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這是岑致權在走出露臺前說的話。 關閔閔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想要開機卻發現沒電了! 看了看他桌面上的座機,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過去打。落在他手上,她能叫誰來呢? 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著步子往露臺的方向而去—— 初夏的風迎面而來,夾著陣陣的花香,從她站著的位置就可以將整座城市的夜色盡收眼底—— 可此時的她沒心情欣賞夜景,因為那個男人已經在露臺的椅子上坐下來,倒了兩杯酒,看到她站在出口不動,他舉了舉杯,示意她走過去。 “我不會喝酒!”她拒絕。 六年前那件荒唐的事情后,她就滴酒未沾過的。她自己的酒量再清楚不過了,絕對不過三杯就要闖禍。更不要提還是跟他喝,要是她再發一次酒瘋,怎么辦? 太危險了!絕對不能喝! “香檳不會醉人的。”沒說的是,這不是一般的香檳,是純葡萄釀造,年份愈久,酒精濃度愈高。 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想讓他看不出來也難。岑致權喝了一口拿在手里的酒又繼續道。“你要是不喝,那就在這里陪我一個晚上,你自己選。” 選擇喝酒還是陪他一個晚上,是人都要會選擇前者了! 但是她—— “我只喝一杯。”她強調。香檳酒以前在關家的宴會她也有喝過的,并沒有醉。喝一杯,應該沒問題才對。 岑致權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關閔閔卻還是不動,兩只手抓著玻璃門的邊沿,向他要保證,“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我是這種人嗎?”他勾著嘴唇笑了,“陪我喝完這瓶酒就讓你走。” “我只喝一杯。”關閔閔低低說著,最終還是邁腳過去。 “這里風景如何?” 看著對面的女孩手里握著酒杯,整個人卻如臨大敵的模樣,岑致權拿著酒杯站了起來,走到欄桿邊轉身背靠著,淺飲了一口后開口問道。 夜色之下,男人頎長的身影迎風而立,不同于平時看到的他不茍言笑的表情,他低垂眉眼,神情慵懶性感,讓她不得由降下心防! “很漂亮,可是這一點也不像是你的風格。”關閔閔吸著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后才應他。 “那我的風格應該是什么樣的?” “反正不是那種會種花養草的人。” “這些花草有專人打理的。”他淡淡笑著。他是工作狂,但同時也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辦公室幾乎等同于他的家,除了出差及應酬客戶之外,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幾乎都呆在這里,怎么可能不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 不過,在小女孩眼中,他這種工作狂估計只有黑白兩色的辦公室才適合他。 “可你也不像是會欣賞花草的人啊?” “那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嗯……”她喝了一口酒,一手撐著下巴,似在思考后才道:“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見到誰好像都欠了你幾百萬一樣。” 大概是她與他隔著一段距離,大概是夜色掩蓋了來自于他身上的強勢氣息,又或者是,酒的香醇讓人有些醉了! 總之,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杯中的酒飲盡,頭腦開始變得有些不清晰,然后開始跟他像朋友一樣聊天。 “所以,你怕我,是嗎?”他走過來,不動聲色的又給她倒了滿滿的一杯。 他工作的時候本來就很嚴肅,可能養成的習慣,回到家里也是難得輕松,可也沒有她說的那樣可怕吧? “怕你?”一杯又見底之后,坐著關閔閔張大著眼站起來,湊到他面前,“當然了。” “那現在怎么忽然又不怕了?”他知道她已經有些醉了,要不然不會敢自動湊到他面前的。 他的手指觸到她面頰上,滑動著,輕柔地,感覺她一臉guntang,他的手指卻是冰涼的,冷與熱相觸,她不由打了個戰栗,有些清醒。 “我……酒已經喝過了,我要回去了。”出于女性的本能,關閔閔僅剩的理智嗅到危險的氣味,搖搖晃晃著離開露臺,穿過辦公區走到門前,手握把手,只差把門拉開的那一份力氣,只差把腳跨出去的那一步而已,人已不支地倒在地毯上。 豪華的辦公室里有片刻的安靜。 低沉的笑聲劃破了沉寂,“真是有夠笨的!”寵溺的嗓音從后方響起,一直看著她走的岑致權走過來,蹲到她身邊。 他微微笑著,以蝕骨的溫柔在她的前額上輕輕一吻,吻著她那昏睡的眼,低聲道:“起來,不要睡地上。” 睜開迷迷蒙蒙的水眸,她漾開醉得嫣紅的小臉蛋,一雙雪嫩手臂像是軟絲綢般自動卷上男人的頸肩。 “你是誰啊?” “你說呢?”男人的眉眼陽剛俊挺,目光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一下就把她憨憨的醉態燒入眼底,一并烙進心底。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她的身體柔軟豐潤,足夠喚醒男人蟄伏不覺的熱情,挑逗靈魂深處的欲念,她或許不夠美艷,卻令人由衷憐愛。 “我不知道也……”她伸出兩只小小的蔥白細指游走在男人刀刻般的突出五官上,粉嘟嘟的唇兒往上翹,似噘似嘟,誘人采擷。 “別亂摸!”他被她摸得有些心猿意馬的,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那你到底是誰啊?”關閔閔在他的臂彎里歪著小小的腦袋,微張著唇,似乎真的在認真地打量著他。 他沒有應她,快步走進休息室里,將她放到了大床上,女孩大概醉得很暈,很快就睡了過去。 岑致權在床邊俯視大床上的小睡美人,動手脫去她身上的小馬甲——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暖婚寵妻成癮文/玉樓春 內容介紹: 她浴血而來,帶著兩輩的血海深仇,拼盡全力只為奪回原本屬于她和母親的一切,讓那些傷害過她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為了報仇,她招惹上一個惹不起的男人,本以為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利用。 誰知他卻緊追不放,步步緊逼,將她逼至角落。 “女人,招惹了我,就想跑,天底下還沒有這么便宜的事。” 她一臉無辜:“可是我沒錢。” “沒關系,rou償!” 第四十九章 睡是名詞還是動詞? 幫沉睡中的女孩蓋好被子,對準紅唇親了一下。 “乖乖睡覺!” 他起身,往浴室而去。 岑致權從浴室出來時,外面的座機響個不停,而床上的女孩仍然睡得無知無覺。 他不理會連綿不斷的電話鈴聲,踱步到床邊,睡得正熟的女孩卻忽然轉身將身上的被子踢開,一雙纖細白嫩的長腿橫在被子上,一只手撈過另一邊的枕頭抱在懷里繼續睡…… 而連身襯衫裙因為她的動作往上卷,裙內春色盡在眼底…… 岑致權眼神暗了暗,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一下,在看到她小褲褲上那只小豬豬時,忍不住噓出一口氣,而外面的電話鈴聲卻依然不停歇—— 他伸手,將被子給她重新蓋好之后才走出去。 他走到辦公桌邊時,鈴聲斷了,正欲看來電,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岑致齊,而上面已經顯示了十幾通未接來電,看來都是他打過來的。 “什么事?” 他拿起手機,坐近舒適的椅子里才接起來。 “哥,閔閔是不是還在你那里?”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關閔閔的電話處于關機狀態,他不得不擔心,因為小家伙還在等媽咪回來。 雖然早已斷奶,但擔心自己媽咪總是應該的。 岑致權并沒有立即回他,而是望了一眼休息室未關上的門。 “哥,到底是不是?” 面對岑致齊的追問,岑致權收回了目光,回了他一個“是”字。 “你們,還在談公事嗎?”這邊的岑致齊聲音低了下來,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抱著卷毛等他打電話的小家伙一眼。 “沒。她已經睡了。”岑致權沒有半點隱瞞地回應他。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無權干涉她睡在哪里的自由,不是嗎? 睡、睡了? 岑致齊手里的電話差點掉落在地!不是說去談公事嗎?怎么會成了睡了? 而且這個時間段,還沒到睡覺時間吧? 那關小姐到底做了什么這么累睡著了? 睡這個字到底是名詞,還是動詞? 小關先生看著臉色一變的岑致齊,小臉繃起來,“關小姐還沒忙完嗎?” 岑致齊回神,對小關先生虛虛一笑,“你們這會議開得可真久啊!大概什么時候結束?” 面對岑致齊莫名其妙的話,岑致權挑了挑眉,“如果沒其它事,我掛機了。”他不想與他多談。 “哦,那會議結束后,你送她回來吧,太晚了不安全。” 說多錯多,岑致齊直接掛斷了電話,因為小關先生抱著卷毛走過來了。 “媽咪還在開會嗎?”他疑惑不已地盯著岑致齊,“這么晚了也?” 他家關小姐做個總裁真是有夠辛苦的! “當然了!為了養你這個小家伙,現在知道關小姐有多辛苦了吧?”岑致齊揉揉他的發頂移開話題,“回去睡覺,我等她回來就行了。” “不行,我也要一起等。”小關先生才沒這么容易哄,他抱著卷毛重新坐回沙發上。 “他們的會議至少還有兩個小時才結束,快點回房,明天還要上學。”岑致齊趕人。 “那你告訴我,我媽咪跟你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小關先生搖著小腦袋問道。 岑致齊臉色一黑,什么叫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有,他也不會告訴他。 “我只知道他們現在在開會。其它的我不知道。” “你不說,我今晚就在這里等媽咪回來。”小關先生也絲毫不妥協。 “好,我們一起等。”岑致齊在他身邊坐下來,拿過電視遙控調到體育頻道看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