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歧本覺得好笑,拉了把滑輪椅坐下來,問:“別的女人?” “對,除了家人以外別的女人。” “在我這里你也不是家人。”歧本話很篤定。 雋靈樞順著床沿爬到歧本面前,突然躍起撲在他身上,就勢坐上他的大腿,屁股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他的褲襠,雙手在他臉上身上摸索不停,嘴巴湊近他的耳朵,親了親他的耳廓之后喃喃:“是不是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你就以為我對你只是一個侄女對叔叔的依賴?” 歧本沒有動,任她在自己身上動作。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雋靈樞聲音開始摻上魅惑,情動之時所有的親吻都變成了不受大腦支配的行動。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歧本額頭上,脖子上,親了好一會兒之后她驟然停住,收起所有的*,面色凝重的看著他,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陳述句。 雋靈樞說完這話就從歧本身上起身,自行離去。 歧本抹了抹雋靈樞留在他臉上的口紅印,然后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走進浴室。 雋靈樞上車之后按了冗長的一聲喇叭,像是在借喇叭聲哀嚎長鳴。剛才在與歧本纏綿的時候,她感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情,也感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欲,更過分的是,面對她這樣熱情的挑撥,他都沒有硬。 即使是面對一個炮.友,也不該如此的不尊重,更何況是一個從小就喜歡他喜歡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雋靈樞發動車子之前給經紀人打去電話。 “喂。” “你忘了明天的通告了嗎?這會兒了不在家待著外邊野什么?惹出什么勾當誰給你擦屁股?”雋靈樞是他帶過最要命的一個藝人,平時礙于她這顆搖錢樹下錢兇猛,從來都是好言語伺候著,也有像現在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難聽話懟出去的時候,但少。 雋靈樞搔了搔耳朵:“給我組個局,在三世我那房。” “什么?” “給!我!組!個!局!在!三!世!酒!店!我!的!固!定!套!房!” “最近風向不對,你別找事兒,給我老老實實的回來。” “話不說二遍,我現在去三世,如果進門沒看見我應該看見的人……”她話沒說完,留了半句。 雋靈樞的經紀人面對雋靈樞慣用的魚死網破招數一點轍都沒有,最后態度軟了下來,語氣軟了下來:“時間不能太……”長字還沒說出口,雋靈樞就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卡座最中央,長吁了一口氣,然后跟幾個朋友說明了自身情況,提前在這個小聚會中抽身了。 雋靈樞年輕好玩兒,花樣兒總是層出不窮,近來喜歡上了人.妻交.換派對和赤.裸派對,隔三差五就命他這個好使喚的經紀人組個局,讓她過那個坐在最彰顯地位的位置看著一群人玩兒交.配游戲的隱。 她很享受那個時刻的感官刺激,甚至覺得入行以來就那個時刻最放松,除開看著別人一張張高.潮臉彼此交替以外的時間里她都覺得疲敝從心而生。 經常聽她說:‘大明星’這份光鮮的工作是要拿命來換的,我比誰都更能感同身受。 經紀人沒再多想,打了幾個電話,叫了幾個熱衷于這種低俗派對的人,安排他們去了三世酒店。 雋靈樞到達三世酒店的時候,給阮嚶打去了電話,她知道,她這個圈兒內的朋友對這種娛樂活動一直存有葵藿之心。果不其然,電話打過去剛說明意圖,對方就興致高亢的表示半個小時后到。 人都喜歡自己駕馭不了的東西,并毫不吝嗇的對其袒露自己的心醉魂迷,雋靈樞是一個,阮嚶也是一個。 拉了拉帽檐,整理了整理口罩,雋靈樞邁進了酒店大廳,然后在大廳經理的指引下從秘密通道進入早前承包下來的套房。 推門進入,幾個早到的姑娘迎了上來,一陣寒暄,無外乎是最近沒見她出來玩兒,怪想念的。 雋靈樞一一招呼了回去,她比較上道,知道在好戲開始前不能得罪演員,得魚忘笙這種事兒的后果在她進入這個圈子的時候就領悟了個一清二楚。 “今天拍照嗎?”有人問。 雋靈樞揚了揚手中哈蘇,挑起的嘴角因為她神乎其神的演技而沒暴露出她內心的鄙夷,說:“拍,大力cao,不嗨翻了今天誰也別想走。” “哇哦——” 一群人歡呼雀躍。 雋靈樞則暗自吁出一句:“一群傻逼。” 阮嚶是在幾個超模之后來的,來的時候一臉怠倦,一整天mv的拍攝讓她對明明很是熱衷的派對都有點力不從心起來。 “怎么這么晚?”雋靈樞眉頭微聳。 阮嚶擺擺手:“別提了,今天一整天陳州牧都不在狀態。” “病還沒好?” “不像,看著像失戀了。”阮嚶大膽猜測。 雋靈樞聽到這話,停下拍照的手,偏頭睨向她:“跟誰?勞姿?”她聽過關于陳州牧和勞姿的故事,這已經是圈兒里人盡皆知的事兒了。 阮嚶閃爍其詞:“不是。”雖然她知道除了勞姿沒人撼動陳州牧的精神狀態,但還是說了違心的話,她一直覺得勞姿不配陳州牧。 雋靈樞知道她這個圈兒內朋友的心中所向,沒有拆穿她的言不由衷,岔開勞姿的部分,說:“你把他叫過來,一起玩兒。” 聽到這話,阮嚶抿了抿上嘴唇,臉上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怡悅抖擻,她看著完成熱身的一群人已經開始摸胸舔雞.巴了,內心也躁動起來,鬼使神差的給陳州牧打去了電話。 陳州牧心情實在是不濟,因為勞姿他可能提前過更前期了,以至于接到阮嚶邀請亂交派對的消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干脆果斷的表明自己會到場。 又是半個小時,陳州牧已經進了套房門,對坐在窗前很是醒目的雋靈樞打了聲招呼就奔向了阮嚶。 阮嚶遞給他一杯按照自己口味調對的洋酒,略甜。 陳州牧道了聲謝輕抿了一口,然后兩股好看的眉毛糾結成了一個囧字,賭咒一句:“真夠難喝的,阮嚶你以后還是別碰酒了。” 阮嚶聽到這種程度的否定當然是不爽,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很懂行嗎?逼逼什么?” 陳州牧把洋酒杯放下,彎起左唇角,眉眼盡是阮嚶沒見過的蠱惑,說:“我有個jiejie,酒方面門兒清,她的酒窖里知名酒種不遑枚舉,你沒見她調酒,說勝過咱們常掛在嘴邊的調酒師一點也不夸張。” “真的假的?”阮嚶一臉的將信將疑。 陳州牧沒給阮嚶繼續這個神情的機會,給虞美人打了電話。 “jiejie,齁甜的洋酒怎么攙兌?”他開門見山。 接到陳州牧電話的虞美人剛洗完澡,整顆腦袋還因為歧本的奇怪舉動懵呼呼的,所以沒聽到太清楚陳州牧的話,問了句:“什么?” 陳州牧覺得這樣靠電話來傳授這么高深的知識一是對酒的不尊重,二是對虞美人的不尊重,就說:“姐,我這兒有個趴,你要不要來浪一浪?” “勞姿在嗎?”虞美人首先問。 聽到勞姿的名字,陳州牧本來掛在嘴角的笑意蕩然無存,冷言:“不在。” 出于對三人友情的考量,虞美人還是應下了邀請,她雖然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話對陳州牧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掛斷電話,陳州牧揚了揚手機,說:“等會兒jiejie就過來了,讓你見識下什么叫行家。” 阮嚶一臉不屑,吐出的字眼也酸的不行:“能有多牛逼?” “你可以翻墻在外網上搜‘虞美人’三個字,看看她受邀參與了多少期斯波坎的大型酒會。” “你說誰?”雋靈樞在陳州牧身后發聲。 陳州牧聞聲回頭,說:“虞美人,這兩天一直在熱搜上高居不下的虞美人。”語氣中有或多或少的得意。 雋靈樞聽到虞美人這三個字,本來擴散的很開的眼神瞬間聚攏,她心里騰起一個很有意思的念頭,隨即咧開嘴角現出了一個演戲時都不見得會用到的感奮神情。 “那個虞美人真的跟姜京淏在一起了嗎?”阮嚶問。 陳州牧搖搖頭:“沒聽她說交男朋友,應該就是票房帝假借圈外人的一場炒作,我對jiejie很了解,她是個工作狂,經常把自己悶在閣樓好幾天就為完成一張設計圖紙,她對咱們所處的這個圈子沒多大興趣,所以應該是誤傷。”他知道姜京淏會跟虞美人扯上關系源于‘殺死天使’試鏡現場的碰面,而那天虞美人又是替勞姿去的,所以他一直以為是虞美人替勞姿擋了槍,也為此覺得很是慶幸,慶幸不是勞姿。 “還沒見你為勞姿以外的人辯解那么多。”阮嚶酸味不止。 或許是環境太喧囂太具感染力,此刻的陳州牧臉上少了些白天工作時的乏力感,多了些精氣神,春風面上宜嗔宜喜:“你想多了,只要是我中意的,我都在意。” 雋靈樞聽到這話,對這個虞美人的好奇度又加深了一分,她換了個姿勢,把手中哈蘇h6d給了身邊一個一直想拍組a.v單片的哥們,專注在虞美人的話題上,問陳州牧:“勞姿姑且不論,你進圈兒就是她帶的,說說這個虞美人,你中意她哪兒?” 陳州牧一杯洋酒下肚已經有些飄了,說出的話也開始不經大腦了:“她漂亮啊,修長筆直的一雙腿誰看了都流口水,而且很重情義,作為她的朋友很有安全感。” “還有呢?”雋靈樞還想知道更多。 “還有?你想知道哪方面?”陳州牧說完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雋靈樞有些反常,一直在打聽一個圈外人。 雋靈樞顧左右而言他:“沒什么特別想知道的,就是見她最近一直出現在熱搜,有點好奇而已。” 陳州牧沒多想,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門鈴響了。 雋靈樞對眾人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后緩步走向門口,透過‘貓眼’看到虞美人那張讓她不爽的臉時,放松了警惕,開了門。 虞美人進門時沒看雋靈樞,她對這個影后不是很感興趣,票房帝剛被她疾言怒色的飭令了一通,可想她并不是很把這些戲子當回事兒。 “jiejie!”陳州牧迎上來,張開雙臂把虞美人裹在了懷里。 虞美人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掃了眼所處環境,目光所及都是一群染色男女在打炮,橙黃色的酒液摻在乳白色的精.液中,星羅棋布的分散在那一具具*上。更有甚者拿著相機實時記錄,鏡頭每朝向一個人,對方就掬起胸遞過去,或者撩開圍在腰上那一塊連逼都遮不住的布料,把私.處現出去。 雋靈樞從包里摸出半瓶安眠藥,她平時兩顆的量,今天她放了一倍在一杯白水里,端著走向了陳州牧:“給jiejie喝杯水。” 陳州牧接過來就放到了虞美人手上,阻絕了她的視線,攬著她的肩膀返回到沙發上,扶她坐下,然后從桌上擢來一瓶酒,看了眼商標,一雙眼睛瞪的比銅鈴都大,話對雋靈樞說:“可以啊,康帝!” 虞美人聽到‘康帝’兩個字,快速的啜了一口手中的水,然后放下水杯從陳州牧手里把酒拿過來,粗略的瞅了一眼之后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 陳州牧的眼光離開酒瓶之后就一直在虞美人臉上,自然對她的表情看的細致,他問:“怎么?” 虞美人沒應這個問題,反而說:“你每次收工都這么玩兒嗎?”話間瞥了眼裘馬聲色的人群,眉眼中盡是理解不能。 陳州牧雖然是個新人,但也因為跟勞姿時間長了,磨練出了一些演技,亦莊亦諧被他駕馭的恰到好處,他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口吻帶嗔:“哪有!我平時收了工都是跟你在一起啊!是阮嚶看我下午的拍攝興致不高,才叫我來放松下身心的。” 聽到‘興致不高’這個詞,虞美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跟勞姿的反常有關系,她闔上眼琢磨了一下,最后決定先帶陳州牧離開這個環境,然后找個安靜的場所好好談談。想著她就站起了身,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赤身*的大胡子男人挨了過來,甩著胯.下堅.挺蹭她的大腿,整張臉湊近,嘴巴幾乎貼在她的臉上,聲音帶惑:“我怎么沒見過你?” 陳州牧上去就是一拳,卻被人躲開了。 “beetleoff!!don'ttouchher!!”陳州牧怒吼出口。 阮嚶上前拉住陳州牧:“出來玩兒能不能大氣點?又沒怎么樣?” 大胡子沒有打算停止對虞美人的撩sao,肌rou賁張的手臂隨意一揮就把虞美人攬進了懷里,略厚的嘴唇在她脖頸上星火燎原,勁腰有節奏的挺進,堅.挺一戳一戳的摩擦她兩腿間的比基尼線。 陳州牧急了,甩開阮嚶,雙手伸向虞美人,打算把人拉離那個骯臟的懷抱,但礙于自己的力量不夠,最后只是給人大胡子抓了抓癢,連虞美人的頭發都沒碰到。 阮嚶眼看現場要控制不住了,就開始滿場找雋靈樞,可是這女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完全找不見。這會兒那些本來打炮打的正帶勁的人也都停了下來,將他們圍了一個圈,有好事者大吹口哨,恨不得大胡子下一秒就扒了他懷里的女人,甩雞.巴cao了她。 雋靈樞去哪兒了? 當然是溜了! 陳州牧個楞貨把人叫到了這里,她不順勢下點絆子別人還以為她雋靈樞好欺負,可以隨意搶她的男人。 她在虞美人喝下那杯安眠藥加量的水后就知會了一個大胡子,透露給他那女的可以隨便cao,然后偷摸的離開了套房。當然,讓虞美人*并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她是要歧本以及媒體都知道這件事,這樣一來,‘殺死天使’的女主角是她的,歧本也會是她的。 出了酒店,雋靈樞給經紀人打電話讓其通知記者,電話掛斷后她看了眼手表,12:40,她知道歧本不會這么早睡,就又給他打去了電話。 “喂?” “有事?”歧本說。 “派對失去掌控了,好多醉酒的男人脫光了衣服,他們在靠近我,我好怕……”雋靈樞不愧為影后,裝的比真的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