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搞什么喝這么多?”岑致齊抬起她的臉,望著那個醉得眼睛迷茫的女人。 如果不是這家店的酒保與他交好,認得出來她是前幾天與他們一起來喝酒的,看得出來她情緒不對,于是打了電話通知他。 照她這種喝法,如果不是他一直在一邊看著,就被多少男人給占了便宜去了。 這段時間,她拒絕他的任何邀約,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句好話,今天下午又罵他神經(jīng)病。 他想,他大概確實是有一些神經(jīng)病的。要不然,怎么就這樣沒臉沒皮的去癡纏她? “什……么?”她的腦筋現(xiàn)在有幾分亂,酒精已經(jīng)在她體內(nèi)發(fā)揮著作用,讓她理智罷工,停止思考。 算了,跟一個喝醉酒的女人有什么好談的,于是一不做二休,干脆將人扛到肩上離開。 一 晚上十一點半,李紫曼一邊敷著面膜,一邊聽著舒緩的音樂,心情卻很煩躁。 今天她做了一件蠢事,雖然岑致權那邊暫時沒表態(tài),但是她有不好預感,她很有可能會被迫辭職。 都是許嫣那個頭腦簡單的敗家女地慫恿,讓她腦袋一熱就干出了那種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丟臉事情。 可是不做都做了,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她只是不甘心。 好不容易進入岑氏工作,雖然她也對關閔閔那個什么也比不上她的女人很嫉妒,但是拿自己的錦繡前程做賭注就太不值得了。 越想越不爽,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拿掉臉上的面膜,卻發(fā)現(xiàn)葉瑤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一臉奇怪的盯著她。 “姐,你怎么了?” 李紫曼沒好氣的吐出一口氣,“今天我得罪了關閔閔。” “哈,你得罪她?”葉瑤一聽來了興致,坐到床邊拉住jiejie的手,“你做了什么?” “我看你怎么好像在看戲?”李紫曼不悅的瞪著meimei,越看越覺得她的笑不順眼。 “我只是想看看她不是被你整得很難看。” “你覺得我有本事在岑致權眼皮底下將她整得很難看嗎?” “她有什么好?讓那個男人把她當成寶一樣。”葉瑤不爽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眼底是滿滿的嫉妒與憤恨。 “總之不管她有什么好,能勾搭上強有力的靠山就是她的本事。” “姐,岑氏家族那么多的精英男,你怎么不想著要勾搭上一個?這輩子夠你吃香喝辣了。你看看人家秦潔熬了這么多年,終于成功上位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去做老男人的情婦?”李紫曼不屑的將手中的面膜扔進垃圾桶里。“神經(jīng)病,出去了,我要睡覺。” 要是她真放下身段去那些老男人身邊,她也不會等到今天了。她又不是秦潔那個腦子抽風的女人。 嫁豪門,誰都想,但是她絕對要嫁得有價值的男人。 這一次,她因得罪不起許嫣而做了一件蠢事,若是這一劫難可以躲過去,她以后一定要離這個死女人遠一點。 —— 翌日,李紫曼被調(diào)離了總裁辦秘書室去公關部,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縱然心里有火,但是比起被直接掃地出門,她還是樂意接受這個結果的。 她抱著私人物品站在電梯門前正要往公關部門報到,電梯門一開,與前來開會的許嫣對上了。 “李秘書,干嘛呢?”許嫣笑得開懷極了。 李紫曼皮笑rou不笑道:“托許小姐的福,當然是高升了。” 其實一個秘書調(diào)去任職公關部副理,確實算是高升了,只是離開秘書室,就算是離開了核心階層了,以后想要往上爬也是得要花好大的力氣。 “那真是恭喜了。有空記得請我喝一杯。”許嫣踩著高跟鞋扭著妖嬈的身姿款款而去。 開會時間不是下午三點嗎?現(xiàn)在才兩點,她來這么早做什么? 不過,不管她來這么早干什么,都與她無關。 她再這么囂張下去,總有一天,她也會死得很難看。 李紫曼頭也不回地踏入電梯離開。 許嫣在前往會議室的途中正好碰到岑佳怡從總裁室那邊過來,她頓了頓腳步。 “佳怡!”許嫣直接喊的名字。 “許小姐過來這么早?” 岑佳怡與許嫣也算是從小就認識的了,但是岑佳怡志在工作上闖出一番成績,而許嫣則是喜歡做個人人巴結的名媛千金。 志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兩人的關系算不上有多好。 以前岑佳怡對她倒也無所謂,但是昨天下午發(fā)生會議室那事后,心里對她真是鄙視得很。 好歹她也是個名媛千金,如今回到自家公司不想著怎么好好做事,整天玩這種女人把戲有意思嗎? 所以,現(xiàn)在看到她,她也是沒什么好臉色的。 “佳怡,干嘛叫得這么客氣呢?”許嫣上前幾步,與岑佳怡對立站在一起,“致權呢?” “許小姐可以先到會議室坐一會,我讓助理秘書給你送咖啡。我還有事情要忙,失陪了。” 岑佳怡不買她的帳,冷淡疏離的說完后轉身回自己辦公室。 許嫣咬了咬牙,踩著高跟鞋正要往會議室而去,眼角的余光瞥見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關閔閔抱著一沓文件出來,她下意識的將身子往身后高大的綠色盆景躲了過去。 幾秒鐘之后,關小姐匆匆忙忙從她眼前走過,往專用電梯方向而去。 一個陰暗的想法從心底竄了出來,四下看了看周邊后,她咬了咬牙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不知為何,她的心跳得特別快,大概是因為等下要做的事情讓她感覺到特別的刺激與興奮,她連腳步都快了起來。 “這么快就回來了?”岑致權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時,頭也不抬地開口道。 剛才讓她送幾份重要的文件到財務部及企劃部去,以她最近與那些人熟識的程度,沒有半個小時怎么會回來這么快? 對方?jīng)]有回應,然后是幾聲不同于小家伙往常輕快的腳步聲傳入耳內(nèi),誰敢不敲門就進來了?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在看到不請自入的許嫣時,手里拿著的筆放了下來。 看到他抬頭,許嫣的腳步停了下來與他沉靜無波的深沉眼眸對上了_ 一時間,她心情酸楚難辯—— 這個男人,她在他身后追逐了十幾年,從俊逸非凡的少年到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再到如今開始步入成熟穩(wěn)重的年紀,她從來沒有放棄過。 只是,他的眼神從來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分,別人眼中的美麗大方,性感妖嬈的名媛千金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 身邊的姐妹淘不是沒有給她出謀獻策,讓她將他勾上手,必要時用身體美色相誘也無妨,岑致權這種最佳夫婿人選可謂是百里挑一的。 可是,岑致權并非是那種貪圖美色的男人,在他的生活圈,他見過的佳麗無數(shù),也不見得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多看一眼,就算是在國外留學時,秦潔曾經(jīng)有機會站在他的身邊,可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她壓根不相信他能看上秦潔。 雖然她也曾經(jīng)有過這種想法的,可是,當時對她極好的戚佩思女士告誡他,岑致權是個大男人,他唯一看得起的是他的敵人,而不是他的女人。 她想要做他的妻子,她必須為自己贏得地位與尊重,才有可能贏得他的心。 她本就不稀罕拿身體去引誘他,就算她當真脫光了爬上他的床,說不定可能會被他直接扔出來。 所以,就算她再愛慕他,但也只是緊追在身后不放而已。 可惜,戚佩思女士并沒有她以為地那么了解他兒子,岑致權并不像她說的那般,只看得起與勢均力敵的女人。 或者應該這么說,他看得起任何在商場上與他一決高下的對手,包括女人,但是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并不需要有這樣的能耐。 因為當年毫無特色的關閔閔與他睡了一覺,他就要娶她以示負責。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若是她早點犧牲色相將他勾上床,她早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哪還有關閔閔什么事?哪還有現(xiàn)在她如此丟人的境地? 她許嫣追尋了十幾年都得不到的東西,怎么甘心如此拱手讓人? 就算現(xiàn)在勾引已經(jīng)遲了,但她還是想試試,她這具誘人的身體到底能不能讓他多看一眼?甚至會情難自控的抱著不放—— 一想到兩人裸身相擁的情景,她心中那點酸楚消失無蹤,心突地狂跳起來,她拼命按下有如擂鼓的心悸,挺直身子回望著他。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她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總是不吝施展—— 高挑的玉軀穿著俐落的長褲套裝,一身永不退流行的黑,將她烘托得更加明亮動人,而上了妝的臉蛋自然而然的散發(fā)著美麗與嬌艷—— 等會,若是她當著他的面脫下這一身衣物后,會從他臉上看到什么樣的表情呢 “許小姐,會議還沒有開始,而我沒有邀請你的進來。”男人的唇邊話語還有笑意,眼底卻已嚴肅漠然。“我很忙。” 而他語氣里驅逐的意思很明顯了。 他真的有這么討厭她嗎?連多一句話都不想聽她說嗎? 若是以前,她一定不敢再惹他生氣,但今天——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冷淡的語氣里多了一抹不耐。 在他不耐的語氣中,許嫣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一邊往他的辦公桌走一邊自己身上衣物的扣子,一顆顆的解開,不消半刻,一個纖儂合度的美女,或者說只穿著貼身衣物的半裸女在明亮的光線下站在男人面前。 關閔閔沒料到岑靜怡會來公司找她,將手中的文件快速地發(fā)送之后到樓下接她往頂樓而去,因為人家大小姐來公司的目的其它是找大boss,打電話讓她下來只是順便讓她拿東西。 當然,也是她最愛吃的紅豆冰及蛋撻。 到了頂樓,岑靜怡拎著另一袋甜品往秘書室而去,時不時來一趟,去賄賂一下首席秘書還是很有必要的。 關閔閔一手提著她的最愛一手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個裸身美女正歪纏在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身上,那雙水蔥般的嫩手柔揉地搭在他寬闊胸膛上—— “許嫣——” 小小的嫩唇猛地大張,關閔閔吃驚地望著她,這個女人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且,以這樣的方式? 她這是在誘惑總裁大人吧? “關小姐,你回來得真不巧!”許嫣挑釁地望向自己最恨的女人,敢跟她男人,她會給她這么好過嗎? “許小姐!”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抬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小家伙,“閔閔,過來。” 關閔閔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看到岑致權并沒有推開她,她轉頭瞪著關閔閔,“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剛剛我跟他在做什么嗎?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要反應是吧?ok,她給她反應! 手中提著的紅豆冰‘啪’一聲砸到了許嫣美麗的臉蛋上—— 冰水與紅豆縱橫交錯! 第九十七章 臟了,要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