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馨夢嘆氣道：“真是苦了子嫣了。”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害成這樣，這其中的傷害有多么的痛苦，子嫣還是一個小姑娘，卻要承受這些，怪不得她見到淑儀的時候從來沒有好臉色。

    過了半個時辰的侍候，常林卻來了臨華殿，對著云硯凝說道：“皇上有請太子妃殿下。”

    云硯凝跟著常林到了勤政殿的時候，淑儀長公主道士以及紅年三人已經到了，她剛剛踏進去便聽到淑儀說道：“她才是我的女兒，是道長救了子嫣，我的女兒便是她。”淑儀指著紅娘對著皇上辯解到。

    云硯凝看向了子嫣，見子嫣因為這話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已經徹底的放開了。

    皇上對著淑儀喝道：“胡說八道，竟然被一個道士蒙蔽，還差點害了子嫣，淑儀，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皇上說了這些話，可是淑儀仍然搖頭，堅決不承認阿拂便是子嫣。

    云硯凝進來之后，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老爹你還不明白嗎？她其實比誰都清楚誰才是她的女兒，可是她不愿意承認自己差點害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抵死不認，您就算將所有的證據都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承認的。”

    淑儀聽言不由晃了晃，臉色也變的白了起來，可見云硯凝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她就是這樣想的。

    云硯凝走到淑儀的面前，眼睛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能讓自己安心，你恨不得子嫣真的已經死了，對不對？”淑儀猛然的睜大了眼睛，慌亂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當然希望子嫣好好的活著的。”

    云硯凝嘴角帶著冷笑，“是嗎？那我告訴，阿拂就是子嫣，在東明湖的時候我們將子嫣救了回來，但是她不愿意在做子嫣郡主了，又因為被人毀了容，所以便以阿拂的身份活著。”

    淑儀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拼命的搖頭，“不，你肯定在說謊，子嫣為什么不愿做郡主了？她放著好好的郡主不做去做女官，這怎么可能？”

    “因為你啊，因為你從來不將子嫣放在心上，因為你眼中只有文昌候，所以她不愿意回去。淑儀，阿拂是不是子嫣你還不清楚嗎？若你沒有產生懷疑，你為什么要做東宮的女官？”

    淑儀終于支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她一開始就是為了確定阿拂是不是子嫣才靠近她的，可是后來是因為什么才改變了初衷？

    是因為阿拂的冷漠，也因為阿拂對她的不屑，不管她做什么說什么，阿拂都是用漠視的眼神看著她，她不想這樣的，所以她便想要做的好一些，給子嫣找夫婿她是好意。

    然而她的好意卻是辦了壞事，阿拂憤怒的與她大吵大鬧，她依然堅持著要給子嫣找夫婿，就是希望阿拂親口承認她就是子嫣。

    可是阿拂沒有，那晚黑白無常帶著子嫣來看她，就像是給了她靈感一樣，若是她用阿拂來演一出子嫣還陽的戲碼，是不是阿拂便會順勢而下承認她就是子嫣？

    偏偏到最后她又弄巧成拙了，當她承認自己是子嫣的時候，她眸子中的憎恨卻是嚇壞了她，她只是想要一個乖乖的女兒，并不想要一個恨自己恨之入骨的女兒。

    所以她退縮了，她落荒而逃了，她想著若是三天后子嫣能認她的話，她便好好的待她，可是三天后見到的并不是子嫣而是另一個女子，她便懦弱的連子嫣的消息都不敢問了。

    云硯凝看著失魂落魄的淑儀，淡淡的說道：“既然沒有能力承擔后果，為什么又要一次次的招惹？當初就當子嫣已經死了，這不好嗎？”

    淑儀捂著臉大哭了起來，她想著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的，可是偏偏她做什么錯什么，她不愿意承認她的失敗，所以才努力的證明自己，越做越錯越想改變越錯的離譜，這并不是她的本意。

    云硯凝看著淑儀痛哭流涕，她知道一開始淑儀做這些的時候都是出于好意，可并不是所有的好意都是對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便是這個道理。

    云硯凝再一次淡淡的說道：“你信任的道士，差點玷污了子嫣你知道嗎？子嫣因為自殺差點死掉你知道嗎？你所認的干女兒不過就是一個妓子，你知道嗎？做事情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后果？”

    淑儀突然爬到子嫣的面前，抱著子嫣的腿哭道：“子嫣，你原諒母親吧，母親不是故意的，以后母親再也不做錯事了，你原諒母親好不好？”

    子嫣低頭看著淑儀長公主，她看著淑儀眼淚模糊的樣子，卻是奇異的心虛很平靜，子嫣笑了笑突然落下了淚，她哭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她一直渴望的親情再也不需要了。

    “淑儀長公主，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子嫣眼中雖然流著淚，可是那里面卻是異常的平靜，那印入里面的淑儀就如陌生人一般。

    淑儀這一刻終于明白，她徹底失去了子嫣，她伸手揪著自己的衣襟，她使勁垂著自己的胸口，那里太痛了，痛的她喘不過氣來，痛的她渾身發抖，就像是自己的心被挖去了一樣。

    皇上看向無動于衷的子嫣，最后說道：“淑儀長公主誤信妖言險害阿拂女官，以低賤之人污皇家血脈，現由淑儀長公主黜為十品靜心長公主，令免去東宮女官的職責。”

    淑儀長公主本來是三品公主，現在被降為十品公主，那么以十品公主的品級，長公主府要被收回，公主的封邑也要被收回，可以說淑儀以后除了長公主的頭銜什么都沒有了。

    而且十品公主，又被免去了東宮女官的身份，她以后便沒有了進宮的資格，哪怕以后逢年過節的宮宴，淑儀也沒有資格參加。

    皇上又看向道士和紅娘，冷冰冰的說道：“拉下去凌遲。”道士聽言臉色大變，砰砰地對著皇上磕頭，“我愿意將我騙的錢財全都給皇上，求皇上繞過我吧！”紅娘也磕頭說道：“我什么都沒有做過，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兩人的求饒皇上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常林對著外面喊道：“來人。”守在外面的侍衛進來，常林指著道士和紅娘說道：“拉下去，凌遲處死。”

    待道士和紅娘被拉下去之后，常林又對著癱軟在地上的淑儀長公主，不，現在應該是靜心長公主說道：“公主，謝主榮恩，請退下吧！”皇上已經給了處罰，靜心長公主便可以離開了。

    常林的話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眼神空洞的抬頭看著子嫣。常林對著小太監揮手，“扶靜心長公主下去。”

    淑儀被兩個太監架著往外面走，眼看就要走出殿外了，她突然掙脫了兩個太監沖到子嫣的面前，說道：“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是文昌候和一個奴婢的孩子，我將你當親生女兒養大，已經是仁至義盡，我沒有對不起你。”

    眾人聽到淑儀這樣說都是一愣，云硯凝皺著眉頭看著淑儀，這又是什么狀況？

    只聽淑儀說道：“當初我生產的時候，同時有一個通房生產，我生產的時候不順利，生下了一個女兒，那孩子被憋的臉色青紫眼看就不行了，我只看了一眼便讓嬤嬤抱走去讓文昌候看一眼，就算是死了也算是見過父親了。”

    “可等嬤嬤將孩子送回來，孩子卻是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孩子，而那個與我同時生產的通房卻是生下一個死嬰人也跟著去了。我知道我的孩子應該是死了，而送到我這里來的應該是通房的孩子。”

    “可是我沒有介意，我還是把你親生女兒一樣養，聽到你死的消息，我為你報仇，哪怕我傷害過你，對你我問心無愧！”

    一直平靜的子嫣因為這些話變了臉色，若她真的不是淑儀的女兒，淑儀怎么對她都可以，而她也更沒有資格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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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下午六點更新

    ☆、094 措手不及

    淑儀看著子嫣臉上終于有了變化，她含著眼淚笑著說道：“我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可是我真的把你當成女兒看待，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子嫣閉了閉眼睛，明明想徹底別開關系的，卻是沒有想到到了最后事情卻成了這個樣子，明明自己問心無愧的，卻原來都是自己欠了她。子嫣睜開眼睛，問道：“你說的這些可有憑證？”

    云硯凝心中不由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她真想搖著淑儀問一問：你怎么就不放過子嫣呢？

    坑爹啊，若子嫣不是淑儀的親生女兒，可不就是怎么對子嫣都沒有錯嗎？讓嫡母對庶女如親生女兒一樣，那純碎就是放屁，擱誰身上誰也做不到那么大度，何況淑儀還給子嫣請封了郡主，只憑這一點便能抵消淑儀所有的過錯。

    沒看到當初淑儀的庶子曾大郎到曾三妹，為了淑儀能給他們請封世子郡主，甚至不惜殺害子嫣嗎？可見一個身份對于子嫣有多么的重要。

    沒有郡主的身份，子嫣什么都不是，她只是公主府的一個小小庶女，就是當初與勇明候府的親事也輪不到她身上。甚至子嫣若不是淑儀的親生女兒，她都沒有資格做東宮的女官。

    真是好大一盆狗血！不待這樣玩人的，云硯凝看向皇上，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的問道：“公主府請封郡主的時候，內務府就沒有核查嗎？”

    皇上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神轉折，他不由看向了常林，常林無奈的說道：“公主府請封的是郡主，又是靜心長公主親自上的請封折子，郡主的請封不如世子嚴格，內務府就算是核查也不過是走走過場！”

    這個過場很簡單，內務府去個人對長公主問一問愿不愿意，若是愿意的話，內務府便將折子遞到皇上的案頭上，皇上只要寫個準便好了。

    內務府之所以這么松散，也是因為有的公主府上，因為圣眷高府上的庶女也有被封為郡主的，所以哪怕淑儀長公主以庶充嫡，不過是一個郡主，內務府也擔不上多大的責任。

    曾經就有這樣的事情爆出來，不過最后還是不了了之了，公主府的庶女還是郡主，內務府也不過是被皇上斥責了一句而已，這是當初先皇在時發生過的事情。

    云硯凝被虐的已經沒脾氣了，她對著淑儀和子嫣來回看了看，可是她真的感覺兩人有五分的相似，她對著淑儀說道：“你說子嫣被掉包了，當初是誰抱著子嫣去給文昌候看的？”

    淑儀回道：“是我的教養嬤嬤，若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將教養嬤嬤找來問一問便知道了。”

    不用淑儀說，便有人去待人了。一時眾人不再說話，子嫣更是低著頭不再讓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若她不是淑儀長公主的女兒，那么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她一個庶女能擁有的。

    皇伯父的抬愛，太子表哥的關照，太子妃表嫂的真心對待，她都沒有資格擁有。

    子嫣腦子中亂做了一團，她活了十五年一直都當自己是淑儀的親生女兒，可是突然有一天卻告訴她，她并不是淑儀的親生女兒，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哪怕她表現的在鎮定，心中也是沒有了半分主張。

    云硯凝看著低著頭的子嫣，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淑儀的親生女兒，你都是東宮的女官。”子嫣有能力擔任東宮的女官，她連沒有誥命的四娘都能用，子嫣自然也能用了。

    子嫣終于抬起頭來，她冷靜的說道：“若我不是公主的女兒，那子嫣也沒臉做東宮的女官，只求太子妃殿下讓我在東宮中做一個宮女。”

    云硯凝還沒有開口說話，淑儀便說道：“不，哪怕你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你也是當作郡主從小養到大的，你怎么能說自己沒臉做東宮女官呢？我說出這些事情，不是為了毀了你，而是讓你知道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子嫣聽言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就像淑儀說的，她說出這些不是為了毀了她，可是她卻是不知道，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毀她。

    子嫣看著淑儀平靜的說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便與我當初的庶出兄妹沒有區別，可是因為我他們都死了，因為我文昌候也死了，若我是真正的郡主，他們自然該死，若不是的話，我憑什么讓他們死？弒父殺兄妹的罪名，你說我還有臉面做東宮的女官嗎？”

    或許是淑儀給她帶來了太多的痛苦，那么這一次淑儀徹底的毀了她，她也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眼淚。

    淑儀因為子嫣的話不由睜大了眼淚，瞬間臉色慘白了起來。弒父殺兄妹，這樣的罪名唾沫星子都能將子嫣淹死，淑儀不由后退了兩步，喃喃的說道：“我又做錯了嗎？”

    淑儀突然上前抓住子嫣的胳膊，說道：“不是你的錯，弒父殺兄妹的也不是你，文昌候是我害死的，曾大郎他們也是我逼死的，你不要愧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他們該死！”

    云硯凝看著云硯凝，若子嫣不是淑儀的女兒，這一次子嫣便是真正的毀了，不用別人對她口誅筆伐，便是子嫣自己便過不了這一關。

    古人從來都是重視孝道，身為兄弟姐妹從小受到的教導便是團結友愛兄友弟恭，子嫣是郡主便是皇室宗族的人，文昌候因為她這個導火索而被公主殺了，這沒有什么。可若子嫣不是，文昌候父子因她而死，她便不得不背上殺父弒兄的罪名。

    殿內只剩下了淑儀大哭不止的聲音，沒有人去管她，也沒有人去勸她，只聽著她不斷的哭喊著，“我又害了你！”

    直到太監帶著淑儀的教養嬤嬤進了殿內，坐在地上的淑儀沖著教養嬤嬤撲了過去，語無倫次的說道：“子嫣是我的女兒，子嫣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告訴所有的人子嫣是我的親生女兒。”

    教養嬤嬤被淑儀這么一撲嚇了一跳，更是不明白淑儀長公主這是怎么了？“公主，您冷靜一下，您這是怎么了？”

    淑儀嚴厲的說道：“你不要管我怎么樣了，你只要告訴所有的人子嫣是我的親生女兒就好，你快說！”淑儀逼著教養嬤嬤說這些話，教養嬤嬤不明白就里，順著淑儀的話說道：“子嫣郡主是您的親生女兒。”

    淑儀回身對著子嫣說道：“子嫣你聽到了嗎？教養嬤嬤都說了，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你不用內疚自責了。”

    然而子嫣卻是不理會淑儀的癲狂，她對著教養嬤嬤問道：“剛才公主在殿上說，子嫣郡主在剛出生的時候與文昌候通房所生的女兒掉包了，這是不是真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教養嬤嬤的身上，等著她宣布最后的結果。

    教養嬤嬤卻是詫異的對著淑儀問道：“公主，您這是從哪里聽來的，子嫣郡主就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看著教養嬤嬤那吃驚的模樣不似作偽，云硯凝心中一動，說道：“淑儀說子嫣出生的時候，子嫣的臉被憋的紫青眼看就不行，是你抱著讓文昌候看最后一眼的，孩子便被人掉包了，那通房死去的孩子是淑儀的孩子，而你抱回去的孩子是通房的孩子，是不是？”

    教養嬤嬤搖頭，“這怎么可能，子嫣郡主從頭到尾都是抱在老奴的手上的，根本就沒有讓別人碰過，這怎么能掉包？”

    “那為什么眼看不行的孩子又好了？”云硯凝又問到。

    教養嬤嬤說道：“這只能說子嫣郡主命大吧！本來看著是不行了，可是慢慢地郡主又恢復了過來，老奴給文昌候看的時候，郡主被憋的青紫已經好了，老奴看著郡主活了過來，便讓文昌候匆匆的看了一眼便抱回去了，那個時候那通房的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呢！”

    眾人都看著教養嬤嬤，似乎像是在看她有沒有撒謊，教養嬤嬤不明白子嫣郡主已經死了，為什么皇上還要追問這些事情？

    教養嬤嬤還不知道阿拂就是子嫣，她看著眾人眼中都帶著懷疑，于是說道：“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將當年接生的穩婆找來，還有當初守著通房的下人找來問一問，老奴說的句句屬實。”

    云硯凝憑著教養嬤嬤的神情，有九分的把握確定她說的都是實話，不由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有讓淑儀徹底毀了子嫣。

    淑儀聽了教養嬤嬤的話，又哭又笑的說道：“子嫣是我的親生女兒就好，我沒有害了子嫣，我沒有害了子嫣。”

    過了兩天經過調查，子嫣確實是淑儀的親生女兒，皇上直接將子嫣封為了阿拂郡主，算是給了子嫣一個新的身份，也讓子嫣徹底與淑儀沒了關系。云硯凝真心的說道：“淑儀真稱的上坑爹神器了。”

    子嫣雖然聽不懂坑爹是是什么意思，猜想應該不是什么好話，她卻是由衷的說道：“我很慶幸我是她的親生女兒，只這一點便能抵消所有的一切了。”說白了她現在的一起都是因為她是淑儀的女兒。

    子嫣與淑儀的事情算是徹底有了了斷，子嫣也沒有時間傷春悲秋，宮外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她做呢，太子妃與太后的較勁可還沒有完呢。

    可是一件事卻打的太子妃陣營的人一個措手不及，邊關傳來戰報，邊關重鎮曼野失手，蠻夷之兵徹底打開了軒轅朝的大門。不僅依附太子妃的夫人慌了手腳，就是整個軒轅朝都慌了手腳。

    云硯凝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低報，賴馨夢也是臉色難看的說道：“這怎么可能？蕭稟山怎么可能叛國？”

    然而這不是賴馨夢相信蕭稟山就能解決的，軒轅國的大門被打開，就意味著成千上萬的人將因此失去性命，更重要的是力挺蕭稟山的太子也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太子將蕭府圍而不殺就表明了他的態度，而因為太子殿下的態度，朝廷上下的百官也不敢真的和太子對著干。可是現在卻是證明太子錯了，那些想要揪住太子錯處的人怎么可能放過這次機會？

    朝堂上的官員動了起來，葛世德再一次進入了那座精致的府邸，他站在屏風前對著里面的人說道：“主子，現在朝堂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咱們是不是趁著此時將太子拉下馬？”

    屏風后傳來一聲嗤笑聲，“蕭稟山是不會叛國的，就算現在將太子拉下來，過不了多久軒轅洵還會是太子。”

    葛世德說道：“那咱們就按兵不動，什么都不做？”

    “當然不是，蕭稟山雖然不會叛國，但是咱們卻能逼的他叛國，上書皇上誅殺蕭家滿門，另外煽動百姓圍攻蕭府，若是百姓能沖進蕭府最好，讓咱們的人夾在百姓中趁機殺了蕭家人。”

    主子這是再做兩手準備，若是皇上遲遲不能下令殺蕭家滿門，那么煽動百姓他們趁機殺人也是一樣的。蕭家滿門被殺，蕭稟山還會為軒轅朝盡忠嗎？

    這邊已經出了殺招，臨華殿內云硯凝對著賴馨夢說道：“你若是不信蕭稟山會叛國，那么就要拿出證據來，蕭稟山肯定還有密信，你若是拿不出來，蕭家滿門包括你便沒有活路了。”

    “不一定非要寫在紙上就是密信，或許刻在箱子上或者一塊破布上，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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