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歧本睨她一眼:“這么多人誰會等你?”說完補充:“我簽了。” “給多少錢?” “那就看你想要多少了。” “我可以說了算?” “雋靈樞跟大木陽子打了包票你跟我會參加,雖然那個時候她沒想到我們兩個會成為一組,但海口也算是夸下了,不掏錢大木陽子不會干,所以你要多少,她就得給多少。”歧本就是這么一個在金錢面前節cao全無的人,十分之不要臉。 虞美人抬起完好無損的那只胳膊,手按住額角,防止抽搐,嘴上問:“合同呢?” “沒拿。” “……那什么時候開拍?” “明天。” “從哪兒拍?” “我家。” “啊?” “對方原本是要全方位公開我們的工作內容,但遭到了我的強烈反對,所以他們就又提出拍攝我們的生活內容了。” “我們?” “我們。” “……那回去你去我家幫我裝幾件衣服。” 歧本聽到虞美人這話眉梢揚起,眼窩里透著絲不懷好意:“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搬來我家了?” “我家最值錢的就是我,我早就被你搬到你家了,剩下的一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歧本頜首,她說的不假。 作者有話要說: 發紅包,見者有份 ☆、第29章 虞美人家。 “你不問我帶哪些衣服嗎?”沙發上的虞美人揪著眉梢,對正踏進她衣帽間的歧本說。 歧本沒回頭:“你要相信我的審美。” 虞美人聽到歧本這話,伸手摸了摸臉,一臉的sao浪賤:“討厭~” “我說的審美里不包括你,你是我活到今天唯一一次瞎……”歧本話還沒說完,虞美人就撒狗鏈子放公主了。 歧本把衣帽間滑門一拉,透過玻璃喜笑盈腮的看著虞美人。 虞美人黑著臉沖他比了比中指。 歧本把簾子一拉,半個小時后,他才出來了。 虞美人看著他空空如也的手,投給他一個疑惑的神色。 歧本坐到她對面,倒了杯水給自己,說:“只有那件兔女郎勉強對我的口,剩下的都是一堆什么玩意兒?” “……” “我之前贊助過幾場秀,主辦方送了很多衣服配飾,在九州,明早道奇會拿過來,都是你的。”歧本說著把自己喝了兩口的水遞向虞美人,強迫性的喂了她一口,不知道是真的怕她口渴,還是怕她那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虞美人在他放水杯的時候抬腳朝他屁股踹了一腳:“你敢不敢為我花點錢?” “你以為贊助費是一筆小數目嗎?” “那不還是為了宣傳你的品牌嗎?我可聽說你會贊助那幾場秀都是為了給gm造勢,配合第三季度在納斯達克上市,我才不信你歧本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會干出力不討好的事!”虞美人刷手機也不光是刷娛樂新聞。 歧本回身攥住她兩只腳踝,往高一舉,逼近她的臉,態度殷切懇摯,一雙鳳眼藏綴著繁星萬頃:“我們美人是這么膚淺的女人嗎?” “是!我就是這么膚淺!認錢認臉!要不是你有錢又帥鬼才讓你cao!”虞美人裹挾著笑意的雙眸目不斜視的瞧著歧本。 歧本猛然直起身,攥著虞美人腳踝的兩只手再往高抬,使虞美人整個身子懸了空,呈現給人一副倒掛金鐘的體態。 “叫兩聲我放下你。”歧本嘴角噙著笑,他愛極了虞美人的調皮搗蛋,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修理她。 “疼……”虞美人戲很足,哽咽聲說來就來,裝的比真的還真。 歧本聽到虞美人喊疼,理智全無,智商見底,忙不迭把她放下,半跪在沙發前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患肢,滿臉的驚慌失措:“哪兒疼?” 虞美人本想在他放下她之后朝他腦門招呼一巴掌的,但這會兒看他這么著急,那一巴掌就沒打出去。她縮了縮手肘,順勢倒在歧本懷里,用發心輕蹭了蹭他的臉廓,然后揚起下頜,指了指自己的嘴。 歧本見她沒事兒,便寬了心,俯身親上她妖艷欲滴的紅唇。 虞美人被歧本親的手手腳腳麻嗖嗖的,她伸出小拳頭抵在他胸膛,隔開他:“你再親我我就想脫你褲子了。”說完揚起患肢,又說:“可我現在手不方便。” “大多數時候你都跟具死尸一樣,所以說手壞對我們的有氧運動沒有影響,不過以防你第二天再睡到太陽歪,我今天是不會喂你雨露的。”歧本說完把虞美人公主抱起來。 虞美人第二次沖他豎起中指。 歧本無視了她的黑臉,說:“把手放我身上。” 好熟悉的臺詞! 虞美人腦子一轉就琢磨清楚了是在哪兒聽過這句話,她仰面看著歧本:“樓梯后邊有個小皮箱。”都是美甲裝備的小皮箱。 歧本按照虞美人指示抬步邁向樓梯口,突然,燈滅了。 虞美人心里一慌,馬上從歧本身上下來,用沖刺速度跑向電箱,擺弄了兩下總閘開關之后確定了一件事:保險絲燒了。 歧本在突然一片漆黑之后,就愣住不動了,后背不斷竄起豆大的汗珠,并以他無法企及的速度飛快衍生著,倏然間,窒息感團團包裹住他,使他呼吸急促起來。 虞美人返回來之后不顧患肢一把背起早已身體僵硬的歧本,快步朝門口而去,出了家門,投身在路燈和園區探照燈交相輝映的光亮之下,背上那個僵硬的身體才有所緩和。 在歧本家門口,虞美人放下他,倆人開始了長達十分鐘的緘默。 “是不是很可怕?”歧本先開口。 虞美人反問:“你是說你還是說病?” 歧本沒再說話。 虞美人往他身側挨了挨,雙手環住他的胳膊,腦袋枕在他的肩頭,試圖可以穿透他強勁有力的臂膀去聽他的心跳,只聽她說:“我在電影學院畢業那年,得了中樞性面神經麻痹,俗稱面癱,當時醫生讓我做好最壞打算。” 歧本偏頭看著她,心情莫名。 “然后我就真的做了最壞打算,跟我媽出了國,學了建筑,打算一輩子跟房子園子亭子打交道。后來我媽所在的劇場有個演員在上臺之前香草中毒,導演就拉了我應急。也不知道是天見猶憐還是命帶守護神,我在那場音樂劇的表演非常搶眼,喝彩聲此起彼伏,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得意。下了臺喝慶功酒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面癱好了,去醫院看過之后醫生告訴我臉上所有癱瘓的表情肌都恢復了原態,我后來也因為在劇場的演出拿到了曼哈頓音樂學院的offer。”虞美人抬起頭,望著歧本在明黃色燈光下更顯俊朗的臉,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伸出根手指頭指著左頰酒窩:“你看我像是得過面癱的人嗎?” “……” “所以說,恐黑又算得了什么,你這么牛逼的一個人克服它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虞美人話間笑意不減,為了加深真實性,她把嘴咧得很開,都快把牙床子咧出來了。 “蠢。”歧本話對虞美人那個傻了吧唧的笑容。 虞美人抬手就朝他胳膊上招呼了一下,完事站起身,大眼一瞪,嘴里吐了句:“我真是賤的。”說完朝歧本家門邁步。 歧本望著她的背影,左手不自覺的摸上剛被虞美人摟過的胳膊,用一種只有他自己可以聽到的輕量聲音緩緩道:“為什么要克服?你不是我的光嗎?” 虞美人行至門口,想起樓梯口的小皮箱,就又返了回來,路過歧本時還毫不留情的踹了他小腿一腳:“起開!” 歧本嘴角泛起一抹又苦又澀的笑意,點火就著,這個女人從來不懂得把控自己的情緒,不過還好,雖然火信子躍的高,但熄的也快。 虞美人踏進自己家門,摸著黑從樓梯口拉上小皮箱,然后把門一合走向了歧本家,剛進門就上了鎖,然后跑向一側的落地窗前,面向歧本的一張臉笑的花枝亂顫:“叫兩聲我放你進來。” 歧本按了密碼進了門,直直走到虞美人跟前,捏起她的腮幫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兒?我會不知道我家的門禁密碼嗎?” 虞美人用完好無損的那只手拂掉他的束縛,苦大仇深的倪了他一眼:“我缺的那點心眼兒一定是都長你身上去了。” 歧本輕笑了聲轉過了身:“我去放水,給你半分鐘脫衣服,別等著我給你脫,我可不溫柔。” “哼!”虞美人哼了他一聲就盤腿坐了下來,伸著一只金雞獨立般孤獨無助的爪子拉開了小皮箱,取了指甲鉗開始很費勁的剪腳趾甲。 歧本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虞美人掰著兩只腳丫子艱難的剪指甲,身上的衣服一件沒脫,他走向她,不容拒絕的從她手里把指甲鉗奪過來,扔一邊,然后將她抗在左肩膀:“看來你很喜歡我粗魯對你。” 虞美人曲左肘勾住歧本的脖子,用了些力道,滿嘴胡說八道外加不合邏輯:“我衣服不好脫!我穿了連體內衣!我手疼!我愛你!我想我媽了!我錯了!我馬上脫!我保證連褲衩都不剩!” 歧本扛她進衛生間的更衣榻上,扒掉了她身上衣服,然后牽起她的患肢揚高,把人抱進浴缸里,細致的揉她身上的rou,揉的她‘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癢……”虞美人被歧本細若無骨的一雙手四顧游走在身上,每到一處都引得寒顫紛起、心靈晃蕩。 歧本沒理她,手上動作不停。 虞美人抬眼看著歧本專心致志的模樣,嘆一聲,打開電視機開關,隨便按了兩下,蹦出一個片子‘人間中毒’,她挑起眉:“這什么片兒?” 歧本擦了擦左手曳著身子點了快進,車震畫面就這么堂而皇之又毫無羞赧之心的現在了虞美人面前。 “你們家這電視真人性化。”虞美人嘴上訕聲連連,雙眼卻目不斜視的盯著屏幕。 歧本啪的一聲拍在她的屁股上:“這不是你選的片子嗎?” 虞美人伸手捂著被打的左半個屁股,一臉憤慨:“你討厭!” “嗯,誰都討厭,就你不討厭。”歧本起身去拿毛巾了。 虞美人再看向屏幕,忽覺索然無味,就癟著嘴關了。等待歧本的過程中她有點無聊,一瞬間落寂鋪滿了心房。歧本家跟自己家比,裝潢雖然大氣但過于簡單,再加上房間少而大,就顯得格外的空曠,以至于他不在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自己煢煢孑立,踽踽獨行。 歧本返回來的時候虞美人正盯著墻面的灰塵發呆,他把她掫起來,給她裹上毛巾,然后公主抱起,走向中廳。 “你們家墻上落灰了,你都不打掃嗎?”虞美人在歧本懷里嘴還不老實。 歧本垂首瞥了她一眼:“房間內的塵埃百分之九十八都是人的死皮,在你來之前我家挺干凈的。” 虞美人張嘴就咬上了歧本的胸肌:“你怎么一刻都不停止欺負我呢?”她此刻的仇怨是發自內心的。 “是你一刻都不閑著。” 虞美人癟著鴨子嘴,眼底都是恨不能將歧本凌遲的意味。 歧本把她擱在沙發上,遞給她一個pad:“明天節目開拍,今晚直播互動,你來,我去洗個澡。” “你不怎么不早說?我手這樣怎么播?” “早說你的手也已經這樣了。” 好像是這樣……虞美人感覺自己的智商又跟不上節奏了。 她點開pad,問歧本:“id密碼多少?” “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