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而其實,聽到小太監的話之后,太子妃云硯凝確實沒有生氣,因為真正生氣的人是坐在她身邊的太子軒轅洵。 云硯凝幸災樂禍的看著軒轅洵,直到他臉色好看了一些,才問道:“現在圣旨已經下了,你打算怎么辦?不會真的讓方姑娘被死亡吧!”上位者就是天,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他們想要殺一個人,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軒轅洵沒有開口,顯然那意思便是不排除這種可能,云硯凝嘆了一口氣,說道:“方姑娘這人還不壞,要不是我不能容人,其實她進了東宮,反而是最老實的一個。” “雖然她是太后的一個棋子,但是畢竟她也沒有做壞事還救了影,你若是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那還是我勸勸她吧,若是她不聽勸,便隨你處置吧!” 畢竟是一條人命,云硯凝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能讓方姑娘放棄進東宮,也算是為自己積德了。軒轅洵聽到云硯凝這樣說,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我現在回去將這件事對父皇說一說。對了,美人怎么樣了?” 云硯凝說道:“還要四天,只要熬過這四天,美人就沒有事了。護國寺遠離塵緣,倒是對美人起了很大的抑制作用,想來應該能熬過去的。”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定要給我傳信!”他知道美人對云硯凝的重要性,若是美人出點什么意外,她一定會是最痛苦的一個,上次美人差點死掉的時候,他可是見過她行尸走rou的模樣了。 云硯凝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讓人將方姑娘送到護國寺來吧!”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才分開。 云硯凝從后山回到護國寺,先去看了美人,見美人除了沒有精神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不妥,她對著美人鼓勵道:“再忍上四天就過去了,等你好了我親自犒勞你怎么樣?” 美人無精打采的抬起頭看了云硯凝一眼,吱吱叫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不用了,主子還是給美人準備一只和我身形大小一樣的美獸吧!我可能熬不過去了! 原來美人這兩天看似有些好轉了,其實卻是欲念一次比一次強烈,而且上一波過去了,會讓它整只獸筋疲力盡,下一波又要使出比上一次多五倍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本來上一波便耗盡了它的精神,下一波的侵襲更是讓它看不到希望一般,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欲念,美人有感覺就算它再能撐過兩天,最后的那兩天它也是沒有精力應對的。 云硯凝看出了美人的情況,她溫和的順著美人火紅色的毛,說道:“好,我立刻吩咐下去,派人去山里抓一個身形和你差不多大的成年火狐去。” 比起美人的性命,美人的貞潔當然要靠邊站了,既然帥鍋沒有辦法過來這里,她只能給美人找其他獸類救它了。不過,“為了以防帥鍋修成正果殺過來,美人找只公雞代替帥鍋派天地吧!” 仙品的靈獸和人沒有什么區別,其實她知道美人從來沒有忘記過帥鍋,既然不能相見,便給美人留下一個念想吧! 美人倒是沒有反對,蔫了吧唧的躺在軟墊之上,周圍圍著幾個高僧不分晝夜的對著它念經,看著美人難受,云硯凝也不想在這里跟著難受,便對著夏露說道:“美人有什么不妥,立刻去通知我!” 夏露眼睛紅紅的點了點頭,此時在夏露的心中,只有難受的美人了,哪里還有太子妃啊,就是太子妃進來了她都沒有對她行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美人。 云硯凝拍了拍夏露的肩膀,和夏露這樣真情流露,倒是顯的她有些冷漠了。其實不然,若是讓她一直守著美人,她或許比夏露還要淚流滿面,可是這樣有用嗎? 與其這樣無助的守著它,還不如真正的為美人做事實呢!就像上一次美人受傷一樣,她可以不眠不休的給美人熬藥配藥,卻從來不守在它的身邊,因為她從來都知道什么才是對美人好的。 云硯凝出了美人的禪房,回到自己的廂房便對著守在門外的陳觀說道:“派人去找火狐,火狐的大小要與美人差不多大,還要是公的,這兩天便抓來!還要一只大公雞!” 陳觀也不問她做什么用,轉身帶著人去找火狐了。云硯凝吩咐完之后,剛坐在屋子內,才喝了一口茶便有小李子進來說道:“殿下,太后娘娘有請!” 云硯凝眼皮跳了跳,倒是來的夠快,恐怕是與她商量方姑娘的事情吧!云硯凝站起身來去見太后,又對著小李子問道:“阿拂郡主呢?”本來是要與她一起見太后的,怎么送勇明候府的人就不見了人影? 候在外面的小春子一拍額頭,說道:“殿下贖罪,是奴才給混忘了!剛才郡主與奴才遇見了,薛世子拉著郡主說話,郡主說她一會兒就回來的。” 不過這一會兒就回來,卻是做不得數了,她都去了后山轉了一圈了,子嫣倒是還沒有回來。不過子嫣與薛言在一起,想來是沒有危險的,只是不知道兩人說什么能說這么長的時間。 卻說薛言拉著子嫣來到僻靜的地方后,便對著她說道:“我會與表妹退親的,你不用擔心?” 子嫣詫異的看著薛言,“為什么要退親?而且我又有什么好擔心的?趙小姐才貌雙全,不管是哪一點都配的上你,你做什么要與趙小姐退親?這不是毀了人家嗎?” 薛言靜靜的看著子嫣,他猜想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對太子妃的承諾,可是就算不知道,她這樣旁觀者的態度,也足以讓他不舒服! 薛言冷靜的說道:“我救了你的時候,看了你的身子,照顧你的時候,甚至為你寬衣解開換衣服擦身體,你說我對你應不應該負責?”聽到薛言的話,子嫣的臉漲紅了。 子嫣氣的有些輕顫的說道:“為什么不請一個丫鬟照顧我?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嫣不愿意提起那段不堪的過往,偏偏薛言還拿這件事來拿捏她! 薛言依然冷靜的說道:“怎么請丫鬟?你我男女有別,你卻在我的偏院內休養,若不是我的親信我怎么敢用?傳出去是你不要做人了,還是我不要做人了?”他其實不愿意這樣逼迫她的,可是不逼她,難道要告訴她那個承諾嗎? 那個承諾在她看來沒有什么,可是一旦處理不好,便可能毀了整個侯府,告訴了她又怎么樣,不過讓她認為自己是為了保住侯府才要抓著她不放的,那樣他在她的心里只會更加不堪罷了! 子嫣身體輕顫著,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那你要怎樣?趙姑娘那樣好的女子,她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嗎?你對她怎么能這么殘忍又自私?” 可以說她與趙靜夕從小便認識,在她還是子嫣郡主的時候,趙靜夕便處處的維護她,一直試圖讓侯府的老夫人與侯夫人喜歡她,只要她出現在侯府,她便故意的將薛言引向她! 這些都是為了她嗎?不,她都是為了薛言,為了薛言將來能去了她之后,后院能和睦! 趙靜夕的愛慕從來都是偉大的,也正因為這樣的偉大,才襯得她的卑微,當子嫣郡主這個身份死了之后,她更多的是慶幸,慶幸她終于不用再插足薛言和趙靜夕之間了。 可是老天總是見不得她好,她遇險的時候偏偏是薛言救了她,她要是與薛言在一起了,那勢必要傷害到趙靜夕,以前是子嫣郡主的時候,她一直覺的欠了趙靜夕人情,若三個人當中要有一個不得圓滿的話,那她愿意成全趙靜夕。 子嫣是這樣想的,可是薛言卻不是這樣認為的,子嫣說的話更是給了薛言沉重的一擊! 他殘忍他自私?他真的很想對著她吼一句,就算趙靜夕能當王母娘娘,那又與他有什么關系?難道趙靜夕習慣他人品習性好?他就要無條件的接受嗎?這又把他當成了什么人了? 現在看著趙靜夕好,是不是等出來一個更好的,他就要將那更好的娶回家?不娶趙靜夕就是殘忍自私,可別人可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沒有? 薛言因為子嫣的話胸口胸膛一起一伏,然而他仍然沒有對著子嫣大吼大叫。薛言本來與子嫣是面對面的,此時他轉了身去平復自己的火氣,歸根到底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若他當初不想著查明子嫣與阿拂之間的聯系,他便不會特別的關注她,若是沒有特別關注,他就不會把阿拂看成子嫣,從而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把她當成了未婚妻,可是人家卻是沒有在意他,甚至還一直把自己看成meimei的人湊成一對!從一開始拿得起卻放不下的人都是他自己而已,而不管是子嫣郡主還是阿拂郡主,其實對他都是不冷不熱的,或許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吧! 薛言從來都沒有這樣難堪過,他有一種沖動想直接離開這里,若是阿拂對他無情,他直接放手便是了! 可是不行,若是沒有對太子妃的那一番承諾在,他確實可以與阿拂做一個徹底的了斷,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必須冷靜的客觀的處理這件事,哪怕阿拂給了他難堪,他也只能忍著! 薛言平復好自己的心緒之后,才冷靜的說道:“就像你說的,靜夕表妹才貌雙全,若與我退親了,自然也有欣賞她而愿意娶她的人。” 子嫣看著薛言因為她的話眼睛都氣紅了,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令人難堪了,此時薛言冷靜的對她說話,她也冷靜的回道:“既然趙靜夕退親了也有人愿意娶她,那比她身份還要高的我更是不用擔心了,你不用因為責任而娶我,趙小姐是好姑娘,更是值得你珍惜的人,勸你不要錯過!” 背著子嫣的薛言苦笑了一聲,自己表現的那么明顯,在她的眼中卻只換得了一句因為責任才要娶她,真真是可笑,當初他怎么就有那個自信,有了好功名之后,她就愿意嫁給他的? 薛言就這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足足這樣不言不語的站了半個時辰。而子嫣因為沒有得到薛言的準話,也陪著他站著。 薛言半個時辰腦子運轉著沒有閑著,而子嫣卻是腦子一片空白,像是想了很多卻又什么都沒有想,直到薛言再次開口說話。“既然你不用我負責,那我救你的事情也不會再讓外人知道,不過可能讓你遺憾,不管娶不娶你,表妹的親侯府還是會退的。” 子嫣不明白薛言為什么非要退親,她本來想對著薛言問明白,可是當感覺到薛言身上的氣息時,她的呼吸一滯。 那是一種疏離,一種撇清關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的氣息! ☆、109 氣暈太后 子嫣感覺到薛言的疏離,到嘴邊的話卻是怎么也問不出來了,他們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現在他又是一副要撇清關系的樣子,自己哪里還有那個面子問他這些。 所以子嫣低垂下眼眸,對著薛言結結實實的福身拜了三拜,盡管他看不到,但是她是真心的感激這些年他對自己的照顧,不管是子嫣郡主還是阿拂郡主,她都是欠他良多! 之所以不愿與他再扯上關系,一是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是自卑的,認為自己配不上他,再就是有趙靜夕在,她死心里一直認為唯有趙靜夕才是最合適他的。 從子嫣的心理來看,她認為自己虧欠了趙靜夕,可若是她若是真的擺正了位置,她是薛言下了定的未婚妻,是他以后要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她又有什么對不起趙靜夕的呢? 反而是趙靜夕一個大家小姐,卻是對一個有婦之夫的人生出了情愫,這是世人所不容許的,若是這樣想反而是趙靜夕應該自卑,應該感覺欠她才對。 可子嫣已經一葉障目,她沒有將自己擺在與薛言同等的位置上,也因為趙靜夕對她的多番照顧,讓她生不出憎惡她的心來,但凡子嫣是一心為自己著想自私一些的人,只要將趙靜夕的事情宣揚出去,趙靜夕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便是徹底的毀了。 從這一點看,只能說自己太良善,因為父母的不堪,便自貶身價,卻不知她這份純真又是多么的難能可貴! 子嫣不管薛言能不能感受的到,都是認真的對著他拜了三拜,才開口說道:“多謝薛世子對我的救命之恩,也多謝世子對我的照拂,世子并不欠阿拂什么,也不用因為某些事情而感到愧疚。” 子嫣這里說的某些事情,當然指的是自己的身子被薛言看光了,若說被砍光了就要嫁給誰的話,她還被那妖道給看光了呢,難道她還要嫁給那妖道不成? 子嫣接著說道:“那日不是世子就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只憑這一點便是能抵消一切了,阿拂知道世子是重情重義之人,非要與趙小姐解除婚約,想來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盼世子以后能尋的良人一生白首!” 薛言聽了子嫣真心實意的話,從沒有這一刻更能讓他看清楚,原來她心中真的沒有他,要不然尋良人一生白首的話不會說出來的。 薛言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能坦然面對,他轉身看著子嫣,眼中已經沒有了多余的情愫,他并不是死纏爛打之人,別人已經說的這般明白,他也再做不來自作多情! “多謝郡主嘉言。”一聲不親不疏的郡主,再不是以前親昵的喊她阿拂,當男人說要放下的時候,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猶豫不決,而薛言便做到了這一點! 自此后再碰到阿拂,他或許會與她點頭致意,但是再多的便沒有了,說什么戀人不成還能做朋友,哪里有那么寬的心胸,被一個女人一再的拒絕,他又不是沒有尊嚴,還能和這個女人心平氣和的相處不成? 子嫣見薛言再沒有多余的話,便說道:“阿拂還有事,便不打擾世子了。”點了點頭她便轉身離開了。 子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說難過卻還不到那種程度,可是心里終究還是有一絲的不舒服,她感覺到薛言的目光在自己的背影上投注了那么一瞬,之后便是離開了,她雖然沒有回頭,顯然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待到子嫣要轉彎的時候,終究還是往后面看了看,正如她猜想的那樣,薛言已經大步離開,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本來對小春子說好很快便回的她,因為心緒不寧索性在護國寺內閑逛了起來。而這時候云硯凝已經見到了太后,在護國寺住了將近一個月了,云硯凝看著太后倒是沒有什么變化,身形端莊眼神犀利,沒有一般老人該有的慈祥! 云硯凝對著太后意思性的福了福身,“太后娘娘,不知道您叫我來有什么事要吩咐?”這里沒有外人,她也不想惡心扒拉的喊太后皇祖母,兩人本來就相看兩厭,興許自己要是喊了,人家還要膈應呢! 太后因為云硯凝輕慢的動作皺了皺眉頭,然而她卻是想到,自己的侄孫女總算是進了東宮,這太子妃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自己已經占了上風,何必再找她麻煩,讓別人倒是同情她! 太后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道:“方丫頭過幾日便要嫁進東宮,雖然內務府會包辦此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太子妃出面,另外哀家是方丫頭的長輩,等她進東宮的那天讓她來給哀家和皇后磕個頭!” 云硯凝心下冷笑,她這個正派的太子妃成親的事情,太后的人影都沒有看到,現在一個側妃要進門,卻是巴巴的要她去磕頭,這不是明擺著不給她臉嗎? 云硯凝很不客氣的說道:“太后娘娘,方姑娘就算進東宮也只是側妃,歷來就沒有側妃專門給太后皇后磕頭的,您這是打算親手培養一個米貴妃,來禍害太子不成?” 只要一提到米貴妃,太后便是勃然大怒,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她對著身邊的小幾一拍,震怒的說道:“放肆,你竟然敢對哀家出言不遜?” 云硯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出言不遜?難道你現在才知道不成?咱們兩方的勢力可是斗得你死我活的,還要裝什么表面融洽,你這張橘皮子老臉能對我笑出來,可我這張花枝般的嫩顏卻是不想對你裝相的!” 云硯凝越是看著太后怒的氣喘如牛越是開心,說起來太后這條命還是她救的呢,要不然依著太后這多年的肺癆,現在已經藥石無救病入膏肓了。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救她了,誰讓那時候美人出事了,她一心想要報復她呢,而報復一個人當然是要她長長久久的活著享受痛苦了,沒想到美人最終又回來了,而她因為皇上皇后以及太子而對她報復的心思也淡了。 若是太后不找她的麻煩,她當然可以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偏偏此人就是屬跳蚤的,總是想要出來蹦跶兩下,所以很自然的只要她敢蹦跶她就敢拍她了! 站在太后身后的衛嬤嬤,看著太后氣的直發抖的樣子,一邊給太后順氣一邊低聲的勸著。她是看出來了,太后是斗不過太子妃的,不說太子妃身后有太子撐腰,就是皇上和皇后都向著太子妃,孤立無援的太后哪里是太子妃的對手! 就拿這一次來說吧,太后想要壓太子妃一頭,下了懿旨將方姑娘賜給太子為側妃,結果怎么樣呢?太子妃直接聯系御史,將太后給彈劾了。太子妃什么事情都沒有,可太后卻被皇上勸著來護國寺為國家祈福。 太后與太子妃一次次交手,哪一次不是以太后失敗而告終,這一次雖然看著方姑娘嫁進了東宮,可這也不是太后出的力,是人家方姑娘自己爭取來的。 衛嬤嬤的勸太后卻是聽不進去,她推開衛嬤嬤的手對著云硯凝說道:“你就不怕哀家對人說你出言忤逆哀家?但凡我在眾人面前說一句,你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云硯凝懶的和太后對話,她對著身邊的春梅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怕嗎?”見春梅點了點頭,她說道:“那你就給太后娘娘好好的講一講我為什么不怕!” 春梅抬頭對著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您與殿下勢同水火這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只要殿下在眾人面前不忤逆您,其他的時候您但凡說殿下的壞話,別人也只會以為你刻薄,沒有長輩的慈愛!” 云硯凝滿意的拍了拍春梅的腦袋,“果然還是年輕人腦子清醒啊,那些老糊涂什么的,越老辦的蠢事越多!” 太后抖著手指著云硯凝,氣的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這樣指著鼻子被人罵,別說是現在當了太后就是當年她是不受寵的皇后,米氏賤人也只敢在背地里弄死她,哪里會在名面上這樣辱罵她! 一國之母要是這樣被人輕賤,就是有先皇護著,宗室宗族也能直接賜死米氏賤人! 可現在倒好,年輕的時候忍辱負重熬過來了,現在上了年紀,自己的兒子當了皇帝,她卻是被一個小輩肆無忌憚的侮辱,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太后終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云硯凝看著被自己氣暈過去的太后,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嘀咕道:“沒有那金剛鉆不要攬瓷器活,我才說了這幾句就受不了了,本來還打算說您老早該入土為安了,唉,看來只能下次吵架的時候再說了!” 太后昏過去了,自然有人照料著,她這氣暈太后的罪魁禍首就算想要上前表現,別人也只以為她又要使什么陰招呢,所以云硯凝也沒有往前面湊,帶著自己的人便往外走! ☆、110 帥鍋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