不知道她這第一名媛的稱號怎么來的?整天就知道整些小手段做讓人鄙視的事情。 他冷笑一聲,看著仍不知悔改的meimei,“你可以顛倒是非,但是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明白。我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去強求,也不要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新海島項目以后由我盯著,你不必去公司了。” 許諾凡說完后轉(zhuǎn)身往外走。 “哥——”許嫣跺了跺腳,許諾凡沒理她。 “諾凡,你站住。”許母出聲了,許諾凡頓住,母親的面子還是給一點的,想聽她還有什么話要講。 “小嫣好不容易想去公司做些正事,你就這么把她掐回來,她在人前多丟面子?多大的事呢?” 許諾凡回頭看著母親:“多大的事你自己問她。還有,你想要繼續(xù)去公司,可以。去爸身邊慢慢學(xué)吧。” 許諾凡丟下話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哥什么意思?”許母不解的看著女兒。 “媽,你好煩啊,出去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會。”許嫣被自己哥哥弄得很不開心,將母親也推了出去。 —— 晚上九點,關(guān)閔閔與大boss離開公司時,發(fā)現(xiàn)秘書室那邊燈還亮著,這么晚了還有人在加班嗎? 透過百葉窗望進去,關(guān)閔閔看到了莊琳還沒有離開,但她面前的電腦已經(jīng)是黑屏了,此時她正低著頭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晚上聚會過后,她就沒有單獨與莊琳聊過,但是這幾天在公司都是有見面的,臉上卻沒有了往日清甜的笑。 而現(xiàn)在這么晚了她還在這里,她還在公司,又不是加班,是有什么事情嗎? 岑致權(quán)看著身側(cè)的女孩腳步停了下來,一直盯著秘書室,他望了一眼后道:“我去拿車,十分鐘后下來,我在大門口等你。” 總裁大人真的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知道她想進去跟莊琳聊兩句呢。 “是,十分鐘后保證下去。” 關(guān)小姐就差沒有行童子禮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人家不想說的不要逼,嗯?”大boss拍拍她的臉循循教導(dǎo),就怕她不小心又戳人家的痛處啊。 —— 晚上十一點。 梵雅國際地下停車場里一片幽森寧靜,白天幾乎停滿車的地方現(xiàn)在幾乎是空蕩蕩的一片,為深夜增添了一股驚慌恐怖的氣氛。 位于角落的那輛黑色跑車,流線型的車身泛著幽幽的冷光,像是無言的訴說車主的身分。 莊琳咬著牙瞪著那輛跑車,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它上面。 這算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吧!她不能退縮,更不能放棄。 專用電梯的門開了又關(guān),空蕩蕩的停車場內(nèi)霎時響起由遠(yuǎn)而近的腳步聲。幽暗的光線中,緊接著出現(xiàn)一道高大的身影。 躲在暗處的莊琳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胸口、她努力平穩(wěn)過快的心跳,然后睜大眼睛,想再一次確定對方的身分。 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挑身材裹在剪栽合宜的西裝里,棱角分明的輪廓透出一股冷酷強悍的男人味。 一想到那個男人的陰狠,原本篤定的心動搖了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邁不出步子。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背影走到車邊,然后上車,一直到她看見黑色跑車的車燈亮起,流線形車身俐落的滑出車道往出口行去,才如夢初醒般的跳起來。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她聽見引擎聲呼嘯而去,一切都完了。 莊琳緊緊閉上眼睛,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流下來。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到最后,雙腿發(fā)麻的她才抬起手臂胡亂擦了擦淚痕,撥開披散在頭上的亂發(fā),才睜開眼,卻被站在對面柱子邊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他、他不是走了嗎? “你在這里做什么?”關(guān)以辰把她所有的情緒反應(yīng)全都看在眼底,臉色卻依然陰沉不明。 莊琳掙扎著想要起身,一陣暈眩卻向她襲來,逼得她再度倒回墻角,及膝的窄裙往上推,露出光滑如上等絲綢的大腿。 關(guān)以辰冰冷的眼神倏然變暗,緊盯著她,“這么晚出現(xiàn)在這里,我可以理解為,你在等我嗎?” 原本他也沒有注意到這么晚了還有人躲在停車場里,只是車子轉(zhuǎn)彎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后視鏡,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女人,他已經(jīng)沒有再打算找她的了,沒想到離那天晚上過后一個星期,她會自動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將車子停了下來,步行回來,那個女人卻一直蹲在地上哭,連他什么時候走近也不知道。 而他就像個蠢貨一樣,她哭了多久,他就默默地聽了多久。 她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跑到他的地頭上灑水嗎?還是這大半夜的時間。 順著他放肆的眼光,莊琳低頭,才發(fā)現(xiàn)襯衫上面的第一個扣子不知什么時候解開了,露出潔白的胸脯,她下意識地用手覆住胸口,卻又看見自己露出的大腿,趕緊七手八腳的將窄裙往下拉。 關(guān)以辰緊緊盯著她不放,一個箭步猛然往前拉起她,順勢將渾身嬌軟無力的她摟在胸前。 “說,躲在這里做什么?”他一手按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一手捏住她的下顎毫不留情的逼問。 莊琳忍住疼痛,虛弱的喚道:“關(guān)總……” 見鬼了!聽見她軟弱的聲音,竟讓他興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興奮。關(guān)以辰看著她白嫩的小臉,感覺掌下不堪盈握的柳腰,身體里那把火一下就竄了上來…… “有事快說。我沒時間跟你耗。”有些惱怒她對自己的影響,關(guān)以辰驀然放開她,讓她腳下一個踉蹌,隨后驚險的穩(wěn)住。 ------題外話------ 推薦好文:《官門暖婚》肥媽向善 內(nèi)容介紹: 官門暖婚 每個人都說,宋隨意真是隨意,宋家每個人都不敢要的鄉(xiāng)下跛子,宋隨意居然這么隨便的嫁過去。 三個月后,當(dāng)官家的少爺杜玉清來到宋家,宋家女兒們趨之若鶩,對方卻說:“我是來接我的妻子宋隨意回家的。” 沒有驚天動地,只有天荒地老。 ps:暖文 第九十八章 她欠了他一條命! 莊琳踩著搖搖晃晃的步伐,她走出了停車場。 夜空,不如何時飄起了綿綿密密的雨,快十二點,末班公車早走了,計程車站在五十米之外,就算她跑著過去,也照樣會被淋濕的。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還有更糟的嗎?她愣愣的想著,眼里的淚被退回眼眶,然后她—— 無謂的笑了。是啊,再也沒有什么更糟的了,她又有何懼? 人家都說,上帝關(guān)上一扇門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在今天以前,莊琳還是相信的。 可是,中午mama從醫(yī)院打來的那個電話讓她整個人陷入了人生中最深的絕望。 故事真的沒有什么新意的,甚至狗血蒼白到讓人多看一眼的欲望也沒有。 身為某間公司財務(wù)經(jīng)理的父親挪用巨額公款炒股票,結(jié)果輸?shù)靡粩⊥康兀虑閿÷逗笾涣粝乱环庑牛f等他東山再起后會回來還掉這筆錢就逃到國外避難去了,留下身體纖弱的母親及未成年的弟弟。 公司負(fù)責(zé)人跟他父親其實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與母親又是遠(yuǎn)房表兄妹的關(guān)系,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在母親苦苦哀求之下,同意在父親回來之前讓她們慢慢還錢。 父親離家之后,為了盡快還上那筆巨額,她們搬出了那間豪華公寓,將她從小彈的鋼琴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才償還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她們一家三口搬到了一間小小的廉租組屋,身體纖弱又沒有任何工作經(jīng)驗的母親沒有公積金,去熟人的一間花店幫忙以換取政府每年提供的大齡就業(yè)獎勵來彌補家用。 還在上大學(xué)的她每天因為成績優(yōu)異,每年都有獎學(xué)金,倒不用擔(dān)心學(xué)費的問題。她白天上課,晚上去酒店彈琴,每個月賺的那點錢剛夠一家三口的生活費,又怎么可能償還得起沉重的債務(wù)? 于是第一次償還日期到來的時候,她們失言了,接著第二、三次仍舊一籌莫展,第四次,人家登門來訪了,那一天她正要出門去彈琴,聽到母親在客廳里哭著表明無奈的狀況—— 人家公司也不是什么國際大財團,也需要流動資金的,如今拖了一次又一次還不上,再多的情份也消磨盡了。 那位親戚最后惱怒的扔下話,再過三天拿不出一點錢的話,就不要怪他們不講情面,直接報警將逃難在外的父親給抓回來坐牢了。 那一天,看著母親委屈流淚的模樣,她也絕望了,甚至想著,算了,父親那種遇事就逃根本沒有一點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怂闶裁茨兀繄缶蛨缶桑詈冒阉セ貋恚齻円膊挥眠^得這么累了。 可是,做為女兒的她這樣想,但母親卻不是。她與父親幾十年的感情深厚得很,就算他逃走,扔了一屁股還不清的債務(wù)與兩個孩子給她,她仍舊念著那份舊情。 “琳兒,你爸爸養(yǎng)了我們幾十年,這次就當(dāng)是還他的吧!” 她也知道要還,可是面對現(xiàn)實的無奈與無力,怎么還? 國人常說,沒有人欠你的生活,每個人都要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要指望誰來養(yǎng)活你。 健全的福利制度,只能讓她們不會挨餓,不會被風(fēng)吹雨淋,不會沒學(xué)可上,但不會有人幫你償還債務(wù)。 生活再艱難,還是要咬著牙齒過。 那天晚上,她在酒店彈琴的時候想到母親絕望的表情,頻頻彈錯,惹惱了大堂經(jīng)理,讓她代替請假的小姐給某個超級vip室的貴賓送酒進去,順便在一邊倒酒伺候。 那是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 男人穿著一身合宜的黑色三件式西裝,每一顆扣子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待在扣眼里,袖子上一對銀質(zhì)復(fù)古的雕花袖扣瞬間提升了優(yōu)雅的品味,而脖子上打的深藍(lán)格領(lǐng)帶,是最完美的領(lǐng)帶系法。 不過,他冰冷的表情及黑如石墨的銳利眼神卻讓她不敢多瞧一眼。 他靜靜地坐那里喝酒,沒有跟她說一句話。而她,除了倒酒之外,也不可能主動去跟他說話。 一直離開之前,他卻忽然開口—— 聲音低低的,像是琴弦撫過心窩一般,讓她莫名的感覺到胸口懵懂的悸動。 他問她:“你在這里一個月多少錢?” 雖然不知道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但她照實地說了她自己的薪水。 她一天晚上兼職三個小時,真的沒有多少錢可拿,一個月下來都不夠他今晚開的那兩瓶洋酒。 他聽了那個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的數(shù)字后,忽然伸出手輕佻又沉著地撩起她的下巴,眸光如電如箭,“有男人了嗎?” 她驚喘一聲,自覺被冒犯地別過了臉,掙脫他輕浮的掌控,“不關(guān)你的事。” 他不在意地收回手,自懷中掏出一張只有電話號碼沒有名字的名片置入她手中,隨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